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遲疑的看着皇后,想了想,試探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蘇錦溪笑了笑道:“想來葉鳴山也是很癡情的,纔會到如今都忘不了茹妃妹妹。”
知道的如此清楚?這倒讓沈月白生出了意外,問道:“你不打算以此來要挾報復茹妃嗎?”
蘇錦溪笑了笑,帶着些許的不屑,柔聲道:“在姐姐的心裡,原來本宮是這樣的人?”
沈月白一聽,便馬上露出了慚愧之色,從凳子上起身,握住了手裡的摺扇道:“好!我收下你這丫頭,也定會將她教好。”
蘇錦溪一聽,便看向了歡喜,親自扶着她起來,將她暫時交給了一邊的安陵道:“你先帶着她下去吧!守着門,有動靜馬上彙報。”
安陵點了點頭,便看了一眼歡喜,二人就一起出去了,關上了門守在外面,防止有人偷聽。
書房裡,蘇錦溪這才又坐了下來,問道:“姐姐不妨將他們的事情說與本宮聽,本宮自然會想辦法幫他們。”
蘇錦溪笑着,頗顯的隨意,做出一副要聽故事的樣子。
沈月白看着她稍顯的無奈,便道:“他們過去的故事,其實我也並不清楚,只是葉老闆這一次,想要見上茹妃一面,以解相思之苦,也將以後說個明白。”
將以後說個明白?是老死不相往來?還是要帶着她私奔?
蘇錦溪輕輕搖了搖頭,只覺得太過天真了。
不過天真之人的感情最是純真,或許,也的確是值得自己一幫?
蘇錦溪微微斜着身子靠在桌子邊上,用胳膊肘支撐着身子,半垂着眸子道:“本宮這個人呢!最喜歡聽故事了,你若是見了那葉老闆便告訴他,若是將他們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本宮,別說是讓他們見上一面,就算是幫茹妃出宮與他遠走高飛了又如何?”
說到此處,沈月白看着她的眼睛裡閃過一道期望的光,猶豫了片刻,可還是說道:“我只知道,茹妃娘娘還未曾出閣之時偷偷瞞着家裡的人跟葉老闆學過戲,而情根,也是那時就種下的。”
蘇錦溪聽着,忙問道:“那後來呢?那葉老闆爲何又離開了京城?要說他以前也是有進宮的機會的,一年也總能跟茹妃見上幾次的,怎麼就突然離開了?就那麼狠心?”
“因爲茹妃娘娘說她懷了皇上的孩子,以後就算是爲了這孩子,也是要與他斷的乾淨的,所以便要求他爲了她跟這個孩子離開京城,走的越遠越好。”
葉鳴山是爲了茹妃才離開的?還是爲了皇上的孩子?
想到這裡,蘇錦溪卻是忍不住的心頭一揪,雖然明白這明明是過去的事情,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而如今,葉鳴山在宮外聽說了茹妃娘娘小產的事情,所以,決定回來,想要與茹妃娘娘再見上一面,好能……”
“好能再續前緣?”蘇錦溪接話道:“要完成葉鳴山的訴求並不難,只要他回京城開始唱戲,本宮便能讓他進宮來唱,只是這茹妃,你可確定,她願意嗎?”
別忘了,她可是因爲景傲的孩子才趕這葉鳴山走的。
可見景傲在她的心中,也是有分量的。
或許就是因爲長期的不得寵,纔會使得她與那葉鳴山續了前緣,而後來她懷了景傲的孩子,所以就回心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