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什麼…什麼魔音攝魂?”寧王乾笑,臉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衛君陌卻不跟他廢話,捏着碧煙脖子的手慢慢收緊。碧煙纖細的被子被他捏住立刻動彈不得,很快便因爲缺氧而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她除了天生的聲音比尋常女子更加銷魂後天苦練了一門以聲音惑人心神的秘法以外,跟普通的弱質女流並沒有什麼差別。甚至在女子中身體都算不得好的,如今被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掐住了脖子,就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更何況,衛君陌根本就全然不受她的影響。
碧煙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百試不爽的秘法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就完全沒有了?
眼看着碧煙就要被衛君陌給掐死了,寧王連忙道:“別…快鬆手,本王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衛君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才慢慢鬆開了捏着碧煙脖子的手。一獲得自由,碧煙立刻腿軟的做到在了地上大口喘氣。等到緩過了氣來,坐在地上連連後退,儘量能夠離衛君陌多遠就多遠。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衛君陌低頭瞥了一眼像是見鬼了一般望着自己的碧煙,又側首看了寧王一眼。像是在問寧王找他來幹什麼?
寧王哈哈乾笑。他哪裡有什麼事情找衛君陌,不過是心情不爽找人來消遣一下而已。原本以爲衛君陌這小子冷冷硬硬的肯定不通風月之事正好可以好好地嘲笑他一番。誰知道,這傢伙確實是不通,但是卻着實事個不解風情冷酷無情的大殺器。一來就把他精心收集的美人兒嚇得不輕。
“我說…”寧王摸摸鼻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真的看不上他們?不用客氣,本王好歹是你舅舅不是麼?看上了那個儘管說,本王絕對不會小氣的,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了。”
衛公子鄙視地瞥了他一眼,寧王略有些尷尬,“本王送給你的,當然絕對都是乾乾淨淨的。”難道他看起來像是喜歡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的渣麼?
“不必,多謝。”
“別這樣,君陌。”寧王一副慈愛的神色語重心長地道:“你那媳婦兒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厲害了,一點兒也不溫柔可人。女人還是要溫順乖巧的纔可愛的,你瞧瞧本王的羣芳園,溫柔的,俏皮的,清秀的,賢惠的應有盡有。這纔是身爲男人該享的豔福,守着一個女人有什麼意思?”
衛君陌皺眉,淡然道:“與你無關,如果沒事,我就走了。”
寧王盯着衛君陌良久,突然恍然大悟,“小子,你不是懼內吧?”想到此處,有些理解地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有那樣一個媳婦兒,九成九的男人都要懼內的。你千萬別自卑。”
衛君陌擡手,冷冷地隔開了他的手,盯着他不說話。
“嗯?有什麼話要跟本王說?別怕,本王不會告訴星城郡主的。”
衛公子道:“自說自話是病,早點治。”
“……”這種外甥,真是太不可愛了。輕哼一聲,寧王殿下悻悻地收回了手道:“既然你不怕南宮墨,就從這裡挑兩個帶回去。就算你要碧煙,本王也會給你的。”一臉“你看舅舅對你好吧”的神色。
“寧王舅舅,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您這樣真的好麼?”南宮墨清越地聲音在花園裡響起,寧王臉色微變,衛君陌臉上的冷意卻立刻消散了幾分。看向聲音的來處眼底也多了幾分暖意。
寧王扭頭,看到南宮墨悠然的坐在不遠處的牆頭上笑看着衆人。不悅地道:“你們兩口子當本王的王府是寡婦門?誰都可以來踹兩腳?!”
“王爺,星城郡主…來、了。”匆匆趕來的稟告的管事也看到坐在牆頭上的女子,有些頹然地道。
寧王冷哼一聲,“誰準你們放她進來的!”
“……”王爺,是你自己吩咐的星城郡主來了不用通報啊。變得這麼快,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麼適應得了?
南宮墨輕輕一躍,輕巧地落到了衛君陌面前。偏着頭打量了一番周圍侍候這的各色美女讚道:“寧王舅舅好豔福,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果然不愧羣芳園之稱。”
“那是。”寧王得意地仰起頭道。
南宮墨淡淡笑道:“不過,舅舅喜歡美人兒自己守着就好。咱們家廟小,養不起這麼多美人兒呢。”
寧王嗤之以鼻,“養兩個人能話花多少錢?大不了本王替你們出?你就是小心眼,不想讓爲君陌納妾是不是?”
