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淵越說越氣勢,因爲早在三年前他就說過這樣的話,結果第二年邵州就出現了水災,緊接着又是兩年的旱災,可是景傲卻絲毫沒有在意過他所說的話。
“皇上,邵州的三年災難!就是最好的證明!”
的確,是最好的證明,證明這個欽天監並非是擺設,證明,當初景傲不重要他,是個錯誤而且自以爲是的決策。
景傲雖然不屑,可是現如今爲穩住民心,卻是不得不問一問這欽天監。
至少做了他說的事情,民心,的確是能夠暫時安穩下來的。
他真的不敢想想,若是來年大半個南姜都出現了旱災,那該是多麼慘不忍睹的一幕?
而且到時候,即便是跟那天蔭國有不戰之約,也不保他們會不會趁火打劫。
想到此處,他的心思更加的沉重了。
儘管他很清楚,這司監並幫不了他解決這最根本的問題。
“好,明日起,在宗廟前設立祭壇,由你主持,只祈求上天憐憫蒼生,天降瑞雪。”景傲看着殿前此刻略顯得張狂的許博淵,眼神泛出了絲絲的冷意。
那許博淵卻是抓住了機會,連忙說道:“皇上,要求雪,還要剷除災星,不然受其阻礙,就算是設立祭壇,也未必能求來瑞雪!”
許博淵咬着災星之事不放,越發的惹人懷疑。
景傲的心中卻是莫名的不安,總覺得,這裡面是有陰謀的,看着那越加放肆的徐博淵,周身都撒發着一股陰狠之氣。
三寶離得皇上最近,自然是能感覺到的,可是偏殿上的徐淵博又是個沒眼力勁兒的,還是一個勁兒的說。
“皇上,許大人如此說,必然是有道理的!還望皇上三思!”一邊的江大人再次上前,這是他今日說的第二句話,卻是爲了附和這個許博淵?
景傲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個舅舅的不對勁兒,只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跟太后有關係的,雖然,他並不願意承認。
“那,後宮的災星,要如何除掉?”景傲看着那許博淵,明顯已經是很不悅了。
許博淵卻是因爲景傲的妥協而得意,馬上說道:“在宮中立壇施法,上天,自會警示。”
景傲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卻還是拖着陰沉的嗓音道:“好,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可若是今年一冬無雪,朕必然要拿你的人頭祭天。”
景傲毫不客氣的說着,聲音之嚴厲,絕不是說說而已。
許博淵自然聽得出他這是再警告自己,若是天不下雪,那自己,就別想過這個年了!
他忙對着景傲一拜,咬咬牙,應下:“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皇恩!”
說罷,景傲便看向了一邊的三寶。
三寶立刻點了下頭,拱着身子,就出去了大殿,才一個時辰的功夫,祭壇就已經在後宮裡設立完畢,皆是按照這個許博淵的要求。
只見那許博淵傳來了他的幾個弟子,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個形態詭異的法器,有的尖利無比,有的暗藏洶涌。
只見皇上帶領這衆人來到了後宮御花園裡設立的祭壇處,看着那穿上一身祭祀服的許博淵,此刻已經戴上了黑色的面具,手持寶劍,慢慢走到了祭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