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進屋後,言簡意駭地把話說罷。靖容想了想,“後山處,應該是那位閉關的長者所在之地。如果說後山有動靜,那應該是那長者要出關了?”
靖容之前有聽父親提起過,更是新自去看過,現如今,看來卻是似乎與那長者有關係。
只是靖容偏頭疑惑道,“後山有動靜,應該是由那裡把守的護衛訴來。爲什麼卻是二叔派人來報呢?”有點奇怪。
這時候雪青來了,急急地說道,“小姐,會不會是二老爺他不安好心!”
說着這話,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靖容聽了卻是點頭,有這種可能。
“古云英,你在這裡守着母親,我去後山看看。”
靖容二話不說就要走,安凝一把捉住她,擔憂搖頭,“讓人守着我做甚?我在府內能出什麼事,倒是你,讓雲英跟着你前去吧!”
現在靖容的樣子不適合晚上離開,就算她再厲害,在安凝的眼中,她也是失去玄力了。
靖容淡笑,“孃親,我能出什麼事。而且爹手下有很多人,我可以讓他們帶我前去。倒是你,有云英守着你,我便放心!”
她說着不等安凝再多言,便轉身離去。
安凝看着靖容的背影眨眼間消失眼前,一時間瞪大了眼,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古云英亦與安凝一樣,若憂慮若欣喜地搖頭,“夫人,您現在看到了吧。主子似乎越來越強大了,可是我們卻找不到原因。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操蛋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安凝收回自己的神志,竭力摁下激動問道。
古云英恭敬答,“小姐在感覺到您衣服上有血時,便開始了。小姐行走如電,耳力以及嗅覺已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之前小姐突升無相階之時,在空中也不過是到了行走自如之境,而現在,她已經行如閃電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安凝喃喃,靖容失去了玄氣,各方面便在逐步提升,之件事實在太詭異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若如此,看起來靖容得的根本不是病!
兩人正在說話,突聽外面傳來一陣躁動之音,卻是從自己院子的方向。
安凝沉息不住立即便去,古云英當即伴隨,後身跟着從婢子以及嬤嬤們一大羣,回到了院子裡面,只看到傅林滿身是血,被衆人擡了進來。
“怎麼回事?!”
安凝幾乎尖叫地喊道,旋即撲了上去。
傅拳立即起身,朝安凝看過來,露出無奈之色,“大哥受傷了呀嫂嫂!你快來看看,給他診治一番罷!”
安凝看着傅拳,見到他陰鬱的眉眼,他面上豐厚的表情,以及露出來的那稱之爲焦急的神色,看起來那樣關切,可是卻有一種令在詭異難言的陰謀的味道。
一把撥開傅拳,安凝俯下身爲傅林檢查,四下的人均在旁站着,古云英嚴厲戒備中。
但是傅拳並沒有半分不妥,更不可能動手,只是絮絮叨叨地闡述,“我們跟大哥一同到了後山,誰知道那裡突出現一道道玄氣,十分厲害!我們自顧不暇地躲着,誰知道大哥竟然中了玄氣,真是……太可惜了。嫂嫂,大哥的病不是痊癒了麼,爲什麼他還是不能恢復到從前的強大。怎麼連這點小小的玄氣都躲不開呀!”
被傅拳一陣繪聲繪色的描述,四下傅家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不由地流露出鄙夷以及輕蔑之色。
“你!”安凝氣急地盯着傅拳,她從來沒見過傅拳這樣的,把自己的親兄長給架到火上烤,他究竟安得什麼心。
“嫂嫂你瞪我也沒用啊。你快點給大哥診治吧,若是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我母親可是要追究的!別忘記了大哥可是家主啊!”傅拳陰陽怪氣地嚷道。
安凝被氣得面容鐵青,一邊拿下三粒藥丹給傅林服下,一面氣得直喘息。照傅拳看來,若是自己治不好傅林,還是自己的錯了?!
“我爹怎麼了!”
正欲發作之時,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道女子清鈴般的嗓音,衆人擡頭看去,只見少女一襲淡青色衣,隨隨便便地披在身上,正站在院門口問話。
“你爹他……”安凝一句話沒說上來,只見那道淡青色衣影眨眼間來到跟前。
衆人連反應都不及,就看到着淡青色衣的少女到了傅林的跟前,面容俏冷冰寒,令人心下畏怯。
傅拳見此,一張假意關切的面容立時變了,微微泛青地看着如雷電般閃進來的傅靖容,他後退一步,帶着驚而慎之色,緊緊盯着這青衣少女。
“我爹究竟怎麼了?!”青衣少女猛地朝身邊一喝。
剛剛那些面上全是鄙夷與輕蔑之色的下人,陡地渾身哆嗦,有的人居然軟栽下去,戰戰兢兢地說不出話來,只拿一雙眼睛懼色滿滿地呆呆看着靖容。
“若是沒人能說出原由來,統統拖出去宰了!”
靖容一聲喝令之下,古云英立時上前,陡然一掌旋即迭出。
“二老爺救命啊!”下人們立即哭喊成一片。
傅拳揮臂擋下古云英一掌,對靖容安撫道,“靖容啊,是你父親在後山不小心着了人家的着,我也沒辦法。你看,二叔我身上都滿是傷口,難道這些能作假麼。你發作下人也沒用,反而被外人知道後,還會瞧不起你。”
說着傅拳把自己滿身的傷口都顯擺出來,好增加真實性。
靖容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精湛的眸帶着尖銳的凌光,死死盯向他!
不知怎的傅拳莫名地感覺自己的後脊直冒涼氣,他尷尬一笑,對着下人喝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把我大哥擡進屋去!”
下人們一通忙活,傅林被擡進屋,這時候傅拳對靖容又說道,“靖容,雖然我平時不太喜歡大哥,但是待一會兒你可以問大哥,你不要隨便亂懷疑。今後你就要成爲傅家最重要的一員了,若是再這樣不穩重,可是會被人給笑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