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失手殺人

盛世醫妃 186、失手殺人 言情 北斗星 網

夜晚的皇宮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雖說是新皇喪期不宜大辦,但是皇帝登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完全不舉辦宴會?蕭千夜這裡自然也不能例外,南宮墨坐在長平公主身邊,神態嫺靜的品嚐着桌上的美酒佳餚。一邊打量着參加宴會的人們。

早年大夏國一統天下,將北元驅逐到了關外數百里的草原荒漠之中,周邊諸國也只剩下一些西域小國,大夏可算得上是這片土地上獨一無二的龐大帝國。山高路遠,時間也緊,這些國家自然來不及派使臣前來道賀,因此宮宴上也就只剩下大夏本國的羣臣了。

其中最張揚的大概就是那些藩王世子們了。一個個錦衣華服氣勢凌人,也幸好如今蕭千夜是皇帝,如果都是皇孫在這些人面前他只怕也未必能套得了什麼便宜。另外,最令人矚目地大概就是朱家了。朱家原本位於十大家族末位,但是這一次宮宴的安排卻將朱家家主的位置安排在了第三位,僅僅只在謝親兩家之後。這樣的變化自然引來了許多人的矚目。雖然如今朱家出了一個縣主,一個懷着皇子的貴妃,但是以朱家的實力卻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這樣的安排,只能代表皇家準備重用朱家了。一時間,不少世家的家主看向朱家家主的神色都有些複雜莫測。

朱初喻以縣主的身份直接越過了朱家大公子,坐在了朱家家主的身邊。看着面帶輕紗,氣度從容地善嘉縣主,不少人心中也轉起了小心思。朱初喻卻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打量探究的眼神,淡定從容的低頭飲酒,還不忘朝着南宮墨的方向舉了舉杯。

南宮墨有些無奈,似乎無論什麼時候朱初喻都喜歡跟她打個招呼。

搖搖頭,南宮墨將目光轉向了坐在蕭千夜下首的蕭純。蕭純靠着椅子,手中端着酒杯漫不經心的淺酌着。半垂着眼眸讓人看不清楚他在神情,但是南宮墨只覺得感覺到她的心情大概不會太好。再看看蕭千夜,南宮墨挑眉一笑,確實是不會太好,無論如何蕭純這輩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

燒着炭火的大殿在冬日裡依然溫暖如春,只是這樣的人聲鼎沸卻讓南宮墨感到心口有些發悶。輕聲跟長平公主打了個招呼,南宮墨便起身不着痕跡的退了出去。

遠離了宴會的大殿,御花園裡卻顯出了幾分清冷。遠處傳來的絲竹聲更顯出此時的清淨。就連那聲音都彷彿是從極爲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南宮墨深吸了一口氣,漫步在御花園中。

擡眼望着天空將圓未圓的明月,南宮墨突然想起了遠在靈州的某人。

臨走的時候還受着重傷,也不知道好了沒有。之前一直忙着倒是沒有什麼心思細想,這會兒突然安靜下來了,心中突然升起了幾分想念的味道。很想念一個人,突然很想見一個人的感覺,似乎還是平生第一次。

輕撫着身邊的樹上以宮紗紮成的花朵,南宮墨嫣然一笑。想念一個人的感覺,似乎也不太壞。

轉過身,正想要返回宴會,卻見一抹白衣從前面的小道路口飄過。南宮墨秀眉微挑,今天這個時候還穿着一身白衣的人可不多見。微微沉吟了片刻便對來着的身份多了幾分瞭然。快步往前趕了幾步,果然看到一個白衣如雪的身影,“念遠大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白衣人回頭,果然是大光明寺那位俊雅風趣,才藝出衆的念遠大師。大光明寺可算的是大夏國寺,念遠不僅是有名的高僧,更是大光明寺輩分最高的人,今天新皇登基大典,會有他出席也不足爲奇。

念遠雙手合十,微笑道:“原來是星城郡主,別來無恙。”

南宮墨笑道:“自然是無恙,不過…大師會出現在這裡倒是令我有些驚訝呢。”這當然是假的,南宮墨早知道念遠絕不只是一個遁入空門四大皆空的和尚。出現在這種地方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別的高僧也不是沒有才藝出衆的,但是多是琴棋書畫等等,而念遠顯然更加精通權謀和兵法之類的,即使是偶爾弈棋,棋局中也蘊含着一股淡淡地銳氣。這絕不是一個看破紅塵的高僧,至少絕不是一個從小就遁入空門的僧人會去學的。

念遠似乎也從來沒有在南宮墨面前做出看破紅塵的高僧風範,很是坦然地笑道:“在此遇到郡主也是有緣,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很久不得再見了。”

南宮墨挑眉,“大師要離開金陵了?”她以爲竟然念遠心存大志,就應該留在金陵纔對。以蕭千夜如今的狀況,確實是很需要人爲他出謀劃策。

念遠微笑,擡眼看了一眼天空的明月和幾顆若隱若現的星辰,淡笑道:“天下將生變,小僧自然也要去做該做的事情。”

“什麼事大師該做的事情?”南宮墨好奇地道:“大師不是應該吃齋唸佛普度衆生麼?”

