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生完裴致遠後,就開始喜歡熱鬧,如果一個人總悶在家裡,容易悶出心理疾病。
就連宋安陽自己也感覺到了。
她在家裡悶了一個月,半夜睡不着的時候,感覺有些閒慌。
起牀後,原本是想看看裴致遠睡得怎麼樣。
結果忍不住就想捏他的臉,握握嬰兒那如蓮藕般的胳膊。
爾後她在不經意見瞅見孩子的睫毛特別長,當時腦袋一抽,就去玩小混蛋的睫毛。
結果,玩着玩着就把孩子給玩醒了,小混蛋還極爲不滿的哇哇大哭。
小混蛋一哭一鬧,別墅裡上上下下的人就忙成一鍋粥,你哄哄,他喂喂。
可惜不太見效。
最終還是裴鉞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抱着孩子拍了拍,才把小混蛋給哄着。
宋安陽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大家看她的眼神,幽怨中帶着絲不可置信。
瞅瞅平時一本正經的裴太太,竟然半夜不睡覺,玩自己兒子。
回憶起這事兒,宋安陽覺得有些窘了,看了眼睡在嬰兒牀安安靜靜的小混蛋,在心裡堅定的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玩裴致遠。
“皇府那邊有二十九家住戶,長期住的,也就三位演藝圈的藝人和兩位地產界的。”
宋安陽提起皇府的事兒,男人稍做回憶的告訴她。
皇府雖是高級公寓,房間套數不少,只是能住進去的人,卻少之又少。
不是買不起那裡的宅子,而是開發展對住進去的人定下了嚴格的要求。
而那地兒的老闆,也不是別人,正是此時站在宋安陽眼前的這位裴大BOSS。
宋安陽聽聞男人說那地兒只有二十九戶人家,驚訝的差點連眼珠兒都掉出來,納了口氣兒,追問道:“幾十層的高度,就住二十九戶人,那開發商一定是個黑心商人,也不瞅瞅現在京城裡多少人睡地下室的;驕奢、墮落……”
女人對這事兒,越說越感覺自己說得有理。
那棟大廈,怎麼說也能住個數百個單元吧,但入住的也就二十九戶,長期住的才六戶,加之地處二環鬧中取靜的位置。
由此可以判斷,那的房價,一定貴到接近天文數字。
越是往這方面想,宋安陽對這件事的就更上神;她在心裡罵完開發商,罵完萬惡的資本主義家,最後才注意到男人面色陰鷙。
女人怔了怔,沒明白男人怎麼突然黑了臉。
“我就是那的開發商。”
女人怔住,男人則開口告訴她,他就是皇府的開發商。
宋安陽聽聞男人說他是哪的開發商,眸光中閃逝着絲無法置信,盯着男人冷銳的臉色,吞了口氣兒,這纔回憶起這麼件事。
裴鉞是做房地產的,也就是說,他是四處圈地的;而且他是個圈了很多地的房產大亨,如此說來,皇府是他開發的,也基本屬於情理之中。
想到這兒,宋安陽面色變得尷尬,盯着男人冷峻陰鷙的臉龐,忙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我就隨口說說,你就黑臉了!”
說罷,女人挽着男人胳膊恍了恍,總覺得男人爲這事兒生氣不應該啊。
被宋安陽挽着胳膊恍來恍去,男人原本冷銳的面色稍加收斂,慢慢柔了下來。
“沒生氣,倒覺得你說得有些道理。”
的確有很多有睡地下室,無家可歸,流浪街頭。
可相較這些人,又有很多人過着奢侈浪費的生活。
裴鉞對這事兒從來不會過問與思慮,因爲在他的腦子裡,只會計算一個策劃案執行下去,所得到的回報。
但現在不同了,他有妻子與孩子;因此,他必需爲他的妻與子做出些許的貢獻。
難得被裴鉞誇,宋安陽的面色立即紅了起來,恍着男人的手停了停,正要開口回話。
卻忽然感覺腰間一緊。
“竟然老婆說得這麼有道理,我今天要好好獎勵你。”
話落,男人低頭,正想去吻女人的脣,鼻間溫熱的氣息已經撒到了女人臉上;眼見就要碰到女人焉紅嬌豔的脣瓣時,突然被道像是劃破天跡的哭聲給打斷。
裴致遠哭了。
聽到小混蛋哭,宋安陽微微一怔,恍過神,忙不跌的把眼前的男人給推開。
轉身跑去抱孩子。
抱着孩子後,宋安陽先是察看了下孩子的褲子,沒尿也沒拉,那就是餓。
知道孩子餓了,宋安陽就直接抱着孩子下樓去找阿鳳。
“寶寶哭了,你把牀單整理下,我呆會就回來。”
往外跑的同時,宋安陽對男人提醒了句,啪…的下關上門,消失在男人的視線中。
裴鉞盯着女人消失的身影,眸色變得更加陰沉。
裴致遠就是個搶他女人的男人。
宋安陽下樓去找阿鳳。
看到阿鳳時,阿鳳正在替自己的孩子哺乳,低頭時的模樣,顯得嬌俏迷人。
平時阿鳳穿衣多屬暗色系,頭髮又是紮在腦後的馬尾,雖比宋安陽小兩歲,但感覺上卻像是四十出頭的大媽。
可這會阿鳳穿着件白色的睡衣,烏黑明亮的頭髮披散着,在柔和的燈光下,似有種美輪美奐的驚豔感。
這是宋安陽第一次發現,阿鳳其實是位美麗阿娜的少婦,充滿母性的光輝的同地,令人迷綣深陷。
宋安陽直接開門就進屋,把阿鳳嚇了跳,擡眸看向來人,面色閃躲着掠了眼不遠處小梳妝檯上的化妝品,爾後忙把孩子放下,正要從牀沿邊上站起身。
宋安陽則擺了擺手阻止道:“你坐着就可以,致遠餓了,你幫我餵飽他就沒你事,這兩天也不用上我屋裡守着。”
宋安陽計算過,小混蛋要是在晚上十二點鐘左右吃飽,一覺能睡到凌晨六點半。
正因爲如此,宋安陽決定,阿鳳以後不必去她屋裡睡。
等過些日子,小混蛋戒了母乳,她就會回皇府住,到時候,阿鳳算是功德圓滿。
宋安陽心裡在琢磨着以後的事兒,阿鳳則伸手接過裴太太手中的孩子,熟練的喂孩子。
阿鳳始終是低着頭的,害怕裴太太發現她化了淡妝。
他以爲先生和夫人吵架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惜,機會來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