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辛格的清晨比入夜後要暖和許多,拉法葉的光輝透過雲端拂下,這也讓凌辰有心情在甲板上沐浴陽光的洗禮。\\В5、c0m\
冰寧就坐在他的身旁,女孩臉色看起來還不錯,她習慣性的吃着蛋糕,彷佛永遠都不會厭倦一樣。
冰寧也沒有放過凌辰身上的細節,她發現這個傢伙心情似乎很好。
“聽說你又勾引到了一個女人。”冰寧漫不經心的說。
“是個很不可思議的女人。不過我從來沒勾引過她。相反,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說到那個賭博,凌辰還是心有餘悸。
冰寧還是第一次聽見凌辰如此,臉上有點不悅:“哦,很厲害嗎?”
“有時間再告訴你吧。”凌辰看了看臨界號,一些魔紋師此刻正在各自放鬆着。
“我並不是很感興趣。”冰寧雖然這麼說,可眼睛已經注視到了身後,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此刻正娉婷而至。
“嗨,拂曉殿,今天我們要幹什麼呢。”珠圓玉潤的聲音浸透進凌辰的耳朵,他回過頭一看頓時愣了下。
“羅琳娜?”他木然着道。
“怎麼不認識老孃……我了麼?”想到昨天的約定,羅琳娜立馬改口。
和昨天的蓬頭垢面相比,羅琳娜此時是紅脣媚眼,膚白如脂;纖細的身姿宛若含苞的花蕾,隨時綻放般;一身古典羅裳更是看得人神魂顛倒。
尤其是那赤色的直髮,看起來就像是火焰。
“這位是……”羅琳娜疑惑的看着冰寧。
“你能看出她的樣子嗎?”凌辰微微一笑。
恍惚後,羅琳娜遺憾搖搖頭:“不行,我的辨別能力,是根據自己職業而來的。那是因爲有過從小到大的鍛鏈,長時間幫人進行僞裝、化妝,纔可能做到看着眼睛便能想像出對方的樣貌。假如經過魔法的僞裝,我則看不透。”
“真是遺憾啊。”凌辰有些惋惜。
“你以爲我真會有女神賜予的天賦嗎?”羅琳娜很不屑着道:“這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異想天開?”凌辰玩味地笑了幾下,他意味深長的看着冰寧,後者不就是一個被願望女神賜福的完美詮釋麼。
“不過也很厲害不是嗎。”冰寧輕不可聞的低語。
過了一會,一位魔紋師走了過來,很恭敬的說:“拂曉殿。夢魘回來了。”
“嗯。”凌辰起身,剛要邁動步伐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直盯着這個魔紋師,“你的頭銜好像是暗殺之光弗蘭。”
“很榮幸拂曉殿可以記得我的名字。”這個魔紋師微微一笑。
在僞裝天堂暗殺之光曾和夢魘做過對手,如今兩人已經站在一條線上,而暗殺之光更是成爲了夢魘的絕對擁護者:“以後很多事情還要麻煩你呢。”凌辰笑了笑。
夢魘休息了一晚後重回臨界號,有些區別的是,這次他帶來數十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女。
“真的是夢魘?”羅琳娜驚訝地捂住小嘴,雙瞳映射出夢魘的樣子。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凌辰,語氣已然充滿了敬畏:“拂曉殿,你真的從神級聖紋師裡救下了他?”
“這些事德隆會告訴你的。”凌辰很隨意的迴應她,然後就迎接上了夢魘。
“呵呵,夢魘大叔,我等你很久了。”
“嗯,抱歉,拂曉殿。”尼黑曼輕鬆說道。
“你這個蠢貨,終於決定把孩子們介紹給殿下了麼。”德隆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
“這些孩子是?”凌辰將他們領進了船艙。
“夢魘所撫養的孩子。”羅琳娜突然冷淡地插了進來,她死死看着面容消瘦的男人。
“羅琳娜阿姨。”一個小女孩撲進了女人的懷抱,立即就把她的冰冷消融殆盡。
尼黑曼在看着羅琳娜眼神時恍惚了一下,他隨即很認真對凌辰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需要用個“求”字了。”凌辰很不高興的說。
尼黑曼笑了笑,“那麼我就直說了。”他目光柔和地望着這羣安靜而謹慎的孩子:“我想讓他們在臨界號生活。艾辛格的氣候太冷了,有時候生活很不方便。而且我也打算把他們培養成魔殿未來的精英。”
“沒問題。”凌辰沒什麼意見,自然其他人更不會有什麼意見了。
雖然說他們都是孤兒,可每一個都生龍活虎,有些十五六歲的少年已經具備了和年齡不相符的穩重和成熟,凌辰已經開始很期待魔殿的未來。
衆人玩鬧了一段後,凌辰獨自把夢魘叫到了船舷上:“大叔,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幻城了,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處理掉。”
“嗯。臨界號呢?”
