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怎麼會愛上我,你是霍祁年,冷酷無情的霍家人啊……可是,我好像喜歡你了呢……”眼淚嘩啦啦地流下,喬蘇是嗔是悲,是驚是憂,各種神情都有,唯一沒有喜悅。
霍祁年俊臉冷峻難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麼聽她這麼說,好像喜歡上他,是一件很倒黴的事啊。
這樣子的喬蘇,爲什麼這麼讓人心疼。
“我明知道你心裡藏着人,每次我們接吻,你都不敢睜開眼來看我,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嗎?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我擊潰不成,我渡不去,把自己反擊的傷感累累的……但誰知道……我就是這麼傻,這麼傻地在意你了……”
喬蘇斷斷續續地說着,眼角的淚水愈發崩潰,肆厲地流下。霍祁年步伐不知何時停下,靜靜地聽着喬蘇的袒露心扉,冷峻的俊臉上早已詫異,眸底有一抹驚喜悄悄溜過。
霍祁年低頭,乖覺地靠在他胸膛前的女人此刻不停地打着酒嗝,可他並沒有任何嫌棄和厭惡,最胸口“砰砰”有力跳動,似有人拿着鐵錘用力砸着。
理應痛,可他並沒有任何痛感,反倒是開心漸漸地被放大,迅速的瀰漫在身體每個細胞。
“喬蘇,你喜歡我?”霍祁年雙臂收緊,烏黑雙目緊緊盯着那張緋紅醉醺醺的小臉,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襲來,他在希冀,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喬蘇黛眉顰起,覺得有人在問她一個極其簡單的問題,脣瓣動了動,嫌棄地嚷着“討厭”,困頓閉起眼睛,不願意作答。
霍祁你濃眉蹙起,兩手抓住喬蘇的肩頭,讓兩人面對面地站立。
深邃烏黑的雙目不滿地看着不配合的女人,再度開口重複,咬牙切齒地問道,“說,你喜歡誰?”
忽然,喬蘇腦中一閃,把剛纔喝酒時暈暈乎乎的想法全都下意識地喊出來,“我喜歡霍祁年!這個放我一個人出來玩都還在我腦袋裡不肯出來的混蛋!”
薄脣勾起,霍祁年心滿意足,冷峻的俊臉瞬間柔化,烏黑犀利的雙目中隱現出一絲不明顯的開心。
霍祁年看到喬蘇迷迷糊糊的模樣,揚脣沉聲罵道,“你纔是笨蛋,喝醉酒的迷糊蟲。”
即便毒舌,但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對霍祁年而言,身份,地位,權利,財富,顏值,睿智精明,女人,他都不缺,可謂得天獨厚,包攬太多人想要得到的,可他三十年內,獨獨缺乏的是愛。
霍祁年打橫抱起喬蘇,緊緊地把她壓向自己的懷中,如獲珍寶。
喬蘇喜歡他,好像很痛苦,霍祁年猜到她藏着很多秘密,或許她接近自己,動機不純。但不可否認,他對待喬蘇,也是特別。
剛纔在喬蘇酒後吐真言一刻,剎那間的心動,是否代表着他對她,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契合,一絲好感,一點點利用價值的在乎。
他,或許也是喜歡她的,只是有過一次欺騙,他變得有些小心謹慎,畏畏縮縮了。
回到酒店,喬蘇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霍祁年濃密蹙起,伸手自然扯掉她帶着髒污的衣服,抱着赤裸美好的她放入溫熱的水中。大手捏住浴袍,長指在她身上打轉,緩緩漫起一層泡沫,再洗去。
動作青澀,略顯粗魯,好幾次都勾斷喬蘇的長髮,和擦紅她肌膚。
但喬蘇卻因爲酒精的作用,暈暈乎乎地不願睜開眼睛,嘴裡還不斷呢喃着什麼。
霍祁年忍不住抿脣,笑意尤然,下手更加輕柔了些。
這樣的溫柔和小心翼翼,如果此刻霍祁年擡頭看一眼浴室裡的鏡子,一定會發現深藏在眼底的在意。
待喬蘇洗乾淨,霍祁年潔淨飽滿的額頭上微微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那浴袍卷裹住沉睡中的人兒,霍祁年不禁放輕力道,輕聲走到臥室。
深邃烏黑的雙目注視橘色柔和燈光下的恬靜睡顏,薄脣揚起,長臂將人撈入懷中,閉目安眠,一夜無夢。
或許這個女人,早就不知不覺地住在心裡了。
……
普吉島陽光明媚,歡聲笑語與淡淡的溫馨在一片片椰子樹和銀白色的海灘上流傳,飄遠。
酒店,喬蘇睜開雙眸,下意識警惕地環視周圍一圈,緩緩坐起身。
酥手揉着暈暈沉沉的太陽穴,黛眉擰起,喬蘇仔細回想,她不是在芭樂島嗎,怎麼回到酒店了……
突然,腦中警鈴大響,喬蘇立刻低頭,掃過身上已經全然被換過的衣服,貝齒緊咬住紅脣,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醒了。”霍祁年大手拿着保溫杯,頎長的身形依靠在門邊,深邃烏黑的雙目淡淡掃向牀上苦惱的她,大腿邁動,向她走過去,沉聲道,“還記得昨晚你做的事嗎?”
喬蘇心下一驚,腦子一片空白,她真的完全不記得昨晚做過的事。
最後的印象,就是冰涼的海水漫過膝蓋,然後……酒瓶!
蒼天吶,她這是第一次碰酒之後就喝醉了的,而且還喝斷片了。
濃密如小扇子的眼睫毛微微煽動,喬蘇仰起頭,嘴角翹起,強裝着無謂的模樣,“酒後亂性,這是常有的事,霍總不必大驚小怪。”
精緻小臉魅惑勾人,雙眸晶亮如星辰,只是她的表情告訴了霍祁年,她根本不願意想起昨晚的事情。或者說,她根本就不記得了,連她對自己袒露心扉也渾然忘記。
冷峻的俊臉驟然暗沉,深邃烏黑的雙目危險幽暗,霍祁年把保溫杯扔到喬蘇手中,轉身乾脆利落的離開,依舊冷漠。
如果喬蘇仔細看去,完全可以看到那烏黑犀利的雙目中有兩簇火苗在躥起。
喬蘇看着如風般疾速來,火速離開的身影,轉而懊惱地抓住了腦袋。
該死的,她怎麼就偏偏不記得了呢?
低頭看到手中的保溫杯,喬蘇的明眸中微微閃爍,淡淡的蜂蜜橘子茶味道鑽入鼻翼,心頭涌過一陣暖意。
這個冰山臉,倒還挺會關心人,可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