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妃 129、決裂,賠償款你是給呢還是給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看到兒子被掛在樹上掙扎不能的模樣,馮側妃忍不住竭斯底裡起來。
南宮墨挑眉道:“誰給你們的膽子來砸我的院子?”
馮側妃氣得臉色通紅,渾身發抖,恨恨地道:“澤兒已經這樣了,就算是讓他砸了院子又怎麼樣?”南宮墨道:“這麼說,你是打算賠償的?如果你打算賠償的話,院子讓出來砸一砸給你兒子發泄一下倒也無所謂。知書。”
“是,世子妃。”知書不知從哪兒捧着一個算盤出來,手指飛快地在算盤上撥弄,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不一會兒便擡起頭來稟告道:“啓稟世子妃,舒雲院的損失保守估計是一萬三千八百七十兩。”
南宮墨眼皮也沒有眨一下,“什麼保守估計,你這丫頭不會算賬。索賠損失只能算多不能算少,勉強就算一萬五千兩吧。另外,舒雲院下人的精神損失費,我和世子的心理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舒雲院租借費,舒雲院的維修費,我和世子這幾天無處可歸的寄宿費。就勉勉強強再算一萬兩好了。馮側妃拿兩萬五給我,立刻就將人放下來。”
“你休想!”馮側妃氣得險些吐血,南宮墨張張嘴就要兩萬五千兩,她哪兒來的那麼多錢?王爺雖然對她好,但是長平公主的嫁妝和封地收入府裡是絲毫碰不到的,並且每個月還要給長平公主公主和郡王妃應有的分例。另外府裡還有一個老太妃在,也容不得她給自己存下多少私房錢。兩萬五…馮側妃心都在滴血。
南宮墨驚訝地望着她,“原來兒子還不如銀子重要啊?說得也是,衛君澤都廢了,就算救下來也沒什麼用,我和世子又不會真的殺了他,何必浪費這兩萬多兩銀子呢。側妃,你說是不是?”
“你不要欺人太甚!”馮側妃當然不能說是。
南宮墨臉色一沉,冷笑道:“到底是誰欺人太甚!衛君澤被人打斷了雙腿無憑無據就敢來砸我和世子的院子,是不是哪天再被人打算了雙手他就敢讓人來殺了我們夫妻了?真以爲我舒雲院是寡婦門,誰都能來踹兩腳?區區一個庶子就敢如此囂張,本郡主看這靖江郡王府果然是太沒有規矩了!是誰給你們的底氣覺得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嗯…是老太妃還是郡王?”
衛君澤被吊在樹上痛苦不堪,本就殘廢了被捆了夾板的雙腿吊在空中無處借力,其中的痛楚可想而知。此時見衆人只在樹下說話,卻誰也沒有上前來救他心中更是激憤地怒罵起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們這羣廢物…還不將這兩個給我拿下!”
即使衛君澤叫的再大聲,只要看一眼站在樹下一臉冷漠的衛君陌的俊臉,所有人便都不敢動彈了。總覺得跟世子爺作對結局會很悲慘。
“這是在幹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衆人回頭就見一向不怎麼出門的老太妃帶着人站在門口一臉怒氣地望着衆人。
“老太妃,救命啊!”馮側妃頓時彷彿見到了主心骨一般,撲過去跪倒在老太妃腳邊痛哭流涕。老太妃自然也看到了院中的情景還有被吊在樹上的衛君澤。臉色一沉,厲聲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放下三公子!”
有了老太妃的命令,這纔有幾個侍衛上前想要躍上樹去救人。衛君陌眼眸一冷,淡淡道:“放肆,退下!”
老太妃一愣,沒想到衛君陌竟然敢反駁自己的話。其實這些年老太妃跟衛君陌並沒有相處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孫兒卻不得不留下,還非要一起相處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也因此,老太妃對衛君陌的性格如何瞭解的也不多,只是偶爾見一面看到衛君陌神情冷淡沒什麼表情罷了。
“怎麼?我老太婆說的話也不管用了?”老太妃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不悅地道。
侍衛們也是左右爲難,聽世子和世子妃的老太妃那裡不好交代,聽老太妃的,世子和世子妃的武功在金陵城裡也算是如雷貫耳的。何況,如果世子和世子妃傷了他們或者殺了他們估計沒什麼人在乎,但是萬一他們傷了世子和世子妃……
南宮墨淡淡道:“老太妃何必爲難下面的人?”
老太妃這纔看向南宮墨,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又是你?”
