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白色身影,夜色如水清冽。
“那你認爲本王爲何而來?”白帝城眉目帶笑,笑意不達眼底。
“莫非王爺垂涎本郡主的美色與玲瓏身段。”華慕嬈風情地笑了起來,腦中的警惕卻非但沒有放鬆,還繃緊了那根弦,“你們男人不就喜歡女人這兩樣東西嗎?”
毀了容,得到了更好的賜婚,不過眼前的白帝城,遠比南宮靖傑更難搞定。
華慕嬈看到掛在一旁的紅色霓裳,有一臂之遠,還需要站起來,那不得乍泄春光嗎?
白帝城看着華慕嬈挽起來的青絲,略有幾根垂下,左臉額頭至下月牙兒的疤痕,將她這張不俗的容貌美感生生破壞掉了。
“王爺,慕嬈都被賜婚給你了,遲早是你的人,你要直接對慕嬈說嘛,你不說,慕嬈怎麼知道呢?其實慕嬈打第一眼見到涼王你,就對你那個……那個……”
華慕嬈蛾眉宛轉,明眸流盼,波光瀲灩,硃脣皓齒,豔若桃李,嫵媚動人,惑人心神的美眸,流轉着風情萬種。
說話間,嬌目一凌,藕臂一揮,直接從浴盆裡打出水花,瞬間把燭燈打滅。
閣樓,陷入一瞬的漆黑。
旋即,華慕嬈直接旁若無人地從浴盆裡站了起來,寸絲未掛的身段在氤氳的水霧中展露無疑。
借一刻月光,他將她身影看得真切,腰肢柔軟盈盈不堪一握,白皙的肌膚,嬌豔不可方物。
藕臂一伸,扯過紅色羅裙,一襲紅衣快速系在身上。
一舉手,一投足,便是絲絲嬌媚;
一旋身,一捋袖,便是凌波妖去。
動作極快,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月光下穿衣,用一種幾乎比舞蹈還要優美的姿勢裹上了羅裙。
而,令華慕嬈無語的是這隻白眼狼沒行君子之道,已將她的身段全部收入眼中,毫無半分動意。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第一皇叔?
華慕嬈繫好了綬帶,赤着腳丫,緩緩地走到桌子上的蠟燭旁,吹亮了火摺子,點燃蠟燭,閣樓恢復了光明,繼而轉身走到白帝城的跟前。
在燈光下看來,她身上未擦的水珠在剔透的肌膚上瀝出,就像是閃亮的珍珠,頭髮瀑布般垂落,恰好遮去了她毀掉的半邊臉。
華慕嬈湊近白帝城人神共憤的俊臉面前,勾脣一笑,道:“不知本郡主的這身段可否入得了涼王的眼呢?”
白帝城擡起手指,捏住了華慕嬈的下顎,紅色羅裙之下,是華慕嬈若隱若現的有致身段,因爲剛剛沐浴過,身上帶着乾淨的幽香,媚而不俗的眼神,與她身上的妖媚氣息衝突。
白帝城垂下了腦袋,湊在她的耳邊,輕笑道:“要不看這張臉,這具身體的皮囊不錯,很適合扒了做件人皮衣裳。”
“王爺想要,何必那麼麻煩?”華慕嬈餘光瞥過他月牙色的長袍,伸手要探入他的懷中,手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衣袍,卻被白帝城抓住皓腕。
他的手指修長,十分漂亮,又冷若冰霜。
華慕嬈眸光一動,手腕輕轉,想要掙脫白帝城的牽制,旋了個身,順勢要倒入白帝城的懷中。
白帝城後退一步,左手擡起,任由華慕嬈身體旋轉,猶如凌波仙去的火焰在手下燃燒。
“春宵苦短,王爺夜探慕嬈閨閣,不是正想要對慕嬈一親芳澤嗎?”華慕嬈餘光一閃,右腳點力,右腿向上劈,手也沒有停下,順手去抽白帝城腰間的腰帶。
這一隻白眼狼,想要利用封建社會的男女之事,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進入她閨閣,是不是該留下什麼信物?
將來,他要是再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她的閨閣,那她豈不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可惜,華慕嬈沒想到手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腰帶,卻被白帝城伸手輕輕一推,腰間受力,她整個人跌了出去。
華慕嬈爲了穩住身體,用一個芭蕾單腿跳舞姿勢旋轉,直到自己穩下身體,再而優美的放下了右腳,心裡那個不忿啊!
那……只白眼狼手中拿着的是什麼東西?
手中拿着的不正是她的紅色腰帶嗎?
華慕嬈低頭一看,衣服隨夜風飄開。
春!光!乍!泄!啊!
她的身體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白帝城眼前,又被他佔了大大的便宜,“你……”
轉而一想,剛纔洗澡的時候,他都已經看過了,要矯情個屁啊!
“原來王爺還沒有看夠,光看着哪能盡興呢?”華慕嬈搖曳着身子,將來姑奶奶我一定要將這白眼狼的衣服全部扒下來,拿着鞭子在他身上留痕跡。
白帝城將綬帶丟還給了她,緩緩地轉過身去,不再看華慕嬈。
目光移開之後,神色略有鬆動,之前黑暗之中,他看到的是輪廓,這一回,他真看了個真切,心湖泛起了一圈漣漪。
開口問道:“你爲什麼說柳如煙的死跟清風樓被燒有關?”
華慕嬈搞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腦筋在想什麼?
將腰帶重新系好,想着這位白眼狼肯定不是男人,要不然看了她的侗體後,怎麼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莫非有龍陽之好。
白帝城沒有聽到華慕嬈的回答,一回頭,見華慕嬈摸着下巴打量他的身段,那是什麼眼神,“你在懷疑什麼?”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如果你喜歡男人呢,那表示我很安全,你要是喜歡女人的話……”
“你長得很安全。”白帝城輕笑道。
偏偏他淡漠的笑容極具殺傷力,透着一股子陰寒勁,讓華慕嬈冷不丁打了寒顫,便笑道:“那是天下男人太膚淺了,不過這並不妨礙本郡主有着凡人無法欣賞的美。”
說這話時,白帝城看到華慕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面小小的銅鏡,整理了一下一頭青絲,即便他見過的女子不多,也從未見過像她這樣……這樣“非同凡響”的女子。
華慕嬈滿意地整理了一下儀容,看着鏡子裡的這張跟她現代有着相同容貌的臉,心情便會得到一股寧靜,笑道:
“王爺,你來找我是爲了案子?那麼你肯定是看了我寫給陸捕頭的信了?”
白帝城沒有否認,看着華慕嬈將鏡子放了下來,又拿出了梳子開始梳理頭髮。
嫩白如牛奶般絲滑的肌膚,愈發將她的長髮襯托的烏黑亮麗,每一根頭髮都散發着它獨特的妖冶之色。
華慕嬈赤腳走到了梳妝椅前,長裙逶迤拖地,紅裙之下,她的步伐輕盈,將蓮足襯托的更加白璧無瑕。
華慕嬈手拿一把上好的檀香梳,爲自己細細打理梳髮,抿脣笑道:“王爺是在好奇慕嬈的大膽假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