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科聽到尹鷹這話,忍不住說道:“尹鷹,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也許我有辦法。我知道在帝都有一個高人,他也許能夠幫助你。”
“高人,什麼高人?”尹鷹問道。
“像神仙一樣的人物。”朱百科說道。
“他在哪裡?”此刻尹鷹聽到這話,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一樣,激動不已地抓住了朱百科的手,一臉希望地看着朱百科。
朱百科被尹鷹抓得生疼,他連忙將尹鷹的手推開,然後說道:“下午我們還有課,晚上我帶你去找那個高人。那個高人的脾氣很奇怪的,你去見他,可不能夠空着手去。”
“要多少錢?”尹鷹問道。對於那些所謂的高人,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高人,他們和普通人一樣,都有這對錢的慾望。
“不要錢。”朱百科說道,“他喜歡喝酒。我想你最好能夠拿一兩瓶好酒去,他如果高興的話,肯定會幫你的。”
尹鷹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明白了。”
每一個城市的背後,都有一片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帝都這片繁華的都市也不例外。
在城郊,有一個類似城中村這樣的地方,哪裡的建築比較矮小,有很多房子都是十幾年,二十幾年前建設下來的平房了,還有一些是用各種鐵皮搭建起了的鐵皮房子,這些房子裡住着的人,無一例外不是從外地來的務工者,或者是本村的村民。他們過着忙碌的生活,爲着一日三餐奔跑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裡。
華燈初上。在灰暗的路燈下,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來到了這裡。
尹鷹看着這片灰色的建築物,他心裡有些打鼓,他問道:“百科,你說的高人,真的就住在這裡嗎?”
“是的。”朱百科說完,穿過曲折的巷弄,很快的他就來到了一個堆滿了各種廢舊的鐵皮屋前了,他剛想和尹鷹兩個人進入鐵皮屋,馬上就有一個胖女人從裡面走出來了,她看到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之後愣了一下,隨即面帶笑容看着他們。
“兩位小哥,是來這裡找樂的吧?”胖女人問道。
聽到這話,尹鷹和朱百科兩個人頓時一臉鐵青,朱百科連忙說道:“不是,我們來找酒瘋子的。”
胖女人聽到朱百科這話,她的臉上流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然後說道:“你找那個酒瘋子做什麼?”
“有些事情要找他幫忙。”朱百科說道。
胖女人當下就將她那胖乎乎手掌伸了出來,看着朱百科。
朱百科一時間不明白,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
“廢話,當然是錢了。那個酒瘋子已經拖欠老孃三個月的房租了,如果不是看到他孤苦無依,老孃真的想要一腳將他踹出去了。”胖女人很不爽地說道。
“多少錢?”朱百科問道。
“房租每個月五百塊,水電費每個月五十,三個月就是一千六百五十。”胖女人說道。
朱百科當下從身上找出了錢包,最終卻只能夠掏出了五百塊錢,然後說道:“我就只帶這麼多。”
朱百科看向了尹鷹,尹鷹馬上說道:“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我在外面租房子住,這個月又因爲看病花了很多錢,又買了這兩瓶酒,所以我的身上只剩下了幾十塊錢,打算留着搭車的。”
胖女人一把從朱百科的手裡拿過了錢包,很自然而然地掏出了裡面的五百塊錢,然後說道:“剩下的一千一百五十塊,等下一次你們來這裡了,記得帶。上去吧,他在二樓最盡頭的那間。不過那個酒瘋子估計還宿醉未醒。”
“謝謝。”朱百科說道,他說完就跟着尹鷹兩個人像逃避瘟神一樣踩着鐵樓梯,發出“蹭、蹭、蹭”的聲音,快速地上了樓梯了。
上了二樓,他們就能夠聽到各種各樣奇怪的喘息聲,男人和女人的笑聲。
尹鷹問道:“百科,這裡真的會住着高人嗎?”
“應該是這裡沒有錯的。”朱百科也拿不準了,這樣的地方,會住着那位前輩,這確實讓朱百科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啊——啊——啊——”女人的叫聲,這叫聲聽起來又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男生,他們也是經過了人事的了,對於這樣的聲音,他們兩個人比誰都熟悉。
一時間,兩個人都面紅耳赤的了。
天啊,這樣的地方,只要呆上一小會,朱百科和尹鷹都感覺到下身的某個部位都情不自禁地有生理反應了,何況還要在這裡常住,那簡直是沒有辦法想象的了。
很快的,這兩個人就快步找到了二樓最盡頭的那間房子。
朱百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拍了拍房門,同時叫道:“前輩,前輩,前輩……你在家嗎?”
