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警官你們不能抓他啊,他是好人。”被搶了包的女子鼓足勇氣這才走了出來,跟警員解釋事情的經過,“是我報的警,他們幾個都是這個搶包的叫來的幫手。”
男警員一聽愣了:“你是說這一大羣人都是他一個人打的?”
女人點點頭,警官更納悶了,既然他是見義勇爲,爲什麼還要主動上警車呢?
“那得需要你跟我回去做個筆錄。”警員對那女子說道。
“好的。”女人點頭說道。
秦北從車窗探出頭來:“走不走?走不走?!怎麼一個個這麼磨蹭啊!”
男警官又愣住了,這小子什麼來頭啊,怎麼坐警車跟叫計程車似的?
“把他們都帶走!”男警官厲聲說道。幾個飛車黨的成員乖乖上了警車,落在警察手裡都比落在秦北手裡讓他們覺得要強得多。
男警員負責開車,秦北跟個領導似的在後排坐着,讓那男警員時不時的看看倒車鏡,氣的要死,卻拿他沒轍。
“喂,”秦北說道:“你們分局最漂亮的警花是不是蘇琳琅啊?”
男警員一愣,還是點點頭說道:“是。”
秦北又問道:“你們是不是最近抓了個叫青皮的啊?”
男警官直嘬牙花,領導都沒你問的這麼詳細的!“是!——那啥,你想幹什麼?!”
“青皮那個混蛋冤枉我琳琅姐,我本來準備找到他揍他一頓的,沒想到你們先下手了。”秦北笑嘻嘻的說道:“既然在你們分局,我得跟你一塊去。”
我擦?!男警員爆了個粗口,你小子不是準備去做筆錄的啊?!
“你去幹什麼?”男警員好奇的問道。
秦北道:“我去把青皮揍一頓,讓他知道冤枉琳琅姐的後果!”
男警員:“……”你牛筆!
很快警車就到了新華分局,男警員正找停車位的功夫,秦北指着外面一個穿風衣的男的問道:“那個人是不是你們分局的警察?”
男警員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道:“不是。”
“哦……那你停車,我去揍他一頓。”秦北說道。
“哎哎……這裡可是警局,你可不能亂來,就算你跟蘇琳琅叫姐都不行!”男警員連忙阻止:“你爲什麼要揍人啊?”
秦北道:“我看他不順眼。”
男警員:“……”他更不敢停車了,準備找一個最遠的停車位再把車停下。好嘛,這位看人不順眼,也不管是哪就想動手,唉呀媽呀,看他一個人把一羣飛車黨都打趴下,肯定是有這個能力的。
秦北見他居然不停車,一腳踹開車門竄了出去。
車速其實還不慢,男警員嚇了一跳,萬一摔壞了咋辦?隨即他就看到秦北連踉蹌都沒打一個,徑直衝着那風衣男跑了過去。
男警員也不管是不是停車位了,一個急剎車把車停住,快步跑了下來,追在秦北後面喊道:“你不能動手!”
此時秦北已經跑到了那個風衣男身邊,風衣男一愣:“你幹什麼?”
秦北道:“揍你!”一巴掌扇在了風衣男臉上。
風衣男怒了,你丫的誰啊,我又不認識你!跟秦北動起手來。
不過可惜他不是秦北的對手,三拳兩腳的功夫就被秦北揍的趴在了地上。
“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此時男警員才跑到秦北身邊:“舉起手來,不許動!”
秦北道:“我一般不隨便打人,我隨便打的都不是人。不信你搜他,他褲腰帶上彆着一把槍呢!傷了你沒事,萬一傷到琳琅姐怎麼辦?虧你們還是警察,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
“啊?”男警員愣了:“你說什麼?誰帶着槍?”
地上那個風衣男聞言,爬起來扭頭就跑。
男警員立刻明白了什麼:“站住!再跑開槍了!”
風衣男左躲右閃,走位風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可惜他一直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露餡了呢?怎麼剛進警局就被人發現了呢?
“嗖!”秦北抄起一塊小石子隨手丟了出去,啪嗒!正好打在風衣男小腿兒的軟麻穴上面,風衣男站立不穩,吭哧摔倒在地。
男警員立刻跑上前去用槍指着他的腦袋,附近兩個警員見狀也過來幫忙,給風衣男帶上手銬,那男警員很快從風衣男身上搜了一隻手槍出來,裡面還有兩粒黃橙橙的子彈!
“快!上報方副局!”涉槍無小案,抓了一個持槍的匪徒,男警員很有希望高升一級,這下讓他看秦北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敬佩,這小子行啊,牛人啊,福星啊簡直是!
