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過大當惡當,學得謹小慎微了。
等伍德從首都的國際銀行回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要再趕去賭場,時間上有些晚了。
伍德有些過意不去,他提出和大潮去,因爲賭場二十四小時不關門,他們可以賭到晚上。
上午小龍當班荷官,下午休息,晚上又上班,午夜後換班,第二天上午小龍又當班。
如此連續輪換三天後,休息一天。
這個國家的經濟建設剛起步,道路交通也落後,從邊境州府到首都城,來去要好幾個小時。幸好國際銀行辦事的客人不多,伍德又是大貴賓身份,有特別通道,花費在銀行裡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大潮說道:“行,現在去吧。”
反正有賭場老闆提供的安保人員開車,來去方便。
而小龍晚上還值四個小時的夜班,在這四個小時裡,打個配合,贏六十萬並不難。
昨天贏的錢,高出了標準四十萬,所以根據計劃,今天贏六十萬就算完成任務。
昨天大潮是輸家。
兩個人來到賭場,已經是下午三點,距離晚上小龍上班還有五個小時。
伍德和大潮分開,兌換了籌碼,開始在外面的大廳裡瞎逛,隨便賭兩手,靠運氣砸鐵。
天暗下來,大潮和伍德先後出門,去外面的飯館簡單填了肚子,回到賭場,小龍已經上班,在裡面的高級賭場。
小龍和曉麗都是有經驗有資歷的荷官,他們都在高級賭場裡供職。
大潮和伍德先後坐上了小龍的賭檯,小玲拿出牌,伍德提出驗牌,然後是依照慣例洗牌和洗牌。有客人切牌,切了好幾次。然後是大潮切牌,把客人的牌又全部還原了。
大潮做出手勢告訴伍德牌已經全部還原,伍德心中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大潮的手指看起來並不靈活,竟然還有這一手。
水魚們都看不出來牌已經全部還原,就跟沒有切牌是一樣的。
切牌還原,不過是千術裡最基本的手法。只是看在水魚們的眼裡,那就是越切越亂。
荷官小龍削出八張牌不用,扔進垃圾袋,然後開始發牌。
賭了幾手後,大潮看伍德一直不發信號,於是就漸漸把注碼提高。
注碼提高到了十萬,大潮也輸了二十多萬出去了。這個時候,伍德發出了信號,他壓了一千的虎,發出信號要大潮壓龍。
大潮就壓了二十萬的龍。
他輸了二十多萬,這一手壓上二十萬,並不突兀。
輸了想一手回本的賭徒很多。
牌開出來,龍贏。
大潮笑道:“艹你馬,終於被我逮住一手。”
客人們都無所謂,這種賭法,就好像暴飲暴食,最後輸的也是這種人。
大潮道:“乘勝追擊。”發出信號要伍德看準好做事。
伍德這一局果然又發出了信號。
大潮一手壓了四十萬。
伍德本想大潮壓二十萬,因爲時間還長,小龍當班四個小時,磨滿這個時間贏夠六十萬是很輕鬆的。
大潮壓四十萬,荷官發出牌來,大潮又贏了。
大潮樂呵呵的,笑道:“媽*的,連贏兩手,也才贏三十萬,不過癮。”
伍德看監臺和客人們都羨慕的眼神看着大潮,他決定控制一下節奏,一連五手沒有給大潮信號,大潮得不到信號就小壓砸鐵了三手,又提高賭注壓了兩手,輸多贏少。第六手,伍德發出信號,大潮前手才壓了五萬,不敢壓太高,於是壓了個八萬,贏了。
大潮罵罵咧咧說道:“媽*的,輸幾手贏一手,這也是沒誰了。”
有客人笑道:“朋友,你的運氣不錯了,輸的時候你注碼都不太大,贏的時候總是最大注碼。”
伍德和大潮都是心裡一動。
伍德發出信號,要大潮輸一次大的。
於是大潮輸了一手十萬,又輸了兩手一萬。第四手,伍德發出信號,大潮贏回十萬。伍德連發三次信號,大潮第一次贏十萬,第二次贏五萬,第三次贏兩萬,連贏三手。
同桌的客人都說大潮不該贏了減注,最少也該保持注碼。
大潮說道:“賭運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話落音,他果然連輸三次。
賭場的暗燈在旁邊盯着大潮,沒有發現任何貓膩的地方,他就走開了,去別的賭檯上轉一轉。而昨天大贏的伍德,卻是今天接連輸牌,賭運很差,所以他就越押越小,到最後純粹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押着玩了。
在小龍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的時候,伍德起身走了。
大潮砸鐵玩了幾手,也起身走了。
兩個人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1點,清點戰績,大潮贏了九十萬,這次的控制是伍德在做,還是很不錯的。
一早,伍德又開車把屬於自己的27萬存進了首都國際銀行裡。
而剩下的錢,大潮和小刀用皮箱裝起來,一百萬一個皮箱,房間裡有十個皮箱。
第三天,大潮和伍德又去,這一次兩個人在曉麗的賭檯上大潮贏了五十多萬伍德贏了十萬就收手到了外面大廳。大潮去找了個黴燈,跟着那人反着押,贏了十多萬,最後那人輸光了發狂,被安保士兵們拖出了賭場痛打了一頓。
反正時間還早,大潮又在賭場裡找了個黴燈,繼續反着押,又贏了十幾萬。伍德看得驚訝不已,回到住處,清點戰績,這次又贏了九十多萬。伍德拿到自己的那筆錢後,就纏着大潮要學如何在賭場裡找黴燈的技術,大潮教給了伍德。伍德決定第二天去試一試。
第二天,因爲大潮連贏了兩天,不好再出現,於是換了小立和伍德去做事。伍德自己不贏錢,或者是少輸錢,或者是少贏錢,他發出信號,他對面的小立贏錢就是了。
這一次,小立年輕氣盛,大開大合的下注,他不聽伍德的下注要求,一個小時不到就贏了一百五十萬。要不是伍德不再給他信號,小立要贏三百萬才收手。
因爲這次的事情,伍德決定第二天和小刀去做事。
小立比大潮還要激進,並不符合細水長流的計劃。整個局,龔平設計,最後不知不覺中,伍德成了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