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張陽。”陸夢軒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怎麼行?你一個女孩子家,別攙和這樣的事情。”
“你別管我了王姨,快帶他們回去。”陸夢軒側頭看到費鳴帶着十幾個手下越走越近,焦急的催促道。
……
王姨知道她的性格,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雖然擔心她,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招呼着幾個建築工人向屋子裡走去。
陸夢軒想起了當初在玉器店面對黑龍幫的情景,感覺熟悉而刺激,只是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上次那麼好運……
“費總,這麼點事你還親自來?”當費鳴走到苗元才身邊時,他帶着討好的語氣問道。
“我還以爲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苗隊長在這裡撐腰。”
費鳴皮臉上傲慢的神情可以用皮笑肉不笑來形容,話語也明顯沒將苗元才這個城建大隊的大隊長放在眼裡。
“你誤會了,我跟我外甥正巧路過這裡,看到有人打架鬥毆,所以過來看看怎麼回事。”苗元纔沒忘記將方濤介紹一下,目的自然是撇清自己兩人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他對費鳴的傲慢也十分不滿,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公職人員,可是想到他的ht,也只能忍了下來。
在華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俗語,還是十分有道理……
“誰打的他們?”費鳴不再理會他,而是看了一眼幾個躺在地上的手下,眉頭一皺問道。
“是我。”張陽微笑着回答。
“你一個人?”
費鳴的臉上帶着質疑,畢竟張陽並不強壯,自己的幾個手下也算是打架的好手,被他一個人打的這麼慘,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聽到幾個手下同時給自己打電話,還以爲發生了羣毆,所以才一下子帶了這麼多人。
“不錯,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張陽毫不謙虛的承認。
“少tmd這麼狂。”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打我們的人?”
“老大,讓我廢了他。”
……
費鳴身後的幾個大漢聽到他親口承認,紛紛一臉怒容的叫罵道。
守着自己老大他們總要表現一下,何況就一個人,還這麼瘦弱,自己這邊又人多勢衆,所以才毫無顧忌的囂張。
至於幾個同伴怎麼會被打的這麼慘,這幫囂張蠻橫卻沒大腦的肌肉棒子是不會過多考慮的……
“費老闆,剛纔我已經報警,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好了。”苗元才刻意的提醒。
“報警?這點小事還用麻煩警察嗎?”費鳴話裡有話,不屑的說道。
“最好別把事情鬧大,以免不好收場。”
看到費鳴帶來的手下,看着兩手空空,腰間卻都揣着匕首刀具,一旦動手張陽免不了會流血,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而自己雖然不想管這樣的閒事,可是作爲一個公職人員,又是在現場,最起碼的阻攔提醒義務還是要做的,以免被人留下詬病。
當然更主要他心裡明白,眼前的局面根本勸阻不了,自己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苗隊長,不是我想把事情鬧大,兄弟被打成這樣,難道你讓我嚥下這口氣?以後我還怎麼在東海混?”
“老大,你來了,我們……”剛纔被張陽一磚頭拍暈了的大漢此時漸漸清醒,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看到費鳴後,晃了晃腦袋先是一愣,隨即開口道。
他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是被偷襲打倒的,只是還沒說完,費鳴打斷了他的話呵斥道:“住口,簡直是廢物,幾個人居然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我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顯然自己的幾個手下被人家一個人打成這副慘樣,讓他感覺很沒有面子,如此憤怒也就可以理解。
“費老闆說得對,確實是廢物,無非就是狗仗人勢,真給背後的主子丟臉。”張陽同樣話裡有話的壞笑着道。
“張陽,你少說兩句。”陸夢軒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輕聲提醒。
在她看來,儘量能多拖一點時間,哪怕厚着臉皮否認打人的事情,等着警察來了就行。
畢竟對方再囂張,也不至於守着警察打人……
而張陽卻偏偏一口承認,而卻話語還故意刺激對方發火,想到這些,陸夢軒的心都提了起來。
“你tmd找死。”費鳴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意思,惱羞成怒之下,將手中的雪茄一把扔到地上用腳踩滅,惡狠狠的罵道。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幾個大漢就好像接到了命令一般,幾乎同時一躍而出,拔出腰間的匕首向張陽刺了過來。
咔嚓!
