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妃 283、借糧? 天天書吧
燕王的令牌?!
柳寒皺眉,俏臉微沉淡淡道:“我去稟告郡主。”
宮筱蝶輕哼一聲,道:“王爺的命令,你敢違抗?”柳寒上下打量了宮筱蝶一眼,“我是郡主的人。星危。”
星危微微點頭,示意柳寒先去這裡有他看着。
書房裡
南宮墨聽了柳寒的稟告秀眉微蹙,“宮筱蝶帶着燕王的令牌來救人?”
柳寒點頭道:“郡主,屬下檢查令牌是真的。”南宮墨含笑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不懷疑,宮筱蝶沒有膽子拿假的來糊弄人。但是…燕王爲何要留下這些人?”
“這……”柳寒搖頭,她並不擅長思考這些問題。
想不明白,南宮墨也不着急,道:“算了,先將人收監吧。”
柳寒有些意外,以郡主的性子如果真的鐵了心要殺那些人,宮筱蝶別說是拿着燕王的令牌,只怕是拿着聖旨也沒用。南宮墨笑道:“上命不可違,幽州城還是燕王說了算的。舅舅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殺了那些人除了一時解氣也沒什麼用處。”
柳寒恍然大悟,“郡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他們?”
“殺幾個殺雞儆猴還是有必要的。”南宮墨淡然道,她可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人。如果有必要她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人。站起身來,南宮墨道:“先解決糧草的問題,宮筱蝶那裡,想必燕王舅舅會給我們一個說法。”
南宮墨帶着柳寒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正巧趕上蕭千熾帶着幾個人回來。看到院子裡依然還活的好好的上百個人,不由得有些詫異地望向南宮墨。居然還沒動手,不像是表嫂的性格啊?
“表嫂,出什麼變故了麼?”蕭千熾走到南宮墨身邊,低聲問道。
南宮墨示意他往宮筱蝶那邊看,蕭千熾看到宮筱蝶握在手中的令牌,眼瞳也不由得縮了一下。
“郡主。”宮筱蝶上前來,含笑對南宮墨道,“王爺有令,這些人不能殺。”
南宮墨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明顯鬆了口氣的衆人,點頭道:“我知道了,宮側妃請回吧。”
宮筱蝶一楞,怔怔的望着南宮墨。
南宮墨淡笑道:“側妃還有什麼事不成?”
宮筱蝶看向剛剛被蕭千熾帶回來的幾個人,這些人都是燕王府頗有些身份地位的下屬,蕭千熾對他們也還算客氣,並沒有讓人押着或者綁起來。
南宮墨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微笑道:“側妃悲天憫人令人感佩,你放心,既然這些人我都沒有殺,自然更不能去動他們了。他們好歹還是燕王府有頭有臉的人物呢。側妃還有什麼擔心的麼?”
“沒……”
“那就請吧。來人,送側妃回靈泉寺回稟舅舅,他的意思我們明白了。”南宮墨也不給宮筱蝶說話的機會,沉聲道。
“是,郡主。”兩個侍衛上前,恭敬地道:“側妃,請。”
宮筱蝶看看南宮墨平靜蕭千熾陰沉的神色,以及自己和對方身邊地人數,也知道自己討不了什麼便宜。只得道:“本妃帶了人,不用送。”
兩個侍衛彷彿沒聽見他的話,恭敬地道:“側妃請。”
宮筱蝶咬了咬牙,拂袖而去。
“表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王怎麼會…難不成是宮筱蝶假傳父王的命令?”蕭千熾問道。南宮墨搖搖頭道:“不會,宮筱蝶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但是這跟父王的性子不合啊。”蕭千熾不解地道。以父王的性格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些人絕對是死不足惜,怎麼還會派人來阻攔。而且,還是派得宮筱蝶來阻攔?
南宮墨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她又不是神仙。
南宮墨打量了一番被帶過了幾個人的神情,其中大多數都是熟人。顯然也明白出了大事,他們被詢問也實屬正常,倒是沒有跟之前那幾個管事一般大吼大叫的表達不滿。南宮墨嘆了口氣,回頭看向蕭千熾道:“兵分兩路,你去解決糧草的問題,還是查事情的真相?”