“我是呀。”南宮墨大方的承認。
“妒婦!”寧王幸災樂禍地看着衛君陌,“娶了這麼一個妒婦,是不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樂意。”衛君陌握着南宮墨的手,漠然道。
“嘖,真是沒救了。”寧王不屑地道,只是看着兩人相攜的手,眼底卻又一絲淡淡地惆悵劃過。很快,寧王便收斂了多餘的情緒,慵懶地躺回椅子裡去。招招手,身邊立刻就有人上前來爲他揉肩捏腿,一副好不舒服的做派。
寧王懶洋洋地看着兩人,“有福不會享,你倆就互相禍害去吧,本王也覺得沒幾個人受得了你們。”
南宮墨笑道:“那就多謝寧王舅舅了。以後寧王舅舅若是心疼外甥不如送點有用的東西,至於美女什麼的,舅舅還是自己留着享用吧。如果哪天…舅舅覺得應付不過來,外甥媳婦這裡有藥。”
“噗!”寧王剛喝酒嘴裡的酒直接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南宮墨。
“你還是女人麼?!”這種話是女人能說得出口的。
南宮墨笑容可掬,“跟寧王舅舅比起來,您說咱倆誰是女人?”
寧王無語望天,喃喃道:“我覺得…說不準咱倆都是男的。衛君陌,這女人這麼口無遮攔你知道麼?”
“無瑕是爲了你好。”衛君陌幫親不幫理。
爲我好詛咒我不行?!
“反正你很快就會需要的。”衛公子淡淡道。
一對混賬!
“滾蛋!”
“那我們告退了。”南宮墨心情愉悅地拉起衛君陌就要往外走,卻在看到被人扶起來的碧煙的時候停住了。放開衛君陌走到碧煙跟前,笑問道:“姑娘芳名?”
碧煙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妾身碧煙,見過郡主。”顯然,衛君陌剛剛帶給她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散。
南宮墨點點頭,笑容溫和,“碧煙姑娘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沒關係,我學過一點醫術,可以幫幫你看。”一支銀針在她指尖驟然閃現,綻放出淡淡地銀芒。碧煙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連連搖頭道:“不…不用了,不敢勞煩郡主。”她真的沒有打算對南宮墨用什麼魔音攝魂術,純粹是習慣了而已。雖然碧煙並沒有跟南宮墨接觸過,但是不知怎麼的看着她笑吟吟的清麗容顏,就感覺一股涼氣直透背心。
寧王嗤笑一聲,“恐嚇一個弱女子,星城郡主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南宮墨回頭一笑,“寧王舅舅過獎了。”
“……”本王沒誇你。
在隰州城裡一待就是小半個月,這小半月隰州城裡依然是風平浪靜歌舞昇平,但是外面的世界卻顯然不是這樣。陳昱薛真率兵的幽州衛跟朝廷的兵馬數次交戰,已經多年不曾打過仗的朝廷兵馬哪裡是每年都在邊關跟北元人鏖戰的幽州衛的對手?基本上沒有怎麼上過戰場的宜春侯對上了薛真陳昱這樣幽州衛數一數二的名將結局自然也是個悲劇。宜春侯連續五戰五敗,一個月時間內被薛真連下數城,連青州都已經丟了一半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蕭千夜自然是氣急敗壞。一面緊急增兵,一邊派人催促衛鴻飛儘快搞定寧王。因此,一直都沒什麼進展的衛鴻飛也苦逼了,求見寧王的越發勤快起來,可惜無論他怎麼說寧王都是一副懶洋洋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急得衛鴻飛頭髮都險些白了幾根。
雲中客棧二樓的窗口,南宮墨悠然地坐在窗口,看着底下衛鴻飛帶着兩個匆匆離去挑眉道:“看來蕭千夜有些着急了。”
衛君陌點頭,出師不利被打得練練敗退,由不得他不着急。
“這些日子衛鴻飛應該也看出來了,寧王根本就沒有幫蕭千夜的意思。至少…目前沒有。”寧王若是有意相助朝廷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等得蕭千夜已經對他心生怨念了的時候?