南宮墨挑眉笑道:“這裡是舒雲院,不是我還能是誰?”
上次在南宮墨手裡吃了虧,老太妃是非常不喜歡南宮墨的。新婚第二天就下了令讓南宮墨不必去請安,當然南宮墨本身也從沒打算去過。她郡主的頭銜總要有點什麼優待吧?於是,這還是從大婚頭一天請安之後第一次見到老太妃。
老太妃輕哼一聲道:“澤兒是靖江郡王府的三公子,就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這個做嫂子的不勸着,還挑唆世子這麼對待兄弟?”南宮墨笑顏如花,卻沒有絲毫地暖意,“哦?這麼說,庶子砸了哥哥嫂子的院子沒什麼了?這麼說的話…我若是砸了老太妃的院子,老太妃應該也不會怪罪吧?畢竟,一個庶子都能做的事情,沒道理我這個嫡長孫媳婦不能做啊。”
“南宮墨,你放肆!”老太太氣得直撫胸口。
南宮墨同樣還以顏色,冷笑道:“到底是誰放肆?太妃,你是靖江郡王府的老太妃沒錯,但是我南宮墨也是陛下親封的郡主。我的院子就這麼隨隨便便被個庶子砸了,本郡主的面子往哪兒擱?這一次,本郡主只要他賠償道歉不計較他犯上之罪,也是看在這郡王府是妾室掌權本就沒有規矩的難處上。若有下次,本郡主先杖斃了他再去向陛下請罪,看陛下站在誰那邊!”
“大膽!”靖江郡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但是馮側妃等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另一個聲音冷淡的女聲也跟着響了起來,“本宮看你們也確實是很大膽!”
原來,靖江郡王跟長平公主竟然是都回來了。只怕是聽說了舒雲院的動靜才一起趕了過來。長平公主秀麗的容顏冷漠如冰,站在門口淡漠地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老太妃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沉聲道:“公主,今天這事……”
長平公主根本不理會老太妃,漫步走到馮側妃面前問道:“誰將舒雲院砸成這樣的?”
馮側妃看了看旁邊的靖江郡王,道:“啓稟公主,澤兒…澤兒只是…”
“啪!”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馮側妃的臉上,馮側妃被打得頭騙了過去,一絲血跡從脣角溢出。回過神來,方纔捂着臉一臉震驚地望着長平公主。靖江郡王上前一步將馮側妃摟入懷中,沉聲道:“你幹什麼?!”
長平公主冷然一笑,道:“當年你傷了君兒的時候本宮就告訴過你,若有再犯本宮絕不會饒了你的。既然你不會教兒子,本宮替你教!君兒,把衛君澤放下來!”
衛君陌沉默地看了母親一眼,擡手一揮一道指風掃過綁着衛君澤的帶子應聲而斷。衛君澤啊地一聲便不受控制地往下墜落,旁邊的侍衛連忙一躍而起將他接住了。不過即使如此衛君澤依然還是痛得滿頭大汗,面色如土。
對於衛君澤如此模樣,長平公主卻沒有一絲的憐憫。冷聲道:“將他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聞言,衆人面色頓變。衛君澤雙腿已經廢了,而且纔剛剛受了兩天根本沒好,再五十大板打下去,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靖江郡王大怒,咬牙道:“長平!你這是幹什麼?”
長平公主默然道:“既然你們不懂規矩,本宮就教教你們什麼叫做規矩。給本宮拉下去,打!”靖江郡王府的侍衛下人不敢動,長平公主的人就麼有這個顧慮了。這些人大都是長平公主從宮裡帶來的老人,要不就是燕王和齊王送的人,平時除了長平公主也只聽衛君陌一個人的吩咐。如今大約又多了南宮墨這個世子妃,但是靖江郡王府這些人算什麼?
兩個侍衛上前,直接將剛剛被放回椅子上的衛君澤拽了下來。牽動傷口,衛君澤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父王!父王…祖母,救命啊!”衛君澤也知道這個馮側妃是救不了他的。只得大聲呼叫靖江郡王和老太妃,一邊痛哭流涕,“父王…救命啊…嗚嗚,公主要殺我…”
“夠了!”靖江郡王放開馮側妃,怒視着長平公主道:“長平,你別鬧了!”
長平公主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淡淡道:“鬧?本宮再鬧什麼?衛鴻飛,這些年本宮忍得還不夠多麼?小小一個庶子也敢欺到君兒的頭上來,你是不是忘了…本宮纔是皇家公主,而你…不過是我們蕭家的臣子而已!”
