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時候人才也是很緊缺的,趁着早朝景傲便下了旨意,要調那上官青羽回京任職,封御林軍統領,掌管宮中御林軍。
上官沐澤連忙的代子謝恩,臉上也是得意的很,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恩寵,不由覺得,這上官家的好日子又要來了。
可是他們卻忘了,這個職位,上官青羽是足以擔任的,光是他立過的戰功,就足以讓皇上委以他重任。
下了早朝,那宣旨的太監就隨着上官沐澤去了丞相府,家裡出了唯一的武官,還是御林軍的統領,對他來說,也是臉上長光的。
自己這個最不聽話的兒子,總算是爭氣了。
而於此同時,鳳儀宮裡的蘇錦溪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心想着,要怎麼促成弟弟與那侯雪兒的婚事,與權勢無關,只希望他們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因爲景傲的一道聖旨,她的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因爲這個官職,一定會令上官沐澤重視起這個兒子,讓她去給侯家做上門女婿?想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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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的內殿裡,桌子上的香爐飄起白色的迷霧,帶着香氣,消失在空氣中。
蘇錦溪慵懶的坐在即榻上,將胳膊放在小桌子上,斜靠着,支着腦袋微微的眯着眼。
此刻的她正想着要怎麼跟景傲說青羽的事情,外面歡喜就突然進來了。
歡喜的臉上認真,可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歡喜來到了她的身邊,俯下了身子道:“娘娘。”
蘇錦溪慢慢的看向了歡喜,打了個哈欠便坐了起來,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淡然的問着:“怎麼了?”
說着,她打開了杯蓋,還未曾吹一吹那熱氣,歡喜便道:“魏公公求見。”
她的眉心一蹙,也顧不得再喝茶,便將杯子放到了一邊。
魏公公,不用想也知道,這宮裡有幾個歡喜認識的魏公公?那一定是那魏德善。
可是當年自己並沒有帶他出宮,後來宮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走後他就消失了,可是自己回來了,他就又突然出現了?
魏德善從前也是個很得力的奴才,無論是眼力還是心勁兒都是不錯的,可是與安陵他們相比,他的心思卻是不那麼單純的,令人捉摸不透,總是差那麼一點兒。
所以蘇錦溪對他,從來都沒有全然的信任過。
“傳他進來。”
蘇錦溪淡然的說着,眉心慢慢的舒展,可是臉上的那股子冷意,卻還是十分的明顯。
歡喜領命,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而蘇錦溪,再次斜靠了下來,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纔剛剛放下了杯子,殿裡的珠簾就被掀了起來,歡喜帶着魏德善,一前一後的進來了。
只是這魏德善已經不是當初的魏德善,不但穿着小公公的衣服,就連樣子,也都滄桑了許多。
歡喜帶着他進來,得體的站到了蘇錦溪的身邊,而魏德善,則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蘇錦溪,雙目含淚,對着她就跪下了。
“娘娘……”
魏德善的嗓音哽咽着,明顯此刻是很激動的。
蘇錦溪這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她沒有說話,卻是等待着魏德善自己解釋,當年,宮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爲何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魏德善跟隨皇后那麼久,哪怕是離開了她六年,對她的瞭解,也是比其他奴才都多的。
他知道,皇后不說話,就是等着自己解釋。
只見他忙就擦了擦淚,卻還是哽咽着說道:“娘娘,見到您還活着,奴才就放心了……奴才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