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着,我再燒點甜湯……”
一桌子菜擺上來,劉昕羽一邊說着,一邊又要進廚房。
吳天趕緊攔着她,道:“昕羽阿姨,別忙了,再做可吃不完了。”
“呵呵,你這麼大肚子,還有怕吃不完的時候?”劉昕羽笑道,“全是菜,不喝點湯怎麼行啊,很快就好的。”
“真不用了,不行咱們吃菜喝紅酒,就可以了嘛。”吳天笑着把劉昕羽推回座位上,自己則老實不客氣的從櫃櫥裡隨便拎了一瓶紅酒過來,也不理會醒酒之類的講究,只管打開了,倒了滿滿兩杯。
“照這麼喝,可是要醉的……”劉昕羽搖頭笑道。
吳天才不理會,只管舉起筷子嚷道:“開吃,開吃,這個傅二少太不地道了,請客還不讓人吃飽,餓死我了……”
劉昕羽不禁又笑了起來,舉起筷子,卻是先給吳天夾了一筷子烤鴨。
吳天是來者不拒,不管劉昕羽給自己夾什麼菜,都立馬清空,自己的筷子也如同失火一般,飛快的夾着各式菜餚,特別是劉昕羽親自炒的那幾盤,很快就見了底兒。
“看你這架勢,我炒的菜真好吃嗎?”劉昕羽看得眉眼如畫的笑道。
“當然好吃了,不然我這麼刁鑽的口味,會吃這麼多?”吳天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乾脆端起盤子,來了個包圓。
其實認真說起來,劉昕羽的廚藝不能算特別好,不過也還算不錯了。特別是她炒的兩盤素菜。相當入味。可能是她平時自己做飯,喜歡素食的緣故吧。相比葷菜就稍微差了一點,不過味道也還不錯,不然就算吳天爲了哄她開心,也絕對不會那麼委屈自己的胃口的。
果然劉昕羽就更加高興了,嘴裡勸着吳天慢點吃,筷子卻是忙不迭的繼續幫吳天夾菜,只可憐她自己卻顧不上多吃一口。
“來。乾杯……”吳天嘴裡塞滿菜餚,一邊卻舉起杯子和劉昕羽面前的杯子一碰,然後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
劉昕羽一臉苦笑看着吳天的架勢,也只好勉爲其難的端起紅酒喝了一大口。
“唉,不許耍賴啊,說好乾杯的。”吳天放下杯子,拎着酒瓶嚷道。
“照你這樣的喝法,一會兒就醉了。”劉昕羽說道。
“醉了怕什麼,再自己家裡,又不是在外邊飯店。誰會笑話你啊。”吳天大大咧咧的說道。
劉昕羽不禁笑着搖了下頭,卻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紅酒度數雖然不高,不過喝多了照樣會醉的。特別是吳天那種拿着紅酒當飲料的做派,很快就讓“不想欺負小孩子”的劉昕羽喝得臉色紅潤,目光也有些迷離起來。
酒後沒人最有風韻,劉昕羽懶洋洋的歪在餐桌上,眼看着吳天終於放下了筷子,這才舒了口氣——剛纔她腦子裡還冒出一個念頭,生怕自己做的這麼多菜還不夠吳天吃,那小子再饕餮附身,乾脆把自己也給生吞了呢……
劉昕羽自嘲的笑了一笑,慵懶的撐起身子,說道:“你去沙發上看會電視,消消食再走,我來收拾就行了……”
“別收拾了,明天等保姆來了再說好了。”吳天卻摸着肚子說道。
“你這個小財主,人家阿姨也是要過年的啊,我給她放假了。”劉昕羽笑道。
“那也明天再說吧,看你都醉得站不穩了……”吳天嚷道。
“誰說我醉了啊?這點酒算什麼?認真喝起來,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劉昕羽不服輸的嚷道。
“真的假的?要不咱們再喝一瓶試試?”吳天也很不服氣的嚷道,肚子裡卻是笑開了花——他可從來沒見過劉昕羽撒酒瘋的樣子,竟然這麼可愛好笑啊。
“哼,誰怕你個小屁孩啊。”劉昕羽撇嘴說道,竟然還真跑去又拿了一瓶過來,說道,“你還吃不吃?不吃的話,咱們去沙發那邊喝,這凳子坐着不舒服啊。”
吳天偷笑着,趕緊端起兩隻空酒杯,外帶一盤牛肉乾,顛顛的跟在劉昕羽後邊,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喝紅酒,配牛肉乾?”劉昕羽訝然失笑的說道。
“我喜歡,管它那麼多規矩!”吳天豪氣的一邊說着,一邊捏起一根牛肉條,塞嘴裡嚼着。
劉昕羽把紅酒滿上後,竟然也有樣學樣的捏起一根牛肉條,吃了起來。
吳天當即笑嘻嘻的端着酒杯,口齒不清的說道:“加上紅酒一塊兒嚼,味道更好啊……”
劉昕羽竟然真的跟着吳天學了起來,嚼了兩下卻咧嘴說道:“味道好怪啊……”
吳天嘿嘿一笑,也不理會,只管自己吃喝着,不片刻就把杯子裡的紅酒全下了肚子。
劉昕羽也不甘示弱,肉條吃的沒吳天多,不過紅酒卻是也喝了個乾淨……
吳天搶過酒瓶,再滿上兩杯。卻沒去立馬端起酒杯。而是抱着肚子靠在了沙發上。
“哈哈。你認輸了?”劉昕羽誇張的笑道,卻是醉意已經上頭了。
“我可不是喝醉了,是吃多了,肚子裡沒位置了……”吳天舒了口氣,嘟囔道:“都怪你,做那麼好吃的菜,故意騙我吃多了,才和我斗酒贏我的吧?”
