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擡頭看了一眼牆上掛滿的錦旗,想到張陽小小年紀,祝樣真火已經比自己強千百倍不止,不知道該替他高興還是該爲自己的資質差而難過。
“是不是他教你將祝門真火融入到醫術之中,還十分仗義的讓你在他身上練習一下?”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現在都功力尚淺,那時候初學更是沒有半點心得,所以根本幫不了他什麼。”
郭長順明白他的意思,青雲道長只是想利用自己,學了祝門真火之後幫他療傷,所以纔會傳授自己這些。
他也曾經這樣想過,不過回來練習了幾年之後,祝門真火治療病人,纔開始有了一些效果。
所以說當時自己根本就無法給他療傷,也就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是你多想了郭校長,師傅這人一向有恩必報,教你祝門真火,也算是他的一種報答方式。”
張陽自認爲是撒謊不臉紅的人,不過違心說出這些爲師傅開脫時,還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郭校長對自己十分關心照顧,不過現在看來也是衝着師傅的面子,所以總不能在他面前說師傅的壞話。
說白了,師傅教郭長順祝門真火,就是爲了讓他替自己療傷。
因爲祝門真火到了第四階化道鏡之後,只要有相同的祝門真火注入體內,哪怕再微弱,也會產生自愈能力,當然這點郭校長並不知道。
而郭校長也並不是資質差,肯定是師傅故意有所保留,纔會造成他無法融會貫通。當然這樣也同樣符醫門的門規,所以他並不能算是符醫門的弟子。
“對了,你是不是今年十七歲?”郭校長突然想到什麼,有些激動的開口問道。
“不錯,我今年十七歲,怎麼了?”
張陽的心立刻提了起來,郭校長既然知道自己十七歲,看他激動的神情,會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天青雲道長的被褥裡,帶的應該就是你。”
“這是什麼意思?”張陽有些疑惑,爲什麼說應該是自己?難道是自己當時太小,現在他根本就無法分辨?
“我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發生在十七年前。”
郭校長皺眉沉思了一下之後繼續道:“當時我並不知道青雲道長帶着一個嬰兒,只是在他離開時,才聽到被褥里居然有嬰兒的啼哭聲,你正好十七歲,應該就是帶的你吧,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裡又見面了。”
他的話語中帶着欣喜,顯然爲這次的十七年後相遇感到興奮與驚訝。
但是張陽卻陷入了糾結的思緒中。師傅說將病入膏藥的自己撿回來的,難道重傷之下的他正巧撿回了病入膏藥的自己?
可是他爲什麼要隱瞞了被郭校長相救這件事?
難道是怕說出來感到丟臉?
十七年前他的祝門真火已經練到了四階,已經很難遇到對手,到底是誰將他打成重傷的呢?
一連串的疑問讓他恨不得馬上回去,哪怕用盡各種辦法,也要向師傅問個明白。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師傅的脾氣,他既然隱瞞,肯定就不會說出來,否則的話早就告訴自己了。
想到這些,不免有些沮喪與失落,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次三國邀請賽是一個很好的展現機會,你也不希望祝門符醫一直都被人遺忘吧?”
郭長順看到他失落的神情,以爲他開始想念師傅,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謝謝你郭校長,我這段時間會好好準備一下,爭取能夠爲中醫增光。”
張陽將這句客套的場面話說完後站起身來,也算是向他告別,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本來他還有許多關於三國醫術交流賽的疑惑想要問郭長順,不過當聽到關於自己身世的消息後,開始變的心煩意亂,再也沒有任何心情,只想離開一個人好好安靜一下。
郭長順看到他一臉惆悵的離開,並沒有感到失望,反而誤以爲是自己的一番話語打動了這個年輕人。
以張陽現在的祝門真火及九龍神針,這次三國醫術交流邀請賽完全有希望拿第一,中醫便可以揚眉吐氣。
“張陽,你出來了啊,領導沒批評難爲你吧?”不遠處趙巖巖跑了過來,話語中充滿了關切。
她並不知道張陽與郭長順之間的關係,剛纔看到他頂撞校長,不禁爲他捏着一把汗。
隨後他被郭長順叫走,還以爲是叫到辦公室痛批一頓,然後完全有可能再弄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怎麼會?郭校長叫我去喝茶談心,怎麼可能難爲我呢?”張陽壞笑着調侃。
趙巖巖俏臉的模樣跟完美曼妙的身材,足夠惹火撩人。
雖然比歐陽婷與馮嫣然差一點,不過走在校園內也是回頭率極高的美女,只是張陽現在卻無心欣賞。
“鬼才相信你,就知道吹牛。”
就算是預科班的學生,有關係不假,不過讓一個副校長找他喝茶聊天,趙巖巖肯定說什麼都不會相信。
何況看他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被人家狂風暴雨襲擊過,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茶水還在那裡放着,我都懶得動。”
“吹吧,你以爲我不去,我還真去看看。”
趙巖巖看他那拽的樣子,反而激起了倔脾氣,小腳一跺,扭身向郭長順辦公室方向走去。
反正離的也並不是很遠,過去看看戳穿他的牛氣,省得他拽的跟二五八似得。
她剛走到郭校長辦公室前,只見他正巧端着一杯茶水走了出來,看到趙巖巖後,臉上立刻一愣。
“怎麼了趙巖巖同學,找我有事嗎?”