不過他很快就不高興了,他想起秦北剛纔說,“傷了你沒事,傷了琳琅姐就不好了。”
這叫什麼話,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啊?!
他一臉諂媚的走到秦北身邊:“你真牛!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看出風衣男身上帶着槍的?”
秦北掃了他一眼:“你傻啊,當然是用眼看,難道用腳後跟看啊?!”
男警員:“……”行,看在你幫我升了一級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警察同志,我還要做筆錄嗎?”丟包的女人小心的走上來問道。
“來,小劉,你給這位大姐做個筆錄!”男警員興奮的喊道:“我的去審問這個持槍匪徒!萬一要是個網上追逃的大案子,我就發達了哈哈。”
他轉身要走,秦北拽住他道:“我幫了你這麼大忙,你還沒跟我說青皮在哪兒呢!你不能走!”
男警員被美好的未來規劃興奮的過頭了,馬上就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男人了,還在乎這些問題嗎?他下意識的說道:“在第三審訊室。”
秦北轉身就走。男警員在後面問道:“哎,你幹嘛去?”
“我去揍他一頓。”秦北堅持說道。
“你狠!”男警員拽着那個持槍風衣男喜滋滋的走了。
第三審訊室裡,蘇琳琅和另外一個男警官坐在審訊桌後面,對面坐着的是精神有些萎靡的青皮。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男警官厲聲說道。他負責黑臉。
青皮冷笑一聲。
“你要配合,要不然我們怎麼幫你擺脫罪名?”蘇琳琅小聲道,她負責紅臉兒。
“姓名!”男警員嚴厲的道。
“青皮。”
“誰問你外號了,說身份證的名字!”
“劉娟娟。”
“啪!你老實點!”男警員一拍桌子,氣得夠嗆。
“你去查我身份證啊。”青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性別!”男警官換了一個話題。
“女。”青皮配合的說道。
男警員七竅生煙,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蘇琳琅不由道:“如果你繼續這麼不配合,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你。你要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青皮冷笑道:“您說話得摸着良心啊,我怎麼不配合了?您問我姓名,我說了啊,問我性別,我也說了啊。”
“你他……”男警員硬生生的把個媽字吞了回去,不斷的告誡自己,要有素質,要有素質。“你哪兒長得像女的了?!”
青皮奇道:“咦,瞧您這話說的,我女漢子不行啊?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女的?要不要我脫了褲子你看看?”
“流氓!”蘇琳琅這紅臉的也被氣的扮不下去了,你說這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咣!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秦北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蘇琳琅奇怪的問道。
“幫你教訓他啊。”秦北笑着說道,話音未落,已經衝到了青皮面前,噼噼啪啪!左右開弓,就是四個五指山。
青皮被扇蒙圈了,還沒等他清醒過來,肚子上又捱了一拳,疼的他差點把苦膽水兒都吐了出來。
不僅僅是青皮蒙圈了,那陪同審案子的男警員,以及蘇琳琅,都愣在了那裡。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青皮捂着肚子,疼的一臉汗水的說道。
“哎,你說你怎麼這麼沒有骨氣?這才幾下啊你就受不了了?你應該說,來吧,我要說了我不是好漢……”秦北生氣的說道。這人也太沒有骨氣了,放在抗戰的時候肯定是第一個當漢奸的。
“報告正府,他打人!我要求法醫驗傷!”青皮痛苦的說道。
“他打人了嗎?我怎麼沒看見?”蘇琳琅捂着額頭,“小高,你看見了嗎?”
小高會意道:“沒有啊,咱倆都沒動手,有誰看見有別人動手了嗎?”
這下換成青皮鬱悶了,當他看到秦北又一次的舉起拳頭的時候,他哭喪着臉道:“真別打了,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
青皮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原因其實很簡單,侯三不是他們這個片區的,卻跑到四爺負責的片區裡開工,作爲四爺手下的頭號打手,青皮決定把侯三幹掉。
“說說你爲什麼要把侯三的死冤枉到蘇警官身上!”男警員厲聲道。
“冤枉啊,我沒有,我可沒有說過——我只是給了侯三一棍子,不是他沒死麼?”青皮狡黠的笑了起來,沒出人命,最多算是個打架鬥毆,撐死了治安拘留十五天。
這時有人敲門,把蘇琳琅喊了出去。
大概三五分鐘的功夫,蘇琳琅又走了回來,把一份卷宗丟在青皮面前,冷笑道:“好好看看吧,你已經被他們放棄了,你還嘴硬個什麼勁兒?”
青皮不屑的笑着,翻開卷宗,看了一小會兒,臉色忽然就變了。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青皮咬牙切齒的喊道。
“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蘇琳琅拿起了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