“去。我有那麼黑心嗎?”劉昕羽笑道。
“那可不好說……”吳天撇着嘴說道。
“呸,我這麼積心處慮的圖什麼啊?”劉昕羽道。
吳天聞言,一甩腦袋,架勢雖然十足,不過可憐他卻沒有一頭長髮,說道:“想我貌似潘安的偏偏美少年……哎呦……”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是你阿姨好不好?”劉昕羽一隻手擰着吳天的耳朵,笑着嚷道。
“投降,投降,我錯了。我錯了……”吳天求饒着,掙扎着。卻不想劉昕羽早已經醉得渾身無力,被他一掙扎,反倒自己把持不住身形,倒在了吳天的懷裡……
有些事情分不清對和錯,只是一時一念罷了……
有些事情臨頭的時候,雖然心裡明知不應該,卻終究是把持不住那種衝動……
有些事情或許誰都願意發生,卻總會想辦法給自己找一個藉口,一個犯錯誤的藉口……
毫無疑問,“酒”很是無辜,這個拙劣的藉口,被人無數次使用後,早已經成了最佳替罪羊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幾刻,只是零星的炮聲還時而傳來,諾大的京城即便已經從今年開始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卻終究沒辦法完全杜絕鞭炮聲擾人清夢,或者把人從瘋狂中喚醒。
吳天和劉昕羽躺在客廳沙發前的地毯上,大眼瞪小眼的默默無語,好半晌劉昕羽才霍然回神一般,羞愧的躲閃開吳天的目光,慌亂的把腦袋轉向一邊。
吳天吧咂一下嘴,道:“昕羽……”
“你叫我什麼?”劉昕羽卻是慌亂的嚷道。
吳天不禁無奈的吧咂一下嘴脣,乾脆探出大手,一把把她拉轉過身子來,笑道:“你還是喜歡我叫你阿姨?”
