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姜家這麼多年了,和少爺之間的管家,還有李管家等人那都是不用說的。
要對付一個沒權沒勢的賭鬼,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王媽想過,覺得心裡舒坦多了。
這兩日被病情折磨得有點勞累的身軀,也彷彿放鬆很多。
她不想想這些心煩的事情,而是對電話那頭的人繼續說道:“我待會給姜家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接你的,你把地址報給我。”
楚茵一聽,王阿姨要讓人來接她。
她頓時顯得緊張起來:“王阿姨……要不要再等一會?我怕我做不好……王阿姨,我能來先找你嗎?”
楚茵到了外地後,一直就是一個人。
蘇家的工作室包吃包住的,而和蘇家的女傭們,她也處不大來。
總覺得,這些人之間都在勾心鬥角。
可是,她也不想給姜家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她還是王阿姨介紹來的,那就更不能丟王阿姨的臉面了。
王媽聽楚茵怯生生的口氣,忽地有點心疼這個獨自出來,爲了帶病家中的母親掙錢治病的女孩。
她想了一會,便道:“好……你過來。”
王媽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楚茵聽了,便讓司機轉到王媽住的醫院而去。
王媽本來打算立刻給李管家打電話的,但既然楚茵要先來見自己,那就暫時先不打電話了。
這邊,王媽找到了能夠接替自己的人。
而另一邊,葉楚楚和姜明遠從水族館離開,直接在外面吃了晚餐,然後開車回到了別墅。
回到別墅後,葉楚楚走了一天了,雖然穿着平底鞋,是那種柔軟休閒的類型,可幾個小時走下來,腳底板還是隱隱有點疼,小腿也是又軟又酸。
葉楚楚想要稍作休息一下再準備劇本,便在姜明遠打算進來的時候,忽地伸出手攔住他的身軀,道:“我要休息一會。我好了再叫你。”
“不行。”姜明遠乾脆的拒絕了,一點餘地都不給葉楚楚留。
“爲什麼!”葉楚楚叫道
她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
姜明遠衝着葉楚楚綻放出一絲微妙的笑容,“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這個霸道的男人,還能不能一起過日子了!
葉楚楚在內心大聲咆哮着,可是嘴上卻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而是緊緊咬着嘴脣,目光裡透着幾分惱意。
過了一會,眼睛瞪了一會後,見姜明遠仍是笑眯眯的模樣,悠然不動如山,心情簡直無法言說。
她最終敗下陣來。
索性一甩手,放棄治療。
“好好好,你進來。”
哼,她纔不會像他一樣那麼沒臉沒皮呢。
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後,葉楚楚轉過身來,徑自朝着牀上走去。
而姜明遠也緊隨其後,跟着上來後,反手將門給關上。
隨後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徑自爬到牀上,靠着枕頭坐着的人,悠悠的搖着頭嘆了一口氣道:“小東西,你這體力也太不行了……到時候一旦開機,可比現在要累得多,你怎麼吃得消?”
葉楚楚見他小瞧自己,哼了一聲,反駁道:“姜大少爺,請你不要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就隨便給別人下定論。等開機了之後,你自然就會看到……我到時候會不會吃得消了。”
葉楚楚又不是沒有過疲勞的時候,之前在社裡做事的時候,做民生記者都是要跑來跑去各種拜訪家庭的,而不像是狗仔隊,只要跟着當下火熱的明星屁股後面,不停的探索別人的**就好了。
她還得做各種調查後才能去進行這種採訪工作。
有時候,她會去那種十分偏遠的地區。
那些地區,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吃得消的。
像是那種高原地帶,她都硬生生熬下來了,她吃得苦沒有姜明遠想象中的那麼少。
只是,自打被他給綁在身邊之後,葉楚楚發覺,她吃得最多的苦,就是被姜明遠給調戲欺負。
其他的……
葉楚楚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沒有特別需要她吃苦的地方。
相反的……她好像一直都處於一種非常享受的階段。
她從前沒有享受過的小資生活,奢飾購物經歷,還有各種晚會場所……那種上流社會纔會有的生活,說起來,實在是稱不上算是吃苦。
但是,除了吃這一方面,她很滿意。
在穿着打扮上,她只會對珠寶有一瞬間的愛慕。
可如果要她長期穿着晚禮服,參加各種場合,應酬各色各樣的人,葉楚楚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頭都大了。
畢竟,她一直接觸的都是那些社會底層的人。
那些辛苦的農民工,和普通的老百姓,而像是這種上流社會的人,葉楚楚知之甚少。
大多也是從同事的口中透露出來一些,她纔有所瞭解。
畢竟,葉楚楚本身對這種人也不感興趣。
在葉楚楚的觀念裡,她和這樣的人……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是永遠都不可能有瓜葛和聯繫的。
誰能想到……
她從前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發生了不說,還持續發酵。
她好似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從那個普通平凡的女生,一下子就變成了萬衆矚目的人。
這種感受……這種光芒所帶來的壓力,令葉楚楚有點難以承受。
她畢竟不是姜明遠,從小到大都習慣這種聚光燈下的生活,可她不是……
越想越頭疼,葉楚楚乾脆就不想了。
躺在牀上靜靜發了一會呆,又看了電腦。
坐在沙發上的人一直在旁邊注視着她,他忽地出聲道:“小東西……還沒休息夠啊?”
耳邊響起了他的聲音,葉楚楚眼珠子一動,朝着旁邊的人看了過去。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想到之前她說過,要好好學習表演,讓他來教她……
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
早一刀晚一刀都是一道,還不如早點來一刀,恢復起來也會快一點。
想到這,葉楚楚終於一橫心,下定了決定。
將筆記本合上後,放到了旁邊的牀櫃上,隨後起身來,手撐着牀沿的兩邊,望着坐在面前的人,道:“我好了……”剛說着,面前的人忽地起身,一下欺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