隨着一聲骨骼脆響,張陽抓住一個率先衝過來大漢的手腕,猛一用力將他手腕擰斷,匕首自然而然也就到了自己手裡。
嘭!
飛起一腳踢在一側大漢的胸口,拿着匕首向費鳴脖子上刺去。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還是十分明白,何況身後還有個不肯回屋,堅持陪着自己的陸夢軒,一旦真打起來,難免會傷到這丫頭。
所以儘快的制住對方,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一擁而上……
費鳴明顯沒想到他伸手居然這麼敏捷,當反應過來時,明晃晃的匕首已經到了面前,嚇得張大了嘴巴。
他可不像其他的黑幫老大,人家都是打拼出來的天下,靠的是不要命及心狠手辣,而他則完全是靠叔叔作爲靠山,才拉攏一些社會好吃懶做的混混,成立了一個空殼公司而已。
之所以黑白通吃,自然不是因爲他實力強大,而是沒人願意得罪他背後的那個公安局長叔叔。
“讓他們滾回去。”張陽將匕首在他脖子上一劃,立刻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冷笑着道。
“放開我們老闆。”
“你tmd不想活了?”
“快點放手,否則絕饒不了你。”
……
就連遠處車旁的大漢看到這邊的一幕,紛紛在車裡拿出棒球棍,砍刀之類的傢伙,邊叫罵着邊衝了過來。
費鳴感到脖子一涼,接着便是疼痛傳來,看到纔來的幾個手下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恐懼,雙腿都開始不停顫抖,哆嗦着道:“你們tmd別過來……”
這幫大漢聽他的話後,立刻停住了腳步,站在不遠處都一臉憤怒的望着張陽,卻又無可奈何。
“你tmd知道我是誰嗎?我勸你快點放了我,這次不跟你計較,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就算是進了局子,老子一樣扒了你的皮。”
片刻之後,費鳴稍稍平靜,想到畢竟守着這麼多兄弟,被人這麼拿刀威脅面子上實在掛不住。
何況在他看來,張陽年紀輕輕,無非就是一時衝動,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纔不知道深淺的挾持自己,只要軟中帶硬的威脅勸說幾句,便會乖乖的放了自己。
“知道,浩達公司的老闆費鳴。”張陽笑着回答。
“哼!”
費鳴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不屑的繼續道:“知道就好,老子跺跺腳,東海市都要抖三抖,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我放了。”
他這話有些牛逼誇張的成分,當然主要是說明自己的實力……
“是嗎?老子今天就把你腳砍下來,以後東海市就太平了。”
咔嚓!
啊……
張陽說完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隨着一聲骨骼脆響,費鳴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跪倒了地上。
“住手,趕緊把人放了。”一聲大喝傳來,只見兩個穿着警服的人擠開人羣走了進來。
而在不遠處停放着一輛警燈閃爍的警車,顯然是兩個警察剛剛趕到這裡。
“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我把上次在這裡打工頭的壞人及幕後主使人都抓住了,正想給你們送去,這樣倒好,你們直接帶走就行了。”
此時已經離苗元纔打電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最近的警局離這裡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此時又是上班點並不堵車,顯然兩個警察故意拖延了一下時間才趕到這裡。
張陽心裡也明白,他們也是忌憚費鳴叔叔才故意這麼做,與上次打工頭之後逃跑如出一轍……
本來他們趕來時,看到圍着一幫黑社會打手,知道是費鳴的手下,還以爲他們正在打架鬥毆後還沒離開,立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可是開着警車趕到,又不能坐視不管被人留下詬病,只能硬着頭皮擠進來看一下。
聽到慘叫聲後,還以爲他們將工地上的工人打的很慘,沒想到走近一看,費鳴渾身顫抖,疼的五官都扭曲移位的跪在地上,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市局局長的侄子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打成這樣,回去怎麼交代?想到這裡,匆忙上前喝止。
“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你先把人放了再說。”一個警察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用調查,剛纔他親口承認打了工頭,城建大隊的苗隊長可以作證。”張陽笑着指了指剛纔的大漢,又側頭看了一眼苗元才道。
“苗隊長,你怎麼也在這裡?”
警察這時候纔看到苗元才,雖然不屬於同一執法領域,卻也都是吃公家飯的執法部門,平時也免不了打交道,所以並不陌生。
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繼續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