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赫依舊昏迷不醒,但鈴蘭卻緊張得都快哭了。
靠在洞壁上的鈴蘭,不敢看張赫,但卻又忍不住時不時擡起頭來偷偷的瞄上張赫一眼,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鈴蘭也很快便察覺到了異常。
自己用的可是頂級療傷靈藥——千年汨羅草,除了傳說中的丹藥外,這株五級靈藥可是修真界目前最頂級的療傷神藥呀,這可是自己母親爲了以防意外,用自己近二十年的貢獻值,從妙音宗寶庫中兌換出來的頂級療傷靈藥,留給自己以被不時之需的頂級靈藥呀,怎麼可能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鈴蘭忍不住一陣納悶了,只是鈴蘭壓根就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多麼逆天的靈藥,只要進入了張赫體內,都是給鴻蒙孕神決送能量來而已。
張赫依舊昏迷不醒,但連最頂級的療傷靈藥都已被用掉了的鈴蘭,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鈴蘭又認真檢查了一遍張赫,雖然發現張赫的傷勢沒有想象中好轉的那麼快,但卻也正在逐步好轉,這讓鈴蘭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想必是令狐少俠天賦異稟,所以與衆不同吧?鈴蘭彷如自我安慰般思考了一下後,便乾脆盤膝而坐,緩緩恢復起了自身的真元。
對於鈴蘭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修煉,因爲她不僅不敢吞服靈藥,就連吸天地靈氣都得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吸收太多了,從而撐爆了自己那脆弱得如同豆腐渣一般的經脈。
也不知道因爲自己也是女人的緣故,還是被鈴蘭的悲慘經歷所感動,對外人一向都是愛理不理的狼獒,居然也悄然浮上了一抹同情之色。
張赫終於醒了,剛一挪動身軀,便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鈴蘭也被驚醒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張赫,但卻被張赫給大聲阻止了,“別碰我。”
可憐的鈴蘭頓時便被嚇得不知所措了起來,只能手腳無措的站在了張赫的身旁,望着被驚嚇到的鈴蘭,張赫趕緊柔聲問道,“鈴蘭,你的真元應該已經被我給吸盡了吧?”
“嗯。”張赫的詢問,讓鈴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嘴對嘴給張赫喂藥的畫面,一張俏臉頓時紅的直欲充血。
額,至於嗎?不就是昏迷的時候倒在了你的懷中嗎?壓根就不知道鈴蘭嘴對嘴給他餵過療傷靈藥的張赫,有些無語的想道,但張赫卻隨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貌似自己昏迷的時候,正好一頭栽在了她的RU溝中間了。
尼瑪,天下爲神馬總有那麼多巧合呢?
一想起鈴蘭是來自蜀山妙音宗,而且還是從來就沒外出過的純修真界女孩,再看看羞澀難當的鈴蘭,張赫忍不住又是一陣無語了。
她不會也因爲那狗屎的貞cao觀念而要自己負責吧?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想道,卻也隨即便再次柔聲說道,“鈴蘭,你也知道,只要你一碰我,你的真元馬上又會會被我掠奪一空,所以,我纔不敢讓你扶我的,剛纔情急之下,語氣重了點,你別介意呀。”
“沒,沒什麼。”鈴蘭依舊很緊張,口齒不清,卻又滿臉關起的問道,“令,令狐少俠,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張赫笑了笑,柔聲說道,“你也趕緊恢復真元吧,我休息一下,傷勢就會慢慢恢復的。”
“那,那好吧。”鈴蘭忍不住滿臉愧疚的自責道,“都怪我沒用。”
“誰說你沒用的?要不是你,我根本識別不了那三六九陣,而且,最後關頭要不是有你,恐怕我也早就變成一灘肉泥了。”說到這,張赫忍不住扭頭望了眼已經有近三分之一沒入了洞壁之中的巨大鐵塊,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悸。
張赫可清晰的記得,因爲最後那拼盡全力的一腳,自己被砸入洞壁的造型可正好變成了屁股先入,而腦袋卻在最前方,也就說,若不是鈴蘭及時將自己拉出來,那最後的結局便是自己的腦袋將會最先被巨型鐵塊給砸到,若是那樣的話,自己恐怕也已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了吧。
張赫忍不住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卻又隨即將目光轉向了鈴蘭,再次柔聲說道,“鈴蘭,謝謝你了,你也夠累了,趕緊恢復真元吧。”
“不客氣,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
“好了,我們也別在這謝來謝去的了,鈴蘭,你趕緊恢復真元吧,我也要趕緊療傷了。”
這次鈴蘭倒是沒有再客氣了,在輕輕的點了點頭後,便再次盤膝而坐,認真恢復起了真元,而張赫卻也開始認真研究起了自己的傷勢。
