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汪胖子終於報告了一個好消息——渣強找到了。
“天少,何二爺的人找到渣強了,馬上就把他送過來。”汪胖子屁顛屁顛的說道。
“送來幹嘛?先問出來齊冰在哪兒啊!”吳天不禁氣道。
這也太不會辦事兒了吧,還用得着把人送過來給自己審問?直接現場打他個半死,問出下落來,這邊也好馬上去救人啊。
“呃……”汪胖子不禁一呆,趕緊又說道,“渣強就在不遠的一個酒吧,所以這個,何二爺說還是給天少自己處理的好……”
吳天不滿的皺着眉頭瞥了一眼汪胖子,卻終究沒再訓斥他。
汪胖子嘴裡所說的那位何二爺,吳天還是知道一點的,正是傳聞中港島三大幫之一的何氏三兄弟之一,也是原來汪胖子的東家。雖然這位何二爺表面上很乾淨,基本上不插手“家族事業”,不過知情者誰也不會當真。
雖然汪胖子繼續和這位何二爺有牽扯,並且還一副很畏懼,很維護對方的架勢,吳天是很不滿意的,不過眼下這情況,也顧不得許多,只皺眉問道:“還得多長時間到?”
“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出發了,分分鐘就能到了……”汪胖子趕緊說道。
汪胖子這分分鐘,的確時間不長,四五個人就到了中正影視,電梯門一開,汪胖子立馬就迎上去朝帶頭的一個傢伙叫“虎哥”,那個嘴角帶着一道刀疤的虎哥倒是很客氣,直接就讓手下將一個年輕人推了過來。顯然正是那位渣強了。
渣強踉蹌到汪胖子這邊。韓忠當即一擡手揪住了渣強的脖領子。拉着他站穩了腳步。而那位虎哥則朝站在後邊的吳天一抱拳,大大咧咧的說道:“天少,按照何二爺交代,人給你送到了,還需要兄弟們幫忙的,你只管招呼。”
“嗯,其它的事情我們自己來就行,請轉告何二哥。人情我記下了。”吳天淡淡的說道。
那位虎哥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這個小子也太拽了吧?全港島誰見了何二爺不叫一聲“爺”的?可這小子竟然偏偏叫“二哥”,還只說記下了人情,一點感恩戴德的意思都沒有?
可再想想剛纔何二爺電話裡交代的,讓自己一定要對人家客氣一點的話,虎哥說不得忍了下來,再一抱手,說道:“那兄弟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虎哥當即掉頭就走,心裡只尋思着出去怎麼給何二爺打電話。說這小子幾句壞話再說……
吳天掉回頭來,瞥了一眼那位渣強。卻是一副標準的毒鬼嘴臉,乾瘦的身子,似乎一股風就能把他吹飛了似的。
“老韓。”吳天叫了一聲,朝韓忠點了下頭。
韓忠當即一把就捏住了渣強的脖子,捏得他喘不過氣兒來,頓了一下,才說道:“誰是讓你找狗頭七綁架齊冰的?說!”
“說”字一出口,韓忠便放鬆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讓渣強喘口氣兒回答,可憐那小子剛纔被何二爺的人二話不說就揪了起來,早已經嚇破膽子了,這會兒再被韓忠一掐脖子,哪兒還有一點硬氣的地方?趕緊就招認起來!
“是倪老三,我就是個傳話的,我真不知道被綁的是汪導的人啊……”渣強苦着嗓子朝汪胖子嚷道,“胖哥,你饒了我吧,我真是不知情啊……”
吳天一皺眉頭,果然和倪家那小子有關!