“正是普度衆生。”念遠笑道。

看你用這副態度說出來的話,我怎麼這麼不信呢?念遠笑而不語,淡淡地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彷彿披上了一沉銀色的輕紗,倒是真多了幾分一代高僧的風采。

聳聳肩,南宮墨道:“既然如此,就祝大師一切順利?不知大師欲往何處?”

念遠有些意味深長地望着南宮墨道:“幽州。”

南宮墨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果然了,淡然笑道:“是啊,聽說念遠大師與燕王殿下也是相交甚篤。”

“是燕王殿下擡愛。”念遠道。

南宮墨笑道:“大師,我總覺得你不像個和尚。”

“這話郡主說過。”

“我現在還是這麼覺得。”南宮墨道。

念遠笑容清淺,卻似乎帶着一絲淡淡憂傷,擡頭忘了一眼天邊的月色,嘆息道:“或許有一日,我會脫下這身袈裟呢。”

南宮墨笑道:“大師若是還俗,不知道要引得多少閨秀神魂顛倒呢。”

念遠淡笑不語,只是道:“小僧不日便要離開金陵,只怕不能跟衛世子親自告別了。兩位保重。”

南宮墨點頭,“多謝大師,我會轉告的。”

看着念遠步履悠然的漸漸遠去,南宮墨莞爾一笑轉身往宮殿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兩步,就聽見宴會的地方傳了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南宮墨神色一凜,也顧不得許多一躍而起飛快的朝着前方的宮殿掠去。

還沒走進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迎面而來。南宮墨連忙走進大殿,看到長平公主安然無恙方纔鬆了口氣,“母親。”

長平公主臉色蒼白,擡手輕輕拍了拍南宮墨的手,搖頭道:“我沒事,別擔心。”

“出什麼事了?”南宮墨低聲問道。

長平公主搖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殿中還躺着好幾個鮮血淋漓的屍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個穿着暗紅色錦衣的人了,看着那被污血沾染了大半張臉的熟悉面孔,南宮墨認出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康王庶子。另外,蕭千炯也站在一邊,手中還提着一把宮中侍衛管用的刀,刀鋒上還染着血跡,顯然是剛剛匆忙之中不知是從侍衛手中搶的還是在地上撿的。蕭千熾和蕭千煒坐在一邊,臉色有些不好,都有些擔憂地望着弟弟。

上方龍椅上,蕭千夜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皇后同樣也是臉色蒼白。還是皇太后撫了撫心口,看着皇后道:“皇后先回宮去歇着吧。”皇后此時身體確實是很是不適,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腹部,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也顧不得安慰蕭千夜,皇后福了福身,“兒臣告退。”

殿階下方,蕭純安穩的坐在椅子裡,看着如今這大夏國最尊貴的一家三口,脣邊勾出一絲極爲隱晦的笑意。

蕭千炯還在發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掛着茫然的神色。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大殿中歌舞的歌姬樂師突然變成了殺手,在混亂中他撿起了一把侍衛掉落的佩刀,然後…然後康王叔的六公子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千炯。”南宮墨走到蕭千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刀。

“表嫂……”蕭千炯茫然地望着南宮墨。

“別怕。”南宮墨低聲安慰道。蕭千炯道:“我…我沒有殺他,我也不知道怎麼會……”

“放肆?!真是放肆!”蕭千炯的話還沒說完,殿上的蕭千夜已經怒吼出聲了。忍了這麼一會兒,蕭千夜終究還是忍不了在這種自己登基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陛下息怒!”衆人連忙跪地。

蕭千夜冷笑,掃了一眼依然神色從容的蕭純,“息怒?朕要怎麼息怒?”

