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拔出銀針,一股烏黑的血液從南木蓉被毒蛇咬傷的小屁屁上如同一股血箭一般激射而出。
呲呲呲!
最後噴出來的是鮮紅色的血液的時候,秦北這纔再次進針,紮在了南木蓉另外的穴位上面。
這是秦北第一次鍼灸的時候會產生分神的情況。
畢竟南木蓉的叫聲實在是太誘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正在辦事呢!
這些不知道的人裡面包括郭凌凌,也包括追蹤殺手無果,最終害怕中了對手的調虎離山,果斷的放棄了追蹤順着原路趕回來的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在不遠處聽的都有些面紅耳赤的了,心說要不是因爲南木蓉身上的男人是秦北,早就衝上去把那個男的弄死了!
南木蓉和秦北兩人明顯都沒有意識到,僅僅是治療一個蛇毒而已,卻引發了這麼多“觀衆”的無端猜測。
“好了!”秦北拔出銀針的同時,在南木蓉的小屁屁上面順勢拍了一巴掌,南木蓉依稀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真想把秦北臭罵一頓:難道本姑娘不漂亮嗎?!爲什麼都脫光了你還無動於衷呢!
然而南木蓉的想法肯定是不能被秦北知道的,同樣的道理,秦北現在的想法,也不能被南木蓉知道。
兩人收拾衣服,從小樹林裡走了出來。
剛從大樹後面竄出來,秦北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郭凌凌,以及兩個追蹤無果的保鏢。
最關鍵的是,郭凌凌腳底下還趴着一個人,秦北耗費了不知道多少個腦細胞才總算是饒過這個彎兒來——這倒黴催的殺手,因爲中了秦北的銀針,導致他現在連郭凌凌的對手都不如了,你丫的這是誰給你的勇氣,居然敢在秦北的基本盤上鬧事?想死了不成?!
“是你把他劫住的?”秦北很奇怪的問郭凌凌說道。
郭凌凌用力的點了點頭,揚了揚手裡的棍子。
呼啦啦!兩個盡忠職守的保鏢還以爲郭凌凌要暴起傷人呢,連忙護衛在了南木蓉的身邊。
“別鬧!”秦北對那兩個護衛說道:“郭凌凌並沒有任何惡意,這一點你們放心!這個倒黴催的殺手,就是被郭凌凌一棍子揍趴下的!”
兩個護衛覺得就算是對方想要動手,也絕對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再加上秦北的承諾,以及郭凌凌一棍子砸暈了那個殺手,這兩個糙漢子才總算對郭凌凌放鬆了警惕。
“這個殺手,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其中一個漢子,對秦北說道。
秦北道:“我倒是希望這樣,只是我看夠嗆了。”
兩個漢子還沒有明白秦北是什麼意思,等到他們把那個撲街在地的殺手翻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這漢子臉色青紫,嘴角帶着一絲腥臭的血跡,身體冰涼,硬邦邦的就跟一根木頭棍子一樣——
已然是死去多時了!
“我我——”看到那殺手的模樣,郭凌凌嚇壞了:“我殺人了,嗚嗚,我殺人了,秦北,我會不會被警察抓走啊,我會不會被判刑啊,我會不會死啊……”
郭凌凌拽着秦北的胳膊晃來晃去,若不是南木蓉一個勁的用冰冷的目光瞪着郭凌凌,恐怕郭凌凌已經竄進秦北懷裡去了。
“沒事!”秦北拍拍郭凌凌的手背,安慰說道:“這個人不是你打死的,而是他自己知道已經逃不掉了,所以服毒自盡了。”
說話間,那兩個漢子已經掰開了那殺手的嘴巴,檢查一番之後,確認道:“秦先生說的不錯,這殺手,有一顆槽牙裡面有一個毒囊,他自己咬破毒囊自盡了!”
另一個漢子說道:“除非組織十分嚴密的殺手,纔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自盡,這已經不是殺手了,這是死士!”
南木蓉有些後知後覺的道:“他們是針對我來的嗎?”
秦北道:“你覺得呢?”
南木蓉一陣後怕:“可能,應該,大概,差不多……是吧?”
南木蓉之前還覺得父親南木城一直給自己身邊安排保鏢,限制活動自由的事情,十分的不滿,在經歷過幾次差點死了,卻被秦北救了之後,南木蓉這才體會到,南木城爲什麼一直在她身邊至少留下兩個保鏢的原因了!
南木蓉畢竟是軍方大佬南木城的女兒,面對服毒自盡的殺手,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
但郭凌凌就不一樣了,一直在那抖來抖去。
最終還是秦北給郭凌凌紮了幾針,郭凌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木蓉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道:“你說實話,你用這種辦法玩弄了多少小姑娘了?”
秦北道:“反正不包括你!”
