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很隨意的往這邊瞥了一眼,當她看見吳剛的時候她便和吳剛一樣愣在當場,從他們兩個對視的眼神可以判斷出來他們倆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於曼,你怎麼在這兒?”
“吳剛,你怎麼在這兒?”兩個人異口同聲,周圍氣氛顯得特別尷尬。
凌永仁走上前蹲在地上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着問:“小朋友你認不認識這位叔叔呀?”
小女孩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吳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笑着向凌永仁搖了搖頭。
“她是我女兒。”
“你女兒?那不就是……”
“不,她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有多大了?”
“6歲。”
“那你還說跟我沒關係?”
“對,就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吳剛,我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於曼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帶着小女孩走了。
從小女孩的相貌來看,說他跟吳剛沒有關係都不相信,但是這件事凌永仁和李沛溪都不知道,也毫不知情,他倆也沒什麼可以說的。
他們三人在比賽場地轉了一圈就回到了住處,這期間吳剛一句話都沒有說,晚飯也沒吃就回屋睡覺了,在見到於曼之前,吳剛可不是這個樣子,不過好在李沛溪順利通過了海選真是進入爲期一個月的比賽。
在這一個月裡有三件事,讓凌永仁很好奇的。
第1件就是於曼的女兒,雖然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但現在已經很多人都知道她是一個茶道天才了,於曼是來陪她參加比賽的,她可是這一屆茶王大賽的年齡最小的參賽選手。
第2件事就是吳剛和於曼的,其實很多年前吳剛就是在參加茶王大賽的時候認識了於曼,後面他們倆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就分開了,而凌永仁也不敢多問。
第3件事就是關於李沛溪的,來之前吳剛就告訴過李沛溪茶王大賽重在參與,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多長長見識,能夠有機會和這麼多的茶道高手切磋,對他以後的茶葉提升有很大的幫助。
而李沛溪也沒有讓他失望,不僅通過了海選,還過五關斬六將獲得了決賽權。
獲得決賽權之後,茶王大賽開始了一個爲期7天的休賽期,這一個星期吳剛一直陪着李沛溪,希望在他最短的時間之內能研製出一道新茶。
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決賽正式開始了,在第1場比賽當中李沛溪險勝,但是後面兩場比賽當中她一直都在末尾,然後又接着三場,因爲對方的失誤趕超,最後正式進入茶王爭奪賽。
就在李沛溪走進比賽現場的時候,凌永仁已經坐在送吳剛去醫院的救護車上了,在這7天由於他不斷的透支自己的體力,使得病情加重,他已經沒辦法親眼見證李沛溪贏得茶王大賽了,現在必須要送他到醫院去搶救。
躺在救護車上的吳剛努力的睜開眼睛,用力握着凌永仁的手說道:“凌永仁,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兩件事,求你了?”
雖然很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當他真正來臨的時候,凌永仁還是非常難受,即使吳剛不說他也知道那天那個小女孩一定是吳剛的女兒,吳剛第1個不放心的肯定就是她,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該盡的責任。
至於現在正在比賽的李沛溪他是知道李沛溪的性格的,其實李沛溪不喜歡參加比賽,李沛溪喜歡茶,只是單單純純的喜歡,就像他當年認識的於曼是一樣的。
吳剛拜託凌永仁,希望凌永仁給李沛溪說一聲對不起,是他非要讓着你李沛溪去參加這個比賽的,他希望李沛溪可以原諒他。
救護車剛剛駛進醫院,人還沒有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吳剛就停止了心跳,醫生用盡所有的急救手段,也沒有將他從死門關拉回來。
凌永仁和醫生一起將吳剛送去了太平間,而凌永仁坐在太平間的走廊上給李沛溪打了一個電話,“比賽是不是結束了?你讓於曼帶着她的孩子道人民醫院來吧,我在這邊等着你們。”
凌永仁和李沛溪都不知道原來的吳剛和於曼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現在來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吳剛在比賽之前已經見過於曼也算是見了她最後一面,也可以安心。
李沛溪接到電凌永仁的電話之後,趕忙去找到於曼,然後讓於曼帶着孩子一起來到了人民醫院,於曼在前面跑着,李沛溪和孩子在後面跟着。
於曼很焦急的問着:“怎麼了?老吳他怎麼了?”
然後一看到凌永仁就非常着急,趕忙拉着凌永仁就往樓裡走,本來想着帶凌永仁上電梯的,纔到電梯門口,凌永仁就攔下了,因爲太平間在負一樓走樓梯要快很多。
之前,凌永仁也是什麼都沒想,就趕緊給李沛溪打電話,把於曼和孩子帶過來了,但是當凌永仁看到此時的於曼,他卻有些不好開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給於曼說現在的情況。
可是凌永仁越是吞吞吐吐,於曼就越是着急,凌永仁趕忙給李沛溪使了個顏色,讓李沛溪去安撫一下於曼,然後又把李沛溪拉到一邊給李沛溪說了,“什麼?吳叔死了?不可能,你不要開玩笑。”
就連李沛溪都不相信吳剛去世了,更別說是讓於曼相信的,可是他也不可能帶着於曼去看吳剛的遺體呀,那樣子對她也太殘酷了,不管怎麼說她可是現在吳剛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於曼看到凌永仁和李沛溪在那裡竊竊私語,他走上前說道:“到底是怎麼了?你給我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能接受。”
凌永仁沒辦法,只能讓李沛溪先陪着小女孩到外面轉一轉,然後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於曼。
凌永仁給於曼說完之後,於曼楞了半天,什麼話都沒說,凌永仁也在一旁陪着她站了半天,喊了一下她的名字,還推了一下她,突然之間就大哭起來,這哭聲在走廊裡震的凌永仁耳朵嗡嗡響。
不過他比凌永仁想象中要堅強的多,沒過多久他的情緒就漸漸平穩下來。
後來凌永仁帶着她到了太平間,讓她和吳剛單獨待了一個小時,他也只敢讓他們倆單獨待一個小時,擔心於曼會想不開。
在離開太平間之後凌永仁也從於曼的口中知道了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原來小女孩叫做吳惠。
其實在當初於曼和吳剛分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分手之後於曼就去了國外,是到了幾個月之後體檢才發現懷孕的。
當時於曼一個人在國外舉目無親,而且還要照顧孩子,還好當時跟吳剛分手的時候,吳剛還給了她不少錢,再加上那些年她自己攢了不少錢,所以才靠那些錢一直支撐下去,直到可以帶着女兒出去打工。
那些年,她帶着女兒在國外吃了很多的苦,每一次在面對生活的難題的時候,她都會對吳剛增加一份恨意,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告訴吳剛,她想等到女兒長大的時候再帶她回國,然後下吳剛一跳。
她在國外拼了命的努力工作,目的就是賭一口氣,讓吳剛知道他錯過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當她自己放下執念,提前回國的時候本來想這是參加完比賽就去找吳剛的,但沒想到,既然在這裡相遇了,而且重逢之後沒多久,吳剛就離開了。
吳剛臨死前要求他的後事由於曼全權處理,而寧都的回春堂吳剛已經將他送給李沛溪了,也希望李沛溪可以把茶店好好開下去。
李沛溪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接受,所以凌永仁幫吳剛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茶店過戶給於曼,然後於曼和李沛溪籤一份合同,合同內容就是由李沛溪來負責茶店的經營。
待辦完後事的第3天,於曼就買了機票出國了,對於她而言,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而這裡剩下的也只是悲傷,所以還是離開吧。
但是對於李沛溪而言李沛溪必須振作起來,好好的去經營好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