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林智升急的臉色蒼白,大喊:“老吳,你……你千萬別上當啊。”
“嘩啦,”一聲,窗戶被撞開,霍子雄躍上窗臺,舉槍射擊。“啪啪”兩槍,吳震中身邊的小夥子倒下。
屋裡的人全部驚呆了。
林智升扭頭看着霍子雄,驚愕地叫了一聲:“霍子雄。”
霍子雄跳下窗臺,急速衝到林智升身邊,對林智升大喊:“劍鋒,你快走,”說着,他用身體擋住林智升,舉槍向蕭劍鋒瞄準。
“嘩啦”一聲,蕭劍鋒掀翻茶几,砸向霍子雄,他急速地撿起地下的手槍,向霍子雄胸前連發兩槍,“啪啪。”
霍子雄胸中兩彈倒地,口中仍在喊:“劍鋒,快走。”
林智升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得不知所措,正愣神間,“啪啪啪”三槍,吳震中開槍擊斃了林智升。
突然,阿明躍上窗戶,向吳震中瞄準,“啪,”蕭劍鋒擡手一槍,正中阿明前胸,阿明從窗戶上栽了出去。
這時,樓下響起激烈的槍聲。吳震中對蕭劍鋒說:“快跟我走。”
吳震中領着蕭劍鋒和李秀秀,快速向裡面的一個房間跑去。
吳震中撩開牆上的一幅畫,後面有個按鈕,他按了一下按鈕,牆面自動打開一扇小門,露出裡面的一個樓梯。他轉身對李秀秀說:“秀秀,你先進去。”
李秀秀探身進去,“啪”的一下,按亮了一盞小燈,然後,順着樓梯向下走去。蕭劍鋒和吳震中依次鑽進去,吳震中返身將門關上。
田嫂躲在小雜店門口一側,另一側藏着兩個人,都手持短槍。
聽到槍聲,小雜店的店主提着手槍,跑了出來,那個女的也提着槍跟在後面。男店主剛一出門,田嫂飛身躍出,騰空一腳,把他踹出好幾米遠,手槍也摔在地上。田嫂用槍指着店主,怒喝一聲:“別動。”
跟在男店主身後的那個女人,剛要舉槍,被旁邊竄出的小夥子一拳打倒在地。倆人束手就擒。
藏在五金店一樓的兩個人,已被門外射進的亂槍打倒一個,剩下的一個人,一邊向外射擊,一邊向樓上跑去。
這時,從店門口衝進幾個人,向樓梯上那人射擊。“啪啪啪,”槍聲響成一片。
跑上二樓的那個人,回身向樓下打了兩槍,便朝房間的裡屋方向跑去。這時,倒在地上的霍子雄突然一個掃堂腿,那人“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手槍摔出老遠。霍子雄一躍而起,用槍指着那人,大喝一聲:“別動。”
剛纔從窗戶上摔出去的阿明,又從窗戶上躍進屋裡,用槍指着那人喝道:“別動。”那人慢慢舉起雙手。
四、五個人衝上二樓。槍聲停止,戰鬥結束。
鄒彤、楊進林和田嫂走上二樓。鄒彤四下看了看:“這個地方要仔細搜查,找到他們的電臺和密碼本。另外,看看能不能找到潛伏人員的名單和林智升帶來的電臺密碼本。”
“是,”
在一片低矮的居民區中,有一間房子的門悄悄開了,吳震中探頭向外觀察了一下,回頭一招手,蕭劍鋒和李秀秀竄了出來,穿過馬路,向對面樓前的樹叢中跑去。
跑到樹下,他們躲在樹後觀察了一下週圍情況。
蕭劍鋒指着一座樓說:“我在前面那座樓的地下車庫裡藏了一輛汽車,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好,”
蕭劍鋒轉身向前面的一座樓跑去。
蕭劍鋒駕駛着汽車,在一條大街上飛奔。吳震中坐在他旁邊,李秀秀坐在後座上。
吳震中問:“我們去哪裡?”
“我有一處安全房,是我早就租好的,以備在緊急情況下使用。現在終於用上了,你們先去那兒躲幾天。”
“以後怎麼辦?”
“你徹底暴露了,已經威脅到整個組織的安全。我得請示一下總部,看看上峰有什麼指示?”
“可你也暴露了呀。”
“我還沒有完全暴露,蕭劍鋒之所以冒險來找你實施反間計,就是因爲他不知道我現在的公開身份和職業。否則,他們早就把我幹掉了,還用費那麼大事嗎?”
“可是,你剛纔進店時,估計他們周邊監控的人也看到你了。”
“剛纔進店時,我用圍巾遮住了臉,那兩個衝進店裡的人也被我幹掉了,所以,我應該是安全的。”
“你剛纔是怎麼來的?”
“開車來的,車停在五金店旁邊的巷子裡了。不過,那是輛黑車,牌照也是假的。”
“你的防範意識還挺強。”
“幹我們這行的,必須做好應付一切突變的準備,像你今天這樣冒冒失失的引狼入室,險些壞了我們的大事。”
“他拿着總部的委任狀,還有總局長的親筆信,我不得不信啊。”
“你也不動動腦子,幹特工的,哪有隨身攜帶着自己真實身份的證件的?你呀,還得練啊。”
吳震中慚愧地低下頭:“是,以後,還請您多指教。不過,我當時也沒全信他。所以我下午讓人往你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試探了你一下。”
“噢,那個電話是你的人打的?搞得我莫名其妙的。行,你還算有點腦子。”
“我現在明白了,總部爲什麼派你來當總指揮,今天算是領教了你的厲害。”
蕭劍鋒笑笑:“厲害的還在後頭呢,你就等着瞧好吧。”
汽車在漆黑的夜裡向前疾馳。
半小時後,汽車在一個公寓樓前停下,蕭劍鋒領着吳震中和李秀秀上了公寓二樓。
蕭劍鋒用鑰匙打開一個房門,推門進屋,打開電燈,吳震中和李秀秀也走進屋裡。這是一個套間,外面是客廳,靠牆擺着一大兩小三個沙發,用白布單罩着,茶几和桌子上落滿灰塵。裡面是一間臥室,客廳邊上有個小門,裡面是衛生間。這間屋子裡顯然很久時間沒人住了。
三人坐下後,蕭劍鋒問:“我們損失了幾個人?”
吳震中說:“店裡的三個,還有外面的小雜店裡也有兩人,不知怎麼樣了?”
“他們肯定都完蛋了。如果他們之間有人被捕,能供出多少情況?”
“他們除了知道我這個店,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電臺、密碼本和潛伏人員名單是不是都在店裡?”
“電臺和密碼本在店裡,潛伏人員名單在一個密件箱裡,但是,開啓密件箱的密碼,只有總指揮有。”吳震中看了一眼蕭劍鋒,說:“我想,你應該有密件箱的開啓密碼吧?”
“我當然有密碼。可是,密件箱如果落在共產黨手裡,光有密碼有個屁用。”
“密件箱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他們是不會找到的。”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我們還有機會。”
(《神秘的隱形人》已登錄喜馬拉雅,由摩崖時刻團隊播講,歡迎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