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晴,普緹娜與凱瑟琳三人,聽到他的慘叫聲,都是心裡一顫,不免都開始爲他擔心。
金剛眉頭一皺,心想這是往死裡打嗎?教訓一下就行了……
打人的黑鬼也納悶,感到踢是踢到了,但是有這麼慘嗎?這人也太不經打了?難道踢到要害了?腹部有要害嗎……
“好了,別打了,趕緊帶他們回去。”
金剛也擔心手下覺得不解氣,再打這麼幾下,萬一出了人命自己也不好交代,開口阻止道。
他也不是傻瓜,心中也有疑惑,剛纔張陽身手不錯,難道就這麼不經打?
可疼的那扭曲的面孔及額頭豆大的冷汗,可不是說裝就能裝出來的,估計是太瘦弱,抗擊打能力太差……
“張陽,你沒事吧?”
“這幫混蛋,下手居然這麼狠。”
……
何書晴三人匆忙上來扶住他,紛紛的說道。
雖然與金剛的一幫手下離得很近,但因爲說的是華夏語,所以就算罵他們,他們也聽不懂。
“快走。”
“別婆婆媽媽,趕緊走。”
“這麼不經打,還是男人嗎?”
一幫黑鬼推推搡搡的催促,嘲笑罵聲不斷,押着幾人往樓下走去。
“慢着。”
張陽揮了揮手,示意扶着自己的何書晴與普緹娜鬆開自己,轉身在地上拾起白大褂,蓋在了傑拉爾德的屍體上邊。
他突然感覺,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短短兩天的時間,谷凱,王兆奎,安胥光也都已經陰陽兩隔。
也包括眼前的傑拉爾德與那些被殺死的瘟疫病人,他們的生命與尊嚴是如此的低廉,低廉到可以被人隨意踐踏奪取。
走廊內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橫七豎八的屍體,張陽側頭注意到,就連房間內的瘟疫感染嚴重患者都無一倖免,屍體上血肉模糊,鮮血流滿了地面慘不忍睹。
噗通!
啊……
下樓梯時,隨着一聲慘叫,聽到一個人摔倒翻滾的聲音。
“我的腳,我的腳斷了……”
張陽四人走過去時,只見剛纔踢他的黑鬼鼻青臉腫的坐在樓梯拐角處,明顯是在樓梯上滾了下來。
雙手抱着腳腕疼的呲牙咧嘴,一臉痛苦的神情,不停的嚷嚷着什麼。
“md,走路都走不穩。”
金剛擠開衆人走了過來,以爲是黑鬼下樓梯的時候不注意扭傷了腳腕,大聲的罵道。
“不是啊老大,我的腳腕不是扭傷的,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斷了。”黑鬼顫抖着聲音解釋。
剛纔走路上並沒有發覺到什麼異樣,可是下樓梯時,右腳一踩上臺階,突然一陣劇痛傳來,整隻腳好像被人砍了一刀。
他甚至能感覺到腳腕的連接部位直接斷掉,除了疼痛之外整隻腳都不屬於自己,用不上半分力氣,直接在樓梯上滾了下來。
“哈哈,扭傷?我看是昨天找女人,今天腿軟了吧?”
“就是,剛纔打人怎麼好好的?”
“突然就斷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是中邪了?”
……
一幫手下紛紛笑着調侃,都以爲他是故意在找理由爲自己開脫。
“活該,這就是報應!”普緹娜撇了撇厚厚的嘴脣道。
在她看來,肯定是與那些手下同樣的想法,黑鬼下樓梯時不小心扭傷了腳翻滾下樓梯。
這麼簡單的事情卻又摔得如此狼狽,不是報應是什麼?活該他剛纔打人太狠,報應纔會來的如此之快。
“他的腳還真不像扭傷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何書晴作爲一名老中醫,可能是因爲職業病的原因,一直盯着黑鬼的腳腕處,眼中露出疑惑喃喃自語道。
“不是扭傷,那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一腳踩空了?”普緹娜好奇的問道。
“如果是扭傷的話,很容易造成骨骼脫臼或者韌帶受傷,造成血液淤積,腳腕處會很快變得紅腫,而他的腳腕跟平時沒什麼兩樣,說明受傷部位並不在骨骼和韌帶。”
何書晴低頭略一沉思,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疑惑繼續道:“看他疼的如此厲害,難道是腳筋斷裂?不過人的腳筋十分堅韌,不會因爲扭傷便斷裂。”
人的腳筋連接着腳步跟腿部支撐着整個身體,所以特別發達堅韌,肯定不會因爲簡單的扭傷而斷掉。
換句話說,一旦腳筋斷裂,即便是做手術,去因爲它的堅韌與複雜程度,都無法完全連接起來,整條腿也就失去了作用,跟殘廢沒什麼區別。
張陽聽到他的話後,不禁暗自佩服他觀察的仔細與豐富的醫療經驗。
剛纔黑鬼在踢自己時,雖然裝得十分痛苦,卻如何書晴所說,用銀針刺入黑鬼的腳腕,挑斷了他的腳筋。
只是怕對方惱羞成怒而進行報復,所以在九陽真火的作用之下,將他的腳筋挑到似斷非斷的狀態,拿捏的恰到好處。
平時的行走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一旦承受重力之後便會立刻崩斷。
