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景傲便去上朝了,而蘇錦溪自是緊趕慢趕的回去了鳳儀殿,開始給各位娘娘們早訓工作。
早會上,秦氏自然又是最後一個來的,這是她近幾日的標準作風,只是這一次的她比起從前更爲膽大,連個禮都不曾行過,便自稱腿碰傷了就自行坐下了。
蘇錦溪看着她,臉上一直都是得體的笑,眸光凜然,透着幾分大氣,可是也沒有爲難於她,就好像她是透明的一般,不曾將她放在眼裡。
“這次秦將軍凱旋歸來,皇上自是要設宴邀請,宮宴上的細節之事,就由茹妃你來打點吧!”
蘇錦溪說着,便看向了一邊的茹妃。
茹妃微微一頓,看着她的眼神稍稍顯得意外驚慌。
是的,她還未曾從那件事情裡走出來,所以現在對於皇后的感情,很複雜。
她想要見葉鳴山,比誰都想,可是偏偏能幫助她見葉鳴山的人是皇后,是自己一心認定的仇人。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只見她訕訕的點了下頭,表示應下,卻是連行禮都忘了。
衆妃皆看在眼中,只覺得這秦氏憑着孃家敢對皇后娘娘不敬,這茹妃又是吃了什麼藥?莫不是想着秦氏跟太后走得近,所以她也得沾沾光?
少許戲謔的眼神朝着她看來,卻也有些是嗤之以鼻的暗中嘲笑。
茹妃卻沒有在意,只是低着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錦溪看着她如此恍惚,終究還是覺得不妥,便看向了蓉夫人道:“此次的宮宴不能出了差錯,你暫且從尚宮局那邊抽出身來,適當的幫一幫茹妃。”
蓉夫人聽着,連忙就笑着起身福了福身子,點着頭就應下了。
看着蓉夫人應下,蘇錦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了辛夫人道:“辛夫人你最是活潑,今日宴會上的節目就由你來安排吧!切記,一定要夠大氣,切不能上不了檯面。”
辛夫人聽着,便也起身行了個禮表示領命,只是臉上卻不似蓉夫人那般的順從,多了幾分的不屑。
是的,在她的眼中,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她都看不上,皇后秦氏都是憑着家世上位,茹妃是因爲有太后的偏愛,而自己,全是憑着自己,才走到了今天。與她們,又怎麼能一樣?
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辛夫人她總是覺得,論美貌,她纔是最美的,論腦子,她纔是最聰明的。
只是時不與她,沒地位沒人脈,沒靠山罷了。
所以她今天能夠爬到這個位置,已經是很不簡單的事情了。
不好好在,她頭頂上的也沒有幾個人,且慢慢的等待時機,總是對付得了的。
想到此處,她不覺看了一眼皇后,心中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覺得很沉重。
“到時候宮中必然會來很多的女眷,本宮想着,光是大殿上的宴會太過枯燥,不妨在御花園裡也搭上了戲臺子,請來最近的名角,也讓各位妹妹新鮮新鮮,消遣消遣。”
蘇錦溪說着,昭月便端上了一杯茶水,奉到她的面前。
蘇錦溪接過,輕輕抿了一口,才覺着嘴上不是那麼幹澀,只是看到一邊的秦氏今天沒有說話,倒是也覺得奇怪。
她今日故意晚來不過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可如今如此的安靜,倒也很是少見。
或許她以爲,此刻不說話,纔是最顯示她的吧?
畢竟,此次立功回京的,可是他們秦氏一族!
只是此刻,茹妃的臉上並不好看,可見,是對於葉鳴山要進宮的事情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