衛君陌道:“不管寧王是什麼意思,衛鴻飛卻不可能就這麼空手而歸。”這麼多年,靖江郡王府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像樣的差事,如果再辦砸了靖江郡王府也沒什麼指望了。
南宮墨託着下巴,悠悠嘆道:“看來衛鴻飛的運氣不太好。”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差事,就是這種難度的。
“公子,郡主。”消失不見許久的柳寒和星危出現在兩人身後,恭聲行禮。
南宮墨點點頭,“坐下說話,寧王府現在可有什麼動靜?”
柳寒搖頭道:“看來,寧王是鐵了心不想插手幽州和朝廷的事情了。這些日子,泰寧衛依然一如往常的沒有絲毫異動。不過……”
“不過什麼?”
柳寒道:“因爲雙方交戰,現在已經有百姓往隰州逃過來了。”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打起仗來最受苦的還是普通的尋常的老百姓。他們沒有什麼保護自己,所依賴的不過是幾畝薄田或者做點小本生意過日子,祈求自己遇到了太平盛世罷了。若是世道真的亂了起來,他們也只能逆來順受,如無根的飄萍一般在亂世中掙扎。
“寧王有什麼反應?”南宮墨問道。
柳寒蹙眉道:“寧王什麼都沒說,只當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已經有許多百姓逃到了隰州境內。”
聞言,衛君陌微微蹙眉。南宮墨問道,“怎麼?”
衛君陌沉吟了片刻方纔道:“隰州無論是糧食還是土地,都不足以養活大量的難民。”隰州地理條件是真的很一般,所以即使是太平盛世這裡的人口也不會如中原地區或者江南地區一般的暴漲。因爲這裡能夠耕作的土地十分有限,在太平的盛世老百姓沒有土地也只能餓死。
“隰州能夠容納多少人口?”南宮墨問道,之前她倒是沒有注意過這些問題。畢竟隰州是寧王的地盤,就算現在想要寧王相助幽州,他們最先關注的也只是寧王本人的態度和泰寧衛的情況罷了。
衛君陌道:“最多二十萬。”
“那暫時應該不會有問題。”南宮墨道。北方人口本來就不算多,一旦打起仗了大部分百姓都會選擇逃亡南方或者更北方靠近幽州的地方,而不是去原本他們印象中就不富裕的隰州。因此,討到隰州來的人短時間內不會超過隰州的可容納範圍。
衛君陌搖頭,“但是,寧王也沒有安置這些百姓。”逃難的百姓不妥善安置,就會成爲流民。到時候就不只是糧食的問題了,甚至連隰州的治安都會出現大問題。
“寧王想要擴軍。”良久,衛君陌方纔淡淡道。
“擴軍?”南宮墨驚訝。衛君陌道:“寧王只要大量擴軍,隰州人口過多的問題很快就會解決了。”
“但是,擴軍也是需要軍餉和糧草的。”柳寒忍不住道。
衛君陌淡然道:“現在燕王府和朝廷都要求着他,他自然不愁糧草。”
南宮墨恍然大悟,“這麼說…寧王已經在準備跟我們談判了。”
衛君陌微微點頭,“應是如此。”
南宮墨明瞭寧王的打算,誰給的利益多他就幫誰,或者乾脆兩不相幫卻依然可以從中取利,空手套白狼。畢竟,只要他表現出一點向着誰的傾向,對於另外一方都是極爲不利的。
“如果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南宮墨問道。
衛君陌挑眉,淡淡道:“不着急。”
南宮墨聳聳肩,“好吧,我拭目以待。”
再一次空手而歸,衛鴻飛的連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了。怒氣衝衝的回到客棧,正好遇到南宮墨和柳寒出去,雙方在樓下大堂相遇顯然是誰都不想理誰。衛鴻飛掃了兩人一眼,冷着臉拂袖而去。