“你……”劉昕羽羞得又要掙扎着回過身去,還試圖抓過沙發巾來遮擋曲線有致的身體。
吳天卻乾脆爬起身子,雙手橫抱起劉昕羽滑嫩的身體,也不理會劉昕羽的驚呼,徑直把她抱進了臥室,放在了那張鋪着粉色被褥的大牀上。
“小天……”
劉昕羽輕聲叫了一聲,卻讓吳天心裡一震,擡眼望去,卻見劉昕羽眼角正滑落了一顆淚珠,吳天不禁心中一痛,一軟,頓了一下,輕輕的拉過棉被,把那具嬌軀蓋了起來,自己也隨手拉過一條被巾,遮住了自己結實的身體……
一段長長的沉默,再次被一聲爆竹聲打斷,劉昕羽輕輕的活動了被子下的身體,然後又頓了一下,才輕聲說道:“小天,今天的事情是錯的,都怪我……”
“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怪那兩瓶紅酒……”吳天說道。
吳天很清楚,這件事情上自己的責任絕對比紅酒嚴重,比劉昕羽更嚴重,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心裡就知道這事兒做不得,不說年齡問題,關鍵是劉昕羽的身份,雖然她和方誌遠的關係早已經名存實亡,可畢竟在這個層面上,名義遠比事實要重要啊,這種事情自己可實在不應該碰一下。沾半點的。
可理智永遠不是感情的對手。即便吳天是兩世爲人。也根本避免不了敗下陣來……
“不管怪誰,這件事情都是不應該發生的……”劉昕羽說道,“我們可不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在辦完事兒後聽到女人這樣說,也許早就高興地要蹦起來,吳天卻是聽得滿心沉重……
可憐老天給自己開的這都是什麼玩笑啊?讓自己重生一次,帶着四十歲的心理年齡,不免被成熟的女性所吸引。卻終究抵不過世事無奈,禁忌難爲啊……
吳天對於劉昕羽的感情可謂相當複雜,從他第一次見到劉昕羽的時候,就很是被這位美麗、溫柔、善良,,隨後劉昕羽對待吳天的關心、愛護,幾乎已經將少年吳天給徹底征服。
不同於白潔,雖然一開始白潔給吳天的感覺幾乎是一樣的,不過畢竟有常天華的“友誼”,以及常樂的攪合。多年下來,吳天對白潔的感覺漸漸定位到了長輩的位子上。可劉昕羽這邊卻是隨着吳天和方誌遠的疏遠,反倒感覺越來越近,越來越親,原本的界限終究淡去,無法再讓吳天保持應有的距離……
不該發生的事情終究已經發生,後果如何且不去說,吳天卻並不認爲自己應該後悔。
重生一世就是上天的恩賜,不論甘苦都是賺了,何必再束手束腳?
“昕羽,從理智上講,你的決定是對的,從感情上來說,我不能認同……”吳天正聲說道。
“你……”劉昕羽有些急了,終究一咬嘴脣,板着臉說道,“你叫我什麼?”
“昕羽!”吳天毫不退卻,字正腔圓的說道。
“你!你這小鬼,你要……要氣死我啊!”劉昕羽又急又羞的嚷道。
“我理解你的擔憂,你的難處,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在外面咱們可以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不過……”吳天從牀頭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有些東西是躲不掉的,是逃不開的,事實永遠不可能被徹底掩蓋……”
“你……”劉昕羽眼角又有些溼潤了,卻倔強的一仰頭,說道,“我不管你這小屁孩怎麼想,反正,反正怎麼兩個根本不應該……反正今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吳天頓了頓,忽然微笑道:“好吧,剛纔是喝多了,全都是醉夢一場,的確沒發生過……”
“嗯?”劉昕羽一愣,吳天這話可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啊,好渴啊,昕羽阿姨,要不要再喝點紅酒解解渴啊?”吳天嚷道。
“啊?滾!”劉昕羽又氣又羞的嚷道。
“嗯,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吳天笑嘻嘻的說道,“不過昕羽阿姨,下次想喝酒了,記得一定要叫我啊……”
“你……快滾!”劉昕羽抓起一個枕頭,就朝吳天砸去,卻是猛一用力,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兩點嫣紅來。
一把接過飛來的枕頭的吳天,卻是立馬露出一副花癡相來,惹得劉昕羽再次去抓另一個抱枕,吳天這才一邊嘻嘻笑着,一邊一溜煙的光着屁股跑去客廳找衣服去了……
正月十五,吳天趕回商城,卻是把老媽楚玉梅高興得不行。要知道吳天這小子可是好幾年沒在家過年了。今年不但除夕在家。元宵節也難得全家團圓一次。
過了元宵節,學校開學,又是新的一年開始了,不過吳天同學卻是繼續逃課起來,整天忙活着vcd項目的事情。
作爲號稱在二十世紀消費電子領域,國內唯一一次可以領先世界的機會,吳天對於vcd項目的重視程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安排佈局。儘可能的在vcd項目的各個鏈條上都能實現自產自控,爲此不惜投入鉅額資金,提前建設機芯生產線,建設光頭生產線等等,如今終於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吳天當然就更加賣力參與其中了。
“既然是高科技新產品,就要做到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就要和傳統錄像機不一樣!”吳天指着會議桌上的vcd樣機,說道,“這玩意兒怎麼體現高科技的時代感?”
