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太極陰陽圖,神奇的如意金箍棒,刑天手中的干鏚神斧,至今下落不明的盤古幡和東皇鍾,再加上自己修煉的鴻蒙孕神決和狼獒的要求,張赫隱約感覺到,貌似一夜間所有的一切都直指盤古斧而去了。
當然,這種奇怪的感覺的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因爲對於張赫來說,盤古斧還實在太過遙遠了一下,就不說至今沒有任何消息的盤古幡和東皇鍾,單單隻說一個干鏚神斧,就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染指的東西。
但狼獒卻又再次開口了,“小子,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已經見過刑天了?”
“不錯。”張赫點了點頭道,“刑天就在赫家的小世界中,那所謂的幻靈深淵中的幻靈,便正是無頭刑天。”
“小子,那你可知現在的刑天是什麼修爲?”狼獒忍不住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張赫搖了搖頭道,“據祝融和共工說,當年,他們三個都是渡劫中期的修爲,不過,祝融和共工因爲被皇帝關押在太極圖中的緣故,現在卻只剩下渡劫初期的修爲了。”
張赫的話,讓狼獒也陷入了沉思。
盤古斧一分爲五,張赫已得其二,在加上張赫又還得到了盤古聖祖的無上功法鴻蒙孕神決,狼獒本以爲張赫能幫她完成夙願,但現在看來,這卻不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罷了。
姑且不說時至今日都還沒有聽到任何消息的盤古幡和東皇鍾,單單隻說一個已經知道了下落的干鏚神斧,就已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了。
刑天,赫赫有名的遠古戰神。
盛名之下無虛士。
更何況,幾千年前刑天便已是渡劫中期的修爲,就算這些年來他沒有任何進步,但幾千年前的刑天便已是狼獒只能仰望的存在,就更別說張赫了。
不錯,張赫是的得到了鴻蒙孕神決,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會讓張赫成爲一個絕世高手,但問題是,刑天現在至少已經是渡劫中期的絕頂高手了,誰也不知道他會何時渡劫飛昇而去,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如其他人一樣,將干鏚神斧留在地球上。
若是他將干鏚神斧帶去了仙界,那又何來的重鑄盤古斧一說?
良久後,明知自己的願望依舊幾乎沒法實現的狼獒,忍不住滿臉落寞的問道,“小子,你和刑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仇人。”張赫忍不住苦笑着說道,“因爲我是皇帝老爺子這一脈的傳人,所以,刑天對我的態度是欲殺之而後快。”
“那你居然還沒死?”狼獒忍不住略帶好奇的問道。
“剛剛我不說過嗎?太極圖中關押着祝融和共工,當然,祝融是皇帝老爺子留下的忠臣,可共工和刑天則都和皇帝仇深似海,而刑天和共工又是好兄弟,刑天之所以不殺我,是因爲我若死,共工就得跟我一起去死。”
“這是爲何?”
“我也不知道呀。”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其實呢,這陰陽圖是皇帝這一脈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我也不知道皇帝老爺子爲嘛要這樣做,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陰陽圖上做了什麼手腳,但陰陽圖中關押在共工和祝融卻是事實,而且,我說陰陽圖擁有者被殺的話,祝融和共工也會跟着一起去死,也是事實。”
狼獒再次沉默了,張赫帶來的消息確實太過驚世駭俗了。
刑天、祝融、共工,皆是遠古時期的超級大神,排除他們的盛名不說,單說修爲的話,都已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干涉的範圍了。
幾千年前,刑天便是渡劫中期的絕頂高手,恐怕現在,他的修爲就更加深不可測了吧?祝融和共工雖然因爲被關押的原因,修爲下降了,但卻也仍是渡劫初期的絕頂高手,而且,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皇帝這個修真界公認的遠古時期第一高手。
再加上,這件事情中貌似還有盤古聖祖的影子,這件事,已經明顯超出了狼獒的能力範圍,甚至就算犼還在世的話,也未必有資格來干預這事,因爲犼雖然是神獸,雖然是百獸之王,但卻也不過是近兩千年來的百獸之王,是老一輩強者全都飛昇而去後誕生出來的百獸之王,是整個修真界縮水後的百獸之王。
因此,犼這個百獸之王不過也只有相當如人類大乘初期的修爲罷了,雖然犼戰力驚人,能夠越級挑戰,但刑天等人,又有那個不是戰力驚人之輩?
