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靖容則是加緊把空間內的爐鼎之火生起來,天玉在旁邊忙活着把那些乾柴添上,身上蹭了灰,成了灰不溜秋的一個,依然在賣力幹着,不時擦着汗,問靖容火侯。
把一切準備妥當,讓把火侯控制到最後,靖容對天玉說道,“玉,你在這裡看着火,煎制六個時辰,我便回來。”
天玉點點頭,小屁股坐在爐鼎前支着前額看火。
靖容便回頭往自己的第一層空間而去,冷不丁地在地上橫七豎八地擺列着一樣東西,看着有點眼熟,也有一點陌生,靖容不由地怔了怔,走近了看去,這是一本破舊的厚厚的書藉,掀開第一頁來看,入目的卻是一大片簡體字。
是青靈的醫書?!
靖容訝異了下,她以爲這醫書已經放回了原地,是從什麼時候進了她空間,她卻不知道的呢?
是青靈送到她空間的吧。靖容閉了閉眼,抹去眼底的不捨之意,暗暗發誓,師父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能團聚了,靖容一定會把那空間打破,一定會再看到你!
天玉在第二層空間燒製丹藥,靖容便坐在第一層空間裡面看醫書。
裡面六個時辰,等於是外面的三個時辰。
六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靖容把療傷丹藥篇細細地看了一遍,決心把暗黑冰火駒淬取的療傷聖丹重新冶煉。
熱騰騰的抑魔丹出鍋,天玉蹦蹦跳跳,興奮地跳到了爐鼎之上,哎喲一聲尖叫,把他的小腳丫給燙到了,靖容將他捉回放到自己肩膀,然後開鍋把十枚丹藥取出來。
由於青靈是個極其小氣的師父,所以靖容在他家後院煉藥時,每一次所用的藥俱是以差不多份量而出來的。
而當被要求煉製一百份藥丹時,青靈便準備了一百份的藥草。
這一點藥草還是靖容偷偷剋扣下的,能煉出十枚來已經很不錯了。爲難的是,若是要繼續再煉的話,必得再去親自摘草藥,才能繼續煉下去。
還好這十枚也夠司徒引吃了一段時間的了。
將療傷丹藥重新放回爐鼎,以火加熱,讓天玉看着,靖容便跳出了空間,出了洞府,便朝着四下尋找司徒引,這時候看到不遠處的湖面之上,司徒引指尖輕動,水如漂瓢一般,將整片田地漫延,只看到不遠處那一些許久未享受到雨露的青草便如降甘霖,享受着他的灌溉。
靖容擡步前往,眨眼間便來到司徒引面前,輕捉住他火紅的長髮,司徒引似乎早預料到她會出來,頭亦未回,“容兒,待到以後我們若要隱居於此,這一片地便用來耕田可好?”
“可以。但是耕田是你的,灌溉也是你的,我只負責吃哦。”靖容精湛的眸帶着一抹戲謔之意。
“嗯,我還未曾種過田,到時候需得請教一下其他的百姓纔是。”司徒引說得極是認識,他眉眼精緻,氣質冷馭,高貴無雙。
轉頭他看向靖容,神秘一笑,“容兒你的本事增加了不少,這一次,我們離開這玉幻山,你想去哪裡?”
“圖漠城堡!”
傅靖容對上他那尊貴容顏,那神神秘秘的笑,便知道他的意思。
當然要去圖漠城堡,從哪裡跌倒,她要從哪裡爬起來!
危殿,伯賞邈,血羽閣,所用在那裡殺她同伴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司徒引服下丹藥後,盤膝而坐。
靖容便在碧綠的青草地間來回尋找,一時跑到不遠處的山上,回頭將司徒引打盤療傷之地設下結界,這纔算安心尋找她所想要的藥草。
無論是怎樣醫治什麼樣病疾的藥材,只要是藥材,靖容便毫不理會,統統收入囊入,以免以後用得上。
半日時間,司徒引處有動靜,靖容返身而回,素袖輕揮,她所佈下的結界便瞬間被撤回來。
只看到山洞之內那個絕世風華的男子,身後長長的紅髮已經漸漸不再那樣火紅,而是變成了很淡的紅,但是依然還能看得見。
十枚丹藥,分十日服用。這十日一過,他的髮絲一定能夠恢復到從前。
但是靖容的難題來了,如何能夠徹底消除他體內所入魔的潛質呢?
青靈師父是體內擁有邪魔,雖然不太明白這個邪魔是他本身所製造出來的,還是外界邪魔入體,但是看起來他與司徒引的症狀是一樣的,否則所用的藥效會如此相似呢。
“容兒。”司徒引聲音落時,人已經來到靖容面前。
他大掌攬着靖容的腰,淡笑着搖頭,“你把我當成嬰兒了,卻在我四下設出結界,莫非我還會被野獸叼走不成。”
靖容一甩素袖,猛地水中一掃,無色之玄氣看似無害擊出,卻見水底猛然爆出一道大坑,所有的水流瞬間涌進去,整個水面突然調低了水位。
司徒引知道她是要顯擺,對她這淘氣的小動作,並沒有反對,而是十分寵溺地讚道,“我的容兒終於從大無相師到達通冥之境,果真是個人才啊。”
“難道你不是通冥之境?”
傅靖容有些訝異於他會如此誇自己,莫非自己這通冥之境,與他並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明明她記得他也是無色的玄氣的呀。
司徒引笑了,那尊貴的笑容猶如春暖花開般令人愜意,就聽他娓娓道來,“這無相召喚師進階到最後的無相神之後的階段,所有的玄氣便不再有顏色。從此刻起,你便在通冥之境駐足,但是之後還有通冥,乾坤,混宇,吞靈,玄天等各個階段,每一階分爲一至十重段,皆需要時間來完成。就算再厲害的天才,也不可能一襲之間將大無相之境階全部通過。所以容兒,你還要多加努力哦!”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自己想錯了。司徒引還遠遠在她之上?
“那你……”靖容想問他現在是在哪一階上,順便內心小小地給自己豎立一個目標。
誰知道這時,空間之內的天玉哇哇地叫了起來。
這個小傢伙在幹什麼,莫非又被爐鼎給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