郭長順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的盡頭,往裡沒有別的科室。
趙巖巖作爲學生會外聯部的副部長,在學校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他自然也認識她,以爲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沒事郭校長,剛纔可能你跟周校長都誤會張陽了,所以我想找你解釋一下。”趙巖巖俏臉一紅,隨即開口說道。
尼瑪,果然不愧爲外聯部副部長,說謊都說的這麼富麗堂皇,本來是質疑自己,現在倒好,立刻變成了幫助同學的態度,張陽心裡暗暗想道。
“誤會?什麼誤會?”
“就是剛纔他擅自爲病人鍼灸治療的事情。”趙巖巖順着繼續解釋。
確實剛纔周吉新離開的憤怒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他立刻又將張陽叫到辦公室,趙巖巖還真以爲他會處分張陽。 Wωω⊕тt kǎn⊕co
畢竟張陽也是幫了自己表嫂一家,如果爲了這件事讓他受連累,心中總有些不忍。
剛纔也確實打算利用自己這個副部長的身份,找校長解釋一下。
“哦,張陽同學雖然有些魯莽,不過卻也是好心。”
郭校長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繼續道:“既然病人已經沒事,也就不會再追究張陽同學的責任。”
他打着官腔,同樣也是不想讓外人亂猜測自己跟張陽的關係。
這次跟李教授力挺他參加三國邀請賽就已經招來了一些閒言碎語,爲了這點小事,更不想在學生之間再傳的沸沸揚揚。
“那你剛纔……”趙巖巖聽到他的話語有些驚訝,眼中閃過狡黠,沒忘記剛纔來的真實目的。
“我只是瞭解一下張陽同學剛纔的鍼灸手法,畢竟他還是個實習生,以免病人出現什麼反覆。”
郭長順也是老江湖,太極推拿手爐火純青,這點官話謊言對他來說還是小兒科。
“哦,那就好,我先回去了郭校長。”
“嗯,回去吧。”郭長順說完,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去將茶水倒掉。
趙巖巖在他手上的茶杯已經相信了張陽的話,畢竟一個校長找學生了解情況,完全沒沖茶這個必要。
“走吧,愣着幹什麼?”趙巖巖路過張陽身邊,撅着小嘴道。
“去哪兒啊?我說的沒錯吧學姐。”張陽一副得意的神情。
“到校園裡再說。”趙巖巖說完,扭身往醫院外走去。
張陽自然也聽得出來,她肯定是找自己有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裡等自己,更不會說到校園裡去這樣的話。
對於美女,他還是沒有什麼免疫力,立刻跟了上去。
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校園內十分安靜,兩人走在校園裡有些扎眼。
“你約我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吧?”張陽一貫的厚臉皮,湊過去問道。
“我約你了嗎?是你自己跟來的吧?”
“對,對,看到美女出來,我就不自覺的跟出來了。”張陽笑着回答。
既然她害羞不想承認,自己也該給美女個面子,反正自己的面子也不是太值錢。
何況人家只是說到校園裡再說,也沒說非要讓自己跟來,看來是自己想法太齷蹉。
“我可不是什麼美女。”趙巖巖小嘴一撇,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是不是美女,男人說了纔算,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帥哥,就更有發言權了。”
“你是帥哥?”趙巖巖心想這臉皮真夠厚的,不過他看起來確實也蠻俊朗帥氣。
“他們說我帥,我其實一直都不認可他們的說法。”張陽臉上露出謙虛的神色。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其實我覺得用瀟灑倜儻來形容我,更貼切一些。”
噗!
“我看用臉皮比城牆還厚形容你,才最合適。”趙巖巖忍不住笑出聲來,俏臉緋紅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