這小子到底被捲入了一個什麼樣的驚天旋窩之中呀?一時間,狼獒忍不住有些糾結了起來,而且,對於嘯月銀獒犼與張赫簽訂契約之事,也頓時便那麼熱心了。
因爲這個旋窩實在太大了,誰也不知道結局到底會走向何方?這個旋窩,已經明顯超越了狼獒的掌控範圍,也超越了整個華夏修真界的掌控範圍,誰也不知道這個驚天旋窩一旦形成,結果到底會如何。
張赫會死嗎?狼獒不知道;嘯月銀獒犼一旦捲入了其中,又會死嗎?狼獒同樣還是不知道。
狼獒在她寶貝的三兒身上寄予了厚望是不假,但狼獒的厚望也不是希望嘯月銀獒犼能夠激活犼的神獸血脈,像它父王一樣成爲百獸之王罷了,而這個旋窩,可就絕對不止成爲百獸之王那麼簡單了。
這個旋窩是能夠將嘯月銀獒犼絞的粉身碎骨的一個驚天旋窩。
活着,一切皆有可能,但死了,縱使在再輝煌,再風光,又能如何?
不過,獸類和人類教育子女的方式確實不同,雖然狼獒明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兇險的旋窩,但在微微思考了一番後,狼獒還是很快便做出了決定,在嘯月銀獒犼與張赫簽訂契約這件事上,她既不像最初時那樣極力促成,也不加任何干涉,一切都由嘯月銀獒犼自行決定去。
是福是禍,都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
雖然狼獒很清楚,她也沒資格捲入張赫所在的那個遠古旋窩之中,但鑑於張赫的神奇,狼獒還是決定再幫他一把,畢竟,誰也不知道將來的張赫到底是死是活。
死了,自然就什麼都不用了說了,但若是他能從這個旋窩中活下來的話,那他無疑會成爲一個真正的絕頂高手,而且,自己連最珍貴的如意金箍棒都已送去出了,又怎麼會吝嗇寶庫中的那些普通靈藥和煉器材料呢?
“小子,你的事情老孃也幫不了你了,不過,小子,你給老孃記住了,若是你力所能及的話,請記得兌現你的承諾。”狼獒忍不住有些落寞的說道,“小子,你繼續去吸收吧,這次不限時間,你能吸收掉多少就吸收多少去吧,老孃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但願你能活到最後,幫老孃完成心願,唉。”
張赫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客氣的道謝了一聲後,便再次瘋狂的吸收起了天地靈藥中的能量。
時間飛逝,半天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便已悄然溜走,正在瘋狂掠奪着能量的張赫也終於突破了,隨着一陣氤氳之氣的彌散,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強悍之感的出現,張赫也終於晉級到了鍛體訣大圓滿之境。
短暫的驚喜過後,張赫便再次開始了瘋狂的掠奪。
狼獒走了,寶庫內就剩張赫一個人在瘋狂,但張赫卻很快便發現一個讓他極爲蛋疼的事實,鴻蒙孕神決居然開始厭食了。
當然,用厭食來形容其實也不是很貼切,不過事實確實是自己再也吸收不下任何能量了。
很明顯,鴻蒙孕神決雖然很是奇妙,但卻也不是沒有任何瓶頸的,望着眼前堆積如山的靈藥及同樣堆積如山,同樣也蘊涵着海量精純能量的煉器材料,張赫不由得一陣無奈了。
機會難得,可自己卻偏偏又無能爲力。
罷罷罷,天意如此,人復何爲?
