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嶽佳怡叫了一聲,她有些難忍自己的情緒。
葉楚楚見嶽佳怡出聲,朝她看過去,嶽佳怡嘴張了一下,眼眶裡情緒飽滿,葉楚楚看得出,這小姑娘是真的很想說點什麼,可她似乎還沒有準備好,半晌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葉楚楚笑了下,伸手拍拍嶽佳怡的肩頭:“好了,有什麼話,這件事解決了回頭再說。”
“……嗯。”最終,嶽佳怡輕輕一點頭,眼裡帶着一點淚光,感激的衝葉楚楚頷首,隨後轉身和陳珂驅散了學生。
隨後,葉楚楚轉過身來,關了門,看着還站在門前的阮海,見他似乎已經被這一系列的事實給震驚到沒有了反應,忽地笑了一聲。
笑聲驚動了阮海,將他從這殘酷事實給拉回來。
“葉小姐……二年,是不是也長了點……”阮海那聲音軟弱的像是被風一吹會散去一樣。
葉楚楚扭過頭看他,嘴角隱隱的笑意裡帶着幾分涼薄之意:“二年不夠的話……三年怎麼樣?”
“……”阮海又再一次僵化。
而這樣被裁決了,即將被關入勞教所裡的阮露露這時候終於從失魂的狀態裡清醒過來。
眼看連自己的父親都幫不了自己了,而她又從來沒有進過勞教所,在她的觀念裡,勞教所那種地方,可是貧民窟啊!
沒有她在家裡的好吃好喝,沒有好穿好住,連伺候的人都沒有,而且,葉楚楚這個賤女人說不定還會往裡面派人折磨她……
想到這,阮露露瀕臨崩潰,幾乎要瘋了。
連老王都壓制不住阮露露,阮露露蹦起來,幾乎要繃個三尺高,火爆三丈,怒不可遏:“不行!不可以!我不會去的!我絕對不會去勞教所!我沒錯,我沒有錯!”
“露露……”連阮海都被阮露露這種氣勢給嚇到了,然而,這場的人除了葉楚楚還是一副冷靜的表情盯着阮露露那撒潑的樣子,其餘人都因爲阮露露這極度失態的一面吃驚。
阮露露直接從老王手逃脫,朝着葉楚楚撲去:“你不能!你這個賤貨!”
阮露露口吐髒話,葉楚楚秀眉微微一皺,在阮露露撲來的那一刻,葉楚楚一個轉身,輕盈的躲開了她的攻擊。
隨後等阮露露摔倒在地的時候,一擡腳狠狠的踩在了阮露露的腰間肉。
“露露!”阮海一陣驚呼,伸出手來想要阻止葉楚楚,可還不等他出手,葉楚楚一個冷刀子斜睨着過去,射在了阮海那驚慌的臉。
“我給了你們阮家面子,很可惜你女兒似乎是給臉不要臉。”葉楚楚嘴巴里輕輕的吐出幾個字眼,聽得阮海心裡生寒。
“既然你女兒年紀小不懂事,那我提前替你教育一下她。”葉楚楚說着,低下頭來,捏住阮露露的下巴,一把擡起來,在阮露露摔倒在地頭暈目眩的時候,一個耳光子毫不猶豫的乾脆甩子了她的臉。
“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這個小畜生,你讓人去欺凌別人的時候,是不是想過……別人願不願意?”葉楚楚的眼那樣凌厲,像是淬了毒一般生冷生冷的,緊盯着阮露露那被扇得發懵的臉,視線滿是對這阮露露難以遮掩的厭惡和噁心,“你爸不捨得教你,我卻是很捨得的。”
話音剛落,葉楚楚又狠狠一個耳光子給了去。
在那嬌嫩的臉蛋,立馬印五條手指印。
她打過別人耳光,但頭一次,懷着一種極爲憎惡的感覺。
這樣無知而又愚蠢,惡毒又卑鄙的女孩,還是頭一次見到。
已經卑劣到了一定份了,算這幾個耳光,也不能令她清醒。
葉楚楚正是知道,因此並沒有手下留情,幾個耳光下來,阮露露被扇的神志不清,葉楚楚也感到手隱隱發痛。
但她並不在意,見阮露露一雙眼都產生一種幾乎昏厥的神態,這才嫌惡的一甩手,然後掏出手帕,一邊慢悠悠的擦着手,一邊擡頭看向阮海。
阮海此時已經被葉楚楚夬雷厲風行的一面給震懾到了,連身軀都被定住般,動彈不得一分。
葉楚楚看着阮海,聲音平淡:“我想了想,像你女兒這種失心瘋的程度,關個二年估計還不夠。”說到這,她故意話語一頓,然後視線裡射出一道灼燒的火焰,隱隱透着一絲幽冷的寒光,淡聲道:“最起碼,三年。”如此說着,還伸出三根手指來,一面衝阮海笑。
阮海感到一股氣從腳底一直瘋狂的竄來,一下躥入了頭頂,令阮海這一刻有種失控的衝動,一下擡起手來:“你這個——”
“你碰我一根汗毛,你們整個阮家會此從商場銷聲匿跡。”葉楚楚輕飄飄的聲音劃過阮海的耳畔,令阮海那失控的神智一下子悉數迴歸。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明,腳下踉蹌兩步,低頭的時候看到頭趴在地的阮露露,彷彿失去神智一般,又慢慢擡頭,對葉楚楚平淡如水的眼神,卻無端端從裡面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狠勁,心底猛地一個激靈顫,令他全身失控般的哆嗦起來。
“我……”
“阮海,今天你女人會變成這樣,阮家會有今天,全都你的縱容和不在意所造成的。阮海,算我不對你們阮家趕盡殺絕,但凡你私底下要做點什麼被明遠知道的話,他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知道嗎?”
阮海恐懼,害怕,忌憚,但眼底裡,仍然是產生了一股恨意。
那是男人的自尊被踐踏在腳底下觸底反彈的恨意,葉楚楚看得一清二楚,但是,阮海的尊嚴有幾斤幾兩?
對葉楚楚來說,阮海再不甘心,再痛恨滿滿,又能如何?
和曾經被阮露露欺負的人一樣,風水輪流轉,如今轉到了自己身,這種感覺……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葉楚楚心裡想着,緩緩轉過頭去,並不理會阮海盯着自己背影時那又恨又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