“臨界號依舊停在艾辛格,我、冰寧還有你回去就可以了。”
“你是決定處理加里特的事情了吧。”夢魘問道,在得到肯定答覆後再次問道:“你準備放了那個傢伙?”
“這就沒必要說了。我想讓大叔你回去把反聖紋組織裡,有用的人召入魔殿,順便給加里特帶去一句話。”
“什麼話?”
凌辰眯着眼睛,陰森森的笑着:“我會以凌殿下的身分和加里特單獨見面,到時候我要你對他吩咐一件事。”
“什麼事情讓你看起來非常陰險啊。呵呵。”夢魘淡淡笑了笑。
“讓他殺了我!”從凌辰嘴裡迸出一句冰冷刺骨的話。
“殺了你?”夢魘不解的說。
“嗯。你只要說他和凌殿下的交易計劃已經被魔殿掌握,要他殺了凌殿下,當然之後魔殿會讓他安然無恙的,這是檢驗他的時刻!”
“爲什麼要這麼做?”尼黑曼不可理解。突然,他的眉毛糾結在了一塊:“難道你想……”
“沒錯,就是這樣!”少年惡狠狠的如是說道:“徹底毀了這個人渣!”
重回到幻城的時候,這個藝術之城已經非常平靜了。
凌辰迫不及待回到了住宅,迎面看見溫絲疲態的面容時,不禁很是感觸,而溫絲也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徹徹底底打量凌辰,若不是顧忌主僕身分,一個熱情的擁抱是少不了了。
溫絲有顧忌,凌辰卻沒有,所以他緊緊抱住了女僕。
“少爺,小姐,你們總算回來了。”鬆開後,溫絲開始爲兩人整理東西。
“幻城最近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嗎?”凌辰隨手拿起了報紙,瀏覽了一遍,新聞還算滿意。
“這個倒沒有。”溫絲爲他倒上了一杯幽香的綠茶:“倒是傾夜公主派人找過你,不過被我用殿下和小姐出去散心的理由解釋過去了。”
“嗯。”傾夜來找他,自然是爲了利用加里特對付魔殿的事情,凌辰也沒在意,他繼續看着報紙。
“幻城經過那次徹底搜索後已經沒有戒嚴了,還有少爺你交代我的事也很順利……”溫絲停頓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嗯?你怎麼了?溫絲?”凌辰不解道,他忽然警惕起來:“難道那條項鍊出問題了嗎?”
“不是。”女僕搖頭,再給冰寧也倒上一杯綠茶和送上塊糕點後,她就走到了凌辰眼前,眼睛裡有莫名的惆悵:“少爺,項鍊已經偷偷還給了雪吟兒……”
“然後呢?”
溫絲猶豫不決,冰寧這時指着報紙揶揄着說:“然後報紙出現了無數貴族爲雪吟兒神傷的新聞……”
“啊,爲什麼。”凌辰驚愕着說。
“雪吟兒受到的打擊很大。”溫絲終於說道:“美因茨也曾經找過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她。現在雪吟兒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淚流滿面,再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
“發展成這樣了嗎。”凌辰看着杯子裡自己的倒影,莫名難過起來。
“你該去看看她,凌辰!”冰寧忍不住說道。
“嗯。現在就去。”凌辰站了起來。
走到玄關時,他突然想起應該給女孩帶去一些安慰,眼角瞥到了花瓶裡曾經雪吟兒送給他的紫羅蘭,新鮮的紫羅蘭仍然在綻放着。
他彷佛想到了那個被告白的夜晚,女孩的微笑如此清晰。
凌辰拿過了紫羅蘭,溫絲則有些驚訝:“少爺,你準備送紫羅蘭?”
“當然了。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少爺你對她並非真心實意,還是不要送紫羅蘭好。”溫絲猶豫的說。
“爲什麼?紫羅蘭的花語不是努力嗎?”凌辰皺起了眉。
女僕一臉吃驚:“少爺,紫羅蘭的花語除了努力,還有純潔的愛和期盼的意思啊。”
“純潔的愛和期盼?”凌辰隱隱覺得不妙。
“嗯。這是一種對人暗示喜歡的意思,而往往接過這花的人都會主動告白。”
“什麼……”就像是被閃電給擊中,凌辰失聲喊道:“告白!”
