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出了殿裡,便站在走廊裡抹起了眼淚,只覺得,今天也是委屈透了。
又想起那被茹妃娘娘捧着的歡喜,眼中更加的憤恨。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走來兩個宮女,對這她行禮:“昭月姐姐!”
昭月這才連忙揹着他們擦了擦淚,卻是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深秋的夜很冷,昭月雖然穿的也很厚實,可畢竟走的是夜路,寒氣很大,再加上心裡委屈,越覺得此刻的自己悽慘,不覺眼淚便落下了,風一吹,臉上陣陣刺痛。 ωwш●t t k a n●¢ O
她慢慢的走在宮道上,竟是走着走着就到了秦妃的宮門口,看了看門口的守衛,低頭想了想下午敏月的話,想去找她,卻還是覺得不妥,便轉身要走。
可偏巧不巧,就在這個時候,敏月突然就從裡面出來了,看着要走的昭月,一眼便認了出來,對這她連忙叫道:“昭月!”
叫住了她以後,敏月臉上一笑,便快速的小跑了過去,只是在靠近的時候,才發現,昭月的眼邊還掛着淚,便馬上做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道:“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敏月十分認真的演着,就好像她家娘娘教她的那般。
昭月看着敏月,自是經不住她如此的關心,當即就哭了出來。
敏月也是機靈,連忙就脫下了自己的披風,給昭月披着,還伸出手來握住了她冰涼的手,爲她暖着。
可僅僅是她這冰涼的手,敏月就已經知道,這昭月是賭氣出來的,不然怎麼連披風都不曾穿?
“可是你家娘娘給你受了什麼氣?”敏月一邊問着,一邊拉着昭月就往秦妃的宮裡去,最後,竟是將她拉到了自己的住處。
而這整個過程,昭月都只是在流淚,顧着傷心,卻忘記了自家娘娘與秦妃的對立。
到了敏月的房間,她連忙就升起了炭火,讓屋子裡慢慢的就聚住了暖氣。
只見那敏月一邊鼓搗着炭盆,一邊問道:“你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看你的手那麼涼,一定是在外面遊蕩了很久吧?”
說着,敏月便拿來了手爐,夾了塊炭進去,然後包着就拿去給了昭月。
昭月委屈的接過,暖意從手心慢慢的蔓延開開,這才覺得整個人都好多了。
而敏月也是笑着在她的跟前坐下,看着她問道:“你若是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我雖然不能幫你什麼,可是也能當你的出氣筒,你若是覺得難受,打一打我也是無妨的。”
敏月說的夠誠意,昭月自是感動,馬上就淚眼汪汪的看着敏月道:“我記得以前咱們就是這樣,無論是你還是我受了委屈,都會在遇到的時候相互安慰。”
敏月聽着,卻是一笑道:“那個時候咱們兩個的小姐還是好朋友,幾乎天天都要聚在一起,我到現在都記得,咱們的名字也是那個時候改的,都帶了一個月字,好顯得小姐們親厚,咱們也親厚。”
昭月聽着,便點了下頭,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許久,才止住了微笑,對這敏月說道:“敏月,你說的對,我家娘娘,的確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