南木蓉氣的揮着小拳頭在秦北身上胡亂的捶打了一番。
拒絕了秦北送她回宿舍,南木城帶着郭凌凌,在兩個保鏢嚴密的護衛下,徑自離開。
秦北琢磨了一下,給南木城打了一個電話。
直接告訴南木城說,讓他別管想什麼辦法,讓他把南木蓉和穀苗苗調進一個宿舍裡面。
現在暫時弄不清楚這個殺手的來歷的情況下,讓人貼身保護南木蓉這個艱鉅的任務,秦北唯一的選擇,就是穀苗苗了。
相信穀苗苗一定能把這件事做好。
南木城直接答應了下來。
以南木城的身份,給南木蓉換個宿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北甚至覺得,南木蓉就多餘來學校上學。
但南木城表示,沒有上過大學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即便是南木蓉會遇到一些危險,但南木城也希望她能夠完成大學的學業。
對於這種權勢家族的想法,秦北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暫時秦北也沒工夫去琢磨這些了,他已經再次接到了劉玉章催促的電話,問他爲什麼還沒有趕到京華大學附屬醫院。
半小時後,秦北出現在了京華大學附屬醫院。
“這就是你要我看的病人?”秦北看到了病牀上躺着的那個男子,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病人病情十分複雜,如果你能治好這個病人,我才能把另外一個比這個更詭異的病人介紹給你。”劉玉章指着病牀上的冷玉鋒說道。
秦北道:“我治不了!”
憑什麼呀,好像說的你給我介紹病人,是對我的恩賜?明明是我替你解決麻煩好吧?!
秦北對劉玉章的作法很是不滿。
“我知道你的規矩,一次治療二十萬嘛!只要你把這個病人治好了,二十萬一分錢都不會少了你的,並且,下一個我給你介紹的病人,診金也是二十萬,不過是英鎊!”
秦北道:“英鎊是什麼玩意?”
劉玉章:“……”
“秦先生,如果您真的能治好我的兒子,我出一倍的診金!”西醫學院的副院長冷慶林有些不是很高興的說道:“但是如果你治不好我兒子怎麼辦?”
冷慶林從見到秦北的第一眼開始,就深深的覺得這就是劉玉章故意拿他開涮了!
尼瑪就算是中醫對冷玉鋒的病情管用,面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中醫,也是劉玉章找來的一個託吧!
劉玉章,你一定是故意的對吧!
最關鍵的是,如果能治好冷玉鋒的病,冷慶林還真的是願意拿出加倍的診金來的。
畢竟冷玉鋒的病情有些古怪,如果不是劉玉章見多識廣,恐怕連病情都診斷不出來。
現在已經基本能夠明確診斷,冷玉鋒的情況屬於運動神經元炎,這種病情,就跟個無底洞似的,即便是去了米國接受更先進的西醫治療,四十萬,大概也只是夠打個水漂的。
只是即便是這樣,冷慶林對秦北也並不看好!
關鍵是,秦北這個中醫實在是太年輕了!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你兒子的病情我還真能治好!”秦北道:“只是藥引子十分古怪,怕你接受不了。”
經過劉玉章的解釋,秦北算是明白了英鎊是個什麼玩意。
太複雜的秦北也不用明白,秦北只要知道,英鎊比美金更值錢就是了!
對於別人來說,冷玉鋒的病情或許有些麻煩。
但對於秦北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不就是不能走路,一走路就摔跤嗎?
這太簡單了。
“什麼樣的藥引子?你不會說三足的蛤蟆,五條腿的蛇這類根本就不存在的玩意吧?”冷慶林冷笑說道。
“這倒不用,不過,總之是很難辦到就是了。”
秦北說道。
冷慶林道:“只要能辦到,就不存在難不難辦到!”
秦北笑着說道:“那就好,我的藥引子是,讓令公子說一百遍,我是畜生!”
“你你你——”冷慶林瞪了秦北一眼,旋即又瞪了劉玉章一眼,越發覺得秦北是劉玉章故意找來噁心他的託了!
劉玉章道:“你看我沒用,秦先生是中醫大師顧雲川的得意弟子,甚至幫助過顧雲川治療疾病,在中醫方面的造詣,不敢說超過顧雲川,但至少持平還是有希望的。”
“不治就算了,反正這是唯一的藥引子,非得一百遍不可。”秦北淡淡的說道。
冷慶林只覺得一股氣憋在胸口,這尼瑪絕對是來噁心人的!
但眼下的情況,卻又讓冷慶林有些猶豫不決。
畢竟按照診斷來說,冷玉鋒的病“運動神經元炎”是很棘手的一種病症,即便是去了米國的大型醫療機構,治癒率也不是很高。
相比之下,說一百遍我是畜生,又沒有外人聽到,如果真能治好的話,並不是不可以試試的事情!
“兒子,你怎麼看?”冷慶林對冷玉鋒道。
冷玉鋒早就把秦北認出來了。
都是這小子,對自己說小心些別被螞蟻撞了。
結果就真被螞蟻撞了。
於是冷玉鋒咬牙切齒的道:“我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