登基當天就發生這種事情,正常人確實是很難息怒了。說起來,蕭千夜也算得上是登基的最坎坷的皇帝了,沒有之一。

“這些殺手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千炯,你在幹什麼?”蕭千夜厲聲道。

其實剛纔的情況非常混亂,雖然殺手很快就被侍衛殺了,但是依然還是有好幾個權貴受了傷。根本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們看到的就是康王的庶子倒在了燕王三公子的刀下。

事情麻煩了!不管怎麼說,康王的兒子死在蕭千炯的刀下是事實。若是康王鬧起來,不僅蕭千夜這個新皇不好跟康王交代,就是康王和燕王之間只怕也要出事。蕭千夜只覺得額頭一陣陣的抽痛,幾乎要炸開了一般。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今晚的事情立刻給朕調查清楚,還有…燕王三子,暫時收押!”

“且慢。”蕭千熾起身,朝着蕭千夜拱手道:“陛下,舍弟的事情尚未查清,還請陛下明鑑。”蕭千熾話音未落,旁邊的康王世子卻不依了,立刻站起身來道:“什麼叫沒查清楚?六弟死在蕭千炯手裡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事實。”

“康王世子慎言。”南宮墨淡淡道,“在座的…哪位親眼看見是燕王三公子殺了康王六公子了?”

康王世子冷笑一聲,指了指南宮墨手中的刀道:“星城郡主拿着染着我六弟的血的刀說這話,難道不感到心虛麼?”其實康王世子也感覺很鬱悶,好好地帶着幾個兄弟來一趟金陵,一回去居然就死了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排除異己想要害死自己的庶弟呢,說不定連他父王都是這麼想的。如果真是他做得,他忍忍也就算了,但是這分明跟他沒關係啊。

南宮墨道:“千炯跟康王六公子素未平生,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他?還是擋着滿朝文武大臣的面兒?他活得不耐煩了麼?”

“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誰知道?這金陵城裡誰不知道親王世子們一向是無法無天的。”一個有些陰陽怪氣地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南宮墨側首望去,便看到坐在一羣四品文官中間的阮鬱之正滿臉惡意的盯着她們。南宮墨脣邊勾起一絲冷冽的微笑:真是找死!

阮鬱之這話攻擊的可不只是蕭千炯一個人,而是所有的前來金陵的藩王世子和庶子們。更何況,比起那些真正囂張的人,燕王府這三位算是非常剋制的了。立刻就有人起身,不悅地道:“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咱們一向無法無天?這位大人是言官御史麼?”

阮鬱之好不懼怕,傲然道:“本官大理寺少卿。阮鬱之。”

豈料那位皇孫完全不將他看在眼裡,反倒是挑眉一笑道:“哦?原來就是那位連青樓女子的軟飯都吃的軟大人啊,果然是軟的很。陛下,就算您愛才,也不能這麼不挑啊。”這位皇孫顯然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言語間倒是絲毫沒有將秦家扯進來。

頓時,一衆錦衣華服的王孫公子鬨然大笑。就連坐在一邊的不少顯貴也忍不住低頭悶笑起來。

“你…你…”阮鬱之氣得臉色發白。那皇孫絲毫不客氣,冷笑道:“你什麼你?你算什麼東西也該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揚威?還敢污衊皇族,膽子不小啊。”

“夠了!”眼看着話題都要被拉出十萬八千里了,蕭千夜沒好氣地一拍龍椅的扶手厲聲道:“吵什麼吵?還把不把朕放在眼裡?”皇孫撇了撇嘴,朝着蕭千夜敷衍的拱了拱手便重新坐了回去。

“攝政王,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蕭千夜看向蕭純,沉聲問道。

蕭純輕撫着鬍鬚,笑眯眯地道:“一切由陛下聖裁。”蕭千夜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看向蕭千炯問道:“千炯,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心裡講蕭千夜也不希望真是蕭千炯殺了康王庶子,現在無論是康王還是燕王他都還不想得罪。

蕭千炯咬牙道:“我沒殺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經過了這會兒,又有兄長和南宮墨站在自己身邊蕭千炯也反應過來了,立刻堅定地道。

蕭千夜挑眉,“哦?是怎麼回事?”

蕭千炯低頭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方纔道:“我真跟一個殺手動手,那殺手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自己倒下了,然後堂兄就撞了過來,我手裡的到…收勢不及…對了,有人從後面碰了我一下!”

大殿中衆人臉色皆是一變。如果真是蕭千炯跟人有怨殺人,或者純粹只是一個意外都還好說。如果這是有人暗中策劃的,那麼只能說明事情絕不僅這麼簡單,康王六公子不過是個撲通的紈絝皇孫罷了,對局勢沒有任何影響,想要殺他的人目標自然不會是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蕭千夜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想了想道:“既然千炯說自己是無辜的,自然不怕有人調查。星城郡主,姑母,千炯暫且留在宮中,等到事情調查清楚朕自然會放他出宮。”

南宮墨道:“既然陛下也相信千炯是無辜的,何不讓我們先將他帶回去?難道還有人擔心他會畏罪潛逃不成?”

