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你太亂來啦!你知道797型卡車有多貴嗎?!開溝裡去了,你知道要花多少錢撈,多少錢維修嗎?你那點工資都扣到明年了,你還亂來!你這是想賣身於此一直幹到死嗎?”工頭在巨型卡車前訓斥着陸離,那歇斯底里的樣子比面對前妻還要瘋狂。
而那個被教育的陸離不過二十剛出頭的模樣,似乎叛逆期還沒過完,滿臉無所謂的挖着耳屎。
“不就一輛破卡車嗎?有什麼好嘚瑟的?爺當年上天入地什麼東西沒玩過,巡洋艦都能甩尾給你看喔!”陸離一臉不屑的鄙視道。
這個陸離有着棒子國人標準的小眼睛,長得比都教授還要精緻,不知道整過沒有,唯一作爲長腿歐巴缺陷的就是沒有大長腿,身高160兵長級帥哥。
“你!你!你想氣死我啊!”工頭被陸離氣得沒着沒落的,他對付陸離的手段最多也就是扣工資,是萬萬不能開除的,誰叫他是礦區裡最好的礦車司機,雖然玩起來很瘋,但他的工作效率卻是普通礦車司機的兩到三倍,老闆纔不管他有多瘋狂,他們要的只是效率。
“能讓我的朋友單獨聊聊嗎?”守夜人笑着上前,一把摟住了工頭的肩膀將他向一旁帶去。
“話說你是哪位?”工頭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是上帝派來拯救你的使者。”守夜人傳教道。
“神父大人,我還不想見上帝他老人家,可以放過我嗎?”工頭欲哭無淚道。
而這時,沈冥也是走到了陸離。
“你好,ET,我是……”
“冥王,我認識你,你很出名的。”陸離搶先一步說道,“雖然你在一營,我在二營,但涅槃營地裡最精銳的狙擊手還是要記得的。”
“看來我還有點名氣,話說你涅槃之後就待在這種地方,有點別緻啊?”沈冥看了看四周說得極其委婉。
“我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開各種各樣的機械,涅種出來後是禁止參軍的,坦克飛機我是開不了了,但這種重型卡車開起來還是很有趣的!特別是改裝之後,原有的4000多馬力被我強加到了50000匹馬力,配備6個二十缸引擎,速度從原有的67公里時速硬追加到了85公里!來!我給你看看新加裝的水冷系統!”一聊到車陸離變得特別興奮,上前就要打開797的引擎室給沈冥看。
“對不起,我對車沒什麼興趣,來找你是有個任務想要你加入。”沈冥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直截了當道。
“不想聊車啊?那我也沒興趣了。”陸離百無聊賴道,“冥王先生,我和你不同,你是擁有十年涅槃期的精英,我只是一個五年期的普通型人才,就連一開始分配便丟在了凡人集散地的二營,能活到最後我很高興,你想把我再帶回那槍林彈雨的日子裡,我已經無愛了。”
“我可以弄艘航空母艦給你開。”
“成交,現在就走!”陸離甚至連任務的內容都沒有聽過,因爲上天入地的駕駛經歷裡,他唯一欠缺的就是航母駕駛經驗了!這就跟吃盡天下美味就差一樣沒吃,對陸離充滿了誘惑。
第二站隊員搞定,第三站他們直接來到了阿富.汗的偏遠山區,這種寸草不生的貧瘠大地上就連山羊都能活活餓死,但卻是極端組織和國際逃犯的終極樂園,除開山洞裡苟延殘喘的生活,位於山谷底部的一座小酒吧成爲了當地壞蛋的安樂窩。
這家名爲“審判”的酒吧只有五十平米大小,連接這裡的山路連騾子都不好走,可酒吧裡的貨源卻非常充足,不管是大桶的原漿啤酒,還是需要窖藏的葡萄佳釀,在這裡都可以嚐到。
只不過那價格比五星級酒店裡的標價還要高出一倍不止,你還別嫌貴,一些稀缺的酒水還不是誰都能買的,需要提前預定才能喝到嘴裡去。
酒吧的老闆是位俄籍的中年壯漢,身高2米,慈眉善目,但身上猙獰的傷疤證明了他絕非看上去的那麼友善。
在審判酒吧裡的規矩,是龍你要盤着,是虎你要臥着,大家到此只是消遣作樂,恩怨情仇,出門右轉是山谷,自行解決。
這家審判酒吧在此地已經營業5個年頭了,一直深受當地匪徒們的喜愛,在百無聊賴躲避美軍漫山遍野搜索的閒暇之餘,找個這種地方喝上一杯絕對是極致的享受。
“三位喝點什麼?”一個小年輕的服務員招呼沈冥、守夜人、還有ET坐在了角落處的一張圓桌前。
“一杯啤酒要300歐……這是黑店吧?”ET看了看價目表倒吸了一口涼氣。
