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紛紛開始對上那個寶倫公主,卻是說的她啞口無言直覺委屈。唯有上官沐澤跟秦侯爺,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看着一臺戲一樣,不曾發過一言。
只不過心中所想的,卻是不同的。
秦侯爺就是想要看看,這公主如何鬥這皇后,最好是能夠勝出,畢竟是一個外邦的公主,就算是入了後宮,前朝沒有仰仗也是威脅不了他的女兒的。
而上官沐澤卻是明白這個時候閉嘴的好處,這寶倫公主伶牙俐齒,自己身爲皇后的生父,這個時候說話只會讓對方像瘋狗一般的咬,所以,還不如閉上嘴巴。不過剛剛第一個開口護着娘娘的官員,卻是被他所示意的。
景傲看着那焦躁起來的寶倫,不由嗤聲一笑,繼而對上焦陵道:“這就是貴國的誠意嗎?如此教養的公主,你們若不說她是嫡長公主,朕還真的以爲,她是個市井的潑婦呢!”
景傲斜斜的笑着,卻是將話說的有些嚴重了。
秦侯爺看着,卻是越發的覺得有意思了。想來那周訴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送來了最尊貴的長公主,竟會是這個樣子。
一上來就得罪了景傲,景傲又怎麼會不順了她的意思,逼着對方,不得不加大了籌碼?
“皇上息怒,公主也是無心之失。”周訴連忙叩頭。
景傲直直的看着對自己跪拜的周訴,許久,才說道:“周訴,你也看到了,不是朕不願意和親,只是你家公主太過傲慢無禮,不配做我大南姜國的女人!”
景傲說着,便直接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拉起了蘇錦溪的手,邁着大步就離開了宴會現場。
衆人看着有些不知所以,卻是有上官沐澤跟秦侯爺明白,皇上這招是欲擒故縱。
故意一起離開,然後放他們出宮,如此一來,誰都有臺階可以下,而這周訴也定是心裡明白,不加碼,這談判就不能在繼續下去了。
和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有拿國土說事兒了!
只是若真的走上了這一步,那周訴在天蔭國的威信,可是要大大折損啊!
可是若不如此,以南姜現在的狀態,隨時都可以引發戰爭。
焦陵正式明白這一點,所以此刻,纔會覺得如此焦急。
而這景傲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要部分一兵一卒便能得到城池。
只是今天寶倫已經磨去了他太多的耐性,保不準,他就已經有了要出兵的念頭,不然,他也不會甩袖而去!
想到這裡,焦陵慢慢站了起來,垂喪着頭看向了那此刻還被尖刀指着的寶倫公主,無奈的搖了搖頭。
宴會因爲景傲的離開不得不被迫就此結束,侍衛們在蓉妃的指示下放下了武器,繼而離開了大殿。
而那些大臣們自是也不會多留,慢慢的都離開了。
唯有秦侯爺,遠遠的看着那垂頭喪氣的焦陵,似是故意放慢了腳步,一邊走着,一邊用手拂過自己那長長的鬍鬚。
而此時的寶倫看着周邊的侍衛都離開了,便瞪着那垂頭的焦陵指責道:“焦陵,你真是個廢物!他們如此欺負本公主,你不但不幫我,還向他們求情,我們天蔭國的臉,真的都被你丟盡了!”
那寶倫公主一說完,便負氣離開了,留下了焦陵看着她的背影,無奈仰頭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