“天少。我是這樣考慮的,國人都是喜歡厚重的東西。感覺質量硬,耐用啊……”姜總說道。
“老薑,對於技術方面,你是專家,對於賣產品,還是要多參考一下產品部那邊的意見。”吳天耐着性子說道,“你知道我們風雲公司爲什麼一開始憑藉一臺電風扇,就打下這麼大的家業嗎?除去產品質量外,我們更注重產品外觀,包括刷什麼顏色的漆都是有講究的,爲此還專門成立了外觀設計工程部門,這才保證了產品的銷量啊。”
姜總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們現在的產品可沒有競爭對手,外觀方面不用那麼講究吧?如果再更換外觀方案,可就要浪費很多時間,不如先佔領市場,等下一代產品推出的時候再搞……現代一點好了……”
“話不能這麼說,真要等到下一代產品再更換外觀,可就有坑害第一批消費者的感覺了啊……”吳天耐着性子說道,“佔領市場不用急,先把專利拿到手再說,這段時間完全可以用來設計外觀的……”
說起專利,姜總不免又有些腹誹,在他看來,以當前國內的情況,專利這個東西申請不申請都無所謂,反正國家從來不去追究侵權的問題,打官司也是白費精力白費錢,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市場開發上,佔領市場比什麼都重要。
不過他加入風雲公司後,也清楚風雲這邊早已經習慣不管什麼產品,什麼技術發明,哪怕再不值一提的小技巧小改進,都要拿去申請一番專利的,即便申請過後也避免不了被人侵權,卻依然樂此不彼,所以對於這個問題,雖然有不同意見,姜總也不再浪費口舌,反正以風雲公司的關係,申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你看看,這機殼裡面有多少空地方?既然沒用,那就壓縮,不說造得多精巧,至少要先變薄一點,看着更時尚一點再說!”吳天指着拆開的樣機說道,“另外,機身顏色也要換,黑色雖然也不錯,可這種老式噴漆檔次太低了,換成烤漆的,或者用其它顏色,例如銀色的,或者白色烤漆的,才更有高科技的時代感覺……”
吳天一邊說着,一邊自有工程部門的人急忙做着筆記——天少發話,那可是相當難得的事情,不過每次天少發話,對於產品的好處可是毋容置疑的……
第二批樣機還沒設計完成,卻不想突然冒出一個麻煩來。
三月初,賈明忽然從裕南跑回了商城。一臉難色的找到了吳天。
“小天。出大事兒了……”賈明苦着臉說道。
“呵呵。多大的事兒啊,能把賈總給爲難成這樣?”吳天卻是笑嘻嘻的說道。
這可不是故作鎮定,要知道以吳天如今的實力,和賈明有關的難題,對他來說都不叫難題了,只要不是老爸、柳文成他們那個層次的麻煩,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今年的三一五晚會,可能盯上咱們了……”賈明唉聲嘆氣的說道。
“嗯?怎麼回事兒?”吳天皺了皺眉頭。疑問道。
“蔡總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上邊有風聲,今年可能會點咱們的名。”賈明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看這事兒八成跑不了林家的手腳,當年咱們這麼黑了他們,現在他們這是報仇來了啊!”
吳天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是林家,這事兒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們要報復也不會現在才報復,再說了。林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他們也沒這個閒心……”
當初林君廷在裕南的肉製品廠。就是被吳天憑藉第一次三一五晚會曝光給打爬下的,隨後林家退出肉製品市場,工廠也被華天食品給收歸旗下。而裕南的慘重損失,更是讓林君廷和倪家的關係出現裂痕,只能縮回江浙老家,繼續幹他們的機械製造老本行。
不過這幾年隨着商城機械製造業的興旺,林家那邊也很是受到了一些衝擊,林家產業發展不免緩慢下來,能保住原有產業就不錯了,哪兒還有心情卻算陳年舊賬,繼續招惹吳天這幫根本就惹不起的對手?
“那就是漯城那邊的火腿腸廠給咱們使絆子呢!”賈明嚷道。
吳天微微一笑,以賈明的角度,這樣考慮也不無道理。隨着華天火腿腸的熱銷,國內,特別是山南省內,很多地方都紛紛跟風,投建火腿腸項目,其中當屬漯城、中都和商城三家規模最大,雖然比起華天來說距離還不小,不過卻也很有些競爭的實力,也保不住人家會使出什麼歪招來。
“明子,先別管是誰在背後給咱們下絆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廠裡存不存在問題,咱們的產品有沒有毛病?”吳天說道。
賈明當即說道:“咱們廠管理一直都很嚴格,病死豬肉從來不用的。可這年頭,人家真要雞蛋裡挑骨頭,你也沒辦法啊……”
吳天點點頭,這是實話,真要說雞蛋裡挑骨頭,你就是監管再嚴格,本身在沒有問題,人家也能給你檢查出問題,編排出問題來。三一五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人家調查的結論根本就不給你辯解的機會,直接“宣判”死刑!