靖江郡王臉色難堪,怨恨地瞪了衛君陌一眼,望着長平公主道:“若不是因爲他我們夫妻何至於此?長平,我說過…只要…”
長平公主不屑地道:“衛鴻飛,你搞清楚,是本宮不要你了!”
旁邊的老太妃也聽得臉色鐵青,咬牙道:“既然公主這麼說,衛君陌還佔着這靖江郡王府的世子之位做什麼?”這話一處,旁邊的馮側妃眼睛不由得一亮。如今靖江郡王府出了衛君陌以外只有衛君博,衛君澤和衛君奕三個兒子。衛君奕素來是個不起眼的,如果衛君陌不再是世子,那麼……
長平公主擡眼,淡淡道:“老太妃好像忘了,衛鴻飛這個靖江郡王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南宮懷、元春、藍鑄、秦愈,哪個不比他厲害十倍。人家都只是封了國公,衛鴻飛憑什麼封郡王?”
“你胡說!”老太妃氣急,連長平公主的身份都顧不得了,“我兒自然是憑他自己的本是和先夫的功勞!”
長平公主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連回答她都懶得回答了。有救駕之功,爲救父皇而死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一個後人都封爲郡王大夏朝光是養這些王爺就夠累死所有的百姓了。說到底,當初衛鴻飛能夠躍過南宮懷等一衆名將成爲幾乎是唯一的一個異姓郡王,還是多虧了燕王齊王以及先皇后在陛下跟前說情。先皇后或許是真的絕對有愧於衛家,但是燕王和齊王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將來這個爵位能傳給衛君陌?剛剛開國的時候如果不弄個郡王位,再往後異姓想要封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既然衛君陌已經註定了不受父親待見,將來衛鴻飛必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助力,那麼一個郡王的爵位是必須的保障。
靖江郡王臉上的神色一時間精彩紛呈變幻不定,總算還忍耐着道:“公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長平公主走到衛君陌和南宮墨身邊,擡手摸摸南宮墨俏麗的臉頰朝她淡淡一笑。方纔回頭看向靖江郡王,冷淡地道:“衛君澤本宮今天收拾定了,衛鴻飛,你想攔本宮?”
衛鴻飛臉色鐵青,半天沒有開口。
這些年長平公主從來沒有跟他鬧過,所以整個靖江郡王府的人都覺得長平公主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公主畢竟是公主,她要打一個庶子別說是有理由的,哪怕是師出無名又能怎麼樣?靖江郡王府這些年一直拿捏着的把柄就是衛君陌的身份,但是如果長平公主自己都不在乎了,誰也拿她沒辦法。
“王爺,不要啊。”馮側妃跪在地上摟着衛鴻飛的腿哭泣着,“王爺,澤兒會被打死的!王爺…求你救救澤兒,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聞言,衛鴻飛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紫變幻莫測。馮側妃的話聽在衛鴻飛耳朵裡就是:難道你要爲了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不顧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果本王不讓你動他呢?”衛鴻飛擋在了馮側妃和衛君澤面前,沉聲道。
長平公主不以爲然,漠然一笑道:“無瑕,去拿紙筆來,本宮要給父皇寫摺子。本宮也好問問父皇,這事兒到底是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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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側妃臉色頓時慘白,若是真的讓陛下知道了,只怕澤兒就真的沒命了。
南宮墨抿脣一笑,乖巧地道:“是,母親。”
“站住!”衛鴻飛上前一步,伸手去拉長平公主。卻被斜刺裡生出來一隻手隔開了。衛君陌神色冷漠地站在長平公主身邊冷冷地盯着他。
“滾開!”看到衛君陌,衛鴻飛再也忍不住了,揮掌朝着衛君陌身上招呼了過去。他確實是忍不住了,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要弄死這個身份不明的野種。早些年是被長平公主處處提防着根本不讓他的人接近衛君陌。等到衛君陌年長一些了又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他了。此時被衛君陌攔住了去路,衛鴻飛終於忍不住直接朝衛君陌打了過去。
衛君陌怎麼會讓他傷到自己,輕巧的側身就讓了過去,同時還不忘輕描淡寫地還了一掌。只是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掌就讓衛鴻飛痛得渾身一僵,有些震驚地望着眼前沉默冷峻地青年男子。原來衛君陌的武功已經如此厲害…
“君兒…”
南宮墨拉着長平公主閃到一邊安全的地方觀戰,一邊淺笑道:“母親放心便是,君陌他不會有事的。”長平公主不會武功的,但是看看南宮墨沒有絲毫擔憂的模樣也跟着放下了心來。
衛鴻飛哪兒是衛君陌的對手,不過三五招就敗下陣來。在場的無論會不會武功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位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再看看兩人之間的年紀差,不由得想起公主剛剛的話來。武功這麼差的郡王真的是憑自己的本是得到郡王之位的麼?想想都不太可能啊,難不成公主說的是真的?