“渣強,你少給我廢話,趕快說齊冰被他們抓到哪兒去了?”汪胖子嚷道。
“清水道,”渣強馬上就說道,“倪老三說讓把人送到清水道的一棟別墅去。我就知道這麼多,別的真不知道了啊……”
“天少,怎麼辦?”汪胖子轉頭向吳天問道。
“帶上他,走!”吳天寒着臉,擡腳就朝電梯走去。
中正影視位於港島,距離清水道約莫十幾公里的路程,好在這會已經過了高峰,路況還可以,韓忠開着車只用了十幾分鍾就趕到了清水道。
清水道也是港島有名的富人區,也有不少豪富別墅,不過倪家也並不是住在這邊的,這裡這套小別墅,其實是倪老三自己所有,以倪老三在港島的名聲,找到別墅位置並不是難事兒,汪胖子只打了一個電話就查清楚了。
別墅不大,頂多只有兩三百平左右,車到門前,卻見別墅院門緊閉,裡面亮着燈。吳天可沒敲門的心情,當即就讓韓忠開車撞了上去,鐵柵欄的院門頓時就被撞開了,車子直駛進去,頂着不大的小院裡聽着的一輛寶馬屁股停了下來。
吳天推開車門就下了車,韓忠緊跟上去,人剛走上臺階,就看到別墅門打開了,三四個人衝了出來。
“是狗頭七!”後面下車的汪胖子嚷道。
吳天依舊步幅又快又穩,繼續向前走着,而身後的韓忠卻是腳步猛然一緊,人已經越過吳天衝了上去,可憐那幾個衝出門來的傢伙,剛張口叫囂着質問吳天等人是幹什麼的,就被韓忠一腳踢飛了一個。剩下兩個趕緊忙着招架起來……
吳天大步進了客廳。卻見沙發上正有一個傢伙匆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要朝樓上跑去,吳天擡腳追上去,一把揪住他後背,順勢一腳踢在他腿彎上,將他踢得跪了下來,然後打眼一掃,客廳裡卻沒有齊冰的身影,便喝問道:“人呢!”
那傢伙倒也膽大。竟然還想掙扎着要甩開吳天,吳天也沒功夫拷問他,一腳將他踢到一邊,然後擡腳就朝樓梯上跑去,上到二樓,卻正見到一間房間裡探出一個腦袋來,正是那個倪大少。
倪大少顯然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開門想探聽情況的,卻剛探頭出來,就看到了吳天。頓時驚得魂飛魄散,趕緊就要關門。卻不想吳天身子飛快的衝了過來,還沒等他將門反鎖上,吳天就已經整個身子撞了上來,直接將門撞開了,把他也撞個一骨碌滾在了地上。
吳天滿腔怒火的撞開房門,立馬就看到了齊冰,心裡暗鬆了一口氣。
一張鐵藝的大牀,齊冰正被分開雙手綁在牀頭上,上衣明顯有被撕扯過的痕跡,倒是牛仔褲還在身上,顯然倪大少還沒得手。
“小冰姐,”吳天叫了一聲,剛要衝過去幫齊冰鬆綁,卻路過倪大少身邊,又站住腳步,擡腳就朝他身上踢去,亂七八糟的直踢了十幾腳,眼見倪大少已經沒力氣躲閃了,而韓忠也跟了上來,這次解氣,跑過去牀前幫齊冰解開了手腕上綁着的繩子。
齊冰卻是一雙眼盯着吳天看着,一臉的倔強表情。
“好了,沒事兒了,我在這兒呢……”吳天心裡發苦的安慰道,別是這丫頭被嚇出了精神障礙吧?
這時候齊冰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倒頭撲在了吳天的懷裡……
“好了,沒事兒了……”吳天安慰着齊冰,見她情緒稍微平穩下來了一點,便將她交給剛剛被關進了另一個房間的助理,轉頭從樓上走了下來。
想想這件事情,吳天心裡後怕不已,如果自己再晚到一會兒,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走到樓下,掃了一眼已經被韓忠提前拎下樓來的倪大少以及倪三叔和狗頭七等人,吳天心裡的火氣又不斷上涌起來。
都說港島亂,吳天一直還不太相信,只說即便亂,那也是頂多是所謂的幫派鬥爭罷了,根據後世那些傳聞,港島的惡性案件也就那麼幾起,還都是所謂的三大幫所爲,在這麼一個幾百萬人口的地方,又算多大檔子事兒?要說亂,港島再亂還能亂過內地去?卻不想這裡還真有不知道死字兒怎麼寫的傢伙,還真敢直接綁架人的?
“天少?”汪胖子看到吳天走下樓來,湊上去輕聲叫道。
吳天默不作聲,寒着臉走到那幾個已經被韓忠打得萎靡不振,被指定了在地板上蹲了一排的傢伙面前,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圈。
要說吳天這會兒殺了他們的心思都有!