“好了,你也別太緊張,這種事情總要先搞明白人家的意圖再說嘛。”吳天笑道,“這樣吧,你先去京城,找老蔡問問具體情況,看看那邊有什麼條件要求什麼嗎。我這邊也幫你打聽一下,再說怎麼解決好了……”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吳天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別的不說。只憑柳文成如今的位子。還不是一句話就能嚇得央視那邊麻溜把華天食品的名字撤下來?
不過吳天卻相信。這事兒絕對不是央視那邊想討零花錢才把華天的名字掛上去的,這事兒背後必定有別的貓膩,必定是有人特意給華天食品捅刀子呢!
所以,吳天並不急着把問題給消弭掉,而是準備先挖出幕後的主使人再說別的。
不過次日賈明從京城傳回消息,卻是讓吳天有點皺眉。
央視那位領導可是素來認錢不認人的,要說兩家競爭,別人花錢幫華天“買災”的話。賈明這次寧願花錢消災,人家也不接一分,只一個勁兒的對蔡縉文說抱歉,暗示着背後有人發了話纔不得不如此的。
吳天不禁又想到了倪家。
林君廷也許已經沒有能力再跳出來算舊賬了,可倪家並沒有倒,反倒隨着重新站了陣營,而是風光無限,經過兩年時間穩固,回過頭來再找舊賬就順理成章了。
可問題是林家並不是不知道火腿腸廠在自己的勢力中只能算很小的一部分,他們完全可以從任何其他方面動手。打自己個措手不及,幹嘛非要纏着火腿腸廠。非要用自己必然會防備到的手段來報仇?
不過無論如何,這次的事情要想解決,就只能讓柳文成出面了,少不得吳天給柳文成打了個電話,卻不想他還沒開口,反倒意外的得知了另一條消息。
“小天,傅家那邊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人情沒還上?”柳文成接到吳天的電話,張口就先問道。
“嗯?柳伯伯,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吳天皺眉問道。
“傅家有人和央視那邊打了招呼,估計這次要給你使點絆子。”柳文成說道。
“這事兒是傅家乾的?”吳天愕然道。
吳天根本想不到這事兒會和傅家有關,要知道上次和傅二少見面後,吳天就安排了蘇宏宇跑了一趟連城,和傅二少接洽了一番。雖然最終協議還沒定下來,不過蘇宏宇已經向吳天報告過了具體情況,兩個項目的投資額度分別是兩個億和六個億,算得上是相當大的投資了,只等吳天做出選擇,便可以進一步談判和施工。
吳天原本還打算過段時間和鐵三少那邊聯繫一下,事先說明一下原委,再確定投資,也免得鐵家那邊有想法,卻不想這剛扔下幾天,傅家就玩起了逼宮的戲碼來?
很顯然,傅家是打算通過威脅自己的其他生意,來逼迫自己兌現承諾呢!
吳天不禁大爲反感,傅二少做事兒怎麼這麼小家子氣?
吳天把原委向柳文成一說,柳部長卻冷哼一聲,道:“真要如此,那就乾脆一拍兩散好了!我等會兒就給央視那邊打電話,我還不信他傅家一點理都不講了!”
吳天說道:“柳伯伯,這事兒我估計沒那麼簡單,傅家那位也不是個沒眼光的人,這種低劣手段怕是並非出自他手……”
“嗯?那是什麼意思?”柳文成疑惑道。
“也許是有人假傳聖旨,冒名操作的也說不定……”吳天說道,“先等我打個電話給傅二少,問問情況再說吧。真要是傅二少的主意,或者他事先知情,那咱們再說好了……”
吳天其實很清楚柳文成的性子,他嘴上說來硬的,可不見得他真會玩硬的,要知道傅家可不同於其他角色,真要鬧起來,以柳文成如今的實力,根本就不夠人家瞧的。就算大派系支持,也頂多和傅家鬧個兩敗俱傷,白白高興了明珠系。
在當前這種三足而立的局面下,任何兩派之間的鬥爭,都要維持在一定的限度之內,不然總會兩家吃虧,便宜另一方的,刻制纔是硬道理啊……
不過,吳天雖然勸下柳文成別玩硬的,卻並不意味着被人這麼“欺負”,或者乾脆說“小覷”,吳天可絕對不會就此罷了的,硬的不行咱來柔的,明的不行咱就玩陰的,總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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