“是啊,少爺。”溫絲和冰寧面面相覷。
“告白?可是紫菲蘭不是常在生日送我嗎?”凌辰盯着這新鮮的紫羅蘭,複雜萬千。
“是的。在生日裡紫羅蘭的確是可以用來做期望、努力的意思。但是一些節日則不同了。”
“該死啊。”凌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他終於能明白,爲什麼雪吟兒會突然對他表白了,女孩以爲自己送給她紫羅蘭,一定就是期待的暗示吧。
“我真是蠢貨。那種場合,我早就該想到所賣的花應該全和情侶有關纔對,我竟然沒有想到這點!真是蠢蛋。”他在心裡暗暗咒罵自己。
“少爺……”
“哼哼,果然雪吟兒在新年前的夜晚對你表白過了。”冰寧說。
“沒有的事。”凌辰冷冷的迴應,將紫羅蘭重新放進了花瓶,少年有些煩躁的出了門。
大街上,凌辰一直就在苦笑,天意弄人,雪吟兒對他的表白原來是自己的錯誤理解,現在他該怎麼回答纔好?
來到雪吟兒住的地方時,正好看見了若秋和夏琳從屋裡出來。
見到了凌辰,若秋顯得很憤怒,她破口就是大罵:“零之殿下,這幾天你去哪了?雪吟兒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現在還來做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你這個零之殿下,雪吟兒就不會戴上那條她媽媽留下的項鍊,項鍊也不會被人窺視,更不會丟了。全是爲了你……你這個混蛋。”
若秋的素手狠狠打着凌辰胸口,可是外表的痛苦遠比不上內心的痛苦,自責的凌辰除了沉默,只有沉默了。
“不要這樣,若秋。”夏琳急忙拉住了妹妹,她看了眼凌辰後搖頭道:“對不起了,殿下。我妹妹也是見不到雪吟兒,太着急了所以……”
“零之殿下,你這個混帳。雪吟兒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若秋被夏琳拉着回去依舊狠狠詛咒着。
凌辰嘆了口氣,見到了美因茨夫人,這位夫人心情很不好,愁容滿面,見到了凌辰也只是微微一笑:“我很抱歉……”
“這不怪殿下。”美因茨夫人善解人意的說。
“我能見下雪吟兒嗎?”
“恐怕不行。”美因茨夫人歉意着說:“她留下張紙條,說是要出去散下心,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立刻去找她。”凌辰連忙道。
“不用了,殿下。現在帝國已經派第三軍團開始尋找了,我想雪吟兒應該沒事。”
凌辰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美因茨公爵府邸的,等到從渾渾噩噩裡清醒時已經是深夜,而夢魘也回來了。
“現在可以去做了,凌辰。”
“嗯。”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心事。”
“只是一個朋友離家出走了……”
“哦,我想他應該會很快會回來的。”
“我想是吧……”
凌辰靠在一棵樹上,手裡拿着是一束紫羅蘭,這是一個寂寞的夜,就連月亮都隱入了雲層。
輕微的腳步聲從另一邊傳來,很快的,拿着一個火把的加里特出現了:“殿下,真高興看見你。”
“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和魔殿見面?”加里特諂媚的樣子讓凌辰很不舒服,他藏住了自己的厭惡,平靜地問。
“當然,一切順利。”加里特回答。
“那最好了。”
凌辰點頭:“對了,我有件事要問你,你最好老實回答。”
“殿下請儘管問。”
“雪吟兒的事情你知道嗎?”
“哈。”加里特有些尷尬,小說
首發“當時我也不知道她是公爵的女兒。”
“夠了,我不是和你追究從前的,我是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殿下,這我真的不知道了。這幾天我都忙着和魔殿夢魘商量反聖紋的事情,對於其他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啊。”
“我該相信你這個曾經差點想殺掉我,差點要玷污雪吟兒名譽的人嗎!”少年的語氣陡然一變,充斥了濃濃的殺意。
加里特低頭,眼睛也閃過陰險的光,當他擡頭時依舊笑臉相迎,可是一抹寒光沒有逃過凌辰的眼睛。
少年冷笑着。
“這次交易,殿下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沒有!爲什麼問這個?”
“啊,這麼說殿下是一個人咯。”加里特顯得無比愉快。
“是又怎麼樣。”凌辰不屑道。
加里特就像一隻狼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尖牙:“我該告訴你一件事情。
魔殿的拂曉已經確定和我在什麼時候見面了,但有個條件。”
“這很好,是什麼條件?”凌辰漫不經心的說。
“他說——”加里特湊近了一點,突然一道寒光在黑夜裡閃爍:“要你死!”
