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沒有聽見李奶奶在外頭急促的敲門聲似的,星夜擡手按開門邊的燈開關,房內頓時大放光明。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三房一廳的小套房,雖然從外面看,房子有些老舊了,但現在站在房內看,卻是不然的。
站在門口,往裡面望去,映入眼簾,自然是那間不大不小的客廳,客廳左邊的那面潔白的牆上,畫着一幅天堂的階梯,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和煦的陽光,燦爛的小花,清脆的小草,長長的階梯構成了整幅畫,看上去既和諧又讓人心情煥然一新,充滿了對天堂的嚮往,讓人忍不住想攀上那道階梯,爬進雲裡,看一看。牆的左邊,拉有一扇簾子,淺藍色的簾子,底邊繡着淡紫色的花紋,做工很精細。
牆畫過來,是一套簡單的米色柔軟沙發,沙發過來則是一張玻璃茶几,茶几的左邊還有一套圍棋盤,旁邊的兩個鉢子裡裝着黑白混在一起的棋子,茶几的右邊,放着一套茶具,茶具過來,是一個小小的花瓶,花瓶裡還插着幾枝不知名的淺藍色小花,花應該是剛換上沒多久吧,正是開得盎然的時候。
茶几過去,便是那一個屏幕不大不小的立體液晶電視,下面還有什麼CD唱機或者影碟機什麼的,客廳往裡,擺放着一張四四方方的小餐桌,小餐桌過去,是一扇玻璃門,門簾已經被挽起,玻璃門過去,則是一個小陽臺。
將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放在門邊的鞋架上,換了一雙拖鞋,緩緩的走了過去,將手上的揹包一把扔在沙發上,再將身上的緋紅色風衣脫了下來,隨手往沙發上一擱,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米色緊身衣,竟然也不覺得冷,連房內的溫度也沒有調高,便抓起黑色揹包,往臥室走去了。
臥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張緋紅色的大牀,牀的右邊是同一顏色的一排高高的衣櫃,衣櫃跟牀之間的靠牆處,擺放着一張梳妝檯,梳妝檯上非常的整潔明亮,一面不大不小的鏡子擺在梳妝檯的最裡面,旁邊則是整齊的擺放着一些防曬霜或者小飾品。牀的左邊是一面空蕩蕩的牆壁,白色的牆壁已經被淺藍色的簾子給遮住了,牆的中間開着一扇大大的窗口,窗口外面,正是那條奔騰的大江。牀的對面的那面白色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巨大的風景畫,畫的是一幅夕陽黃昏雨,淡金色的光線籠罩着一場綿綿的黃昏雨,一條美麗的彩虹縈繞在半空中,地上的花草樹木沾着薄薄的雨露,生機盎然,畫的右下角落款處題了一句,‘蕭瑟風雨伴雲霞,獨愛夕陽黃昏雨。’——北川一粒。
風景畫的最上方,還掛着一個大大的鐘。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整個房間看起來,整潔大方,雖沒有任何豪華的成分,卻不影響它的獨特美感。
將揹包裡的東西,慢慢的拿了出來。
一套衣服,一個照相機,一個小小的筆記本電腦,一本記事本,幾隻黑色的簽字筆,一瓶護膚霜,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幽然拿起照相機跟記事本,轉身就走出了臥室,朝對面的那間房走去。
這是一間書房,潔淨寬大的紅木書桌穩穩地擺在書房的左邊,書桌過去,是一排高高的書架,上邊的書擺得滿滿的,已經裝不下書了,書架上的每一層的最左邊都標註有每一層書架上的書的類別。書桌的對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左邊則是一面空空的牆壁,孤零零的掛着一把木吉他,吉他看上去,很普通,是半舊的。
書桌上放着一臺臺式液晶電腦,旁邊還放着一些文件。
將照相機跟記事本放到書桌上,打開電腦,插上數據線,打開了數碼相機裡的東西,細細的瀏覽了起來。
點擊鼠標的聲音,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輪流的交替,秋水一般清冽的眼神,專注而精銳的鎖着屏幕上的每一張相片,修長潔白的手指在燈光下染上了淡淡的光澤,左手食指上那一枚鑲有十字架的戒指正映着柔弱的燈光,散放着美麗柔和的光輝。
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閃動了幾下,清澈的眼神終於停在屏幕上的那張雪山勝景上,聖潔如雪的容顏,輕輕的劃過了一道漣漪,眸光清麗如那從山間潺潺傾瀉而下的清泉,明澈動人,不染一絲雜質。
很快,相片便已經上傳完畢,毫不猶豫的關上電腦,一陣飢餓感油然而生,摸了摸肚子,方知道,她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今天一大早,天就灰濛濛的下起了這般綿綿的細雨,對她來說,對雨這種景物,是最熟悉不過了,常年在外爬山涉水,總會時常遇到雨天,不能下地拉帳篷,只能躲在車上將就着過夜。長途驅車,除了中途下來給車子加了油,停歇了半個小時分鐘順便休息一下,其他的時間都是在趕路,直到天黑纔回到Z市。
冰箱裡空蕩蕩的,除了幾罐飲料,一無所有。
沉澱着一雙流光淺淺的星眸,緩緩的踮起腳尖,仰着頭,伸手往冰箱頂上摸去。
‘呯’一個圓狀物圓溜溜的滾了下來,星夜素手立刻一揚,快如閃電的朝那個東西抓了去。
是一碗桶面,她慣用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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