“解決糧草?!”蕭千熾一驚,“表嫂你有辦法?”
南宮墨道:“先去跟齊大人借一點,把這兩天的應付過去再說。”
蕭千熾摸摸鼻子,“我留下。”他自問沒有本事從幽州布政使的嘴裡掏出糧食來。
南宮墨點點頭,伸手拍了拍蕭千熾的肩膀帶着人轉身往院外走去。
身後,蕭千熾看向院子裡的衆人神色也跟着冷肅起來。將麻煩的事情推給了表嫂,他總不能連剩下的事情都辦不好吧?
南宮墨坐在幽州布政使衙門大堂裡喝了兩杯茶,幽州布政使才悠悠然地漫步而來。只看他的步伐也知道幽州布政使此時心情不差。也是,燕王府除了這樣的大事,不管跟他有沒有關係,他的心情都壞不了。
“星城郡主,郡主玉足踩賤地,老夫這小小的衙門真是蓬蓽生輝啊。”幽州布政使快步上前,拱手笑道。前些日子剛在南宮墨手裡吃了大虧,今天就能夠找補回來,幽州布政使真的心情大暢。他當然知道南宮墨是來幹什麼的。
南宮墨放下茶杯,淡淡笑道:“齊大人客氣了,冒昧打擾還望見諒。”
“不敢,不敢。”幽州布政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有些言不由衷地客氣道。
“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所爲何事?”
南宮墨也不客氣,沉聲道:“實不相瞞,本郡主想要問大人借調一批糧草。”
幽州布政使臉上的笑容一收,沉吟了片刻方纔誠懇地道:“郡主…這事兒實在不是老夫不給郡主面子。而是,郡主也知道如今邊關烽煙四起,幾天前老夫纔剛剛將一大批糧草送往謝將軍的軍中。這幽州每年的稅收,素來是燕王府取大頭,老夫手中…也是不寬鬆啊。”
南宮墨也不着急,平靜地看着這老狐狸做戲。
見她如此,幽州布政使也覺得有些沒趣了。只得正色道:“實不相瞞,幽州布政使衙門確實是沒有郡主需要的糧草。”
南宮墨擡眼道:“半月必還。糧草的事情燕王府從未留難過齊大人,難不成齊大人連這點面子也不願給。大人是信不過燕王殿下,還是信不過本郡主?”
“不敢。”幽州布政使連忙道,“絕非老夫故意爲難郡主,兩天前,老夫剛剛往邊關送了二十萬擔糧草。郡主現在想要借調,就是殺了老夫也調不出來。官府在幽州各地也確實是有幾處糧倉,但是…要將這些糧草押送過來至少也是七八天以後了。另外…只怕數量上也不多。”
南宮墨皺眉,“兩個月前齊大人剛剛往謝將軍軍中送了七萬石糧食,兩天前又送了二十萬石。本郡主想知道,不到十萬兵馬的幽州都司衙門,要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這…”幽州布政使一頓,搖頭道:“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但是謝將軍的人帶着陛下的旨意而來,別說他要二十萬石糧食了,就算是要老夫的腦袋,老夫也不敢不給啊。”
南宮墨秀眉緊鎖,腦海中心念飛轉。
見他不說話,幽州布政使道:“郡主,此事…老夫實在是幫不上忙。還請郡主和燕王殿下見諒。”
南宮墨並不動怒,微笑道:“齊大人言重了,既然齊大人這麼說…那就請齊大人給謝將軍帶個話。近年的北元邊關就有勞他多費神了。”
“啊?!”幽州布政使一愣,有些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南宮墨悠然道:“想必齊大人也聽說過了,燕王府的糧倉裡的糧食全部損壞了。沒有糧食,自然就大不了仗了。近年邊關的事情,自然就只能勞煩謝將軍了。”
“但是…但是…”
“這有什麼好但是的?”南宮墨不解,“餓着肚子士兵哪兒打得了仗?據算舅舅不下令撤兵,所有的士兵站在邊關當人盾也經不住北元騎兵砍幾個來回啊。你說是不是?”
