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微吃了早餐,三人向公司而去,蘇梓微忍了兩天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宮銘禹。”
蘇梓微叫道,宮銘禹回頭,看着有點糾結的蘇梓微,“怎麼啦?”
蘇梓微絞着手指,低着頭說道:“我已經昨天我會帶我回家的,我已經認識你的家人了,那我的家人呢?”
蘇梓微一直比較糾結,以爲時機到了,宮銘禹一定會帶她回家的,可是這都兩天,宮銘禹都帶她去了他的家,是不是也應該帶她回家了啊?
宮銘禹皺着劍眉,看着前方的路,“你真的想知道嗎?”
蘇梓微點頭,“嗯!真的想知道,我已經感覺到了,我可能以前在家裡生活的並不幸福,我的幸福,應該都是你給的,可我還是想到知道我以前的,完整的生活。”
宮銘禹表情依舊沉默,許久,點頭說道:“好!”
一天的工作,蘇梓微都覺得她的心在飄,就要知道她以前原原本本的生活了,應該感覺到高興的。
可是蘇梓微卻感覺到的更多的,是堵的難受,一種有意無意的沉重感。
下班宮銘禹叫了蘇梓微,三個人坐在車上,卻顯得異常沉默,到了一家別墅面前,宮銘禹停下車子,對蘇梓微說道:“到了,下車吧!”
蘇梓微點頭,一起到車的後備箱拿出準備的禮物,回頭看着有點滄桑,有點老舊的銅色柵欄門,蘇梓微出了一口氣,摻着宮銘禹的手向蘇家走去。
而門衛已經通知了蘇東國,蘇東國快速的跑出來迎接他們,宮銘禹把手中的禮物遞給僕人,隨着蘇東國走進了蘇家客廳。
蘇嬌嬌和蘇母的入獄,蘇老太太的離世,讓本來還算熱鬧的蘇家,已經清冷不少。蘇梓微看着雖然富麗堂皇但卻難掩凋敝的蘇家,心裡很是失望。
而更讓她失望的,是蘇東國那笑眯眯的眼睛,看向宮銘禹的時候,滿是討好的狗腿態,真的讓蘇梓微很難想象,有這樣一個爸爸,她以前的生活,到底是怎樣?
突然一道瘦小,穿着破爛,目光堅定,含淚卻堅決不哭的小小人兒,會是誰?蘇梓微扶額,宮銘禹關切的問道:“怎麼啦?”
蘇梓微搖頭,“好像想到了一點事,我以前是不是過得超級可憐。”
宮銘禹挑眉,想了想,認真的點點頭,“很可憐,是我出於同情心才拯救了你,結果你就死皮賴臉的扒着我不放了。”
宮銘禹沒有說,他願意讓人扒着的,除了蘇梓微,沒有第二人。
蘇梓微打了宮銘禹一下,從蘇家出來,除了蘇東國對宮銘禹恭敬有加的送別外,對她沒有表示一點的父母情深,比起宮銘禹的家人對她,蘇梓微真的要懷疑,她不是蘇家的女兒,而是宮家的。
回了家,宮銘禹看着有點悶悶不樂的蘇梓微,說道:“明天去看媽,上次沒有個媽好好說會兒話,讓媽很難過。”
蘇梓微想想還真是,上次只顧着自己一羣年輕人在一起了。於是點點頭,“好,都是我不好,只顧着我們說話,忽略了媽媽。”
宮銘禹摸摸蘇梓微的頭髮,“會打麻將嗎?”
蘇梓微搖頭,“不知道以前會不會?都忘了,不過之後就一直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所以不會。”
宮銘禹把手機遞給蘇梓微,“我手機裡有軟件,學學,媽才學會的,很愛,這叫投其所好。”
蘇梓微點頭,打開宮銘禹的手機,“密碼呢?”
