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曉覺得,眼前人的行爲,已經不能夠以正常人來做評論。
這女人全憑自我喜好行事。
她想要折辱人有一百種辦法。
就像此刻,她像是知道自己很討厭她,因此故意不斷的靠近她。
筱曉很聰明,聰明的看出了她的心思。
而司徒楚一樣很聰明。
就算是她知道了又如何?
她如今身不由己,只能順從。
司徒楚就是要看她不願意做什麼,她就偏要逼着她做什麼。
筱曉討厭她身上那種亦邪亦正的怪異氣息,令她渾身都特別的不適。
每次都看着她笑起來的時候,那種違和感就撲面而來。
筱曉對她這種不合常理的行爲很是不自在。
司徒楚要是真的讓人打她,對她動用刑具,筱曉都覺得自己還受得住。
可是,她沒有那麼做。
司徒楚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她眼裡滿是揣測的痕跡,司徒楚一邊意味深長的笑,一邊盯着她說道:“只要你陪着我玩盡興了……最後我還是會饒了你的。”
司徒楚一面說着一面讓人把季老爹給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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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曉見此,生怕她會對公公不利,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儘管對於她的靠近感到渾身不適,但還是挺起胸脯,一副很有勁兒的口氣說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也該兌現承諾,放我公公回去。”
“我不是讓人把他擡下去送回你的先生那裡了麼。”司徒楚說着,伸手環住胸口,挑着一邊的眉梢,略帶不耐的說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更應該關心自己的安危。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這老東西我早就有所安排。我對這種髒老頭子的命,根本就不在乎。你在乎不代表我也會在乎……所以不要一再的提醒我。”
筱曉見她眉眼之間露出一絲凶煞之意,這女人就是如此,陰晴不定,品性難辯。
一會和你笑盈盈的插科打諢,轉眼就能換一張臉孔,滿口說着威脅的話語。
筱曉不是很能摸的準她的脾氣,但她竟然口頭上承諾說會安全把公公送回去,筱曉知道,自己就不該繼續激怒她。
筱曉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咬了咬脣,聲音裡透着一絲忍耐:“那就好,我不會再說。”
表情也是一副很倔的樣子,眼睛裡藏着一絲厭恨的憎意,怎麼看都像是不服氣的樣子。
司徒楚看在眼裡,心裡暗道:她就喜歡馴服這種不聽話的小野貓。
“這地方冷清清的,我們換一個地方。”
司徒楚這麼說着,而筱曉心底裡冷笑一聲。
她能說不嗎?
司徒楚讓筱曉乖乖自己坐上來。
她並沒有讓人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可筱曉也不可能跑得掉。
附近都是她的人,她就算是開門跳車,也不過是徒增一身的傷痕,最後還是會被抓住的。
筱曉放棄了這個糟糕的法子。
而且,司徒楚也沒有把她的眼睛矇住,然而車內蒙上一層紙,把司機和她中間隔開。
司徒楚沒有和她坐同一個車內,這個狹窄的空間裡,就像一個小型監獄一樣,直接把她關在裡頭,她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車內也是牢牢鎖住,堅固的不像話,壓根兒就是插翅難飛。
筱曉認命了,她連外面什麼樣兒她都看不到。
就這個隔板,她連給自己開車的司機都看不到。
筱曉心裡有些鬱悶,她確實是自己羊入虎口,可是她沒得挑,她只能這麼做。
這短短的行程,在她感覺就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她躺在這個車內,都感覺快要窒息了。
這麼一個封閉的狹窄的空間,就相當於你在電梯裡面呆了,長達數小時。
要是一個有幽閉恐懼症的人,恐怕現在都已經復發身亡。
筱曉算是十分積極樂觀的人了,在這種局面下也被悶得整個人精神不佳,有些缺氧一般的躺在那一動不動的。
等終於抵達了以後,車子慢慢停了下來,筱曉還是橫臥在車座上。
她有些暈車。
腦袋暈乎乎的,又沉又重,身體也是頭重腳輕的,感覺渾身都不太對勁。
她在車內的時候,好像能聞到一絲奇怪的味道。
但是味道非常的淡,不仔細聞的話是聞不出來的。
她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味道。
直到門打開以後,新鮮的空氣一下子涌入進來,才把這種沉悶的感覺一掃而空。
筱曉渴望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好不容易纔緩過一會兒勁來,然後從座位上起身。
她看到車門口司徒楚就站在那,心裡微微跳動了一下,隨後彎腰從車內,走了出來。
筱曉還沒來得及看到些什麼,司徒楚就張開了雙臂,朝她伸了過來。
她以爲她要對自己做些什麼,本能的反應讓筱曉急忙往後一退。
司徒楚似乎早就想到她會有這種的反應,她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她也會讓她知道,她這麼一味的往後躲避,是不管用的。
“按住她。”
司徒楚一聲令下,她的幾個保鏢立馬就把筱曉給控制住了。
“你讓人鬆開我,我不會反抗的。”
筱曉真的不喜歡被人壓着肩膀的感覺,這羣人下手似乎也沒有個輕重,疼得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可是你的身體太誠實了。”司徒楚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彎腰靠近了她的緊緊皺着的痛苦的臉,“你很討厭我碰你吧……可是怎麼辦呢?你越討厭我就越喜歡這麼做。”
她說着,哈的笑了一聲,隨後就伸出她那雙手來,捏着筱曉的臉肆意的揉,就像是揉麪團一樣。
筱曉像是被揉疼了,腦袋左右的閃躲,可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手勁格外的大。
筱曉深深的懷疑司徒楚這種事幹過很多次了。
明明長着一張年輕純真的少女的臉孔,爲什麼做出來的事情卻如此的邪惡殘忍?
筱曉是真的感到由衷的不理解和奇怪。
她不管是從說話還是行爲方式都不像是這個年齡階段該有的,筱曉心裡一邊懷疑着,一邊被迫的任由她揉捏着自己的臉。
等司徒楚揉都覺得沒勁兒了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