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熊孩子雖然心痛那四千塊錢,心痛得心都在滴血,但因爲步入社會極早,心智比同齡人也成熟了許多,自然明白張赫的良苦用心。
年幼時孤苦,進入社會後的艱辛,如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一幕幕流淌而過。
若說開心,在回春堂的這幾個月,無疑是他這十七年中最開心的日子;若說踏實,在回春堂的這幾個月,自然也是他過得最踏實的時間;說到希望,除了兒時的幼稚夢想外,這是他第一次再次看到希望,看到了前程。
曾經,他和聶華這些小夥伴們,無非就是早上弄點錢,晚上去放肆一番罷了。整天渾渾噩噩,得過且過,自從進了回春堂後,他們終於找到了目標,終於發現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回春堂的日子雖然短暫,但在他們三人的心中,這裡纔是真正的家。
望着張赫漸行漸遠的背影,*在用力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眶後,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師傅,我知道錯了。”*誠懇的說道。
“那你錯在哪?”
“我不該辜負師傅的一番苦心。”*表情肅穆的說道。
“能改嗎?”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改的。”*拍着胸脯保證道,但臉上卻又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師傅,能不能給打個五折?”
“滾。”
“八折?”*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滾。”
“九折?”*厚顏無恥的嬉笑道。
“師傅決定,連零頭也一起扣了。”
“師傅,我知道錯了……”望着張赫大步而去的身影,*忍不住發出了聲殺豬般肉痛的哀嚎。
……
回春堂已按張赫定下的規則鎖上了大門,所有人都已到齊,就等着張赫開始第二講了。
不過在開講之前,張赫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幹,那就是填飽肚子,滿臉通紅的*,剛一鑽進大門,張赫便毫不留情的命令道,“*,給你五分鐘,去給師傅買一份辣雞蓋飯。”
“好嘞。”*應了一聲,便轉身跑了出去。
等*前腳出門,張赫頓時便發現自己犯錯誤了,犯大錯誤了。
本來帶*的去的目的,無非就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可結果是*喝的滿臉通紅而歸,而自己卻還沒吃飯。
王淨顏和顧八一滿是懷疑的眼神,讓張赫頓時感到大事不妙了。
這下,又要解釋不清了。
吃飯的這兩個小時,自己幹嘛去了?
說只陪葉婉兒喝咖啡了?這要是換成自己,也不會相信。
不就喝個咖啡嘛!有必要將*支走嗎?再說了,喝了兩個小時的咖啡,難道咖啡廳裡沒有小吃,和商務套餐嗎?
一時間,連張赫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貌似,好像只有去那啥了,纔會忙到連飯都沒時間吃。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至理名言果真不假,就在張赫正糾結該怎樣組織語言,將這事解釋清楚的時候,從來就沒這麼眼尖過的薛柔柔,居然從張赫肩膀上拿下了一根長頭髮。
衆人細緻對比了一下顏色,立即就辯證出,這根頭髮不屬於回春堂的任何一個美女。
因爲,這根頭髮是棗紅色的。
葉婉兒用自己堪稱恐怖的大波,和勾魂奪魄的妖嬈,給所有美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昨天雖然她是盤起了頭髮,但那亮眼的棗紅,也同樣讓所有的美女過目不忘。
這下真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望着王淨顏和顧八一同時升起的委屈之色,張赫一時間徹底無語了。
尼瑪喲,原來狐狸沒逮到反惹一身騷就是這麼來的。
“大婦”王淨顏自然不會讓張赫當衆難堪,而“小三”顧八一又名不正言不順,自然也沒法拿張赫怎麼樣,但薛柔柔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張總,難道你真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薛柔柔似笑非笑的問道。
解釋,解釋你妹喲,這神一般的巧合,解釋得清嗎?
張赫欲哭無淚,但王淨顏和顧八一卻被薛柔柔的“審問”吸引住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盯住了張赫。
雖然哥和那狐狸精真沒什麼,但望着兩人委屈之意十足的目光,張赫卻不由自主的一陣的心慌,這真沒法解釋呀!張赫定了定神,鼓起勇氣,表情絕對認真的說道,“我和她真沒什麼,只是怕*那熊孩子沉迷美色壞了我的好事,所以才讓他在江南煙雨的另一個包間吃飯,而我就和她喝了杯咖啡,談了下合作的事而已。”
話一出口,張赫頓時後悔了。
尼瑪喲,哥這不是找抽嗎?沒事提什麼江南煙雨呀。
這些富家小妞,誰不知道江南煙雨的情況?那就是一個接近煙花*柳*巷之地,暗藏春色的yin靡餐館。
果不其然,張赫話語剛落,閩卿便滿臉驚詫的叫道,“神馬,你們兩在江南煙雨獨處一室?”