“店裡是黑了一點,但這價格可不黑,要知道我們用的都是德國慕尼黑的原漿啤酒,光買通海關走私進來就要花不少的錢,且不說跋山涉水的運輸有多麻煩,光是最後10公里的山路,都是我們的老闆徒步扛回來的。”不過10來歲的小年輕什麼客人都見過了,也是格外親切的介紹道。
“那就來3杯啤酒吧。”沈冥將1000歐元擺在了桌面上,多出來的部分就當是小費。小年輕店員也是見怪不怪,拿錢走人,連聲謝謝都沒有,敢情在這窮鄉僻壤的壞人窩裡,各種客人出手也是闊綽,他早就把拿小費到習以爲常了。
等了沒多久,3杯啤酒被擺上了桌,沈冥纔開始打量起四周,一臉大鬍子的老人在舞臺上彈着中東的搖滾樂,五十平米的酒吧還沒到晚上10點已經坐的人滿爲患,沈冥認出了5,6個美帝通緝的恐爆頭子,光他們懸賞的身價加起來都過5000萬美金了,也算是土豪的集會。
他們本來自己玩得都很開心得,但當他們看見那一身神父服的守夜人時就樂不起來,這些傢伙本就是宗教極端主義者,沒讓他們的阿拉之花開遍全世界不說,居然還看見了聖母的狗腿子來他們這得瑟,那氣氛就像一羣回民看着別人坐他們旁邊吃豬肉大蔥包子一樣。
沈冥到此地尋找的隊友就是“審判”,10年前脫離涅槃營地的老涅槃者,屬於沈冥剛進去,他剛好出來,今年已經45歲了,涅槃期爲10年。
雖然他也是一營的涅槃者,但守夜人和他不熟,用守夜人的話說,他就是一個天生大姨夫紊亂伴隨嚴重內分泌失調的怪胎,他從不參加團隊任務,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每次行動都是非常驚險,爲他提供後勤的營地工作人員給他提供保障時都想穿尿不溼了,因爲每次都差點嚇尿。
他執行所有的任務只有一個方法,正面A,重火力壓制,再正面A,再火力壓制,直到對手被轟殺成渣渣。
不管是對付單個目標,還是集團軍目標,他全這麼玩,要多危險有多危險,能活到涅槃結束,簡直就是運氣好到爆。
但不得不承認,在使用重火力提供掩護方面,他絕對是非常強力的選手,只不過能不能順利組隊就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你覺得我去勾搭他有幾成勝算?”沈冥看着吧檯處的審判笑道。
“如果你帶肥皂去,應該有2成?”守夜人冷笑着。
“那麼壯的漢子,給他玩一下,會壞掉的。”ET不由菊緊道。
“那就試試沒肥皂版搭訕有幾成機率吧。”沈冥直接提着啤酒杯就上去了。
他優雅的坐在了吧檯前,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
“滾吧,我對涅槃者還有涅種已經沒有半毛錢興趣了。”審判連看都沒看沈冥一眼,冰冷回絕道。
“你都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呢?”沈冥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無外乎特殊的任務需要特殊的人才,打了那麼久的仗,我累了,只想當個賣笑的酒吧老闆,賺點安穩錢。”審判邊說邊擦洗着玻璃的酒杯。
“是嗎?既然如此喜歡安穩,爲何要在戰區開酒吧?你的顧客就沒有一個善男信女,天知道美帝的無人機是不是已經鎖定了這裡,賺這種辛苦錢,可不像是討厭戰爭的人。”沈冥呵呵道。
“所以最討厭涅種了,總是能一下戳中別人的心窩,沒錯,我並不討厭戰爭,我只喜歡暴力和暴利,顯然此地滿足了我的這兩個需求,你能滿足我什麼?”審判終於正眼瞧了瞧沈冥。
“跟我走,這兩樣我都會滿足你,你看怎麼樣?”沈冥就像蠱惑人心的魔鬼。
“想告訴我是什麼任務,看我有沒有命去花那酬金。”審判遠比ET要精明得多。
“一隊涅槃戰士突襲了蜂巢基地,救走了先知,王頭死了,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帶先知的人頭走。”沈冥言簡意賅。
“看來‘暴力’這一點你已經可以百分百的滿足我了,至於‘暴利’呢?”審判談起了買賣。
“這是涅槃營地現在最主要的行動任務,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們已經給先知的小命掛上了懸賞令,你可以想象那是一筆怎樣的財富。”沈冥的說話讓審判心動了。
不過這邊買賣進行得不錯時,那邊卻陷入了矛盾中,一羣包着頭巾,手持AK的傢伙已經圍住守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