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那麼瘮得慌呢?”於兆龍繼續說道。
我知道他有些緊張了,他每次只要一緊張,話就會變多。
“沒事,我保護你,你是凡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芊芊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剛纔我已經探過這周圍了,周圍沒有鬼氣,不用怕!”若靈的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
我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空樓,道:“照剛纔大爺的說法,應該就是這幢樓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502。”我掃了一眼,這幢樓一共就五層,也就是說在頂層。
這時,我們四人分別掏出了手機,調出了手機裡的手電筒功能,往裡面簡單照了照,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在距離樓棟口五米的位置,有一排通往上面的樓梯。
“走吧!”若靈向前走去,我則緊緊地跟着她。
樓梯比較寬,因此我們四人,可以分成兩排,我和若靈走在前面,於兆龍和芊芊緊隨其後,進入漆黑的樓棟後,迅速拾階而上。
這些樓都是老房子了,牆皮脫落嚴重不說,臺階上凸起的鋼筋,也十分地硌腳,幾乎每踩一下,腳就會疼一下。
這是老樓的一貫風格,臺階不但是石灰做的,而且每個臺階上都安着一根鋼筋似的東西,這在當時是爲了防滑用的,現在卻成了阻礙上下樓的機關。
五分鐘後,我們終於上到了五樓,站在一間連門框都被卸下的空房間前。
“走吧,進去看看。”若靈倒是絲毫不懼,說完便踱步而入。
我幾個也跟着走了進去。
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除了脫落的牆皮之外,再找不到其他。
我們四處看了看,除了不時吹進來的狂風,根本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看來我們推測錯了,陳信芳根本沒回過這裡。”我用手機四處照了照,而後說道。
若靈卻搖搖頭,道:“也不一定,現在沒見到,不代表一會兒見不到。”
“嗯?”我詫異地看着她。
“現在也就九點多,她不在這裡也很正常,如果說今天十二點以後,她還沒有出現,那麼大概率她沒有回來。”若靈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來早了?”我問道。
若靈點點頭,又問了一遍:“你們倆有沒有什麼發現?”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看來只能一會兒再來一趟了。”若靈有些喪氣地說道。
此時,於兆龍給了我一個驚恐的眼神。
我衝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示意他先放寬心。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一會兒再說吧!”若靈吩咐道。
衆人如蒙大赦,很快向門口走去,沒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從樓裡出來,回到了車上。
“得,白來一趟。”我有些頹喪地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們知道了陳信芳原來準確的家庭住址。”若靈鼓勵道。
“姐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去哪裡?”芊芊問道。
“先四處轉轉吧,等十二點以後,再來看看。”若靈道。
“你……你這麼晚回去沒事吧?”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其實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應該在十二點前將兩盞燭臺點亮嗎?這纔算你上班,如果沒點,會不會算你曠工啊?”
她應是聽出我的言外之意,隨即道:“沒事,我現在是比較自由的。”
“那就好。”我繼續問道:“大家看看,咱們現在去哪?這距離十二點還有將近三個小時呢。不能就待在車裡吧?”
“要不咱們去酒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開車也就五分鐘,那裡還能停車。”於兆龍忽然說道。
“我是天南市人,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會知道。”我調侃道。
“你又不愛玩,不知道很正常,這還是我那次來這出差,晚上同事帶我去的呢。”於兆龍道:“放心,算是清吧,比較適合女孩子。好像叫老街區酒吧,你可以拿手機搜搜。”
於兆龍說的時候,我就已經搜了起來,很快老街區酒吧的情況呈現在我的面前,看下面的點評與他說的幾乎一致,關鍵是特別近,開車幾分鐘就到。
我隨即啓動了汽車,按照導航的提示,很快到了酒吧的門口。
我們應該算是到的比較早的,所以地上還有幾個車位。
停好車之後,我們緩步進入了那間酒吧。
真的沒想到啊,外表看上去古香古色且安靜怡人的酒吧,進到裡面會那麼吵,所幸還只是普通的唱歌,沒有又唱又跳,不然我的心臟真的受不了。
服務員迎了上來,刻意湊近了與我們說話:“先生幾位啊?”
“四位!”於兆龍衝他比劃了一下。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員說完,便帶着我們,來到一個四人桌前,並遞上了菜單。
“說實話,他家的東西一般,不過酒還不錯。”於兆龍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
“那就隨便點點兒吧,點個套餐就得了。”我隨口說道。
或許是酒吧裡面太吵了,打從進來,芊芊和若靈就一句話沒說。
最後,在我和於兆龍的安排下,我們點了A套餐,一些油炸的小吃,還有幾杯沒有酒精的果飲。
這間酒吧的設計很簡單,在中心位置擺着各式各樣的樂器,歌手以及伴奏者在那裡爲大家演唱,而其餘的客人分兩人座、四人座、六人座以及八人座,圍在其周圍,觀看其表演。
歌曲是一首接着一首地唱着,周圍的人則是彼此大聲地交談着,彷彿是兩個世界一般,相互並不打擾。
過了一會兒,我們點吃的全都上來了。
“你們先吃着,我出去抽根菸。”於兆龍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凡哥,我感覺你朋友今天好緊張啊!”芊芊說道。
“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我隨口說道。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應是酒杯碎裂的聲音,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臺上的演唱者們也紛紛停了下來,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其中一個上歲數的歌手,拿着話筒半開玩笑地說道:“先生,我知道我唱的不好,但也請你尊重一下我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