張赫被追問得快哭了。
但事情的糟糕程度卻遠遠不止這些,不等張赫開口,薛柔柔又搶着*問道,“張總,你說怕*那熊孩子好色壞了你的好事,神馬好事呀?說出來讓大家幫你分享一下快樂唄。”
薛柔柔似笑非笑,滿臉曖昧的神情,讓張赫徹底無語。
哥就知道,棗紅色頭髮這個“罪證”一經發現,哥就會死的比竇娥還冤。
可問題是,這個真沒法解釋呀。
說我真的是在跟葉婉兒談合作的事吧,誰信呀?
談合作,爲嘛非得去江南煙雨這種yin靡之地,而且事先還要掩掩藏藏?除此外,你還故意找*去幫你證實清白,可結果呢?*被晾在了一旁,你自己跑去和那狐狸精共處一室。
好吧,就算我們相信你的人品,真的是怕*胡亂插嘴,壞了大事,可喝咖啡也不至於把那狐狸精的頭髮喝到自己的肩膀上去呀?
颳風飄的?還是談不攏後大打出手,互相撕扯時拽下的?
望着所有人戲謔的表情,張赫真要哭了。
萬幸的是,*那熊孩子的辦事效率足夠快,用急促的敲門聲給張赫暫時解了下危。
“師傅……”*話語未落,便立即發現了氣氛的不對。
師傅呀,這我可就愛莫能助了,誰讓你見色忘友,將我趕走呢?*將辣雞蓋飯遞給了張赫,便迅速離開了低壓區,大步衝到了櫃檯後面,與另外兩個熊孩子眉來眼去起來。
馬上就要開始培訓了,但這超低的氣壓肯定會影響自己的發揮,也會影響學員們的情緒,大事要緊,哥豁出去了。
張赫一把拉起薛柔柔的右手,大步走向了牆邊病人候診時坐的沙發。
張赫渾然沒注意到,就在他拉起薛柔柔右手的瞬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妞,居然難得的臉紅了起來。
不等薛柔柔開口,張赫便一把將她按在了沙發上,認真道,“你坐好,我跟你演示一下這根頭髮的來歷。”
張赫的翻拍,極其到位,每一個動作都模擬的惟妙惟肖,除了模擬不出葉婉兒身上的那股妖媚外之氣,也模仿不出她那呼之欲出的山嵐。
隨着張赫嘴脣的一點點接近,能清晰感覺到張赫溫暖呼吸的薛柔柔,緊張不已,嬌軀也突然緊繃了起來,她雙眸圓睜,緊張的盯着張赫,一張俏臉紅得都快擠出血來。
張赫的嘴脣,在離薛柔柔的酥脣還有三寸距離時停了下來,快速模擬完葉婉兒舔嘴脣的動作後,便將雙手從薛柔柔的香肩拿開。
他猛地直起了身,極其嚴肅的說道,“事情就是這樣的,她確實想迷惑我,讓我答應她的條件,但我抵抗住了勾引,堅持住了原則,所以今天的談判失敗了。事情就是這樣子的,那根頭髮肯定也是這個時候掉上去的,你們愛信不信,不信我也沒招。”
這個解釋似乎合情合理,但若是認真推敲,按這些滿腦子都是不健康思想的女人的想法,肯定能幻想出無數可能。
就在張赫準備接受各種“審問”時,王淨顏終於開口了,“張赫,我相信你。”
閩卿不敢置信的望着滿臉笑容的王淨顏,想問什麼,但卻被顧八一搶過了話頭,“張總,我也相信你。”
從各種虐心的言情劇中,早就學會了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的閩卿,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王淨顏,又瞄了瞄顧八一,不知道這兩個小妞發什麼神經。
就連張赫也不敢相信,這麼的就解釋清楚了?
望着衆人迷惑的目光,笑得滿臉甜蜜的王淨顏終於給出了答案,“你們看,張赫的右手沒有摸*大腿,證明他沒有撒謊。”
衆人恍然大悟,就連嘴上說相信張赫,但實際上確實相信王淨顏的顧八一,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滿臉的笑容,但張赫卻徹底迷惑了?
哥的心理素質有那麼差嗎?一撒謊就會摸*大腿。
張赫終於能安心吃飯了,但腦海中卻在不斷迴響王淨顏的解釋。
看來以後撒謊時的注意了,打死也不要去摸*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