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琅臉上的刀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讓蘇琳琅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是不愛美的,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就像男的喜愛美女是一個道理。
稍微化了點淡妝,蘇琳琅的整個容貌氣質便又是更上一層樓,連小貂都有些忍不住往她臉上抓了兩把,直呼沒人性啊!你都長了這麼大的胸了,還長這麼完美的臉幹什麼?老天簡直不讓平庸一點的女人活了!沒活路了哇!
秦北也覺得蘇琳琅的精氣神好了許多,大概是往常上班的時候沒日沒夜的黑白顛倒,當然會影響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會影響一個人的外貌容顏皮膚膚質,最近連着因爲受傷休息了好幾天,吃得飽睡的香,再加上秦北近乎完美的治療,蘇琳琅不但滿血復活,還有了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吃了早飯簡單收拾了一下,蘇琳琅決定銷假,去上班,秦北問:“你怎麼去?開車還是打車?”
蘇琳琅道:“打車去。”
秦北於是說:“我跟你一塊去,說好了今天給你們副局方程做最後一次治療。”
小貂奇怪道:“如果大胸姐說開車去呢?”
秦北道:“那我就自己打車去。”
小貂問道:“爲什麼啊?大胸姐開車的話,車上就你們兩個,萬一找個沒人的地方震一個,難道不好嗎?”
“再胡扯撕了你的嘴。”蘇琳琅敲了小貂腦袋一下,她並沒想過要和秦北震一下啥的,但小貂這麼一說,也瞅着秦北,爲什麼說開車的話,他要自己打車去呢?
秦北道:“因爲我怕死。——其實我覺得琳琅姐這個名字起得不好,她應該叫馬露莎——那個——手。”
“你纔是馬路殺手!”蘇琳琅拎着個包,衝着秦北的腦袋上砸了過來。
半個小時後,京華市公安局新華分局。
蘇琳琅去辦公室銷假,秦北徑自上了二樓,方程知道秦北要來,已經提前在門口等候。
“秦先生,歡迎歡迎。”他招呼秦北進了房間,趴在休息室的一間單人牀上。
秦北按部就班的給銀針消毒,找準穴位。
一邊治療,方程說道:“秦先生,關於郭崇明那件案子的事兒,這麼處理,您還滿意嗎?”
秦北點點頭,“你有心了。”
方程道:“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幫您的忙這不是應該的麼。”
警員們也不都是傻的,查案的時候,當然會發現郭崇明爲什麼會出現在市郊的廢棄礦洞裡,順着這個線索,查到郭崇明爲了報復秦北設計的綁架案,然後秦北曾經出現在現場的事情肯定也會水落石出——
但這些消息上報到了方程這裡的時候,被方程壓下來了,甚至整個案子從開始到結束,連出現在現場的,肯定會有嫌疑的嫌疑人秦北,連一次傳喚都沒有過,就好像這條線索根本沒有被發現一樣。
案子隨後定性的是管家和郭崇明之間的相互仇殺,沒外人什麼事兒。
方程道:“我知道像秦先生這種身份的人,就算真想殺人也不會親自動手,所以郭崇明的死肯定跟您沒關係。郭崇明也是咎由自取,他吩咐管家安裝了個**,原本是想把你困在裡面的,沒想到作繭自縛,反而給自己準備好了墓穴。”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秦北說道。心裡卻想:我有啥身份了,要不是因爲有兩個女孩子怕嚇着她們,我早就把郭崇明弄死了。——我還是有可能會親自動手的。
方程又道:“對外我們是統一口徑,說郭崇明的管家因爲和郭崇明的女人有染,被郭崇明發現,兩人之間互相毆鬥報復致人死亡。但我們內部總還是有幾個清楚裡面的波折——當然,他們也不會亂說,就怕蘇琳琅揪着不放啊,她已經給我打過兩回電話分析這個案件裡的疑點了。”
“我知道你們之間關係不錯,就沒敢跟她說。但你要有心理準備,估摸着她一上班,早晚會知道一些。”
秦北道:“知道就知道唄,你就跟她實話實說,反正郭崇明不是我弄死的,這是事實。”
方程呵呵一笑:“小蘇這個人我清楚,嫉惡如仇,簡直六親不認,我怕她知道了你們之間會產生矛盾。”
“說一句謊話,就得等着用十句謊話去圓謊。就實話實說——哎,這兩天她根本就沒有問過我這件事。”秦北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或許她是怕你騙他,女孩子都這樣。”方程道:“她爲什麼會怕你騙她呢?這說明你在她心目中還是佔據了一定地位的啊——秦先生,小蘇可是我們分局的一朵鮮花,不知道多少沒結婚的小年輕惦記着呢,要下手,得趁早啊!”