這點小技對現在凌辰來講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他退開冷冷盯着加里特。
“不錯嘛。零之殿下,你有點進步。”加里特玩弄着刀刃,因爲零之殿下的無能如雷貫耳,所以他一點都不着急。
“蠢貨。”凌辰吐出兩個字。
“去死吧。你這個廢物!”加里特猛然加速,刺了過來,而凌辰也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多了一件武器。
“蠢貨!”凌辰重複着自己的話,用着加里特看不見的速度將他擊開。
猛然受到打擊的加里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嘴邊流下的鮮血:“不可能,你不可能傷到我的!”他再次憤怒的衝了過來。
完全沒有精神遲鈍的凌辰,看着加里特的攻擊彷若嬰兒,普通的人類根本就沒有資格當聖紋師的對手,凌辰乾淨俐落的打掉了他的武器,手肘就毫不留情擊碎了他的鼻骨。
加里特痛得直冒冷汗,他看着凌辰彷佛看着怪物,聲線已然因爲恐懼而顫抖:“你到底是誰?”
“看着從前無法還手的人對你還手了,有必要這麼害怕嗎?”凌辰面無表情地走近。
加里特的臉因爲憤怒而扭曲,他大叫一聲,把武器投擲了出去。
這道利刃速度極快,划着破空之聲,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絕對可以讓這個傢伙臉上吃上一份大禮。
但是,加里特的面容再次因爲極度的恐懼而變形。
他竟看見了一個無形的盾牌擋住了這匕首!
聖紋?加里特驚駭的看着不可思議的事情。
傳說中的死紋殿下聖紋復活了!
“不!”加里特拔腿就跑,眼前的敵人,已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他打罵的零之殿下了。
凌辰一揮手,飛射的劍光射穿了加里特的膝蓋,這樣,加里特只能靠爬了。
月光這時透了出來,陰影覆蓋在了痛苦的加里特身上:“誰來救救我,零之殿下聖紋復活了……”他一邊爬一邊絕望的淚流滿面。
“現在我問你最後一次,雪吟兒去哪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兩道劍光這次將他手肘關節也射碎,加里特連爬的資格都被剝奪。
“求你了,殿下。放過我吧!”加里特轉過身,他忍住極大的痛苦求饒。
凌辰對他的求饒很漠然:“你曾經想殺了我。曾經想玷污了雪吟兒……”
他夢囈似地舉起了手,手背的魔紋閃爍出興奮的光芒,如水的月光讓加里特全身冰涼。
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
加里特彷佛看見了救星:“夢魘,你來了太好了,快來救我!零之殿下的聖紋復活了……”
夢魘沒有理會他,逕自對凌辰說道:“我們該走了,有騎士來了。”
“嗯。”凌辰卑睨着加里特,他嘲笑道:“你認爲夢魘是該站在你這邊,還是我拂曉這邊呢?”
“拂曉……”加里特的心臟猛然收縮,“你是拂曉!不可能,你是拂曉!”
“爲什麼還要我殺了你……”
“因爲這可以讓我更愉快殺死你!你這個罪徒!”
加里特猛地看見少年在夜色裡耀眼的金色瞳孔,變成了深淵般黑暗,他看見了絕對的死亡承諾。
月光讓凌辰手裡的紫羅蘭綻放出了妖豔的光彩:“你應該感到很榮幸,你是第一個死在我手裡的人。”
凌辰坐在了加里特身上,魔紋的光就像是一把利劍,他的眼神冰冷而無情。
“死吧!”
