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你到底幹了什麼啊?”會場的組織者五叔連忙跑了過來,訓斥沈冥時檢查着嚴凱的傷勢,“嚴公子,你沒事吧?”
“噗!你說呢?”躺地上的嚴凱向一旁吐出了一顆帶血的後槽牙。何琦也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只能叫人將嚴凱公子先擡出了宴會廳,又迅速清理了會場上的碎玻璃,這他才轉頭對沈冥教育道,“姑爺,出手太重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調`戲我老婆,我管他是誰?”沈冥滿無所謂,何詩心卻是無比開心的挽住了沈冥的臂膀,“對啊!是他先惹我的,也是他先出手打沈冥的,只不過他打不贏而已。”
“你們啊,太胡鬧了。”何琦的頭都大了,雖然嚴公子的家族和何氏集團沒有過多的生意往來,但沈冥這麼不留情面,事情也不會那麼好化解,何琦只能想辦法去圓場了。
就在會場氣氛有些尷尬之時,宴會廳的正門被保鏢推開,何詩心的媽媽,娜塔莎走進了會場。
這剛過40的婦人,卻帶有28年華的容貌,舉止優雅的宛若哪國的公主,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散發着光芒。身着黑色華麗禮服的她就像一隻高貴的黑天鵝。
“娜塔莎?!”看見了大嫂的到來,何琦臉上的愁容也頓時消散,連忙上前招呼。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
“爲我女兒舉辦的歡迎會,怎能不來。”娜塔莎說得輕描淡寫,已經和會場上許多名流點頭示意。她在上流社會的名望,並沒有因爲老公的去世而消散,反倒今日大家都在關心這個“未亡人”的狀態。
“媽媽!”何詩心也是快步跑上前來。
“乖女兒,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剛剛看見有人滿臉是血的擡出去了,好像是嚴凱?”那小子娜塔莎是認識的,畢竟是何詩心的初戀男友,不過何詩心跟他也只交往2個月,約了幾次會而已,最多算牽牽手的級別,在女兒感情迷惘期時,也是她建議女兒不要和這種公子哥繼續交往的。
“剛纔他輕薄我,還動手想打製止的沈冥,不過功夫太次了而已。”何詩心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男人爲自己打架,雖然覺得野蠻,卻止不住心中的興奮。原來只能發生在小說中的英雄救美,竟是如此的讓人心潮澎湃。
她曾經聽方媛說過,沈冥爲了救她一個人單挑過一個城市的流氓歹徒,想想那種場面,何詩心都想體驗一下被綁架的感覺了。
“沈冥?謝謝你。”娜塔莎禮貌向沈冥致謝道。
“岳母見笑了,都是我應該做的。”沈冥點了點頭。
“來給大家說幾句話吧。”何琦將話筒遞給了娜塔莎。
“說什麼?”娜塔莎疑惑道。
“隨便說說就好。”倒像何琦想知道,嫂嫂近來可好。
“諸位,抱歉堵車,來晚了。奧門的交通就像今天的何氏集團一樣,都不讓人省心。”娜塔莎接過了話筒,也自然將衆人的目光吸引回了自己的身上,開場的笑話也化解了遲到的尷尬,“本來我打算在丈夫追悼會上再跟大家閒聊的,不過因爲案件還在審理,那死鬼估計還要睡一下太平間,所以,就先跟大家交代一下在下的近況吧。”
“其實一切,都還挺好,何氏家族發展到今天,已經不是死一兩個人就可撼動的蒼天大樹。殷實的物質條件,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我們就幹那種矯情的多愁傷感,能說的,依舊是,我們母女過得都還不錯,也感謝大家的關心。”娜塔莎的實誠也是讓他 廣受尊敬的原因之一,“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喜歡彈鋼琴,這是打小作爲豪門貴婦無聊時間的方法,不過相比大家也沒聽過,全因爲死鬼何琛嚴禁我在人前表演,他說那是賣藝,丟了何家的身份。
不過今天,他都掛了,我興致也不錯,就給諸位演奏一段吧!”
娜塔莎的大方,換來了觀衆們的熱烈掌聲,在萬衆矚目下,她坐在了白色的三角鋼琴前,雍容華貴的氣質,讓面前價值500萬的鋼琴都略顯高攀這演奏者了。
娜塔莎纖細的指尖放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手指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啓動演奏起了動人的旋律。她嫺熟的技藝,輕重有序的演奏讓在場不少十級鋼琴狗都要怒撕證書了。
“這曲子是……”只不過聽了個開頭何琦不由皺眉道。
“有問題嗎?”沈冥雖然精通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技藝,但鋼琴他還真是一點不懂。
“這首是費蘭茲.雷哈爾寫的世界名曲——《風流寡婦圓舞曲》,雖然很好聽,但這種場合……”顯然懂音律的不只有何琦一人,賓客中已經穿來了忍不住的笑聲。
娜塔莎也不知怎麼了,感覺有些瘋瘋癲癲的,讓大家對何氏集團的未來又蒙上了一層顧慮,估計明天的股市,何氏集團還要繼續跳水吧?
