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容易逮住個公羊先生來,到時候可要用盡了力氣,把所有的本事都學到走。
離家在外,靖容可嚐到了本事不濟的滋味。學藝不精,在外面只有吃虧的地步,而吃虧也不過是最便宜的,嚴重的甚至送命。在這個大陸,從來是強者生存。
公羊先生立即把她扶起來,帶着郝然說道,“傅姑娘,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所悟與我無關。但是傅姑娘想要學什麼本事,只要我知道,必定會教授予你。”
“可師父這是爲什麼……”靖容露出不解的樣子,雪白的小臉帶着一抹嬌俏美好,惟有精湛的眸透露出老於世故。
公羊先生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傅姑娘是我海主的貴客,我怎能收你爲徒呢。這就此爲止,傅姑娘莫要再提了。”
想了想他繼續說道,“姑娘的控火之術的確還不夠強大,除了以藥物輔助增長多,還要靠自身的修煉,但是一般的修煉根本不足以快速提升,我有一個地方,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前去?”
“何地?”
靖容被公羊先生帶到了一處乾巴巴的山地上。
往前走百丈之距,便看到下面是萬丈深淵的懸崖。
但不知道他這是何意,靖容轉頭看着他。
公羊先生由懷中掏出一粒丹藥來送到靖容的面前,“姑娘,這神怡丹可助你在修煉途中隨心所欲,衝破結界。”
“公羊先生,靖容沒有福氣拜您爲師,但請您直叫我的名字罷,不要如此客氣,靖容會受之有愧。”靖容接過神怡丹來,吞了下去。
“好吧。靖容你可能看到這山崖之下有一處美好的所在?”公羊先生朝着半山崖的地方一指,靖容搭眼望去,正是一處凹內所在,但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可稀奇的。
兩個人一同到了那凹陷之中,靖容才發現這裡是一處天然的溫泉所在。
公羊先生輕咳一聲,別開了眼,緩緩說道,“靖容,這裡的溫泉與別處的不同,是專爲強大的召喚師所備煉的。若是普通人進入這溫泉之內,必會死於非命,就算是強大的召喚師,在受了重傷之下進去修煉也會死於非命,除非有着極強的實力,纔可以做到。”
“這溫泉有着強大的推毀力量,但是若是將這投推毀力量化爲自己所用,那麼便可以成爲你自己的力量爲你所用。在使用這溫泉之前,需要身體之上無有一處附着之物,讓每一處肌膚接觸這裡的泉水,方能達到最好的療效。靖容你若是不願意,我們可以回去。”
“不,我願意!”
靖容搖頭堅決地站在原地,面上一片昂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與其永遠成爲弱者,便不如試一下,哪怕是死,也不休!
“咳咳!”公羊先生別開臉去,不去看那溫泉,只說道,“在這溫泉之內最多隻可呆七日,若是七日之後你還不如來,靖容,我便來尋你了。到時候要麼會得到一個殘碎支離的人,要麼便是一個強大的靖容歸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說着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靖容朝着這邊看過來,只看到公羊先生離去時的一抹幽影。
她猛地一甩袖子,四下頓時布上結界,退去身上的那一襲長袍,露出潔白晶瑩如玉的身子,靖容雙手擡高到頭頂,甫地一縱,身體猶如一道劇烈轉動的羅盤,猛地扎入溫泉之中!
那口溫泉在山崖凹陷之中,是硬生生切開的一處半山腰。
在山腰的入口處便是冒着嫋嫋熱氣滾動着氣旋的溫泉,而溫泉的盡頭入,誰也不知道。
靖容一個猛子扎進去,纖長的頭髮與潔白的身子,黑白輝映,猶如一條美人魚般遊刃於看似美好的清泉之內。
她在整個溫泉之內遊了一圈,最後在溫泉的底層,站穩了腳跟,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在水中竟然能夠猶如陸地上一般,站穩腳了!
原來在控火的同時,她已經完成了對深海水底的自控!
她乾脆盤膝坐在溫泉水底,溫柔的長髮在身後隨水飄揚,柔順起舞。靖容閉目養息,這裡的溫泉水與之前在的那個湖中的水,完全不一樣。
後者的水完全的滋養身體。而現在的水,則是猶如針扎一般,萬箭穿心,靖容渾身度了一層金燦燦的玄氣,抵禦溫泉之中無形的萬箭,剛覺得好一些,頓時覺得身體周圍的溫泉水猶如寒冰一般。
猛地祭出妖火,以水爲介燃起,以精神力御控,猛地在身體四周燃起一圈妖火,接着便將自己給圈住,擋住外來的冰水。
四下的溫泉越發地冰冷,凝結成冰凍,靖容的妖火卻越燒越旺。
一時間整座溫泉,被凍成冰泉,但看到一朵妖火鋪天蓋地燃燒起來。
日復一日,被天然寒冰凍住的冰泉,一點點被融化開來。
七日之後,冰泉之上破冰,頓時聽到一記輕微的啪聲,緊跟着一系列噼裡啪啦的聲音鋪天蓋地傳來,咚的一記,一道破冰沖天而起,剎那間寒光爆射遍整座天際!
只看到一道嬌美的身影隨着萬丈寒冰衝擊而出,直頂山崖之上!
身後寒冰瞬間爆化,成一縷縷春水,撫過肌膚,猶如天女散花,落於懸崖之下。
公羊先生輕撫着摺扇,微笑地看着這一切,當看到那道雪白的身影后,他笑得恣意,“傅姑娘,恭喜你大成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雪白的身子,還未看清楚怎麼回事,大腦立即意會過來,公羊先生臉頰通紅,驀地低下頭去,急急告罪,“我未曾看到分毫,請傅姑娘恕罪。”
經過七日曆練,靖容早將公羊等人扔到了腦後,她全身心投入,猶如精鋼的精神力絲線,早被她化成繞指柔,能硬能軟,對火操控到自動來去的地步。而且身上的皮膚因爲煉功而硬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吹彈可破,但是實際上卻堅硬如鐵,經歷了此溫泉,她已經洗髓煉骨了。
看到公羊先生突然出現,靖容也明顯一慌,猛地自空間內扯出一道袍子,把自己裹住,微笑地昂首看着對面的男子,“先生不必多禮,是我自己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