某個器官爆裂的聲音之後,加里特的慘叫讓惡魔的夜開始微笑,而凌辰本人的笑容邪惡且冷漠……
加里特的死沒有給幻城帶來多大的影響,原本這個罪徒就該死了。只是他的死狀有些慘,手和腳的關節粉碎,心臟也被刺穿,那顯然是聖紋組成的武器。
紫菲蘭就這件事情詢問過了凌辰,而凌辰也只是以“魔殿發現了兩人的交易,於是滅口”爲由塘塞了過去。
傾夜公主也沒有再追究,只是對魔殿更恨了點。
事情很平靜,凌辰在有限的時間一直沒放棄雪吟兒的事。女孩的不知所蹤,讓他揹負了內疚。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爲雪吟兒生命擔憂的時候,夢魘從暗界帶來了一個消息……
“如果不想她死,拂曉,我們就在厄培爾荒原見個面吧!”看着雪吟兒全身被困絆的魔印照,凌辰覺得自己的血液已經冰冷。
“這封信函,是有人轉告暗界的人,最後交給我的。”
“知道他是誰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你不會真的想去吧?我覺得這很危險。”
“傑迪克在哪?”凌辰突然問道。
“少爺你想找傑迪克幫忙嗎?可是,他因爲幻城沒有找到線索,已經出去很多天了。”溫絲回答道。
“是這樣啊。”凌辰若有所思:“看來我必須單獨赴宴了。”
“這種做法很愚蠢。”冰寧嘖嘖道。
“即使愚蠢我也必須去!”凌辰非常堅決。
看着他已經下定決心,其他人不再說什麼,只是,各自眉宇間增添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厄培爾荒原曾經是巨魔的居住地,在聖紋師夷平這個地方後,荒原已無藏身的掩蔽,這些巨魔自然也早已不存在了。
凌辰隻身上路,因爲不知道對方所安排的地點,所以,凌辰只能在厄培爾荒原四處徘徊,搜索。
暮色之時,小說
首發幾個人終於姍姍來遲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根不知道從哪冒出的石柱上,一名女孩正被鎖鏈絆住,三個帶着猙獰笑容面具的傢伙,赫然就站在前面。
雪吟兒!
凌辰停止了腳步,盯着女孩蒼白的面容。
“你是拂曉?”最前面的那個人說道。
“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凌辰質問道:“現在我來了,快放了她。雪吟兒是無辜的!”
“雪吟兒?嘿,你果然認識她。”
凌辰一愣,有些不安。
“拂曉,你果然就是拂曉啊。我永遠都忘不了你那張讓人厭惡的面具。永遠都忘不了。”帶頭的傢伙話語裡充斥了強烈的恨意,這種恨直接讓凌辰感到心悸。
“你到底是誰?”
“現在,我洗刷的屈辱的時候到了。”只見他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壓力朝凌辰轟去,少年根本沒有感覺立刻被衝擊出老遠。
這種脆弱的樣子,讓對方覺得不滿:“使出你那不可思議的聖紋願望吧。否則,這就是你的末日。”
凌辰大口喘氣,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衝了過來。
對方几乎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無形的壓迫感詭異的逼迫着凌辰,整個地面到處都是裂痕,碎屑:“哼。我竟然會敗在你這種不堪一擊的人手裡嗎?”
他一擡手,凌辰只覺得天地間所有力量朝他聚集,難以忍受的壓力立刻把他轟得趴下,身體肌肉已經裂開數道傷口,鮮血淋漓。
“快放了雪吟兒……”劇烈的疼痛彷佛要把靈魂都扯出自己的身體,凌辰依舊頑強的說着。
“好吧,我滿足你的願望!”他亮出了自己的聖紋,約束女孩的柱子鎖鏈,眨眼消失乾淨,而雪吟兒沒有多大恐慌,相反她正呆呆的凝視那個拂曉。
“嘖嘖,夢魘這個膽小鬼沒有來嗎?”他的一位手下也同樣亮出聖紋,無形的十字架從凌辰身後出現,鎖鏈將倒在地上痛苦的少年給困絆在了上面。
“很弱啊。拂曉竟然這麼弱。”他充滿了失望。
“聖紋師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凌辰憤怒的指責。
“這只是我的陷阱,你的陰謀我全看透了。”他的面具驟然消失,那是一張冷峻而冷酷的面容。他是神級聖紋師傑迪克!
“拂曉,今天是你的末日。”
“傑迪克!”拂曉咬牙切齒,雙瞳都要脫出自己的眼眶。
“你不準備使用你那個神奇的聖紋願望嗎?我很想再見識一下!”
傑迪克狡猾的笑着,他伸出了修長的中指,虛空一劃:“現在,讓我看看這張醜陋面具的你,到底是什麼樣子!”
凌辰使勁地掙扎着,但卻無濟於事。
臉上的面具,隨着傑迪克的一指分開兩半掉落。
衆人慢慢地期待着,一點點看着魔紋師拂曉的面具掉落在地,隱藏後的樣子,隨之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衆人眼前。
所有人如遭雷擊!整個思緒一片空白!
即使是向來冷靜從容的傑迪克亦是如此,彷佛這比上一次拂曉劫走夢魘更加的恐怖似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所見的人居然是……
凌辰。華菲特!
少年的臉色無比難看,尤其在看見雪吟兒時更加痛苦。
傑迪克的樣子,就好似見到了一場世界末日,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着。
“凌辰。華菲特!你居然就是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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