老太妃被人扶着,手指指着衛君陌直抖,“真是…真是反了!來人,老身要進宮!老身要進宮去問問陛下,這世上還有晚輩這麼對長輩的。”
衛君陌冷漠的紫眸閃過一絲殺意,根本不理會嚎叫的老太妃走到長平公主面前。也不說話,只是深邃的紫眸定定地望着母親。長平公主望着兒子幽幽嘆了口氣,擡手摸摸兒子的臉頰,道:“君兒,你真的決定了麼?”
衛君陌道:“孩兒不想母親和無瑕受什麼委屈。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直接…殺了他們。”
回過頭,紫眸淡淡地掃向在場的人。衆人心中皆是一寒,老太妃原本嚎叫的聲音頓時也噎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色厲內荏地道:“你敢……”
“我敢。”衛君陌淡然道。一道寒光乍起,衆人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一道凌厲的劍氣劃過。剛剛吊着衛君澤的那顆大樹轟然倒地險些砸到幾個靠的近的人。
一時間院子裡一片寧靜,空氣凝重寂靜得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老太妃尖叫一聲,立時暈了過去。
南宮墨站在長平公主身邊偏着頭看了看,聳聳肩。這次倒是真的暈過去了。
長平公主沉聲道:“把衛君澤給本宮拉出去,狠狠地打!其他人…去收拾東西,跟本宮離開這裡。”
所有人都是一愣,衛鴻飛不敢置信地望着長平公主連衛君澤的事情都忘了。這麼多年,長平公主從來沒有提出要離開過。身爲公主原本是有公主府的,但是他們成婚的時候感情極好所以長平公主根本就沒要公主府。之後因爲衛君陌的出生他們感情破裂,但是長平公主依然只是在自己的院子裡過日子,從沒提過會離開。此時突然聽到長平公主的話,衛鴻飛有些消化不了。
“母親,咱們去哪兒?”南宮墨問道。
她對於到底住哪兒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無論住在哪兒都絕不會有多少人敢不長眼來招惹她就是了。
長平公主淡笑道:“先去你燕王舅舅在金陵的府邸,明天母親再進宮請父皇賜下公主府。”當年她的嫁妝裡就少了一座公主府呢,雖然那是她自己不要的。南宮墨嘻嘻一笑,“其實也不必那麼麻煩,無瑕在金陵也有幾座宅子。”
長平公主微笑道:“傻孩子,那怎麼能一樣?”她們這樣身份的人誰會買不起宅子,但是如果不是陛下親自賜下來的,再好的宅子都會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南宮墨拍拍手,“都聽見了母親的吩咐了,還不快去收拾行李?”
“是,世子妃!”舒雲院的下人們齊聲應道。舒雲院的樹讓世子砍掉了,院子也被砸壞了,反正也不能住人了。主子說往哪兒搬她們就往哪兒搬唄?在幾個管事和大丫頭的帶領下,舒雲院的下人們忙碌起來無暇再去顧忌院子裡的鬧劇。其他的人卻都呆住了…公主…真的要走了?
“長平,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衛鴻飛惱怒地道,“你要打澤兒,我也不管了。還不夠麼?你還要怎麼樣?”
長平公主淡淡道:“別說的那麼委屈,本宮打衛君澤是打他對世子和郡主不敬。是他該受的。至於你…本宮不需要了。本宮有兒子有兒媳婦,懶得跟你們糾纏了。”衛鴻飛有些氣急敗壞,“你的名聲也不要了麼?”
“本宮還有什麼名聲?”長平公主渾不在意,“這靖江郡王府你們誰愛要誰拿去,但是衛鴻飛你給本宮記住了,靖江郡王之位…除了君兒你休想傳給任何人,就算君兒不稀罕,你就祈禱你自己能多活幾年又不會被削了爵位。否則本宮會請奏陛下革了你的爵位的!”
