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朱雲鵬精神大振:“這個獵豹終於露面了,他可是老對手了,這麼多年沒他的消息,我以爲他早死了。”
陶亮說:“那個郭書記也是條大魚。”
朱雲鵬看看錶:“現在快1點了,給我死死盯住,如果下午他們露面了,就迅速出擊,把他們一網打盡。”
聽到這裡,一直沒說話的蕭劍鋒開了口:“局長指示,發現什麼情況後,要立即向他彙報,等他指示後再行動。”
朱雲鵬想了一下,拿起電話撥號,電話撥通後,他拿着電話聽了一陣。電話無人接聽。“局長不在辦公室。現在關鍵是不能貽誤戰機。這樣吧,蕭主任,你現在馬上返回局裡,向局長彙報這一重要情況。我的意見是,只要獵豹和郭書記一露面,就立即收網,我在現場指揮。”
“是,我這就去向局長彙報。”蕭劍鋒轉身出了屋。
9號樓三樓的屋子裡,三個人坐在屋中央的方桌邊,一個人打開一個皮箱,拿出幾本書,書中有些僞裝成書頁的活頁。那人把活頁取下來,遞給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老趙,這是這次會議的機密文件。”
老趙接過文件看了看:“小季,路上安全嗎?”
“沒發現什麼情況。”
“這次會議非常重要,市委郭書記要傳達要傳達中央關於兩航工作的重要指示。下一步的工作會更加繁重,同志們要有思想準備。”
“是。”
9號樓對面樓頂的閣樓窗前,蕭劍鋒探出半張臉,向對面的屋裡張望。一把彈弓出現在蕭劍鋒手裡,他拉滿弓,瞄準對面屋子的窗戶。
老趙看看錶:“快2點了,小周,你和小季到街上看看,各個點有什麼情況?”
“是,”
小周和小季起身,正準備開門出去。突然,“啪”的一聲,玻璃被擊穿一個眼,一顆石子飛進屋裡。
三個人大吃一驚,全都拔出手槍。老趙貼在窗戶邊,查看外面情況,猛地,他看見對面樓頂上閣樓的窗戶上,有一個紅色的亮點一閃一滅。
老趙盯着閃爍的紅色亮點仔細看着,那是摩斯密碼:你們已被監聽包圍,速撤離。
老趙轉過頭來,驚愕的瞪大眼睛。
監控房間裡,朱雲鵬在窗戶邊觀察了一會兒,走到桌邊,問頭戴耳機的監聽者:“有什麼動靜嗎?”
“剛纔聽到一聲響聲,像是摔碎了什麼東西,現在有倒水的聲音。”
朱雲鵬接過耳機聽着,耳機裡傳來收音機裡說評書的聲音:“話說楊四郎辭別母親後,來到後院……”
9號樓305房間裡,老趙對小周、小季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將收音機的音量調大了些,指指小周,在一張紙上寫了一行字:“走後門,發暗號,掛報警信號,快。”
小周點點頭,匆匆出了門。
監控房間裡,朱雲鵬放下耳機,走到屋中間的桌前,看着這個區域的地圖,向陶亮發問:“外面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各個路口都有我們的人。”
朱雲鵬指着地圖上的兩處高樓問:“這兩個制高點安排人了嗎?”
“沒有。“
朱雲鵬生氣了:“這麼重要的地方爲什麼不安排人?“
陶亮有些不服氣:“路口都把住就行了,站那麼高有什麼用?“
朱雲鵬厲聲說:“你懂個屁,不站高點,能看到整個區域的情況嗎,真是廢物。”
“好,我去安排一下。”
“算了,我去看看吧。你們在這兒盯着,對經過這裡的可疑人員都要拍照,明白嗎?”
“明白。”
朱雲鵬出去後,陶亮小聲罵道:“媽的,就他聰明,別人都是傻子似的。”
薛玉明說:“他怎麼來了?好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整天神神叨叨的,誰知道他都在幹什麼?這剛有點發現,他就來搶功了。”陶亮餘怒未消。
這條街雖不算繁華,但往來的行人、車輛也不少。朱雲鵬沿街慢慢溜達,觀察着街上的情況。一個路口有一個賣煙的小販,朱雲鵬朝小販走去。
“來盒哈德門,”小販遞給朱雲鵬一盒煙,小聲問:“您怎麼來了?”
朱雲鵬低語:“你告訴二組,讓他們派兩個狙擊手佔領那兩個制高點,觀察整個區域的情況。”
“是。”小販向巷內走去。
朱雲鵬順街慢慢溜達,檢查布控人的位置和隱蔽情況,不時和各個路口的人低語幾句。
一輛三輪車拉着一個客人駛來,車上的客人若無其事的靠在三輪車上,掃視着街面情況。突然,他看見一個算命攤上的幡帳上,飄着一條紅絲綢帶。客人低聲對拉車的說:“一直走,不要停。”
車伕蹬着三輪沿街一直駛去,路過9號樓時,客人瞥了一眼9號樓的一扇窗戶,那扇窗上掛着藍色的窗簾。
朱雲鵬迎面走來,掃了一眼三輪車上的客人。三輪車快速駛去,消失在街的另一頭。朱雲鵬回頭看看遠去的三輪車。
又有幾個人走過算命攤,看見紅絲綢帶和藍色窗簾後,沿街一直走去。
朱雲鵬在街上轉了一圈,慢慢溜達回來,走到128號樓的巷口,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窗戶,猛地一愣。
滕思遠辦公室裡,蕭劍鋒向滕思遠彙報情況:“朱雲鵬的意見就是這樣,他要在現場指揮。”
滕思遠大爲不滿:“這麼說,用不着我這個局長了?”
“也許,他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這也有點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滕思遠苦笑一下:“這也難怪,他分管的工作本來就是行動處和情報處,他要指揮也名正言順嘛。我感到奇怪的是,他怎麼正好就趕上了?”
“不知道,最近他神神秘秘的,誰也搞不清他在幹什麼?”
“是總部指派他搞一個絕密計劃。”
“那個計劃完成了?”
滕思遠搖搖頭:“剛開始弄。”
蕭劍鋒說:“要不,我再去現場盯着點?”
“算了,就讓朱雲鵬弄去吧。監聽中還聽到什麼?”
“聽到了獵豹的名字。”
“什麼?獵豹。”滕思遠驚道。
“是,這是個代號吧?你知道他?”
“老朋友了,抗戰期間沒少打交道,但始終沒見過面。這個獵豹非常厲害,是諜戰中的高手,遇上他,要格外小心啊。”滕思遠看了看錶:“不行,劍鋒,你跟我去現場看看”
“是。”倆人匆匆出門。
朱雲鵬快步走進監控房間,問陶亮:“剛纔對面屋子的窗戶上是藍色窗簾嗎?”
陶亮走到窗口看了看:“哎,剛纔好像是白色紗簾啊,怎麼拉上窗簾了?”
朱雲鵬一跺腳:“壞了,他們可能發現咱們了?”
薛玉明走過來,向對面看了一眼:“這是他們的報警信號?”
陶亮大驚:“那怎麼辦?”
朱雲鵬立即下令:“快,立刻行動。抓捕屋裡的人,街上所有的人全部扣留。”
“是”,幾個人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