幽州布政使這纔回過神來,沉聲道:“郡主說撤軍?此事郡主能做出?幽州可是燕王殿下的封地!”失土之罪就算燕王是親王也扛不住。
南宮墨莞爾一笑,“難不成,幽州不是大夏的國土?”
幽州布政使自然不敢說不是,只是,若真的就讓燕王府這麼撤軍了那謝笠那邊就完了。
“星城郡主,你別忘了…尊夫如今也在謝將軍軍中。”撤軍坑的可不只是謝笠,還是連衛君陌一起坑了。
南宮墨攤手,無奈地道:“那齊大人說怎麼辦吧?本郡主年輕識淺,實在不知道眼前的局面該如何處置?”
幽州布政使無言以對,沒有糧食就算不撤軍也打不了仗啊。良久,纔有些艱澀地道:“那居住有什麼想法?”
南宮墨笑容可掬,“本郡主要的也不多,既然齊大人沒有,麻煩謝將軍那裡先借調五萬石糧草如何?還是那句話,半月必還。”
“這,謝將軍那裡……”幽州布政使有些猶豫。
南宮墨面上帶笑,但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齊大人,謝將軍身在軍中本郡主也只有過數面之緣。但是,齊大人卻是在這幽州城中,大家以後也還是經常見面的。您說是不是?”
這是威脅?!
幽州布政使眼神晦暗地望着眼前淺笑盈盈的女子。但是,他卻不得不接受她的威脅。星城郡主說的並沒有錯,謝笠身在軍中周圍數萬兵馬保護,燕王想對他怎麼樣也有些難度。但是他卻是要一直在幽州城裡待下去的。只要陛下一天沒有明令下旨削藩,燕王就一天要壓在他上頭。就算燕王一時衝動宰了他,死了也是白死。
沉默了許久,幽州布政使沉聲道:“本官派人去跟謝將軍商議。”
南宮墨輕笑一聲,“商議?齊大人,這可是關係到幾十萬兵馬生死的事情。你若是沒商議妥當,那些士兵的命可拿不回來了。”
幽州布政使咬牙,“老夫保證請謝將軍通融。若有差池,郡主拿老夫的命來陪便是。”
南宮墨垂眸,輕聲道:“豈敢,既然如此就有勞大人了。還請大人將本郡主的話轉告謝將軍,勾心鬥角是一回事,但是牽扯到邊關安寧和幾十萬將士的性命,還請謝將軍,三思。”
“老夫自然明白。郡主先請吧。”幽州布政使陰沉着臉道。被人當面趕人南宮墨也不在意,只是聳聳肩起身告辭了。
等到南宮墨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幽州布政使才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了下去,“一羣蠢貨!盡會找事!”
“郡主,你對那老頭兒那麼客氣做什麼?”幽州布政使衙門外,柳寒回頭看着衙門門口的匾額皺眉道,“那批糧草肯定跟姓齊的脫不了關係,你爲何還……”南宮墨搖頭道:“幽州布政使不是傻子,做這種事情他也逃不了干係。他一家老小還在幽州呢。而且…現在不是追究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糧草的問題。”
“但是,半個月之後咱們從哪兒拿糧草來還啊?”
南宮墨不由一笑,道:“你真的覺得燕王舅舅會對這件事不聞不問?”
“這個……”柳寒看看走在旁邊的曲憐星。曲憐星笑道:“應該不會,這麼大的事情燕王殿下若是不聞不問……”那已經不是沉迷女色,而是已經瘋了吧。
南宮墨道:“燕王能夠那麼即使的讓宮筱蝶來攔下我們,說明他對此事的瞭解並不比我們少。甚至有可能…他比我們更顯知道。”
“那燕王殿下怎麼什麼也不做?”曲憐星凝眉。
“你怎麼知道他什麼都沒做?”南宮墨笑問。
曲憐星搖搖頭,茫然無語。
“啓稟郡主,王爺有請。”幾個燕王府的侍衛匆匆過來,恭敬地道。
南宮墨挑眉笑道:“哦?舅舅不是要齋戒閉關麼?”