沒有人回答。
朱百科又叫了好幾聲,還是沒有人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一個女人,濃妝豔抹的,這麼冷的天氣裡,她穿着還是很暴露,她看到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之後,不由說道:“別叫了,那個老酒鬼估計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們如果想要找他的話,直接開門進去就可以了。”
“哦……謝謝。”朱百科愣了一下,然後慣性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那個女人露出雪白的貝齒,說道:“小兄弟,其實你們兩個可以先到我這裡坐一會的,等那個老鬼醒過來的。”
她說完這話就朝着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擠眉弄眼的,一副你懂的表情。
一時間嚇得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面色蒼白。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那個女人頓時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也不理會他們兩個,轉身進了她的房間裡了。
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慌忙間就推門了,這個房門竟然沒有鎖的,很快的他們兩個人就進入了這個房間裡了。
外面至少有灰暗的路燈,裡面簡直是一片漆黑。
朱百科在門口旁邊的牆壁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電源的開關,可是按了好幾下,房間裡的燈竟然沒有亮起來。
“難道燈泡壞了嗎?”朱百科情不自禁地說道。
“不是燈泡壞了,而是我沒錢交房租和水電,被房東停了水電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這個聲音才落下來,就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很快的,一根蠟燭就被點燃了。藉着豆大一點的蠟燭的光芒,一個蒼老的臉映入了朱百科和尹鷹兩個人的眼簾當中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至少有七十多歲的老頭,他的臉皮褶皺得就像是外面的沙皮狗一樣,頭髮乾枯發黃,就像是從墓穴裡爬出來屍體的頭髮,更重要的是整個房間裡的味道非常的嗆鼻。
不過,這嗆鼻的味道似乎和酒味融合在一起了,成了一種讓人說不清楚的味道。
“前輩,這是我的一個同學。”朱百科用手捅了捅旁邊的尹鷹。
尹鷹還在爲這個老酒鬼的容貌吃驚,被朱百科這麼用手捅了捅,才醒過來,他連忙兩步上前,將手裡提着的酒放到了桌面上,蠟燭跟前,然後說道:“這是我給前輩你買的好酒。茅臺。”
“你們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老酒鬼看了一下酒,然後說道。
他說完這話,在桌子邊上的一張殘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很自然地打開了盒子從裡面拿出了酒瓶子,揭開酒瓶子的蓋子,他聞了一下酒味,不由說道:“這酒不錯,是真的茅臺。難得你有心,如果我不幫你的話,那也說不過去。”
尹鷹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太謝謝你了,前輩,如果前輩你能夠治好晚輩,晚輩再給前輩你拿多十瓶酒都是應該的。”
老酒鬼說道:“我這個人是好酒。這是我的缺點。可是我這個缺點卻只會傷害我自己,卻沒有傷害到別人。年輕人,你呢?你好色……你可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對方只是讓你夜尿,並沒有要了你的性命,這已經是對方仁慈之處了。”
朱百科聽到這話,不由說道:“前輩,你放心,經過這件事情,我想尹鷹他已經吸取教訓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酒鬼說道,“不過,那也是你的事情。我只會幫你這一次,我不會幫你第二次了。”
尹鷹馬上說道:“前輩,你只要把我的夜尿治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做人的。”
“治好你的夜尿很容易的。”老酒鬼說道,“你們剛剛從樓下上來,看到樓下的房東了吧?”
尹鷹和朱百科兩個人點了點。
“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老公死得早,兒子讀書又要錢,她只能夠靠着做皮肉生意爲生。年輕的時候,她還有幾分姿色,人到中年,身材臃腫了之後,她再也沒有人喜歡了。你若是想要治好你的夜尿,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光顧一次這位老闆娘的生意。”
“什麼?!”尹鷹臉色變得慘白了,驚恐萬分地說道。
朱百科也吃驚地看着尹鷹,他沒有辦法想象尹鷹和那個胖女人做出那種事情的樣子。他覺得想想就恐怖。
“前輩,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能不能不這樣子處理啊?”朱百科問道。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老酒鬼說道,“否則的話,這夜尿就會跟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