宮銘禹直起身來,“你生日,別說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蘇梓微還真的搖搖頭,“這幾年用的生日都是森救起我的那天,就成爲了我的生日。”
宮銘禹挑眉,說道:“0417”。
手機的鎖成功的被打開,蘇梓微看着屏保上,女人笑的很甜美,抱着眼睛大大的小孩依偎在男人的懷裡,看起來真的超級幸福。
蘇梓微摸着她的臉,“我都忘了我以前長什麼樣子了,你都還留着。”看着這麼幸福的一家人,蘇梓微打心底裡感覺到非常高興。
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一定就是遇到宮銘禹。
宮銘禹環抱在胸前,看着對着照片笑的蘇梓微,說道:“還有很多照片的,但是媽怕我看到傷心,就把照片都收起來了,明天去媽那裡就能夠看到,還是先學習麻將討好媽比較要緊。”
蘇梓微這纔想起了正事,打開軟件認認真真的學了起來,宮銘禹轉身走進了廚房,宮木莘已經把菜分類好了。
看着走進來的宮銘禹,挑眉說道:“你的女人都回來了,你憑什麼還奴役我啊?”說着還不滿的嘟着小嘴,因爲他發現,宮銘禹和蘇梓微的眼裡,越來越只有彼此,沒有他了。他很吃醋。
宮銘禹懶得理宮木莘,只是酷酷的說道:“我的女人,是用來疼的。”
說完不顧宮木莘鄙視的小眼神,做起了飯。
第二天到公司,公司的人已經全都知道了蘇梓微就是宮銘禹丟失了五年的老婆,自然對蘇梓微恭敬有加,閒話不可避免,不過已經很少有人當面說什麼了,背地裡也不敢,因爲一旦被烏有知道,立馬捲鋪蓋走人。自然讓公司裡的人忌憚不已。
下班宮銘禹果然帶着蘇梓微和宮木莘來到了柳家,柳鴻儒出任務還沒有回來,只有宋若詞在,覺得無聊,叫了宮銘珞帶莫居塵來陪着。
這可好,莫居塵一見宮木莘,兩個小人兒眼神往一起一對,趁着幾人不注意就溜了,宮銘禹看到了也懶得管,相信經過柳鴻儒的話,宮木莘會成長很多。
宋若詞,宮銘珞,蘇梓微,柳若夏就這樣湊成了一桌,吃過了晚飯,就支起桌子打起了麻將,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四人裡,除了蘇梓微,其他人都是老手,贏得蘇梓微那叫一個慘,連一直不說話的宮銘禹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夫人,你想把爲夫的家產都敗光嗎?”
蘇梓微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回過頭看着宮銘禹,“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才學會嗎?”
宮銘禹點頭,“哦!我好像沒學就回了。”
蘇梓微瞪了宮銘禹一眼,回過頭,繼續頭疼的瞪着自己的牌看,而宮銘禹已經走到了蘇梓微的身後,看着蘇梓微一把的亂哄哄的牌,不禁說道:“你輸了,起來,我來。”
蘇梓微本來就如坐鍼氈了,聽到宮銘禹的話,一把推到自己的牌,“我輸了我輸了,換他來,不然我都得把房子擠壓出去,過來和小詞爭牀了。”
宮銘禹坐下,淡淡的說道:“爲夫養的起你。”
讓一桌子的人都被酸了,宮銘禹坐下,又玩了兩圈,毫無懸念,都是宮銘禹穩贏,讓一衆人沒了興致,剛好宮銘珞的手機響起。
看到是莫凌則的電話,一臉幸福的去包電話粥了,柳若夏也要給柳老念睡前必讀的故事了。
留下蘇梓微和宋若詞收拾了桌子,宮銘禹看着宋若詞,“你們手中案子,有進展了嗎?”
宋若詞搖頭,“完美到,我都要懷疑我之前的猜測都是錯誤的,可是好幾次,鴻儒去參加的任務,都打了擦邊球。而且每一次,關芷爾都知道,可是偏偏,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加上這五年來,關芷爾也立了不少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宮銘禹點頭,“我這邊有點眉目了,一個黑道的老大,叫老黑的,你注意一下,我發現他和莫家有聯繫,你知道珞珞和莫凌則很幸福,所以稍稍的就好。”
宋若詞給了宮銘禹一個你當我是白癡的眼神,而且他們的談話,絲毫不避開蘇梓微,蘇梓微聽着他們雖然平淡,但是難以壓制的肅殺的語氣。
心不禁微微的顫抖,原來她這看似平靜的生活,並沒有她所想象中的那般平靜,那般祥和,那般幸福。
注意到了蘇梓微的不太對勁,宮銘禹走到蘇梓微身邊,從後面攬住蘇梓微的纖腰,“放心,我不會讓傷害你的事,發生第二次。”
蘇梓微靠在宮銘禹的胸膛,“告訴我,你現在做的事,危險嗎?”
宮銘禹沒有直面回答蘇梓微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高處不勝寒。”這句話,蘇梓微卻是想的通的。
宋若詞也在這時說道:“微微,你要適應自己的身份,要明白我們大家所做的所有事,都是危險的,而我們努力險中求生存。”
蘇梓微從宮銘禹的懷中站了起來,看向了宋若詞,認真的問道:“小詞,你認真的告訴我,我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宋若詞也認真的回答道:“我記憶中的微微,雖然弱小,但是卻堅韌,她是一個私生女,從小就在欺凌中長大,所以更懂人情世故,更懂爲人處世,不放棄,絕對的堅持,認定的事,就會想法設法做到,即使手受傷了,醫生不建議再拿起畫筆。
她還是堅持練畫參加青年杯,即使拿了獎,被所有的人詬病她是後臺操作纔拿的獎,她也能夠很理智的去面對別人的詆譭。微微,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那個你的,而且不管你是怎樣的你,你都是我們的微微。”
蘇梓微突然變得不自信,猶豫的說道:“我怕我沒有以前做的好了。”
(本章完)