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看着他,笑了笑道:“臣妾想着,既然是要冊封,那蓉妹妹功勞可是不小,臣妾斗膽,想要爲蓉妹妹求個妃位!”
說着,蘇錦溪起身便對着景傲一拜。
畢竟這件事情,還是得看景傲的意思。
景傲看着蘇錦溪,眸光微暗,許久,臉上露出了一絲稍顯的溫和的笑意道:“皇后既然如此說,那便就照着辦吧!”
何況蓉夫人升了妃位,也不過是位分提升了一級,而秦氏復位,則是一連越了幾級,相比之下也是莫大的恩寵。
見着皇上答應,蘇錦溪連忙起身,笑着就問:“皇上爲何要來這裡?是懷念了小時候嗎?”
景傲看着她,眼中柔情不乏,只是臉上笑容平淡,有些無味,卻又沒有回答了她的問題。
蘇錦溪見他沒有回答,只覺心裡跟少了些什麼似得,剛想開口再問,卻有覺得自己愚蠢,生生的把話給嚥了回去。
景傲卻是伸出了手,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寵溺的撫摸着她的髮絲,輕聲道:“只是突然感覺太累了,所以來這裡走一走。”
小的時候總是被詩書功課困擾,可現在想來,最無憂無慮之時,不就是那個時候嗎?
自己現在雖然已經身爲帝王,可也是凡人肉軀,少不得七情六慾,少不得煩心之事。
不過現在好了,每每煩心之時,只要是看到了她,一切就感覺可以釋然。
如釋重負一般,只想着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好像上癮了一般,怎麼,都是戒不掉的。
蘇錦溪窩在了他的懷裡,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胸膛,可是心裡,卻還在介意,當真是想要問一問這景傲,你可否,一生都不要寵幸他人?
只是想到此處,又覺這問題太過天真,唯有在心裡慢慢打消,自行嚥下消化了。
“這屋子裡爲何會有這麼多的傘?上面的花好美,都是你畫的嗎?”蘇錦溪在景傲的懷裡微微的動了動,想起了剛剛一進門就被驚豔到的景象,此刻便問了起來。
景傲看着一屋子的傘,眼神微微顫了一下,許久,才沉聲回答:“這都是一個故人畫的,她,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蘇錦溪並未聽出景傲口中的她是一個女人,便笑了笑又問道:“剛剛我進來時,看到你在賞畫,可也是這位故人畫的?”
景傲聽着她的問題,這一次卻是沒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久久的不曾放開,心中只覺難受。
興許是捱得近,所以景傲的情緒她都可以感受得到,便擡眼向着他的側臉看去,疑問道:“這故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蘇錦溪柔聲問這,可是心裡,卻突然想起了那一副被他急匆匆收起的畫卷,竟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那畫裡到底是畫了什麼?
還在想着,景傲竟是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蘇錦溪心中猛地一驚,連忙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看着自己突然懸起的身子,不覺抱的他更緊了。
景傲則是波瀾不驚的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繼而,便朝着裡面寢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