雖然齊冰還沒有被倪大少得手,可要說委屈,卻肯定受了不少!只想到這幫混蛋抓人的時候,那髒手又豈能不碰到齊冰一下,吳天都足夠想將他們全部碎屍萬段了!
可真要將這幫傢伙全弄死了,只怕後果可不堪設想。
狗頭七他們幾個還倒罷了,關鍵是倪家也不是好惹的啊。倪大少作爲大陸倪家的長門長子,真要弄死了他,倪家又豈會善罷甘休?要知道倪家不僅僅是一個利益體那麼簡單,倪家的存在,更重要的是高層需要一面大旗,一面代表着當初留在國內的民營資本家所受到優待的形象。甚至在某些人開來。倪家的興衰。預示着高層對民營資本的政策走向!
所以吳天很清楚,即便以自己目前的成就,以中天公司的資本,也依舊無法改變高層對倪家的態度,如果自己真和倪家開戰,那結果頂天了也就是上面幫忙和解一下,如果和解不了,上面絕對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倪家那邊的!一旦那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即便不說大陸倪家,只說港島倪家這個倪老三,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搞死了他,海外倪家發起飆來,也不容小覷!
海外倪家雖然沒有太厲害的領軍人物,資產也比較分散,貌似看上去威力不大,可一旦真要惹火了。他們聯起手來處處和自己作對,那憑藉着他們家族在海外經營近百年的底蘊勢力。自己對抗起來也有的是頭痛的地方!
怎麼辦?
放過他們?那更不可能了,如果這種事情都可以忍了,那吳天寧願自己上輩子喝酒喝死後,不再重生,還不如干脆死透了乾淨!
吳天在幾人面前踱了一圈步子,掉轉回頭再走回來的時候,一根手指伸了出來,指着最邊上蹲着的渣強,說道:“割舌頭!”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一愣,紛紛望向吳天。
吳天皺着眉頭望向韓忠,說道:“沒聽到我的話嗎?”
韓忠臉色有些糾結,終究還是一咬牙,桌子上抓起一把水果刀來,朝渣強走了過去。
“天少,這,這樣會不會……要不還是等警察來了……”汪胖子跑到吳天身邊,低聲勸道。
“警察?”吳天嗤笑一聲,說道,“能指望得上嗎?老韓!”
韓忠當即一把卡住了渣強的下巴,拿出水果刀就朝他嘴裡塞了進去,手腕你轉,半條舌頭就掉了出來,那手法利索的讓吳天都有點不相信,這丫莫不是原來幹過這種事情不成?
“天少,割了半條,不然在這兒一時止不住血,他就沒命了。”韓忠說道。
吳天點點頭,又把目光朝狗頭七和他的跟班身上望去,那三個傢伙頓時臉色蒼白,乾脆從蹲着變成了跪着,求饒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把他們的手都給我費了!”吳天平淡的說道。
“啊……”幾個人頓時嚇住了,哭嚷聲也停了下來,眼見得韓忠朝他們走了過去,帶頭的狗頭七忽然臉色一發狠,嚷道,“幹他孃的!拼了啊!”
說着,那三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又從地上跳了起來,朝韓忠衝了上去。
韓忠哪兒怕這個,他還正求之不得呢!要說他們真老老實實是等着韓忠去廢了他們的手,韓忠只怕心裡還有些下不去手,這樣一衝上來,反倒正好,韓忠二話不說立馬動了起來,當先抓住了狗頭七的胳膊,一個小巧的擒拿手法,揪着他的手指頭使勁一掰,狗頭七頓時哀嚎一聲,卻是一隻手掌上斷了四根指頭,接着另一隻手掌也落在了韓忠手裡……
剩下兩個跟班一看這情況,其中一個立馬掉頭朝吳天衝了過來——在他看來,這幾人中就吳天是小孩,最好欺負,只想着只要挾持了吳天,他們就可以安全脫身了。
可惜他想錯了,吳天早有準備,一看他改變方向,當即一腳就踢了出去,正好撞在那傢伙的肚子上,那貨頓時就雙手撐地的跪在地上,成了蝦米狀,吳天卻還不解氣,擡起腳上的小皮鞋。用腳跟位置狠狠的朝那廝的撐地的手指頭上跺了下去。立馬就聽到一聲脆響傳來。接着,是另一隻手……
而剩下還有一個傢伙,卻是掉頭朝門口方向衝了過去,顯然是想乘亂逃跑的,可憐吳天和韓忠一時抽不出手來,愣是讓他跑出了門外,範小建和汪胖子這次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可就在這時候,那個傢伙竟然踉蹌着從門外又退了回來,接着一個屁墩骨碌了幾圈。
吳天皺眉望去,卻見門口正有幾個人走了進來,當頭兩個人正是中午在中正影視樓下,那兩個你大少的保鏢,而他們身後跟着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臉色陰沉的中年人,赫然正是那位倪總!
