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引看着傅靖容,見她雙眸溫致如水,便知她已決非曾經可比。
“嗯。”
靖容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脈,隨手揮出一掌。
呯呯呯,轟——
只見一片山系,彷彿排積木般,瞬間倒塌,夷爲平地。
靖容倒吸口涼氣,驚得後退兩步,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一雙眼睛都要脫窗,這是她嗎,是她的力量嗎,怎麼會這樣厲害?!
這時候遠處的巨翅以及碧鳥被那巨響給嚇了一跳,意識到原因後,瞬間朝這邊飛來。
司徒引淡笑,“剛纔你已將那金甲武士燒死,魔晶地圖是屬於西羽城之物。也許是見你燒死金甲武士,所以纔會最終認主。”
衛雷與古云英等人,急急地步下碧鳥朝靖容趕來,“主子,你沒事吧?”
見靖容完好無損,還金光般的一人,兩人鬆了口氣,“主子恕罪,屬下沒能及時趕來救護,求主子責罰!”
靖容淡笑,將他們一一扶起來,“剛纔那個時候,我們都自身難保,我怎會怪你們呢。都起來罷。”
衛雷看了一眼四下清晰的天空,狐疑道,“那些魘族就這樣被殺死了?”
“它們是被封印了。”
冰見這時候走出來說道,“它們將會陪着這些古樹一同成長,永遠安寧地生活在這片古什特山脈之內。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類再受到魘族的吞吃侵蝕了。”
“那麼我們晚上在這裡生火休息一晚吧?”靖容說道,看着司徒引,手掌輕撫他的紅髮,“前面便是暗翼之徑,若是再有不測,我們需要先休整,再提其他。”
司徒引點頭,其餘的人也沒有異議,大家於是便準備休息。
而被魘族殺死的那一百多人,則是被安葬。
天黑下來,藉着被收拾出來的,乾淨的土地上所生的火,靖容坐下來,偎到司徒引的身邊,一邊輕輕撫着掌心內被燒得半灰的符篆,“不知道宴老怎麼樣了。青靈師父沒有教過我,怎麼復原宴老他們。”
這符篆是宴老,被金甲武士給擒住而返回原形,最後被青玉玦以及司徒引的封印雙雙灼燒,靖容看着殘破的符篆,內心略帶傷感。
熠熠的火光跳動着,將面前一對偎依着的男女照亮,司徒引偏側過頭,看着靖容,勾脣一笑,“你師父一定教過你使用符篆吧,會使用便會製作。會製作便可以復原宴老,容兒,你可以試試。”
“真的?”靖容聽到他的鼓勵之言,雙眼發亮,然而之後神色又漸漸黯下來,呢喃着,“可是雖然能夠復原宴老,我卻沒辦法使你復原。”
“呵。這有何難,等把危殿解決掉,到時候我們便能找菩提魄,傅家主的傷還有我,你都可以復原呵。”司徒引微笑,修長的食指伸出,點指靖容的額頭,帶着寵溺的味道。
“嗯!”靖容重重點頭,回頭翻出空間之內製作符篆所用,將宴老的符篆送到空間之內,一陣精心的復原。
不多會兒,重新將符篆取出,放在手心,靖容對着符篆微微一撫,只見青藍金,三道光芒溺入,只看到眼前突地爆出一道黑影,剎那間宴老那頑皮的笑臉出現眼前,他一跳,從靖容的掌間縱出,落到地面,四下跟着烤火的衆人,被突然出現的他嚇一跳,紛紛看來。
“哎喲嘿,靖容!小老兒這一次可傷筋動骨了,疼死我了喂!”宴老頭捶背搓腰,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靖容正要問他哪裡還不舒服,誰知旁邊的雁芸突然一翻眼皮,不平地憤道,“知足吧你!主子把你治好,還給了你很多玄力。你那老身子骨都重修一遍,精實得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嘿,小丫頭片子!”宴老指着雁芸直哼,“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大沒小了!”
雁芸重重一哼不理會他,轉而撫着頭髮對着烈烈的焰火理妝,她不時地拿出小鏡子來看看自己的容顏,又扭頭看看靖容的臉,發覺這是兩張天差地別的容顏時,她有些不甘地哼了一聲,“哪有主子比手下好看的,簡直欺負人!”
在玉幻山時,雁芸就覺得靖容長得太好看了。她的兩個腦袋不時地拼呀拼比呀比的,最終都沒有比過靖容,一時很是嫉妒,但是因爲被主人送給了靖容,內心的不臣服也只能低下頭去。
只是看着靖容越發美豔,臉上的醉陀顏都沒有了,卻顯得她的美更加傲人。
雁芸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只能對着鏡子裡面的自己撒氣。如今看到宴老再造,比以前更加華麗了些,雁芸忍不住出口相對。
靖容看到這一切,微微一笑並不在意。誰知過了一會兒,雁芸突然捱到跟前來,摸着自己的臉笑嘻嘻問,“主子,能不能也重新將我回煉一番?”
這個雁芸想美都想瘋了,靖容暗暗搖頭,從空間內掏出一瓶藥來送給她,“這是我孃親的藥,她平日會以此藥來補顏。你試試,可能會有良效。”
“真噠?謝謝主子!”
雁芸歡天喜地抱着藥瓶便走了,兩顆腦袋在她的脖頸上來回晃悠,不時地相互嘀咕。
這樣的黑夜中,偶爾能夠聽見夜風的嗚嗚聲,以及大片古樹發出的痛吟聲。冰見說,那是魘魔在不甘地嗚叫,只是當過一些日子,依然無法出來後,只能安於現狀。
衛雷帶着人出去暗翼之徑探察,至今未歸。靖容不時地朝身後的方向看看,暗暗有些擔憂。
“所有的魘魔都被封印了。暗翼之徑不會再有魘魔出現,你放心吧。”冰見跟着說道。
“是不是世上再沒有魘魔了?”古云英走上前疑惑地問道。
冰見一笑,“魘族不會被封印乾淨。即使這片地域沒有,在別的地方亦可能有。”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的魘族被危殿的人所用,若非冰見大人在,我們極有可能全部死在這裡。所以接下來,大家都要小心。除了魘族,也許還會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