寶庫內,張赫已經停止了瘋狂的掠奪,而寶庫外,已決定要與張赫結一個大善緣的狼獒,也開始治療起鈴蘭了。
狼獒不愧是狼獒,雖然她也沒辦法徹底解決鈴蘭的經脈問題,但卻也能幫鈴蘭解除一時的危機。
狼獒的治療之法說起來很簡單,便是用她那強悍的修爲將獸元強行灌注進鈴蘭的體內,但卻並不是灌進她的經脈中,而是不惜時間和獸元,緩慢而又細緻的將她那濃稠如膏的獸元強行灌注在鈴蘭到鈴蘭的每一寸經脈外,且還在鈴蘭的經脈上刻畫上了一套複雜的陣法,在她的經脈上形成一層韌性極佳的獸元保護膜,以防止她的經脈碎裂開來。
這種治療之法,乃是狼獒的天賦之一,與智謀無關,與見識無關,但爲了維護獸元保護膜的穩定性,刻畫陣法花費掉狼獒不少氣力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這種治療之法倒也不是一勞永逸的,按狼獒的說法,縱使有陣法的輔助,這種獸元保護膜最多能護住鈴蘭的經脈三年,但好處就在於,在這三年的有效期內,鈴蘭終於能和正常人一樣修煉,不需要再刻意去控制真元。
狼獒給了鈴蘭一個大驚喜,也等於又給了張赫一個大人情,對此,鈴蘭銘記在心,張赫也銘記在心。
雖然張赫對在經脈上刻畫陣法之事很是好奇,但在認真思索了一下後,張赫卻也終究還是壓下了好奇,因爲狼獒給他的已經足夠多了,這個人情也欠的足夠大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鈴蘭和張赫都很是不捨,但離別的卻終究是避免不了的,空蕩蕩的石室內,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唯有鈴蘭悄然滑落的淚珠在無聲的述說着離別的情愁,張赫很想說點神馬來安慰一下這個柔弱而又深情的少女,但奈何,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情話在這一刻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承諾卻又不敢輕易說出口,因爲張赫很清楚,在不久的將來,甚至是自己走出狼獒的山洞後,自己便極有可能會變成蜀山聖地的公敵。
蜀山聖地雖然內鬥不斷,但面對外敵時,還是很團結的。
自己殺了劍宗周野那個白癡,而且,張赫還準備將劍宗長老那個白癡也給宰了,以免他泄密,影響到營救阿朵的計劃。
連殺劍宗兩人,勢必會遭到劍宗的瘋狂報復,而在被迫的反擊中,自己便也只能不斷的殺下去了,如此一來,自己勢必會成爲蜀山的公敵。
鈴蘭雖然早就被妙音宗放棄了,但不管怎麼說,她始終都是妙音宗的人,她的親人也都是妙音宗的人。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和蜀山之間恐怕再難和平相處了,自然也就無法跟妙音宗和平相處了。
形勢如此,張赫又怎敢輕易承諾什麼呢?
鈴蘭是個聰明的女孩,自然知道張赫的爲難,所以,她也不敢奢望張赫能保證什麼。
無聲沉默中,鈴蘭的手中悄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張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鈴蘭毫不猶豫的割下了一縷青絲,並在在將其整理整齊便在滿臉緋紅中將它交給了張赫。
“令狐,不管君身在何方,妾都會在妙音宗等君、思君、盼君,妾之心,此生不渝,妾會日日爲君祈禱,盼君平安。”鈴蘭鼓起了全身的勇氣,一字一句的說完了心聲後,便在掩面而泣中轉身而去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張赫。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不敢有傷,這是華夏古人的習慣。
華夏古代女人的身體是從一而終的,傷了一束青絲便也代表着至死不渝的意思,更何況,鈴蘭還將心意說的那麼的清楚,就算張赫再笨,也不可能理解不了鈴蘭的心思,就算張赫再不想面對,卻也無法逃避。
一時間,張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定定望着手中的青絲陷入了失神,漸漸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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