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鴻快撐不住了!
靖容秀眉冷豎,寒聲打斷他,“還沒輪到你死!給我挺住!”
噼哩拍啦。
黑霧團被燒開一條缺口,鹿黎見此,神色一獰,雙手變幻成結,陡地一抹玄光跟着襲近,咣咣的巨大之聲,朝奔靖容而來。
甫地被那聲音擊中,靖容一震,翻身朝後栽去,嘴角殷血。
鹿黎見此冷笑上前,“傅靖容,本殿只要你這具身體,拿命來!”
手中玄光長劍輕蕩,循着靖容的玄門便刺。
靖容陡地睜大眼,待那玄光迫近,縱地起身,赤匕朝玄光斷去,呯的聲輕鳴。
霎時靖容化身寒光,朝鹿黎噬去——
“白飛鴻,給我進去!”
只看到一條青藍金相間的玄光跟着穿透鹿黎身體,隨即一抹白影跟着注入,與此相同,一聲重重響徹,只有兩條腿顯現的身體砸在地上。
“鹿黎!我的兒子!”
魔君鹿州的聲音在天空響徹,他睜大眼睛盯着那抹白影竄入他兒子的身體內,頓時擊出道寒氣翻卷着空氣壓下。
“隨我來。”
靖容一把撈起鹿黎的身體,在地上眨眼旋過九式擊蕩,只看到鹿州威壓之氣落空,而在這一時,鹿黎的身體與白飛鴻的靈魂徹底融合,在鹿黎身體之中冒出一股煙氣,鹿黎就這樣消失了。
“原來這根本不是鹿黎殿下,這只是一縷魘魔鑽進了鹿黎的身體裡面……”或許鹿黎早已經死了,而是鹿州故意拿魘魔充當他的兒子。
“碧玉。”
鹿黎睜開眼睛,確切的說是白飛鴻在鹿黎的身體裡面,張開了眼。
“呼,你終於醒了,快點起來。”
靖容見他醒了,立即把人放下,朝着那隻剩下半截兩腿的屍體一指,“你的身體在那裡,快被吞噬盡了,你想拿回就快去。”
“還是難受,這畢竟不是我的身體。”白飛鴻摸了摸銀色的長髮,又看看靖容的白髮,嘟嘟嘴巴,“我們是一樣子呢!”
靖容笑了,“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要不你躲起來。鹿州發怒,這可不是好玩的!”
“讓你們死在這裡!”
鹿州趕來,看到鹿黎的樣子,立即便知道傅靖容得逞了。
他二話不說,陡地朝靖容噬去,鋪天蓋地劇動搖晃着大地,此時危殿其他的護衛也跟着前來捉拿。
“靖容,我們來了!呯——”
只聽到一記熟悉的嗓音,靖容擡眼,驀地看到冰見長劍一劈,無盡冰層跟着封死,趕來抓人的危殿護衛立時人仰馬翻。
“冰見大人?!”靖容見了,眼冒驚喜,縱身上前抓住他衣襟,“你可看到帝尊了?修槿呢?”
她其間一直期待修槿的歸來,但是很遺憾,她一直都沒能看到修槿其人。
冰見藉着厚厚冰層掩蔽,對靖容急道,“整個危殿四下尚有半獸人以及半靈族人的護從,修槿在暗中對他們進行穩定,待到時間一舉覆滅。帝尊帶着少數的半靈族人離開族地,現在應該能夠趕來!還有西羽城人,這次我們帶着西羽城人一同來的!”
他話聲剛落,靖容立即便聽到一記長吼,接着便是熟悉的身影衛雷!
“主子,我們都來了!危殿不足畏!”
“好。南宮世家的人也來了,衛雷你帶着人將南宮世家的人覆滅!”靖容暗暗咬牙,絕不能放過南宮世家!
“是!”
衛雷話音剛落,身後陡然響起一道巨吼,卻是無數狂燥的妖獸跟着踐踏而來。
又是這些妖獸!
“他有,我們也有!”
一道尖細的聲音划來,只看到俏麗容顏,美貌可愛的古云英陡地一笑,頓時一隻巨大血蟻跟着爬出,與狂躁妖獸鬥在一處。
雖然如此靖容也看到了,這一次雖然有狂躁妖獸,但是數量卻比之前明顯減少了,甚至還不足上次在迷獸森林中的一半。
可見有人在暗中起了絕大性的作用。
鹿州在這其間被攔住了兩次,只聽嘩啦一記,冰見佈置的厚厚冰層被擊碎了,鹿州漆黑的臉呈放大狀在兩人面前露出來。
“分開!”
靖容大叫,推開冰見,兩人同時朝後徹。冰見隨手揮出一劍,厚尖的冰層打在鹿州臉上,啪嗒一聲,將鹿州一半臉的面具給擊下來,露出了他真正的容顏……
那一半與司徒引像極的容顏,而另一半則是猙獰的,黑森的,像是被某種毒給侵蝕之後損壞的組織,青碧涌現,可怕至極。
冰見的冰層打在他的臉上,毫無發傷。
靖容皺眉,鈴鐺毀了,現在也只好放出魔獸來了。
將之前儲存的危殿的召喚師的魔獸放出,盡數朝鹿州嗜去,誰知鹿州三兩下,便將那些魔獸給撕壞。
靖容隨手將一直關着的那個黑袍召喚師放出,被關了多時黑袍早已經暴躁至極,出來後便張牙舞爪,被鹿州看到,立即噬唳一記,隨即將其撕成碎片。
太厲害了……
他是神魔吧?
靖容倒退一步。內心正起波瀾,忽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叮鳴聲,“宿主注意,離焚寂時間只剩半日,請宿主儘快解決鹿州,解決鹿州!”
這傢伙究竟在說什麼啊?
半日,什麼時候從3日變成了半日?魔晶是怎麼做到的?
看了看天色,看起來天一黑,她的末日便到了啊。
“姐姐,我有能夠讓魔晶離開您的辦法。”
不知怎的,天玉居然在這個時間在耳邊說話,靖容扭頭朝肩膀看去,只見天玉也不保護她了,只是抱着肚子歪着一張粉嫩的小臉,無比可愛地望着自己。
“什麼辦法?”
此時靖容周身被一股淡淡的玄氣包裹着,但即使如此,沒有天玉融合於體內的防備,她看起來依然顯得極爲單薄。
她朝側扭頭,看到天玉正伸着小爪爪朝奔涌過來的鹿州指去,“用他。”
這小傢伙說完之後身子蹭滑出,朝鹿州奔去。
靖容在後面張大眼睛,這纔想到一件事,自己沒有把魔晶的事情告訴天玉,他是怎麼知道的?
天玉在空中一滯,猛地身子散開,形成一道兜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