“憑什麼?!”馮側妃忍不住質問道。長平公主這話夠狠,無論靖江郡王願不願意將爵位傳給衛君陌,都沒有別人什麼事兒了。如果傳給衛君陌爵位自然跟他們母子三個沒什麼關係了。如果不傳,爵位到衛鴻飛這裡斷絕,更沒有什麼關係了。
長平公主微笑道:“因爲本宮是公主,是帝女。靖江郡王府的一切都是本宮賜予的,本宮不願意給你們了。”
“你不能走!”衛鴻飛叫道。
南宮墨和衛君陌同時上前攔在了長平公主和衛鴻飛之間。長平公主看着他眼神平靜無波,“本宮能走。這些年本宮沒有走只是沒那必要而已。既然君兒不稀罕靖江郡王的爵位,衛鴻飛,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爲…本宮還是當年的蕭幼寧麼?”
看着長平公主轉身遠去,衛鴻飛伸手想要去抓。無奈卻被南宮墨和衛君陌攔住,連長平公主的衣角也碰不到。只得怒斥道:“給本王滾開!”
南宮墨看着氣得跳腳地衛鴻飛笑容晏晏,“靖江郡王這是幹什麼?既然看我們不順眼咱們走了不是正合你的意麼了?這麼着急…該不會真的是母親不在了靖江郡王府就撐不下去了吧?既然如此,當初你們怎麼不恭恭敬敬地對待母親和世子呢?對待衣食父母這個態度…要是本郡主早走了,母親就是太善良了。”說着還狀似遺憾地連連搖頭,“本郡主最討厭一邊吃奶一邊罵孃的人了。既然沒本事就好好地吃軟飯不就是了,還要什麼骨氣?”
“你…你……”
“哎呀,王爺您不是也打算跟太妃一樣暈過去吧?”南宮墨驚歎,“這麼弱不禁風真的好麼?世子……”
衛君陌淡淡道:“無瑕,就算不是世子我也能養得起你和母親,不會吃軟飯的。”
“……”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本郡主不是要說這個好麼?想起那一箱子的各色寶石銀票和地契,南宮大小姐再胡攪蠻纏也不好意思說某人吃軟飯啊。如果吃軟飯需要付出那麼多錢,誰還要吃啊。衛世子那麼多私房錢,每天把銀子當飯吃都沒問題。
看着王爺臉色漲的通紅,搖搖欲墜的模樣。周圍的下人極力忍着不敢露出笑意來。同時又暗暗擔心王爺不會真的被世子妃氣暈了吧?所以說…王爺的身體還是太差了。
南宮墨卻沒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些人,直接繞開了靖江郡王轉向馮側妃道:“側妃,那兩萬五的賠償你打算什麼時候給?”
“什麼?”馮側妃有些恍惚,還沒能從長平公主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南宮墨皺眉,“難道你打算賴賬?”你兒子正在外面捱打,你打算告訴我你要賴賬真的好麼?
“如果這樣的話…那也行,一百兩摺合一板子,全送給衛君澤好了。本郡主再給你去了零頭算兩百好了,去告訴外面,再加兩百板子。”
“嘶!”兩百五十板能把三公子打爛了。
“不要!”馮側妃終於回過神來了。
“所以。”南宮墨微笑道:“你是給呢還是給呢還是給呢?”
“我給!”馮側妃咬牙,臉色如土。
等到南宮墨從戀戀不捨悲痛欲絕的馮側妃手中接過銀票的時候,知書也來稟告行禮打點好了。幸好南宮墨和衛君陌成婚不久,而且原本兩人就心中有數這郡王府待不了多久。所以許多嫁妝直接清點之後堆在了庫房裡根本沒動。至於衛君陌,衛世子最值錢的東西就是給南宮墨的那一箱子私房錢了,其餘的再將貴重一些的陳設古董傢俱收一收,剩下一堆被砸的差不多的廢銅爛鐵換了兩萬五千兩銀子要買多少沒有?
心滿意足地將銀票收緊袖袋裡,拉着衛君陌揮揮手道:“走吧,去瞧瞧母親那邊收拾好了沒有。”
“是,世子妃。”
------題外話------
大樹:作爲本章最無辜的樹,你們考慮過樹的感受麼?平等呢,人權呢?
墨墨:誰讓你長得不是地方呢?就你最顯眼,不削你削誰?
陌陌:你從哪兒聽說一棵樹有人權這種大多數人都沒有的東西的?
大樹:…好像是聽世子妃說的?這悲慘的人…樹生啊。
so,這個一個不小心長錯地兒引發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