倒是衛君博朝兩人點了點頭,衛君澤陰惻惻地瞥了兩人一眼也跟着父兄走了。
南宮墨笑看着三人離去地背影,笑道:“看來,又失敗了。”
柳寒也跟着笑道:“這個結果也不意外啊。寧王那種人怎麼會是去的殷勤就能夠解決的?”這些日子,他們也算是對寧王有了一些瞭解。這位王爺,不得不說確實是皇室中的一隻奇葩。如果你覺得他魯莽無能,只知道享樂那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你自己。
“我倒是有些好奇,接下來衛鴻飛會怎麼做。”
柳寒道:“屬下會讓人盯着他們的。”
如今這隰州城裡就是這麼奇怪,衛鴻飛的人盯着他們和寧王府,寧王府的人同樣也盯着衛鴻飛和他們。而他們自己自然也不會放過衛鴻飛和寧王。大家表面上和平共處,實際上有互相提防,隨時準備着拆對方的臺。
隰州城跟幽州城相差不大,除了幽州城因是前朝北元的都城而留下了不少前朝的宅院以外。大體上的風格都是顯得粗獷豪邁的,剛過來的時候還能看看,時間長了也就沒什麼看透了。相比之下,南宮墨倒是比較喜歡去城樓上看看。這是已經有幾百年歷史的古城樓了,登上城樓眺目西望,便能看到城外不遠處出的古戰場。從古至今多少異族從這裡入侵,一代一代駐守邊關的將士們在這裡浴血奮戰。直到大夏建立之後將疆域往西擴張,這幾十年這個地方纔真正的安寧下來。
如今的隰州城樓上已經不再是重兵駐守,而是隻有少許的巡防兵馬。城樓原本也不是普通人能夠上去的,不過南宮墨第一次來是被寧王帶來的,之後守城的士兵不知是不是得了吩咐,倒是也不再攔着她。閒着無聊,南宮墨偶爾便會跟衛君陌一起來城樓上走走看看。
“星城郡主。”城樓入口上,一個士兵恭敬地見禮。
南宮墨挑眉,“上面有人?”
士兵點點頭道:“王爺在上面,王爺請郡主也上去。”
南宮墨點頭,“有勞帶路。”
還沒登上城樓,就聽到城樓上傳來的絲竹樂舞聲。南宮墨不由得好笑,這位寧王殿下倒是很會折騰,似乎是不遺餘力的想要讓世人覺得他就是一個不長進的紈絝。也不知道他是想要隱藏自己呢還是太過的放浪不羈,或者兩者都有吧?
看到南宮墨上來,寧王扭頭朝她舉了舉杯,笑道:“星城郡主,過來一起喝一杯?”
南宮墨一頭黑線,“王爺倒是自在。”
寧王放聲大笑,“人生得意須盡歡,郡主也不是俗人,何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見過郡主。”坐在寧王身邊的碧煙起身行禮。
“郡主,咱們又見面了。”一個嫵媚的女聲響起。南宮墨挑眉,竟然還是個熟人。正是那日在香料店裡遇到的老闆娘,再看看寧王身邊坐着的美人兒,無一不是一等一的絕色。女子們巧笑嫣然地在寧王的示意下向她行禮。
南宮墨擡手笑道:“客隨主便,不必客氣。”
寧王擊掌讚道:“這就好,星城郡主果然比衛君陌那小子痛快多了。坐下說話。”
南宮墨也不客氣,在兩個女子搬到自己跟前的椅子裡走了下來,擡眼看向遠處,古戰場在山峰的陰影下即使是豔陽天也依然顯得有幾分肅殺之感。
南宮墨挑眉,“王爺在這裡,是看戰場呢?還是看美人呢?”
“看戰場上的美人和美人的戰場。”寧王笑眯眯道,擡手勾起一個女子的下巴輕撫了一下,逗得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南宮墨早明白了寧王的脾氣,也不跟他計較,笑道:“王爺的情趣,尋常人果真是欣賞不來的。”
寧王點頭,“比如說你家那個冰山木頭。”
南宮墨饒有興致地道:“但是…我覺得若是有的選的話,這世上大多數人還是寧願選我家的冰山木頭的。”
“哦?”寧王挑眉,“就因爲他長了一張俊臉麼?本王長得也不差。”摸摸自己的下巴,摟住身邊的美人兒問道:“是不是?”