蕭千夜被堵得噎了一下:朕什麼時候說相信他是無辜的了?

“康王世子,你怎麼看?”南宮墨轉身看向康王世子。

康王世子轉身低眉思索了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死者的親兄長都同意了,蕭千夜自然也不反對。比起康王,他更不想得罪燕王。

原本應該喜慶熱鬧的宴會就這麼不尷不尬的結束了,蕭千炯蔫頭耷腦地跟在南宮墨身邊,但是還有些稚氣的臉上卻真心實意的帶着幾分感激。他很清楚,今晚若不是南宮墨開口,自己十之八九是要留在宮裡甚至是直接關進大牢裡去了。

“表嫂…”馬車裡,蕭千炯眼巴巴地望着南宮墨。

南宮墨擡手拍拍他的腦袋道:“別撒嬌,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儘量不要遺漏了什麼。”

“……”蕭三公子臉色一僵:你才撒嬌,你全家都撒嬌了。

雖然心裡吐槽着,但是蕭千炯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經過又重新說了一遍。

其實跟之前在大殿上說的差不多,當時現場一邊混亂,殺手似乎也是漫無目的的隨意傷人。蕭千炯三兄弟坐在一桌上,其中蕭千熾完全不會武功,而蕭千煒也只能算是平平,倒是年紀最小的蕭千炯武功最高。自然在殺手衝上來的瞬間抓起地上一把刀就跟殺手打了起來。其他幾個武功不錯的皇孫同樣也動手了,但是誰也不知道明明不會武功的康王六公子是怎麼跑到那一團混亂中去的。蕭千炯還是第一次跟殺手過招,也有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眼看着要一刀解決掉那個殺手了,那殺手卻自己倒了。蕭千夜還沒來得收回力道,康王六公子就出現在了他的刀鋒下,根本無法反應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刀刺進了對方的心口。

南宮墨挑眉,問道:“你說有人撞了你的手臂,是真的還是假的。”

蕭千炯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無辜的望着她。

南宮墨也不逼問,只是平靜地望着他。好一會兒,蕭千炯終於拜下陣來,低頭道:“好吧,其實不是有人撞了我。但是…我當時確實感覺手肘痛了一下,原本我…可以收回一些力道的。”雖然不至於完全收回,至少人應該不會死。但是就因爲那一下疼痛,他根本控制不住只能眼睜睜看着人死在自己刀下。但是過後又沒有任何異常,他手肘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說出去誰會相信他?說不定他們只會認爲他是在爲自己找藉口。

“是不是這樣?”南宮墨擡手,朝着蕭千炯的左手手肘輕輕一彈指。蕭千炯立刻捂住手肘,震驚地望着南宮墨道:“就是這樣…不過,我當時好像比這個更嚴重。很痛很痛,我根本控制不住。如果只是這樣我也可以忍的住。但是感覺不會錯。”

一直在旁邊旁聽的蕭千煒也忍不住問道:“表嫂,這是…內功?”

南宮墨微微點頭道:“皇宮之中果然是藏龍臥虎。照你說的…那人的內力應該在我之上。至少,也不會比我弱。”

“到底是誰要陷害三弟?”蕭千熾沉聲道。

南宮墨思索着,道:“那就要看,這件事對誰最有好處了。”

“蕭千夜?”蕭千炯脫口而出。

南宮墨搖頭,“不會,現在得罪了燕王和康王對他並沒有好處。”

蕭千炯道:“但是如果挑起父王和康王叔不和,不就有好處了?”雖然性格有些衝動,皇家的事情蕭千炯多少還是明白一些的。南宮墨淺笑道:“康王的封地在西南,燕王的封地在北地,就算他們不和,又有什麼影響?康王能跟着這麼遠的距離跟燕王打起來麼?”

蕭千煒點頭道:“表嫂說得是,選康王叔還不如選寧王叔呢。”

蕭千炯道:“寧王叔的兒子最大的才三歲呢。”

“……”

南宮墨低眉一笑,嘆息道:“既然不是新皇,那麼就只能是既想要挑撥藩王之間的關係,又想要挑撥新皇和藩王之間關係的人了。”

蕭千熾眼神微閃,“表嫂說的是…攝政王?”

南宮墨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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