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
白送他別墅,他居然還要一個收下的理由!
小美頓時覺得自己的三觀出了問題,恨不得現在就對曹先生說,他不要我要,他要理由,我不要!
可惜,然並卵。
曹先生眼珠子一轉,如果直白的說請他在曹公子面前替自己美言兩句,實在是太不夠含蓄了,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但曹家家族龐大,接觸核心的機會稍縱即逝,到頭來後悔的還是他自己。
他遞上一張名片,道:“鄙人曹祥雲,經營一些房地產生意,也算是小有餘財。”
秦北道:“你好好說話。”
曹祥雲嘴角一抽,道:“我做房地產生意賺了點錢,唯一可惜的是今年四十五了,連個兒子都沒有,賺再多錢也沒什麼奔頭,苦惱的很啊。”
主管在旁邊聽着一愣,你這話說的虧心不虧心啊?別人不知道你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嗎?你家大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卻聽曹祥雲又道:“秦先生您想必也知道,做生意嘛,難免迎來送往,酒桌上跟人拼個高下,所以我這肝啊腎的,體檢的結果就沒有好過,請秦先生幫忙調理一下。”
秦北端詳曹祥雲的面色,又給他把了把脈,這人腎脈充盈,說沒兒子那是瞪着眼說瞎話,這肝臟確實是有點酒精肝的問題,也算是這個年紀的成功人士的通病。
不過如果僅僅是說調理肝臟,恐怕送出這麼一份大禮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才胡扯說沒有兒子,畢竟華夏國的傳統觀念,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爲了兒子別說兩套別墅了,送出再多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秦北取了紙筆,刷刷寫下一個方子,想了想,又給他開了一個食療的方子,都是些苦瓜啊山楂啊之類的護肝降脂之類的常見食品。
曹祥雲如獲至寶的碰在手裡,至於他以後會不會把這個方子塞進垃圾桶裡,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至少現在表現的驚喜萬分。
秦北也不點破,繼續吹牛道:“我這方子是個祖傳秘方,別人想要,那是千金難買,今兒就送給曹先生了,這方子的價值兩套別墅是遠遠不夠的,我還需要曹先生幫個忙。”
你丫你這是返老還童丹嗎?還兩套別墅都不夠?!
主管差點就要罵娘了。
秦北理都沒理他,徑自對曹祥雲道:“隔兩天我會去給曹公子進行第二次治療,這次我需要調整一下處方用藥,還缺一味比較難得的藥材,想麻煩曹先生給留意一下。”
秦北刷刷寫下一味藥材,遞給曹祥雲。
曹祥雲大喜,他知道秦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投桃報李來了。你想啊,等下次給曹公子治療的時候,秦北只需要說一句,調整的藥方裡面,有一味藥材很是難得,是曹祥雲費力給弄過來的——
這下曹公子還不記住曹祥雲這個名字?
古人都說“簡在帝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曹祥雲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我也知道秦先生的祖傳秘方實在是太過珍貴,秦先生交代的這件事我一定儘快,在曹公子需要之前辦好。”
於是乎兩人皆大歡喜,秦北聽從了曹祥雲的建議,選定了另一套面積更大一些的別墅,直接從曹祥雲處取了鑰匙——至於後續的一些手續,曹祥雲也大包大攬的說全交給他,一定替秦北辦的妥妥的。
衆人從辦公室出來,曹祥雲表示就不送了,他現在更着急的事情是幫曹公子儘量多的找到那味藥材。秦北對此也無所謂,反正已經白拿了人家兩套房子,這些虛頭巴腦的送別不要也罷。
走在樓梯間,蘇琳琅把玩着兩串亮閃閃的鑰匙,疑惑的道:“這就有兩套房子了?還是別墅?!”她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已經不夠用的了,隨便一套別墅就夠她不吃不喝攢上二百年的,秦北倒好,隨手寫個方子,居然就換了兩套,還尼瑪一套自住,一套養狗!
“送你一套吧,閒着也是閒着。”秦北隨意的說道。反正不花錢,送人也不心疼。就算花錢,送給蘇琳琅也不心疼。
“啊?”蘇琳琅腦袋有點蒙,“我不要,還是你留着吧,太貴重了。”她連忙把鑰匙丟給秦北。
小美在一邊心裡忍不住吶喊:我要我要!喵嗚!我是一隻貓……
“真不要?”秦北問道。蘇琳琅使勁的搖頭。
秦北想了想,“顧雲川那老頭有錢,顧傾城住的別墅比這裡還好呢,她就不用了,一直也沒去過穀苗苗住的地方看看,不過她在藥店打工,大概也是租房住吧,回頭給她送把鑰匙過去。”
“穀苗苗?”蘇琳琅嗖的從秦北手裡搶了一串鑰匙過去:“我想好了,我要一套。”
我呸呸呸!不要白不要,省的便宜了別的女人。
小美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這可是別墅啊,你們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就決定歸屬了呢?