侍衛頭領摸摸鼻子,道:“這個…郡主過去王爺自然會解釋。”
“那就走一趟吧。”南宮墨笑道。
“郡主請。”
柳寒側首看了看幾個人,確定是燕王府的人這才朝着暗處揮了揮手。幾個黑衣男子飛快地出現在街頭,然後有志一同地朝着這邊走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一頭灰色長髮,臉色冷漠的星危。
幾個侍衛看看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也沒用多少什麼,恭敬地對南宮墨做了個請的手勢。衛世子原本是江湖聞名的紫霄殿殿主,手下有一批幾位厲害的殺手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雖然他們都是燕王府侍衛中的精英,卻也不想隨便跟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起衝突。
靈泉寺在幽州城西郊的暘台山南麓,原名清水院,因寺中有龍潭,泉水晶瑩清澈,改名爲靈泉寺。比起更加出名的慧聚寺和嘉福寺,這裡更加適合靜心和齋戒祈福。
寺廟的後殿一處涼亭之中,燕王正坐在涼亭中對着眼前的棋盤沉思。宮筱蝶坐在一邊輕輕地替他揉捏着肩膀。燕王對面,坐着一個一身白色僧衣,容貌清俊而已的年輕僧人。僧人神色平和,眉眼見帶着一種淡淡地溫雅氣質。若不是三千青絲落盡,只怕讓人以爲是舊時王謝侯門出身的世家公子而不是一個方外之人。
燕王伸手,在棋盤中慢慢落下一子。年輕僧人看了看,撫掌笑道:“王爺的棋,比起幾年前更加銳氣,這一局只怕是小僧敗了。”
燕王也不在意,挑眉道:“念遠大師客氣了,本王與棋道並不精通。豈敢與天下聞名的念遠大師兩提並論。”
念遠搖頭,“小僧之心只在棋盤棋子,研究的自然是多一些。王爺的心…王爺瑣事纏身,自然顧不上這些小道。不過,這一句,還是王爺贏了。最多再走三五步,便可見勝負。”
燕王對棋局上的勝負並不怎麼執着,聽念遠這麼說也就不再非要跟他分個勝負了。只是道:“幾年不見,念遠大師大師更加悠閒自在了,不似本王俗事纏身,整日裡忙的頭暈目眩,難得半刻清閒。”
念遠看了看宮筱蝶,笑道:“王爺如今有佳人相伴,豈不是更加逍遙自在?”
宮筱蝶俏臉微紅,連忙低下了頭。燕王無奈,笑道:“念遠,有時候本王覺得你比令師更加超脫世外,有時候卻覺得,你這人實在是不應該當個和尚。”
念遠唸了聲佛,淡然道:“生在佛門,可見是緣分。”
燕王嘖了一聲,隨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了棋盒中。問道:“蕭千熾和無瑕那裡怎麼說?”
宮筱蝶一怔,才明白過來燕王是在問她,連忙道:“郡主和世子並沒有說什麼,將那些人暫時都收監了。只是,郡主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燕王並不意外,道:“不錯了,本王以爲她要違抗本王的命令,直接將人斬了呢。”
念遠搖頭道:“城裡忙成一團,王爺卻在城外看熱鬧。若是讓星城郡主和世子知道了……星城郡主尊令而行,王爺似乎有些不高興?”
燕王嘆氣道:“無瑕肯聽令,說明她明白本王的意思。但是千熾…本王倒是希望他能夠抗命纔是。可惜了。”
念遠笑道:“世子敬重王爺,哪怕明知不妥也不會違抗王爺的命令吧?”
燕王輕哼一聲,“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大師以爲如何?”
“愚。”
燕王道:“是愚,卻也是勇。熾兒天生少了一份靈慧,本王只怕他多幾分勇氣罷了。”可惜……
“王爺言重了。”不聰明的人太過有勇氣反倒不如甘於平淡好些。
“啓稟王爺,郡主來了。”
“哦,快讓她過來。”燕王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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