不得不承認,娜塔莎的琴彈的非常棒,就連沈冥這不懂音律的都快陶醉在了琴聲之中。不過耳機中傳來通訊聲,卻將沈冥喚醒。
“金龜婿,你玩爽了沒有?”肖儀沒好氣的說道。
“有戲了嗎?”沈冥低聲問道。
“黑目已經對接上了主機,讓的好基友快點動手吧。”肖儀坐在馬桶上一臉不爽,只因爲旁邊的隔間裡真他嗎有人在拉肚子,那霹靂啪啦的動靜和味道,讓肖儀都想死了。
“不用通知,他自然已經開工了。”沈冥滿意的笑道。
此時的黑目螞蟻正爬在燈光昏暗的監控室機房之中,身旁的地上躺着兩個人高馬大的黑水保鏢,都是被這螞蟻給幹掉的。
面前跳動着各種小燈的主機服務器上**上了一支小小的U盤。在千里之外的滑鼠等候多時,瘋狂敲擊起鍵盤來,“來吧來吧,讓我看看到底有多少秘密隱藏裡面!”
宴會在稍晚些時候結束,沈冥開車載何詩心回家,路上何詩心靠着沈冥的肩膀睡着了。沈冥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妥,身旁的小妮子現在不管人前還是人後都挺習慣膩歪自己的,不過現在她在裝睡,也不好意思打擾說教吧?
回去的路上,滑鼠已經聯繫上的沈冥,“朋友,想我了嗎?”
“想你爲什麼這麼慢啊,遇到問題了嗎?”沈冥還沒見過滑鼠需要超過15分鐘解決的問題,而這次整整用了1個鐘頭。
“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滑鼠又調皮了。
“壞的。”這是沈冥的習慣。
“壞消息是,我已經嘗試了所有可行的辦法,都無法還原硬盤中被刪除的數據,那一部分視頻記錄,被最高命令符徹底摧毀了,這是用網絡無法修復的。”滑鼠是黑客之神,不是上帝,辦不到的就是辦不到。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最高命令符只有5個,分別屬於何家的5兄妹,當初設計這最高命令符的目的,似乎是爲了保護特定客戶的隱私安全,只要是關係戶在酒店內發生了問題,他們可以使用這命令符刪除記錄,就算警察也無法復原。
這些命令符形同最高層次的密碼,我需要結合這五兄妹的個人信息進行龐大的數據分析,確定那個命令符是屬於哪一個人的,只要知道了,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兇手了。快誇我,快誇我!”滑鼠無比得瑟道。
“知道你牛叉,可是你說的數據分析需要要長時間?”沈冥好奇道。
“這個工程量就太龐大了,我無法給出準確的評估,快得話3天可以搞定吧?”滑鼠能說個時間已經很了不起了,要是換成FBI都給不出時間來,忙活上半年沒有成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就等你三天,我相信你的,1億RMB正在向你招手喔!”沈冥發動利誘攻勢。
“切,說得好像是給我似的,我只是幫你投資理財,我借雞生蛋,賺點分紅而已。”滑鼠說得格外寒酸。
“知道了,你去工作吧。我又有電話進來了。”沈冥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是陌生號碼,接通道,“你好,我是沈冥。”
“冤家,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沈冥根本不敢忘,畢竟那女人“殺死”過自己一次。
“櫻落的鳳凰?!”
“答對了,近來如何?”
“你怎麼有閒心找我聊天?”沈冥納悶道。
“不是找你聊天,只是賣個人情給你,剛剛櫻落的殺人網絡有人對你開價了,出手就是1億美金,很闊氣喔。”鳳凰嫵媚道。
“怎麼?接單了嗎?打算什麼時候來找我玩?”沈冥語帶猙獰道。
“別那麼兇,我可沒接那活。準確的說,我們對你人頭的評估是20億美金,顯然開價者也被我們嚇到了,就沒跟進要價。我們櫻落雖然沒有接這活,但不表示沒散客對你的人頭感興趣,最好小心一點,1億美金,對於沒見過鈔票的殺手來說,就算讓他們幹掉自己的親爹也會毫不猶豫的。”
“我不明白,爲什麼告訴我這些?”沈冥詫異道。
“都說了,賣個人情給你,有一天,會找你還的,冤家。”鳳凰對沈冥似乎充滿了好感。
“對不起,我不欠你任何東西。”沈冥說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