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又回到以前的日子,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回公寓,如果不是不在一個班級,如果殷仁不是男生,用形影不離四個字形容我們三個再貼切不過。
下午第二節課我從洗手間回來的途中被一個黑影劫持,我本能的想出手,卻生生停在離敵人一釐米的地方。
“展皓陽?”我吃驚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麼又出現了。
展皓陽給了我一個明亮的笑容:“這個地方很安全,你的那個小男友不會發現。”
我環顧四周,他說得沒錯,這個地方很安全,走廊裡唯一的死角,我們看得見別人而別人很難發現我們。
“你想幹嘛?”我記得上次我明確的告訴過他,無論他找我幹嘛我都不會同意,這才幾天他就忘了。
“跟我去一趟拉斯維加。”
“不可能。”
展皓陽明亮的眼睛瞬間劃過陰霾:“就因爲那個小學弟的話?”
“是!”
“你就那麼在乎他的看法,他是你什麼人?”
“這個不用你管,沒事了吧!”說着我轉身想走。
“等等,”展皓陽抓住我的手臂“你必須和我去見一個人。”
“不、可、能!”我一字一頓的肯定道。
見我態度堅決,展皓陽放軟語氣:“如果我求你呢?”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這個俊朗的男生,還未從他的低姿態中緩過神,手就被抽離出來,
殷仁二話不說拉着我就走。
“江純雪我在那個地方等你,不管多久。”說得那麼低聲下氣,彷彿淌着傷悲。
如果我有機會回頭,我一定能看清他現在的表情,可是殷仁的霸道讓我無法拒絕。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腦子裡不斷重複着展皓陽的話,習慣了他的大大咧咧,更是爲他的反常擔憂。爲什麼他一定要我見他的那個朋友,記得上次他也是帶我去見他,疑慮揮之不去,以致放學了我都無知無覺。
玲早已離開,殷仁站在我身側,或許是不耐煩了。
“你不能去。”
我詫異的擡頭,這幾天我總活在震驚中,殷仁什麼時候這麼愛說話了,而且說的幾乎都是一個意思,不許去、不能去,真是言簡意賅。
“你什麼時候來的?”望着整個教室,除了僵持的殷仁和我沒有第三人。
殷仁又恢復他沉默本性,我無奈的聳聳肩,奇怪姐姐怎麼還沒來。
夕陽一點點的下沉,我和殷仁先送姐姐去她的三號公寓。
返回壹號公寓的路上,殷仁再次開口:“你不能去。”
我停下腳步,望着面前固執的少年,節能燈下,他的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紅暈,好看的眉宇糾結在一起,一雙冷漠的眸子裡有着我無法讀懂的深邃。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黯色的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