“別扯些虛頭巴腦的,你沒在這件事上找我麻煩,肯定還有別的原因,說說吧,還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秦北拍了拍方程的腰,示意他扎完針,可以起來了。
方程從來沒有跟他扯過這麼多閒話:先顯擺一下自己的功勞,而後又說替秦北擔心,最後還恨不得當個紅娘給秦北和蘇琳琅牽線搭橋。
扎針這十幾分鐘沒幹別的,全聽方程東扯西扯了,這要說方程沒有別的圖謀,打死也沒人信啊。
方程嘿嘿的笑:“真沒事,你看你想多了不是?”
秦北轉身就走,“沒事那我走了,你這腰也差不多痊癒了,咱們再見——最好是再也不見。”
“謝謝秦先生,秦先生您慢走。”出乎秦北預料的,方程並沒有多說什麼,好像真是秦北想得多了。
等秦北走遠了,方程才招呼人把蘇琳琅叫到辦公室,按照秦北事先的交代,把郭崇明案的始末詳細的解說了一遍,說起**是郭崇明自己叫人安裝的,郭崇明的死直接原因也是被碎石砸的失血過多而死,雖說秦北出現在了案發現場,但跟秦北確實沒有什麼關係等等諸如此類,講的相當詳細。
最後方程說:“沒有傳喚秦北,分局方面有自己的考量,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你也別在繼續跟人打聽來打聽去的了,總之一句話,跟秦北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蘇琳琅道:“你肯定是有用得着秦北的地方。”
方程說,“小蘇啊,下次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嘛!好吧我承認了,確實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事情是這樣的——”
前段時間,一個警員衝進火場救人,不幸被烈火燒成重傷,全身大面積達到深二度,部分達到三度燒傷。市委市**相當重視,組織專家組全力搶救,好不容易把命保住了,卻落下了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疤三十餘處,其中臉上四處,深度傷疤一處。
面對這些難以祛除的疤痕,專家組表示無能爲力。
這個警員纔不過二十一歲,大好的年華纔剛剛開始。如果落這麼一身一臉的傷疤,後半輩子算是毀了。市委相關領導再次調集北上廣六名知名專家,發誓傾盡全市之力,也要把這個年輕人治好。
專家們表示:極難。成功率基本爲零。
方程得知,蘇琳琅臉上原本也要落下道疤的,多虧了秦北配置的秘藥,現在蘇琳琅臉上光潔如初,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他想請求秦北去試一試,但交情不夠,準備再多賣秦北幾次面子,再提起此事。
“不用那麼麻煩了,回家我就跟他說。”蘇琳琅道:“那個年輕人是我們的火場英雄,理應得到最好的救治。——秦北會答應的。”
“你們住在一起?”方程八卦的問道。
“這不是關鍵!”蘇琳琅臉紅了,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說,摔門而去。
方程若有所思,嘿嘿傻笑。
秦北出了新華分局,打車到了傑克家。傑克家的小公主琳達正試圖用她的左手抓起桌上的一張白紙,傑克在一邊鼓勵,並且給她加油。
“秦,北,叔,叔!”琳達原本是不會漢語的,是她強烈要求傑克教會他用漢語稱呼秦北。小孩子的心思比較單純,知道誰真的對她好,她也會一門心思的對那個人好,學會叫秦北叔叔,用了她足足兩天時間,但她還是樂此不疲。
“我們的小公主說的真好。”秦北笑着誇讚了一句,“我們扎針好不好?扎針呢,會有一點疼,但我相信我們的小公主琳達一定能堅持的住,對不對?”
傑克把話翻譯過去,琳達快樂的點點頭,並且向秦北顯擺,指了指桌子上的白紙,一點一點的努力,用了足足十分鐘的時間,用左手,把那張紙捏了起來,隨意甩了兩下——然後掉了。
小公主差點哭了。
秦北和傑克連連稱讚,終於把小公主哄的不哭了。傑克覺得,這才短短几天啊?琳達不但手指能動了,還能抓住一張紙了,這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不是來華夏國,如果不是遇到了神醫秦北,那就只能任憑琳達的胳膊萎縮下去,然後徹底報廢。
給琳達用七情針法鍼灸的時候,琳達果然咬着牙,堅持着沒有哭。
秦北又是好生誇讚了一番。
從傑克家出來,秦北又趕着去了“找個山溝”小區,按照約定,今兒正好還是給顧雲川治療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爲七情針法出現了突破,真氣消耗量大爲減少,秦北還真不敢接連治療兩個病號,即便是這樣,秦北在半路上還是吃了半丸天王補氣丹。
剛走到顧雲川家大門外,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激烈的吵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