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陡閃, 凜冽寒光現,去!
“叮……”
其道恆手中的劍叮的一下輕晃,突然偏移, 脫手而去, 就在這時, 其和的劍直面而來!
“啪!”
其和額頭被砸了一下, 停住, 那猙獰的面容還未來的及收斂,“公子……”
“先別急,會讓你們徹底解決私人恩怨的。”
玄北託着杯盞, 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裡。
“剛剛表現不錯,有進步。”
接着又點評了其和一句。
其和稍稍冷靜的收起怒容, 收手。
其道恆可不會善罷甘休, 趁他收, 要他命!
玄北撒下一道禁捆術,把其道恆束縛在原地, 任他掙扎都沒有用。
“老實點!”正義感漸起的花籽對着其道恆嚷嚷了一句,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其掌門,本公子來貴派也不是要存心跟你過不去的,只是有幾件小事需要其掌門給我解惑而已。”玄北把玩着盞蓋,無視其道恆的怒色, 自顧自的說着, 一派柔和, 心思深不見底。
其道恆也算是個小有成就的修道人士, 很快便平復了自己的心境, 只要有一絲機會,便能活。
“我與道友萍水相逢, 怎會替你解惑?”其道恆壓下恥辱的怒火,平聲道。
玄北也不跟他廢言,直接說道,“咱們就開門見山,七星觀老祖最近可見過?”
七大門派前身就是七星觀,這老祖被鎮壓在神罰牢兩千年,前陣子剛刑滿釋放,他向來與那人交好,從這幻月城一事來看,估計也難逃干係。
其道恆再老奸巨猾,聽到七星觀老祖這五個字難免驚慌失措,心中疑慮重重,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現在世人有幾人知他們的老祖還活着的事。
“老祖早已道消身殞了,不知道友何來這一問?”其道恆強撐着,反問玄北。
玄北嗤笑一聲,“你騙騙別人也就罷了,還在本公子眼前耍花樣,公子我勸你最好如實回答,不然……死就是你最好的結果。”前言不屑,後言低柔威脅,他的眼神讓其道恆覺得自己如同沒有生命的螻蟻。
“這位道友說笑,世人皆知兩千年前我家老祖在滄崖山仙逝。”其道恆慘白的笑了兩下,緊咬這句不放。
玄北輕呵一聲,指示其和,“先挑個手筋脈吧。”
其和聽話,陰沉的走到其道恆身邊,掏出把匕首就摁住了他的右手,其道恆只覺一下鑽心的疼!他覺得其和應該沒有做過類似的事,做的拖泥帶水的,這樣更加增加他的痛感。
“說吧。”
其道恆聽着耳邊玄北的聲音響起,想着老祖那張令人恐懼的面容,硬挺着沒有出聲。
“愣着做什麼,繼續啊!”
那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左手,右腳,左腳……
疼……
他慘慘的叫着,他知道自己完了……
門派內的都是死人了嗎?沒有人來救他!
是其和在放他的血嗎他已經感覺到了血液在流失,那種感覺,一點一點……
誰,是誰在撥他的皮肉,啊!他扛不住了,他的□□,他的骨頭!
啊啊啊!疼啊!痛!
不,不,不,不要挖他的心!
“老祖在天風門,我就遠遠見了一眼!”腦子已經麻木掉了,全身只有劇烈的剜心痛感,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四肢筋脈斷盡,軟軟的癱在地上。
求生的慾望還是戰勝了對老祖的忠誠。
一聲響指聲突然響起。
其道恆感覺身子木木的,但是好似所有的疼都消失不見了。
迷迷糊糊的舉起了自己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完好無損。
這……懵懵的,剛剛是幻覺?但是太真實了……
他努力的擡頭朝玄北望去,那位如謫仙般的公子,嘴角一抹諷色,墨黑眸色無漣漪,靜的高深莫測,心生畏懼。
花籽覺得玄北厲害極了,小小一幻境,竟然讓青雲的掌門毫無所覺,就那樣走了進去,經歷一番生死掙扎。
“玄哥哥,這是什麼手法,我也要學!”勤奮好學的妖纔是能當妖王的妖。
“好,回頭教你。”玄北點頭,小小一手法,不值一提,不過這種法術使用的精湛與否跟自身修爲還是有很大的關係的,他用很好,若是花籽用,可能效果就沒那麼明顯了。
後續玄北陸續問了一些關於七星老祖的事,其道恆都如實回答,如果他想藏什麼心思,不知道這位公子又會使出什麼招數。
他告訴玄北,他確實隨着其他六位掌門一同覲見了七星老祖,但是他本身是下三門的,根本接觸不到機密要事,只是被招過去拜見了一番。
玄北見他不似作僞,暫且相信了。
接下來還是要讓其和和他解決他們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