任何療傷靈藥對自己都沒有半點用處,眼下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鍼灸了,可問題是,自己的雙臂居然全都骨折了,別說幹鍼灸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活計了,就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尼瑪,鴻蒙孕神決雖然奇妙,但缺陷卻也是如此的明顯,這讓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濃濃的無奈;
尼瑪,若是現在再來一個敵人的話,哥恐怕就真要凶多吉少了。
尼瑪,還好哥有先見之明,直接弄死了蜀山聖地和五行山聖地的那兩個白癡,要不,估計哥就真要死啦死啦的了。
靈藥無效,雙臂又動不了,張赫也只能無奈的盤膝而坐,一邊修煉着鴻蒙孕神決,一邊坐等傷勢的自動復原。
雖然因爲鴻蒙孕神決的緣故,張赫沒法依靠靈藥來療傷,但是有弊必有利,同時,又因爲鴻蒙孕神決的緣故,自己的身體強度又要遠遠超過了一般的修真者,單純的自愈能力,同樣也比一般的修真者要強了不少。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雖然鈴蘭不敢拼命的吸收空氣中的天地靈氣,但卻也在圓月漸漸隱去笑臉時便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而張赫也同樣如此。
雖然骨骼傷口處依舊隱隱作痛,但卻已影響不到張赫的行動了,兩人在相視一笑後,便很快有再次沉入了修煉。
但此時的山洞外,一名身着銀白色長袍的老者,卻悄然而至。
若是鈴蘭在洞外,自然能一眼認出,這是蜀山劍宗的長老級高手。
蜀山劍宗,按地位的高低,將門人分爲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核心弟子、外門執事、內門執事、堂主、護法、長老、太上長老和門主幾個級別,分別對應着藍、黃、紅、黑、青、橙、純白、銀白幾種顏色的服飾,當然,至於地位超然的太上長老和宗主,自然就沒有統一的服飾了,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穿自己喜歡的衣服。
銀白色是蜀山劍宗長老的標誌,而作爲蜀山最強大的門派之一,蜀山劍宗對長老的要求自然也很高。
蜀山劍宗長老,需要元嬰中期以上的修爲,同時還要將劍宗的劍法練到第七重,方能有資格擔任長老。
蜀山劍法共分十重,據說練得極致,可以一劍破蒼穹,白日飛仙而去,但近三千年來,蜀山劍宗卻再也無人能將劍宗劍法煉製了第十重,就連最厲害的劍宗宗主,也不過只是將劍宗劍法練至了第八重的巔峰而已。
當然,雖然第七重和第八重僅有一重之隔,但威力之差卻是天差地別,毫不誇張的說,一個最差的八重初期者也絕對能秒殺七重巔峰者。
劍宗劍法,自從第五重後,每一重之差都是如此。
七重和八重,雖然只是一重之隔,但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突破到第八重,這便是劍宗劍法的難處所在,越往後,練習的難度便會成百倍的增長。
不過,雖然七重和八重有着天差地別的差距,但劍宗七重劍法的長老,放在整個蜀山,卻又都是排得上號的強者,畢竟,劍宗是蜀山公認的攻擊能力最強的門派。
劍宗長老,瀟灑而來,但在猛然見到狼獒後,卻頓時就不敢玩瀟灑了,趕緊從天上落了下來,並趕緊的彎下了老腰,滿臉恭敬的喊了一聲“狼獒前輩。”
狼獒卻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架式,連看都懶得看劍宗長老一眼道,“小子,你來老孃的洞府幹嘛?”
“前輩請息怒,因我劍宗核心弟子周野的本命神牌破裂,太上九長老特命在下前來查探。”劍宗長老再次滿臉恭敬的說道。
“哼。”狼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聽你這意思,老孃還得聽你們太上九長老之命,乖乖的打開洞府,讓你進去查探一番了?”
劍宗長老被狼獒的冷哼嚇了一跳,趕緊恭敬的說道,“在下不敢,只是太上九長老讓在下務必要要將他後人的屍體帶回去,還望狼獒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要爲難在下。”
劍宗長老的恭敬之言,終於讓狼獒消氣了,但狼獒卻依舊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而是再次不冷不淡的說道,“日出之後再說。”
“這……”劍宗長老有些爲難了。
但狼獒卻頓時便不悅了起來,“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劍宗長老小心翼翼的說道,“只是,只是……”
“你是急於想確定你們劍宗那白癡的死因,對不對?”狼獒緊盯着劍宗長老,毫不留情的bi問道。
面對狼獒這個以暴躁而聞名於整個蜀山的蓋世高手,劍宗長老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甚至,連狼獒的問題都不敢直接回答,以免被這暴躁的傢伙一掌給拍死了,劍宗長老可不敢認爲,狼獒不敢殺他,也不敢認爲,自己死了,劍宗之人會找狼獒報仇。
說白了,若是因爲自己激怒了狼獒這個暴躁的老孃們而被殺了的話,那自己也就算是白死了,不過,太上九長老的命令卻又讓他不得不來。
狼獒滿臉不屑的掃視了眼唯唯諾諾的劍宗長老,方纔再次冷冷的說道,“等着吧,日出之後,任你進府。”
“是,狼獒前輩。”雖然劍宗長老對此很不滿意,但卻又不得不滿臉恭敬的站在了一旁,安靜的等待起了日次。
而狼獒則在再次不屑的掃視了眼這個白癡後,便忍不住滿臉戲謔的給張赫傳去了一句話:小子,別讓老孃失望。
額,神馬意思?聽到狼獒傳音的張赫,忍不住有些疑惑了起來,但在與鈴蘭商量無果後,張赫卻又幹脆再次沉入了修煉之中。
身在險境,保持好最佳狀態纔是保命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