對於倪總,吳天原來並沒有怎麼打過交道。只在中天的聚會上見過兩面罷了,倒是認得他的樣貌。
而根據吳天對他的瞭解。楊曉雅的說法是這位倪總還是很有幾分能耐的,當初帶着不過區區一億多資金進入港島,到如今不過六七年間,他所掌控的中華投資已經在港島擁有了莫大的名聲,資產更是翻倒了幾十億港幣——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後來大陸總公司追加的投資,可不得不說的中華投資自身的增長速度,一直都被人津津樂道,中天公司崛起之前,儼然是港島新銳的領軍形象。的
而方誌遠對這位倪總的評價,卻又自不同。方誌遠說倪總是在明珠市長大的,因爲倪家的特殊背景,倪總小時候的生活,和高層那些世家子弟又自不同,人家過得才叫一個錦衣玉食,十幾歲就擁有了自己的汽車——這在那個年代,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所以這位倪家老大性格上很有些傲然,不過在隨後的動盪年代,倪家也是受到了一些波及的,倪總經過一番磨礪,卻變得沉穩了許多,這樣複雜的性格形成,倪總自然簡單不了。甚至在方誌遠眼中,整個公子圈裡,除去他大哥之外,也只有之位倪總能讓他高看兩眼了。
吳天一直以來雖然有多次機會和這位倪總認識,不過卻始終沒有和他拉進關係,原因正在與此,他可不想和這種奸猾的傢伙打交道。可時曾想還是沒躲過,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爸,救我啊……”倪大少一看到倪總,當即就跳了起來,叫道。
“你給我閉嘴!”倪總卻朝兒子喝罵一聲,然後掃了一圈後,將目光定在了吳天臉上,道,“吳天?”
“是我。”吳天說道,口氣裡沒有意思的恭敬和客氣。
“哦,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倪總指着亂糟糟的客廳,還有地上那半根舌頭,問道。
“你兒子綁架了我乾姐姐,意圖強.奸,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剩下的你自己猜吧!”吳天冷聲說道。
“呃,這個……”倪總頓時語塞,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都不顯得吃驚,顯然來之前他就已經瞭解過情況了。很顯然,倪總是接到吳天的電話後,開始調查兒子行蹤的,得知情況後趕緊跑了過來,不然他也不見得會趕得這麼巧了。
一時間倪總面前擺下了一道大難題,很顯然,兒子的行爲已經被吳天撞了個正着,而此刻對方正在實施着報復!
這種事情也難爲人家不生氣,不跳出來要報復啊,畢竟這種行爲放在誰身上,都要報復一番的,可問題是這個小子究竟要拿自己兒子怎麼辦?就算自己兒子有錯,惹了你了,你也應該先給自己說一聲,讓自己出面纔對吧?
倪總滿心糾結,可吳天卻沒那麼多耐心等他做出決定,眼見他不說話。當即一指那個剛纔試圖跑出去的傢伙。朝韓忠說道:“繼續!”
韓忠默不作聲的擡腳走到那傢伙身前。擡起大皮鞋,照着他的手指頭一腳就跺了下去——以他的力道,這一腳鐵定要把他的手指跺成個粉碎性骨折!
那傢伙頓時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聲,頓時驚得倪大少渾身一抖,朝他老爸跑去,一邊叫道:“爸,救我啊……”
可惜吳天所站的位置正在倪大少和他老爸只見,眼見他跑過來。二話不說,擡腳就踢了過去,一腳踢在倪大少的肚子上,頓時把他踢得一個屁墩翻滾了回去,嘶嘶的抽起涼氣來。
事發突然,倪總身邊的幾個保鏢回過神來,倪大少已經被踢了回去,那幾個傢伙立馬就要朝吳天衝過來,吳天卻霍然回頭,大聲喝道:“站住!”
