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什麼都不會想,他都是無情無心的人,會怎麼想?!”王謙道。
路遙想一想也是,將自己從詫異中脫離出來,繼續去忙了。
王謙跟着她,道:“我幫你處理這個,”
“也好,”路遙擦了擦汗,道:“春耕馬上要到了,趁現在多培育些高產種子,以後百姓們的生活就能更好一些。”
“今年這些種子一下去,再收上來,晉陽如裡收再多的人,也能喘上一口氣,能讓所有人吃上飯。”王謙道:“最近三郡安置的人更多,很多的災民都來了,這一個月裡安置下來的足有近十萬人,最近他們都分了地,我聽璋兒說,好像春耕的時候,有一些荒地也一併開僻出來,然後種一些番薯,這個高產,經過一培育的高產糧種後,更高產了,待收上來做成紅薯粉絲,就沒有吃不完的,”
“現在感覺到人口的力量了吧?”路遙道。
“是啊。”王謙道:“人口多,種田,工廠招人,也都有了人,而且,修城牆,各種基建也都有了人。人口,的確是人之本。”
路遙笑着道:“有了人,一切就都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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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泡種子的靈液,你攢了不少吧,”王謙道。
“嗯,這一次只拿了一點出來,等以後用的地方還多着,剩下的先留着了,”路遙道。
“這個真耐用,我記得去年你拿給璋兒的一瓶,也就一小玉瓶那麼大,卻泡了這麼多的種子,”王謙道:“這一次,只怕效果更好些……”
路遙道:“希望如此吧,我希望產量多多的,產量大了,所有百姓才能真正的吃上飯。”
“今日處理了這個,明天就要去處理銀行的事了,銀行明天正式開業,”路遙道:“第一天肯定有突出狀況,不盯着不放心。”
王謙道:“再有狀況,也亂不到哪兒去的。不過有你隨機應變也是好事。”
師徒二人說說笑笑,並不覺得多累。
馮璋坐在草廬之中,小狗子道:“沐蘭碩的大軍這一個月內,已經遠離了晉陽了,但他回程時,定有取晉陽之心,這一個月內,沐蘭碩的大軍才真正出發,可是,他們在晉陽與江夏郡附近徘徊了很久,很是覬覦,”
“有此賊心也沒有賊膽,”馮璋道:“不必理會他,他軍中風氣怎麼樣?!”
“衆將對他敢怒不敢言,一直在忍着他,他十分獨斷專行,不大尊重人,”小狗子道:“只怕矛盾還一直在積累當中。”小狗子道:“他領的大軍,大部分當初都是抗擊北廷的名將,然而這些有能力的人,卻一直被他打壓,現在很是憤怒,積累的時日長了,怕會生變。”
“嗯。”馮璋道:“讓人繼續潛伏,適當的時候,自然是要挑撥一二的。”
小狗子應了,笑着道:“沐蘭碩的大軍離的遠了,晉陽的危機解除,現在只剩下武陽武陵這邊的馮家兄弟了,”
“繼續盯着,那邊有阿水在,”馮璋道:“現在還沒到收服的時候。”
小狗子應了,又道:“新帝打發了他的長姐,北廷的長公主,派了使臣去找了沐蘭碩,只怕是想要從沐蘭碩身上下手了,但不知道到底打着什麼主意,總覺得不太正常……”
馮璋沒有發表意見。
小狗子道:“北廷的後宮之中,出現了一個蓮妃,聽聞與遙兒長的有七分相似……”
馮璋的眸立即涌現起一股殺氣,幾乎有些控制不住的外放了。
小狗子就知道說出來他定會是這種反應,忙道:“但她應該是有心人安排到新帝身邊的。”
馮璋斂着眼皮,然而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道:“除了她還能有誰?!這種手段,是婦人手段,卻是最毒的心計,除了她,沒有人知道,新帝愛慕着遙兒,不知道的人,自然也用不出……”
“璋兒說的人可是如貴妃?!”小狗子一想到此人是璋兒的生母,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能道:“如今北廷後宮之中,蓮妃,蘇貴太妃,太后,三足鼎立,新帝自己也是焦頭爛額,他的後宮,只是微妙的平衡,”小狗子道:“若真是如貴妃所謀,只怕,她安排蓮妃進宮還是爲了宮中的密道,當初璋兒帶着遙兒從京城回來時,如貴妃就是從那密道逃走的,”
馮璋心中無比厭惡如貴妃,膩味的道:“……果然還是爲了想要重佔洛陽。”
“她若是從密道之中攻入京城,新帝怕也是防不勝防。”小狗子道:“她現在手上有一個小皇子,只怕依附者衆,支持她的人,會越來越多。這個女人心性又無比堅韌,說不定還真的成了事。”
馮璋道:“新帝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他們二人在那裡狗咬狗也不錯。”
小狗子道:“這倒也是,我真是沒想到,她弄了一個假皇子出來。”
“心中有權勢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馮璋的眼神很冷,定了定神,道:“那蓮妃真的很像麼?!”
“都說很像,至少有七分像,”小狗子知道他忌諱這個,便道:“要不要處理了她?!”
“人有相似,天下間與遙兒像的人怕也是多,然而,新帝存了這樣的心思立她爲妃,終非是褻瀆了遙兒,”馮璋道:“他日若是對峙,我定要他粉身碎骨,敢這般肖想遙兒,不可饒恕!”
說罷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顯然是恨極了。
小狗子也覺得不可忍受,更別提是馮璋了。
找了一個替身,還寵的封了妃。這是想噁心誰呢。
只要一想到,只怕辦事的時候,想着的還是正主,小狗子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他都恨不得去削了新帝,更別提馮璋,心中只怕恨極了的。
小狗子勸了兩句,出去了。
馮璋枯坐着,身上的殺氣流動,有點不穩定,一外放出去,龍神立即就感受到了。
他有點不舒服的伸了一下懶腰,嘀咕道:“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威壓,又發什麼神經了?!這個殺神,真是陰晴不定,越來越搞不懂他了。做了人就是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