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點!哈哈哈哈!叫你贏我錢!叫你得瑟!”花西裝青年狠狠的將紙牌摔在了桌面上,向着荷官炫耀着,身旁3個美女爲他歡呼,這小子竟然還扭着屁股跳起舞來。
同桌的兩名賭客看不下去,收起了籌碼走人,專業的荷官則回收了紙牌,開始下一輪的賭局。
而就在這時,一身蕾絲連衣長裙,體態妖嬈的女子踏着10釐米的紅底細高跟鞋走到了賭桌前,她的手中捏着秀氣的水晶長煙嘴,另一隻手上,將唯一的千元籌碼放到了桌面上。
“緹娜……”隔着足有5米遠,肖儀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經差點要了她小命的女人來,只見那女人的長裙從側面開叉一直到了屁股,背後徹底的樓空果背,胸前僅僅用一塊巴掌大的抹胸包裹着傲人的雙峰,舉手投足間足以讓全場男人的血壓狂升。
就算是個**絲青年也分得出來什麼是花,什麼是草,在他身旁的婊砸和眼前的緹娜比起來就是草,還是狗尾巴草。
“小姐,第一次來玩嗎?沒見過你啊?我叫約翰,有興趣交個朋友嗎?”約翰主動獻媚道。
緹娜也不說話,啄了一口水晶菸嘴,嫵媚一笑道,“我喜歡危險的男人,你不和我的胃口。”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不危險?”約翰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拿起了1000籌碼直接買了莊家。
緹娜也不多想,將那唯一的千元籌碼壓在了閒家上。
荷官排牌,緹娜隨手一翻20點,同桌買閒的賭客嘴都笑歪了,作爲莊家的約翰一翻,竟然是21點!這可謂冤家牌,其他的賭客嘔到都快吐血了,約翰一生估計都沒有手風如此順過。身旁的婊砸們又開始歡呼了,不過約翰卻顯得安靜下來,一雙色眼全盯在了緹娜的胸口。
輸了也無所謂,緹娜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起身作勢要走。
“美人,別急着走啊,剛剛開始玩呢、”約翰拿了兩千美刀的籌碼直接擺到了緹娜的面前,旁邊3個婊砸眼睛都直了,只恨自己的老孃沒生得自己更美麗一些。
“除了危險的男人,我也喜歡大方的男人。”緹娜笑着坐了下來,果然是有錢能使鬼壓牀。
“魚兒咬鉤了……”沈冥輕聲嘆息,緹娜“垂釣”目標人物幾乎從未失手過,而一旦咬鉤的目標下場之悲慘,有時連沈冥都不忍去看。
“運勢來了。”賭桌前,黑龍放下了水果沙拉,突然笑了起來。
只見牌盒中的紙牌已經發完,荷官熟練的拿出了兩幅新牌,當着衆多賭客的面挑出了其中的大小王,用宛若賭神電影中的技巧洗牌切牌。
當荷官的手一停,不等發牌,黑龍已經將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莊家的位置,一擲十萬美金,旁邊的賭客都看呆了,並沒有跟進,表示看一局。
沒有人玩的情況下,荷官自然代表了閒家,翻開了自己兩張,竟然是“雙K”20點!這幾乎就是絕殺的點數,荷官都忍不住的笑了。
“2,收錢,十萬還給剛纔的77,剩下的十萬就當你們4天的薪水了。”黑龍連牌都不看,示意沈冥推自己離開。
“我記得我們說好的價格是一天2萬美金?”
“你們表現不錯,該加工資了。”黑龍也不是小氣之人。
肖儀納悶的拿起了桌上反扣的兩張牌,揭開一看,竟然是……21點的天牌!
全桌衆多的賭客無不捶胸頓足,哭都沒有眼淚。
這不是特異功能,也不是什麼所謂的運勢,而是這個世界根本不相信的超動態視覺和瞬間記憶力。
黑龍在荷官換新牌的時刻,瞬間記住了所有紙牌順序,再通過荷官手法的力道變換,追蹤紙牌的羅列順序,算出每一局紙牌組的點數。
從前在涅槃營地裡,就有專門的紙牌課程用來訓練動態視覺和瞬間記憶力,沈冥算是成績不錯的,也只能記憶一副紙牌的四分之三。他曾經問過卡奧斯上校,這世界上真的有變態可以記住一整副牌的嗎?