下樓梯時腳部吃力,整個身體前傾力量集中到腳腕,所以腳筋斷裂後黑鬼才會滾下樓梯……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真主顯靈,對他的懲罰。”普緹娜聽到他的話後,更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華夏以神佛當做膜拜的對象,也就是所說的封建迷信,什麼玉帝,財神……
而在國外,卻有着不同的信仰,什麼伊斯蘭教,基督教之類,當然有信仰的目的都是一樣,無非就是讓人有個心理寄託而已。
“md,別說了,來兩個人扶着他趕緊走。”金剛看了一眼外邊已經豔陽高照,匆忙催促道。
聽到他的話後,黑鬼的哀嚎呻吟聲小了許多,只是在臉上痛苦的神情能看得出來,疼痛並沒有絲毫的減輕,只是礙於金剛的霸道狠辣,刻意忍受着而已。
兩個手下走到他身邊,架起他的胳膊往樓下走去。
醫院的大廳內,同樣躺臥着許多的屍體,大部分都是來不及躲藏的老人跟婦女小孩,鮮血流滿了地面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整個大廳如人間地獄般慘不忍睹。
當然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金剛與一幫黑鬼所爲……
走出醫院之後,四個人被用黑布蒙上了眼睛,推搡着上了兩輛越野車,張陽與凱瑟琳一輛,普緹娜與何書晴一起。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傳來陣陣鳥兒的叫聲,感覺無比愜意。
卻讓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這座城市,正遭受着瘟疫與屠殺的災難……
張陽雖然被蒙着眼睛,不過因爲九陽真火的原因,卻依稀能夠看到周圍的一切。
不過對於他來說卻懶得理會,在利比里亞這個國家,無論他們帶自己去哪兒,也是一樣的陌生。
經過一晚上的疲憊,加上有剋制瘟疫配方的護身符,知道對方不會向自己幾人動手,索性徹底放鬆,迷迷糊糊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陽被人叫醒走下車來,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歐式建築的大門,周圍則是高高的圍牆,上邊佈滿了鐵絲網與每隔幾米便有一個攝像頭不停的擺動。
透過鐵柵欄鐵門,裡邊綠油油廣闊的草坪,各種不知名的花草植被,一片綠意盎然的美景,與城市的破舊不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在大院的周圍,到處是高聳入雲的大樹,樹葉茂密遮天蔽日,蔓藤蒺藜爬滿了樹枝,完全將這裡與外界隔絕,看不到外邊的情景。
只有一條崎嶇的道路通到這裡,讓這裡看起來更加隱蔽,當然也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張陽看了一眼普緹娜,只見她也正在四處觀望,眼神中充滿了迷惘,顯然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
幾人下車後,其他的吉普車紛紛發動,載着一幫黑鬼離開,只留下了金剛一人,走到門前按下了門柱上的門鈴。
大約五分鐘左右,一輛坐着三人的觀光車開了過來。
兩個荷槍實彈,身穿迷彩服,戴着墨鏡的黑鬼率先跳了下來,那身材的魁梧程度與金剛差不多,冷峻的面孔打量着衆人。
而最後下來的則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白衣的黑人,黑白相間格外扎眼,臉上帶着慈祥和善的笑容。
走到門口一側的電動開關前,輸了密碼之後鐵柵欄門緩緩向兩側開啓。
鐵門打開後,男子走上前來,微笑說着什麼,那舉止神情更像是歡迎他們的到來。
“他說的什麼?”張陽好奇的問道。
“他是這裡的管家尼爾森,歡迎我們來到這裡,讓我們跟隨他去見自己的主人。”普緹娜看了尼爾森一眼,不屑的回答道。
“主人?他的主人是誰?”何書晴湊了過來。
“當然是貝託。”
……
張陽也覺得何書晴這話問的有些多餘,幾人被抓到這裡,那這裡自然是他們老大貝託居住的地方。
可能是眼前這個彬彬有禮,一臉和善的管家讓人感覺,這裡住的應該是一個知書達理,喜歡招朋納客的主人,而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fanzhengfu武裝恐怖分子頭目。
“走吧!進去看看。”張陽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知道里邊充滿了危險,但跑肯定是跑不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進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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