幾個保鏢一愣。紛紛扭頭望向倪總,卻見倪總臉色鐵青。正一動不動的盯着吳天……
他此刻想起的也正是方誌遠曾經說過的話,你就是“你千萬不要把吳天當成小孩子來看”!倪總很清楚,一個能和方老爺子坐而論道的小屁孩,意味着什麼!而和這樣一個小屁孩結死仇,又意味着什麼!
“倪總,你兒子今天干這事兒,不是一般的過了。”吳天說道,“照他的這作爲,今天我要了他的狗命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說對不對?哼,不過念在他還沒幹成事兒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們倪家一點面子,放他一馬也不是不行……”
“嗯,你說,有什麼條件?”倪總咬着牙根說道。
“你總是爽快人,”吳天咧嘴笑道,“我也不繞彎子了。你兒子就是通過這個傢伙,找了這些綁匪綁架我姐姐的,他多嘴,我割了他的舌頭。這幾個傢伙是綁匪,他們碰過我姐姐,所有全部廢了雙手!現在輪到你這個堂弟還有你兒子了,怎麼處置,你自己看着辦吧。”
倪總一聽這話,頓時心裡一陣火氣上涌,這小子倒把難題丟給自己了?這讓自己怎麼處理?只看看那幾個傢伙的下場,如果作爲主謀的兒子處置不夠狠的話,怎麼說得過去?這小子又怎麼會滿意?
可真要讓自己去把兒子斷手斷腳,不說自己不捨得,只怕傳出去,倪家的面子又該往哪兒放?
倪總滿臉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等了足足一分鐘,吳天再次開口,淡淡的說道:“倪總,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警察如果來了,那就意味着這件事情將沒辦法“私了”,意味着兒子犯罪的問題將會被公開,那樣一來,雖然即便經過法律程序,你家花的錢大價錢打官司,也有人脈關係爭取輕判,可倪家的聲譽卻是不免要遭受沉重的打擊,對於這種豪門大家來說,面子問題甚至比命還重要啊,倪總又如何願意出現那樣的結果?
倪總臉上的焦躁之色頓時又重了幾分,他真恨不得馬上下令,讓自己帶來的保鏢將吳天等人抓起來,可問題是他又很清楚那樣的後果。
即便不說吳天和方家的關係,只說現在他還是中天基金的股東,並且投入的資金還不是一個小數目,就讓他難以和吳天撕破臉來,萬一真要鬧起來,中天那邊在這筆資金上卡了他的脖子,那倪家的損失可就太大了——這筆資金裡面,不但有倪家的,更有一部分是中華投資的,是國家的,如果因爲他的關係受了損害,只怕高層那些對倪家看不過眼的保守人士,立馬就會跳出來搞事,即便有方老保着,倪家也要麻煩不小,甚至於振興大計就此無望了啊……
說不得倪總一咬牙,一指倪老三,朝手下說道:“去,把他的手給我打斷!”
倪老三“啊”的一聲驚叫,卻被兩個保鏢衝上來按住了,抱着胳膊,“喀嚓”一聲,掰斷了。
倪總又看了看兒子,卻見兒子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傻愣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倪總心裡不禁哀嘆一聲,嘴上卻說道:“把他的雙手打斷,讓他以後做不成壞事兒,還有,他的雙腿也打斷了,讓他還給我到處亂跑瞎惹事!”
吳天瞥了一眼,太陽穴上青筋高聳的倪總,心裡卻暗歎一聲,這傢伙還是奸猾的很啊,打斷胳膊打斷腿的,可不像自己剛纔直接“廢”手,斷了骨頭還能重新對好的啊。不過好歹他也算是低頭服軟了,也沒辦法揪着不放了啊。
可問題是,這件事情也並不意味着就這樣結束了,倪家又其實吃虧的主兒?只是形勢格禁,他不得不如此作爲罷了,這個仇是徹底結下了。
不過吳天也不後悔,畢竟這件事情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同意一點不追究的放過倪大少的,就算結仇又能如何!重生一會,再那麼憋屈自己,還不如立馬撞牆死了算了呢!
大不了今後小心一點這個仇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