卡奧斯只是一笑,“這世界上,什麼變態都有的。”
沈冥相信,黑龍肯定是那種將兩副紙牌全記憶下來的變態了……
伴隨夜幕,沈冥推着黑龍離開了海灣酒店,選了從面前過去的第6輛TAXI上車回總部休息了。
至於緹娜,她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約翰被眼前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連那三個端酒婊砸都一個人發了100塊就給打發了。
“我在上面有個房間,玩牌多沒意思啊,上去爺給你玩點快樂的遊戲。”約翰摟着緹娜的蜂腰咬着耳朵道。
“套房多無趣啊,你忘記我喜歡危險的男人嗎?試試不一樣的玩法吧!”緹娜舔舐這豐脣。
“嘿嘿,管你想去哪?爺今天陪定你了!”約翰明顯精蟲上腦,已失去了思考能力。
夜晚,黑龍洗完了牛奶泡泡浴,一出來就接到了緹娜的電話,“恩,知道了,暫時把他藏起來,不要走漏任何風聲,試着看還能不能套出其他的情報。”
黑龍說完掛上了電話,不過停頓了5秒,沈冥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依舊是緹娜。
“聽說你今天一個人幹倒了一羣槍手,還和RPG對射是嗎?”電話另一端緹娜正將那長筒漁網絲襪掛在了襪帶上。
“是有這麼一段插曲,不過沒事,對手並不專業,有槍在手也無大礙。”沈冥說的輕描淡寫。
“沈冥接下來我說的話很重要,我截獲了邁克家族教父與竹簾會會長的通訊,內容顯示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再過不久黑龍就將被賣掉了,到那時她的處境將異常危險。
黑龍很聰明,這樣的處境她其實早就料到,所以才讓我回國去請外人保鏢。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尋找黑金的另外一條路,黑龍的性命並非那麼重要了,如果你想結束合同現在離開,我表示舉雙手贊成。”緹娜戴上了蕾絲長手套。
坐在牆邊,沈冥看着那正在圖書區看書的黑龍,輕聲答覆,“剛剛開始的買賣,就先幹着吧。你不是還沒找到錢嗎?等你找到錢,再撤也來得及。”
“我怕的就是來不及……涅槃裡有很多種任務,唯獨沒有保全,理由很簡單,不管是怎樣的大人物都不值得我們用生命去守護,普通人只會拖累我們的行動,綁住我們的手腳。”緹娜嘆息提醒道。
“夜叉……我已經不是營地裡的冥王了,現在我就是一個保鏢,對我來說沒有拖累,只有責任。”
“好吧,既然你堅持。”緹娜不再多言掛斷了電話,她正身處在一座維加斯郊外廢棄的小教堂中,屋頂上破掉的大洞讓月光照射過屋檐的十字架,將陰影投射在了正中的約翰身上。
這傢伙顯然已經死去活來過一次了,全身的高級西裝被拔乾淨,僅僅穿着一條悶馬蚤丁字褲的坐在了椅子上,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休息夠了吧?現在開始第二輪咯!你看我都換好女王套裝了!”緹娜笑眯眯的從鹽水罐子裡提起了一隻短馬鞭。
“不要!女俠不要再打了!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那洗衣機包裝盒我按照要求送到了一個沒有人住的屋子,因爲搬得時候破了一些,我看見了裡面掉出來的紙鈔,所以就拿了幾百萬出來逃走了,等第二天,我害怕又好奇的過去再看時,錢已經不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約翰都嚇哭了,這傢伙也算夠沒種的,第一輪的拷問緹娜不過戴着擦了風油精的手套抽了他5耳光,這傢伙便什麼都招了。
以緹娜的看法,他應該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畢竟都嚇尿了,不會有那麼好的膽量再隱瞞什麼的吧?
不過,緹娜現在需要的是用疼痛的方式,讓約翰回憶起所有和那會計師間的細節,細節到哪怕會計師臨走前最後一個表情都必須說出來。
“不要!啊!不要啊!疼!媽媽!”約翰鬼哭狼嚎的叫喊着。
第二天,身處沙漠中的維加斯迎來了一年中少有的大雨,陰沉沉的雨天就連殺手都想休息一下吧?可習慣素顏朝天的黑龍卻是坐在化妝鏡前擦上了胭脂口紅,精心打扮後的黑龍沒有了病態的蒼白,顯得更加美豔動人了。
“1、2,走吧。”黑龍對肖儀和沈冥說道。
“去哪?”沈冥需要事先知道。
“XX街,147號。”黑龍穿上了外套。
上車前沈冥已經查明瞭地址,那裡不是賭場,而是一家藝術畫廊,今天剛剛開始舉辦國際性的畫展。
如此高大上的地方着實不太適合流氓隨行,所以黑龍僅僅帶了沈冥和肖儀兩人就出去了。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當黑龍的車剛剛離開總部時,一輛停在不遠處的TAXI發動了引擎跟了上去。司機很有經驗,並非一直隨行,而是經常繞路、變道跟蹤。加上雨天的關係,就連沈冥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