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平靜如水,四皇府裡,幾個守夜的侍衛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即使已是深夜,但是他們卻不敢露出絲毫的馬虎與鬆懈的神色。
華美高貴的錦繡樓裡,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自牀上傳來。
華麗的牀上女子面色蒼白,絕美的臉上此刻佈滿了汗水,嬌豔的嘴脣因難忍的疼痛被咬得出血。
牀邊,一羣太醫正戰戰兢兢的給秦清診斷着。
半炷香後,所有的太醫面面相覷,都診查不出是什麼病因才導致秦清全身疼痛,其中一名膽子較大的太醫站出來道:“稟告四皇子,側妃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病,可能是偶感風寒,臣開一下解表散寒的藥方,按時服藥,注意休息一下即可。”
“啊——”突然,秦清再也抑制不住痛苦,大聲的痛叫起來,小手緊緊的抓着坐在牀邊男子的手掌。
痛!好痛!秦清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不斷的變化着。秦清感覺好像掉進了深淵,深入骨髓的痛,怎麼也爬不出來。
溟澈深邃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冷峻的掃了一羣太醫,渾身散發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冷氣,緊抿的薄脣冷冷地道:“偶感風寒?那我的愛妃會痛成這樣,哼,來人啊,將他們都托出去。”
“四皇子,求四皇子開恩,饒過小的們。”太醫“撲通”一聲集體跪下,向四皇子溟澈開口哀求。
“澈,饒了他們吧。”一個微弱的聲音從牀上傳來,卻是那極力忍受疼痛的秦清。
聞言,溟澈看着牀上淚眼朦朧的女子,冷酷的雙眸中瀉出滿滿的溫柔,伸手拂過那絕美略顯蒼白的臉龐,最後,落在那仍滴着眼淚的眼眸上,輕輕摩挲,緊皺的眉道出男子不平靜的內心,早上抱着秦清回來,就去宮中,晚上突然接到管家通知秦清出事,立馬趕回來,就看見自己深愛的女子一臉慘白的躺在牀上,額角冒出密密的冷汗。
溟澈輕輕俯下身抱起那顫抖的身體,不禁發出一聲小小的嘆息點頭道:“清兒,依你。”畢竟,面對心愛的女子,他又怎麼忍心不答應她的要求。
“滾。”
一羣太醫正在猜想該女子究竟是何來歷,竟然能讓冷酷無情的四皇子如此緊張,咋一聽到四皇子發話,立馬轉身退了下去。
秦清看了這一幕,雖然疼痛得難以忍受,心裡仍然冷聲的笑了笑,哼,要不是爲了在澈面前僞裝,我會大發慈悲嗎?居然連這點小病也治不好,還好意思稱醫術高超,在朝封官。隨即,她又想到這次的疼痛確實來得詭異,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溟澈轉過頭來,輕聲問道,“清兒,好點了嗎?”
秦清點了點頭,身體的疼痛居然漸漸地退去,隨即,輕輕地握了一下溟澈的手,搖頭道:“沒事了,瞧我這麼沒用,讓你擔心了。”
溟澈抱着秦清,輕輕用手帕爲她擦去汗水,柔聲說道:“笨蛋,怎麼會沒用呢,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自己,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嗯。”
看着秦清閉上眼,溟澈便皺起眉頭,這疼痛到底怎麼回事,看來他要好好調查一番,他絕不允許有絲毫的危險威脅到自己深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