美人兒笑道:“王爺自然是英姿煥發的。”
寧王挑釁地看向南宮墨:聽到沒?
南宮墨微笑不語,寧王的長相放在尋常人中自然還算是不錯的,但是跟衛君陌一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畢竟,基因在哪裡放着。就算寧王的母妃是個美人兒,先帝卻着實是長得不怎麼樣。像燕王和長平公主這樣,長得像自己的母親更多了一些的在黃二代中到底還是不多見的。寧王更讓人注目的是他二十多年養尊處優的氣質和這十來年坐鎮一方磨礪出來的氣勢。
不過,南宮墨以上的話倒是跟長相沒什麼關係。
旁邊的惠娘掩脣笑道:“妾身倒是覺得郡主所言不差呢。”
這話一出,衆女子紛紛看向惠娘,眼底都帶了幾分幸災樂禍之意。他們都是寧王身邊的人,就算惠娘是外面的人根本不在寧王府中卻依然還是衆多女子潛意識中的敵人。如今聽她爲了南宮墨的話違逆王爺的意思,自然都樂見她倒黴了。
寧王挑眉,“哦?怎麼說?”
惠娘輕聲道:“世間女子,所求的不過是一個一心人罷了。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衛公子對星城郡主一心一意,如此深情又豈是什麼富貴權勢能夠換的來的?”
聽了她的話,衆人都是一怔。看向南宮墨的目光也有些複雜起來,只是分不清到底是羨慕嫉妒還是別的什麼。
“哦?惠娘這麼說,難道本王是個無情人?”
惠娘也不害怕,脆聲笑道:“不,王爺是個多情人。”
聞言,寧王放聲大笑,“哈哈,惠娘說得好,本王確實是個多情人。這麼說,惠娘還是更喜歡衛君陌了?”
惠娘搖搖頭笑道:“妾身哪配喜歡誰?妾不過是欽佩衛公子,羨慕郡主罷了。”
寧王笑吟吟地打量着她,好一會兒方纔,“你倒是會說話。碧煙,你說呢?”
坐在另一邊的碧煙笑容柔媚入骨,還帶着一絲小女人撒嬌的意味,“妾身自然只喜歡王爺了。”
“很好,本王也喜歡你的很呢。”寧王大悅,擡手就將碧煙扯到了自己懷裡,現場又是一片歡聲笑語,幸好寧王還有些分寸沒有當場演出什麼刺激的表演。南宮墨嘆氣,默默無語問天。她上來就是爲了看寧王怎麼泡女人麼?
即使沒人在懷,作爲主人寧王也沒有冷落了客人,悠然問道:“這些日子,你倆幹什麼了呢?”做說客做到這兩人的份上,也算是厲害了。寧王就沒見過這麼悠閒的說客,這倆還記得幽州那邊打仗正打得熱火朝天麼?
南宮墨道:“到處走走,或者在客棧裡休息啊。”
“你們就沒打算使點勁?”寧王揚眉道。
南宮墨不以爲然,“我們像衛鴻飛那樣天天上門求您,您就能答應麼?”
“自然不能。”寧王殿下絲毫沒有耍弄了衛家三父子的愧疚感,答得理直氣壯。
南宮墨聳聳肩,“所以,我們爲什麼要着急?等舅舅想清楚了自然就會做決定了。這決定也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不是麼?”
寧王翻了個白眼,“那三哥叫你們倆過來到底是幹嘛的?吃白飯嗎?”
南宮墨笑容可掬,“舅舅放心,我們吃的不多吃不垮你的。”
聞言,寧王眼眸微微眯起。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南宮墨端坐在椅子裡,一口一口的淺酌着杯中的清茶,神態自然的任由他打量。許久,才聽到寧王沉聲道:“看來…你們這些日子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啊。”
南宮墨眨了眨眼睛,“我不太明白寧王舅舅的意思。”
寧王輕哼一聲道:“這些日子將隰州的事情查的挺清楚吧?衛君陌想要幹什麼?”
南宮墨搖頭,無辜地道:“我不明白舅舅在說什麼呢。”
“很好。”寧王揚眉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你們倆能憋到什麼時候。”
“……”不用什麼時候,比衛鴻飛有耐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