“哎呦喂,你們還沒走吶。”
到了一樓大廳,鄙視外加刺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彭小麗冷笑着看着秦北他們,晃了晃手裡的合同:“土包子瞅見沒?這是我家大錘給我買的一套四居室!我說你倆偷偷摸摸的跑上面去,是想要個打折的價嗎?這兒的房子,打折你們就買得起了嗎?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過大錘在一邊陪笑道:“咱可不能跟人家比,你沒聽人家說嘛,別墅來兩套,一套自住,一套養狗——哈哈哈哈哈!”
兩人放聲大笑起來。
“有病。”秦北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冒了一句:“趕緊的找個醫院瞅瞅。”
“哈哈哈……小麗呀,他居然說我們有病,哈哈哈笑死我了,沒錢你充個吊毛?”
“他們這是紅果果的嫉妒,對,就是嫉妒。”彭小麗冷笑說道。
蘇琳琅笑了笑:“有病不是你們的錯,病這麼嚴重還牽出來遛彎,萬一咬着人可怎麼辦纔好?我建議下次戴個項圈兒。”
“蘇琳琅,你什麼素質?你怎麼罵人呢?”過大錘怒道,你才戴個項圈呢,你們全家都戴項圈!
“我罵人了嗎?你聽我那句話罵人了?”蘇琳琅皺眉道:“我明明是再說兩隻瘋狗,我什麼時候說過罵人的話了?!”
“你你……你站住!”過大錘有些氣急敗壞了。
“你想幹什麼?”蘇琳琅冷笑着亮了亮證件:“你想襲警嗎?”
“什麼?有人襲警?哪兒呢?”秦北一個箭步竄了出來,擡腳把過大錘壯碩的身子踹的倒飛出去,咣的一聲摔了個狠的。
拍拍手,無所謂的對蘇琳琅道:“老婆我們走。”
“嗯哪。”蘇琳琅甜甜的笑了笑,偷偷在秦北腰上掐了一把:“誰是你老婆了?!美得你!”
過大錘哼唧了半天都沒爬起來,彭小麗撲過去摟着哭。
“小美,用不用叫保安啊。”另一個售樓小姐小聲說道。
小美想了想:“不用了吧,地上這倆——還真是病的不輕。”
她可是全程圍觀了事件的始末,花錢買房已經不是稀罕事兒了,這秦北,可是不用花錢就拿走了兩套別墅呢。
搬家的事情提上日程,不差錢的秦北直接委託給了搬家公司。
下午的時候他去看了看琳達,小姑娘又學會了幾句中國話。
“秦……我愛你。”
秦北表示,我太老了,不值得你愛。
她手臂的恢復已經日見成效,攣縮的肌肉已經漸漸舒展開來,用刀叉吃飯還有一定難度,但已經可以碼放小一些的積木了。傑克的臉上也是一直帶着笑容。
秦北表示第一期的治療宣告結束,剩下的就是需要琳達時常鍛鍊,半年後看恢復的速度,再決定第二期採取的治療方式。
傑克決定要帶着琳達走遍全華夏,看一看名山大川的模樣。
從傑克家出來,秦北準備先去顧雲川家看一看老爺子的手指恢復的怎麼樣了。
剛坐上車就接到了曹祥雲的電話,曹祥雲表示秦北需要的藥材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約了一個地址,秦北把藥材取到了手,對曹祥雲說:“曹公子一定會感激你,爲他康復做出的努力。”
曹祥雲大喜,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問起秦北對兩套別墅可還喜歡?
秦北說:“不錯,我很滿意。”其實他連看都沒去看一眼,基本上都是蘇琳琅在那邊忙活。
告辭了曹祥雲,秦北到了顧雲川家。
顧傾城並沒有在家,而是上班去了。
顧雲川坐在院子的涼亭裡,正在給高三登把脈。
一邊把脈,一邊小聲的和高三登討論着什麼。
看見秦北過來了,顧雲川爽朗的笑着,親自迎了過來。
高三登見狀也連忙起身,三人客套兩句,各自落座。
顧雲川笑道:“這次多虧你了,我這手指,已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剛剛給三登把脈,我說這老小子昨晚去喝花酒了,他還死不承認,秦北你來試試他的脈。”
高三登連忙躲閃,笑着說道:“我承認了還不行嗎?——秦先生,以您的手段,不管去哪家醫院,那些院長們也是倒履相迎的份。就算是在京華大學,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個教授的身份,也能讓中醫更加發揚光大——我一直納悶,爲什麼你還要選擇去上學呢?還是學習西醫。簡直是浪費光陰啊!”
浪費你自己的光陰不要緊,你不多教導幾批學生,簡直是對中醫的犯罪!
秦北道:“七情針法一共分爲五重境界,我現在的水準也就是剛剛入門。師傅說七情針法的關鍵,就在於紅塵煉情,我需要接觸更多的人,更多的事。學什麼反而無所謂,哪怕你把我丟中文系,歷史系,都行。”
“七情針法已經很神奇了,爲什麼還要提升境界呢?”顧雲川好奇的問道。
秦北沉思良久,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師傅那裡有一個十分棘手的病人,七情針法只有練到至少第四重境界纔有治療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